第十六章 橫渡西海
狐王壽宴連開三日，苟立等人便在摩雲界內逗留了三日。
離去之時，牛魔王四處張望，尋找那個綠裙女孩，卻一無所獲。
“鐵扇妹妹，等我修為有成，必去翠雲山尋你。”
又回望積雷山，心中浮現玉麵公主的模樣。
“玉麵公主也不錯，我若成了妖王，三妻四妾也沒什麽吧。”
牛魔王正想入非非時，百眼一拍他的頭，笑道：“色牛，想什麽呢？”
牛魔王惡道：“關你什麽事？別來煩我。”
兩人打打鬧鬧，一行人向東而去。
而在高空之上，一把寬大的碧綠蒲扇上，綠裙的女孩看著下方的眾人，鼓起嘴巴道：“師父，為什麽不幫我教訓他們？”
鐵扇仙人道：“幾個山林野妖罷了，不必理會。”帶著鐵扇公主，飛離此地。
苟立等人離了積雷山，一路東行，苟立又在途中尋到一隻毒蠍，一條紅鱗蛇，用以修煉化毒經。
他體內毒丹愈發厲害，沿途也曾遇到一些不開眼的妖精攔路，他雖然法力不高，但隻需摸到對方一下，數息間便能讓對方全身潰爛而亡。
數月後，已是酷暑炎，四人行走在山穀之前，忽然聽到前方傳來洶湧濤聲。
轉過山頭，視野豁然開朗，前方一片汪洋大海阻隔去路，腥鹹的海風撲麵而來。
幾個山裏來的妖精，從沒見過大海，見到這番壯闊的景象，都感到大開眼界。
山下有一漁村，稀稀拉拉數十戶人家。
四人下了山，苟立攔住一個老漁夫，問道：“老人家，村裏有船出海嗎？”
老漁夫打量幾人一眼，道：“有船，但都是打漁的，不敢遠航。你們要去哪？”
“南瞻部洲。”
漁夫側目道：“你們要去南瞻部洲？那你們可走錯方向了，若要走陸路，得往南方去。”
“南方多遠？”
老漁夫搖頭：“不知道，村裏從來沒有人走過那麽遠。”
謝過了老漁夫，四人便商量，是該買船渡海直行，還是繞行陸路。
除了苟立之外，其餘三人的意見竟首次達成一致，決定要買一艘船，橫渡西海。
百眼道：“南方的陸路，不知道還有多遠，太浪費時間。”
白則比較坦白：“我要下海，我要下海，苟立，快去買船。”
牛魔王也對海上之行充滿了向往。
無論苟立怎麽勸，海上風險莫測，漁船極難橫渡大未知的西海，又容易迷失方向，都改變不了三人下海的願望。
苟立無奈，隻得買了村中最大的漁船。
雖然是村裏最大的漁船，也不過比普通的漁船大了那麽一圈而已。
又花了幾時間，向村裏人學習了海上航行的經驗，比如如何在海上辨別方向，如何調整船帆，利用風力前進，如何辨別暗礁等等。
苟立本想重金聘請一名經驗豐富的漁人隨行，但村裏人一聽他要橫渡西海，紛紛嚇得變了顏色，不管他出多高的價碼，也沒人敢跟他們同行。
苟立也不強求，畢竟以這個時代的造船技術，還遠達不到遠航的要求，隻怕到了深海，一個大浪，就能將他買的漁船打翻。
好在他們也不是人，苟立隻希望另外三人的法力，到時候能夠穩得住這艘漁船。
終於，五之後，在村民們哀悼的眼光中，四人乘著買來的漁船，駛進了西海。
“唉，多漂亮的一個女娃，怎麽就得跟他們一起葬身大海。嫁給我家大根兒不好麽？”
村長看著遠去的漁船，搖頭歎息。
漁船駛出不到一個時辰，忽然停了下來。
正在調整船帆的苟立回頭一望，負責劃槳的牛魔王和百眼雙雙趴在船舷上，狂吐不已。
“師傅，咱們還是回去走陸路吧，我不想看海了。”
“我也覺得……海上風景，不過如此，咱們折返吧嘔——”
苟立看向白，見她神色如常，臉上依舊保持著興奮，放下心來，冷笑著對二人道：“既然已經下海，便沒有回頭路，好好給我欣賞這海上風光吧。吐完了就趕緊給我用力劃。”
二人叫苦不迭，吐啊吐的，漸漸也就習慣了。
出海三日後，漁船漂泊在洶湧的海麵上，四周除了海水，什麽也看不見，哪怕連一座荒島也沒有。
牛魔王和百眼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雙手機械的擺動船槳，苟立則在調帆。
這三日來，苟立除了調整船帆，控製前進方向外，就是從海裏抓魚，或蒸或烤，每頓都不帶重樣的。
白則趴在船頭，低頭向海裏看去，雙眼散發著淡淡光芒，嘴角有一縷笑意。
她的目光穿透了海水，看到數百米下變幻莫測的魚群，這些七彩的魚類，她在山裏的池塘裏從未見過。
有些魚類體型之大，山裏那個池塘恐怕都裝不下。
就在她愜意的觀賞時，海底忽然生變，密密麻麻的魚群從前方湧來，齊朝後方遊去，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是怎麽了？前麵發生什麽了嗎？”
不僅是她，船上其他人也發現了異常，因為不止是海底，就連海麵上，也有大批魚群湧來，四周的海麵都變成了銀色，仿佛有無數道銀流湧動。
甚至有大量魚類從海裏躍起，掉到了他們船裏，僅僅數息時間，船艙底便鋪滿了一層魚蝦。
苟立看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銀流，忙吩咐道：“快把這些魚擋在外麵，再裝多些，船就該沉了！”
白聞言，張開法力屏障，將魚蝦紛紛擋在外麵。
就在眾人猜測，海中究竟發生何事時，前方數公裏外的海麵上，掀起整蔽日的巨浪，如山般向這邊壓來。
“媽的，明明是大晴，又沒有風，哪來這麽大浪。”
苟立罵了一句，而後高喊道：“護船！穿過這道浪。”
四人一同出力，形成一道透明的法力屏障，將船身整個包裹在內，然後向前激射而去，從巨浪中間穿過。
巨浪那頭的海麵，呈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數十道巨大的水柱衝而起，攪動空雲層。
苟立見狀，哪還不知有人在海底搗鬼。。
這他媽要是自然形成的，打死他也不信。
便向海底大罵道：“哪個龜兒子在海底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