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整個金礦的領導人出爐,一個礦長、四個副礦長,有他們幫忙,一切就好辦了。她得開始籌備起來開個首飾鋪麵了。
山寨被南宮可晴的幾個炸-彈炸得麵目全非,她不禁暗暗自責:早知道會發現金礦也不會這麽魯莽了,下點藥不就完了嗎? 真是大費周章。
這回還得花錢重建山寨,要不然這些個留守金礦的人豈不要以天為蓋地為廬了。
所以,南宮可晴把土匪的金銀財寶又留下三分之一交給了他們五個。
臨走之前,南宮可晴又修書一封給小玥讓他幫忙多調一批護衛兵過來,把整個山頭圍得如鐵桶般堅固。
這才放心地和重陽、玄夜等人往榮安縣而去。
“主子,屬下覺得你穿新娘裝挺好看的。”玄夜像是發神精似的突然說道。
南宮可晴轉頭一笑,“呦!我們玄夜還是蠻有眼光的嘛!”
玄夜撓了撓頭,心裏開始腦補雨靈穿著嫁衣的樣子……神情早就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重陽露出戲謔的表情,側過頭伏在南宮可晴的耳側道:“這家夥是在想像雨靈穿上嫁衣的樣子吧!”
南宮可晴難掩笑意,毫不淑女地笑了起來,一路上幾個說說笑到了榮安縣府衙。
榮安縣本屬北郡管轄,其麵積遠遠大於當時的北郡,可以說是屬於上縣,高達上萬戶的落戶,當時經濟發展還算中等,本應從縣升級郡,但就在這幾年變化中越來越走下坡路。
今走這一遭,哪裏像是上萬戶的縣,實著印證了時代的變遷,從上萬戶落魄到下縣三千戶,這種水平的管理下,人不越來越少才怪,沒有人哪來的經濟發展?
這個魏大人四十出頭,一臉耍尖賣滑之相,他點頭哈腰、無比逢迎,這讓南宮可晴很不自在。
“早就聽聞郡主要來封地,臣甚是歡喜,整天期盼著您早日來。臣還聽聞您的那些事跡,更是讓臣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今日一見,郡主大人簡直風華絕代,氣度不凡、舉世無雙、古往今來第一人啊。”魏大人的奉承諂媚讓南宮可晴極度不爽。
南宮可晴不悅地打斷了他的話,“魏大人,榮安縣轄區九龍溝土匪橫行,占山為王,搶家劫色,壞事做盡,害死了多少人,這事你知道嗎?”沒有俗套的寒暄,直進主題。
魏大人嚇傻了,他沒有想到郡主剛到府衙就開始興師問罪。
他極為忐忑地道:“微臣知道,可是此土匪窩非比尋常,微臣派兵圍剿幾次,都未將拿下,關鍵是他們臨山而建,地勢陡峭,所以連官兵都沒有辦法……”
南宮可晴冰冷的聲音如同數九寒冬,瞬間結冰,“什麽叫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就可以理所當然不作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高枕無憂了?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土匪攔住通往榮安縣的要塞上,來往的商人、百姓、甚至官員是多危險的一件事,還能有什麽發展?這些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這……”魏大人一時語塞。
“還有,你身為地方的父母官不知為百姓請命做主,讓百姓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的心就能安嗎?”
南宮可晴一連串的質問,使得魏大人緊張到手腳麻木,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南宮可晴命人將土匪一一帶出來,“這就是你說的沒有辦法?”
魏大人抬起頭看向門口,心裏頓時一驚,土匪頭子被捆綁至堂前,魏大人偷偷看向土匪頭子,眼神閃爍不安。
隨後,魏大人又表現得激動不已,“郡主……郡主威武啊!您是怎麽製伏他們的?屬下可帶人剿過好幾次都沒有拿下寨子。”
“是你的心思沒有用到正地方。”南宮可晴言辭犀利地說。
魏大人滿臉堆笑,逢迎道:“是!是!是!是屬下的錯。”
南宮可晴沒有答話,而是冷冽地下達著命令,“將人犯帶下去,好好看管,如果將人犯丟了,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魏大人的心“咯噔”一聲,嚇得膽戰心驚,慌亂不安地回道:“是!是!是!屬下這就壓下去。”
南宮可晴受不了的甩了一個白眼,“太聒噪。”
“小姐,是不喜歡拍馬屁的人吧!”雨荷笑說。
“咱們家小姐是不喜歡奉承諂媚的小人。”春夏補充道。
南宮可晴笑了,還有一個會說話的,“你看看,這就是說話的方式不同,效果也就不同。”
雨荷傻笑著“哦!”了一聲。
南宮可晴和一杆人等住進了驛館。
然而,就在第三天,南宮可晴接到一封密報,信中說:北郡郡守喬大人和榮安縣魏大人官官相護,貪財枉法,買-官賣官,還與土匪窩串通一氣,合謀害死了當地商賈秦萬榮,除了這些又列舉了很多證據。
南宮可晴極為震驚,收到消息後便派重陽打探今早密報的人是誰,務必將其找出來。
“無情。”暗衛隊長無情從暗處閃出。
“是。”無情麵無表情一應。
“你現在啟程去北郡,夜探喬大人的府邸,定要搜出證據。”
“屬下這就去辦。”
南宮可晴又安排其中一個暗衛在牢房附近守著,千萬別讓土匪頭子越獄或是出現內鬼發生什麽意外。
交待完一切後,坐等消息。
重陽輾轉從驛館的人口中探知,早上有一可疑老頭在門口徘徊,順著這條線索,重陽找到了老頭藏身的破廟。
重陽走過去,看到一個老頭和一個十一二多歲的小女孩圍著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
那男人趟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老頭一臉的哀拗,小女孩也是剛哭過一般……
重陽蹲下身子,看樣子這個男人怕是不行了,女孩看到陌生人,習慣性的詢問了一句,“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這個男人的情況非常不好,不知道她家主子能不能救,估計是活不到明天了。
重陽看向老人,“老人家,今天早上是你送的信?”
老人有點緊張,眼神閃躲,重陽看出了老人的害怕,忙解釋道:“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隻要告訴我今天早上送信的人是不是你?”
“你們真不會殺我嗎?我兒子快死了,你們要殺人滅口就盡管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隻是你放過我女兒吧。”老人痛哭失聲。
重陽已經很確定了一定是這個老頭送的信。
忽地,他站起身,“我救不了他,不過有人應該可以。”
重陽轉身飛身出去,老頭呆愣地看著那人消失在破廟門口……
回到驛站,重陽二話不說,拉起南宮可晴就往外飛奔,一路上,南宮可晴完全是被重陽摟著腰飛出去的。
“重陽,你說清楚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南宮可晴無奈至極,還沒見過他如此亂了分寸。
“救人。”重陽簡單地回道。
南宮可晴直扶額,這位大神,她的醫藥箱沒拿啊!難道還要在他麵前表演隔空取物嗎?
此時,也回不了頭了,也不適合問太多,隻能任由他帶著自己在屋頂飛來飛去。
“到了,就是這裏。”重陽放下南宮可晴,走進廟裏。
老頭看著很快去而複返的年輕人,又帶回一女子,很是驚訝,“你們……”
一進到廟裏便聞到一股血肉腐臭的味道,南宮可晴馬上走上前察看,病人意識不清、高燒、小腿處有傷口、腐爛、流膿、並伴腐臭的味道……
南宮可晴緊蹙眉頭,連忙說道:“你們先出去,我盡量救,重陽守在門口,一會我叫你。”
“是。”
老人驚愕,難道她真的能救我兒子?她懂醫術?莫不是郡主?聽說郡主醫術了得,開了好幾家醫館,而今早他送去的信件就是給郡主的啊!
老人大喜,衝著重陽就問道:“她是郡主?郡主真的能救我的兒子嗎?”
“我也不清楚,他傷得太重了,如果能早點……”重陽雖然不懂醫術,但是看這情況,很難救活。
老人的心一下又沉下去了……
南宮可晴給病人打了消炎針、退燒針又喂了退燒藥,馬上就開始為病人清理傷口。
局部麻醉後,南宮可晴叫了重陽進來幫忙,“你扶著他的腿,雖然打了麻藥,還是要禁錮好,我一會要把腐爛的肉挖掉。”
重陽一點就通,當時,他差點死掉的時候,南宮可晴也是這樣救他的,縫針、吊針的,她能拿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一點也不會意外。
南宮可晴專注認真地一點一點地挖出腐肉,手法嫻熟,像是練了成千上萬遍一樣。
重陽在一邊看著頭皮發麻,那惡心的腐臭味,猙獰不堪的傷口,被活生生的挖了一個血洞,血淋淋的傷口可見白骨一般。
去完腐肉之後,開始消毒、上藥,在重陽的幫助下將腿纏了一圈厚厚的紗布。
南宮可晴終於呼出了一口濁氣,“叫他們進來吧!”
重陽將人請進來,南宮可晴凝重地道:“阿叔,你兒子的命能不能保住要看這幾天晚上,如果能退燒,就證明炎症退了就能活下去,今後好好修養,堅持每天上藥,這條腿就能保住。”
“不過,要像正常人一樣恐怕是不能了,腿爛變腐肉,挖空那麽大一塊,也需要慢慢長,不過不影響今後走路,隻是會有些跛腳。如果高燒不斷,哪怕救活了也是個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