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挫骨揚灰
入目,是子彈貫透胸口的槍傷,一年前的戰場上,她用手槍射穿了他的胸口……
小手撫摸著早已留疤的彈孔,那猙獰的疤痕是去不掉的,永遠都會在。
看著這傷疤,南宮可晴又哭又笑,是的!她好高興,他的男人不會欺騙她,他沒有說謊,是自己莫名其妙,被假象所欺騙。
眼淚順著唇邊輕輕滑落、她幽幽地道:“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夭夭,不要自責,本王會心痛。”男人的眸子裏因為映著她的身影而變得暖了起來,本來幽暗無比,而今光亮灼灼。
終於,大白真相,南宮可晴深深地吸了口氣,對眼前的男人無盡的內疚。
她幽幽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是他,他不是你……額,總之,那個人不是你,他的胸口沒有槍傷,我被假象蒙蔽,才冤枉了你,是我不夠信任你,以後不會了,我錯了,當時看到……一下子就……崩潰了。”
聽到南宮可晴的這番話,一陣感動湧上亓卿軒的心頭。
他緊緊抱住了南宮可晴,在她耳邊沉聲道:“夭夭,這不是你的錯,是奸人太狡猾,設計陷害,你可知道,你生氣,我心裏很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我……”
南宮可晴的小手輕輕的按住他的唇,淡淡笑道:“什麽都不要說,是我誤會你了,是我被眼前的假象給蒙蔽了。以後不會了,我會全身心的信任你,原諒我好嗎?”
“好,本王不怪你,和本王回家。”亓卿軒目光含笑,柔聲道。
“好啊!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了唄!”南宮可晴撅起軟嫩嫩的嘴唇,不甘心地問道。
亓卿軒一臉黑線,呃!這轉變!女人啊!翻臉比翻書還快。
“當然不是,本王也有錯。”趕緊承認錯誤是最明智的選擇,不能再讓她的小女人生氣了,否則他真的要擔驚受怕死了。
“肯定的,害人家還傷心了那麽久,若不是你太招風了,引來這麽多花蝴蝶,哪有那麽多事?你,就是紅顏禍水,每次都像趕蒼蠅一樣,趕走一波又來一波,什麽一一、朵朵,後麵還有哪些花花草草,一並說清楚了。”
“沒有了,本王冤枉啊!”本王何時招惹過她們?
玄影守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不嫌事大地涼涼地道:“那可不一定啊!王爺。”
南宮可晴耳朵很靈,當然聽到了玄影的吐槽,“好啊!還有,是誰?”
亓卿軒一臉怔忡,這是什麽情況?屬下插刀主子?
玄影轉頭,旋即接收到了亓卿軒一臉的寒霜、冷目,“對不住啊王爺!屬下覺得還是提前備案好點,若郡主發現……呃!”
而後,頓了頓又道:“是王爺的小師妹鐵夢涵,但是屬下可以保證,王爺不喜歡她,是鐵夢涵單相思而已。”
自從死亡穀回來,玄影對這個郡主的佩服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所以,在他心裏,郡主就是王妃,是王府裏唯一的女主子,誰也不可以拆散。
當然,在這一點上,他是向著郡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揭王爺的老底了。
南宮可晴轉頭看向亓卿軒一張沉靜的臉,波瀾不驚、穩如泰山,毫不心虛。
“王爺,沒有什麽和本郡主說的?”她那雙好看的眸子裏,充滿了看好戲的神情。
亓卿軒渾身冰涼,一把抱住南宮可晴,沉聲道:“夭夭,一些不重要的事和人不值得一提,你才是本王最在乎的女人。”
南宮可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大冰山越來越會說情話了,不值得一提,最在乎的人,很好!
她的大冰山就該這樣,傲嬌王爺。
不過,他這個樣子,她越來越喜歡了,隻會多不會少。
“軒,為什麽那個人會長得和你一模一樣,若不是想到你胸口上的槍傷而留下的傷疤,我幾乎……”她差一點就中了敵人的奸計。
亓卿軒撫了撫她的長發,眸色閃動著睿智的光芒,“是易容術。”
除了江湖上的把戲,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長相,即便是雙生子也會有差異。
“原來這世上還真有易容術,我還以為隻有電視上才有。”南宮可晴靠在他的肩上自言自語。
“殿試?”這話是何意?亓卿軒臉上的詫異之色盡顯無疑。
“呃……就是電子技術……呃……衛星傳送、就是一種圖象……”南宮可晴頭頂三根黑線,這叫她如何解釋?
“何為電子技術?”亓卿軒一臉好學的模樣,很認真地提著問題。
“呃……”
“何為衛星?”
“哎呀!就是一種……”南宮可晴一臉生無可戀,倏地,靈光一閃,“你看過皮影戲沒有?”
“看過。”
“哈哈哈……啊!電視就和皮影戲差不多,不過,比皮影戲要先進很多。”
我的天呐!解釋不清楚了,隨口胡謅,原諒我吧!我也很無奈啊!和古人說電視太滑稽了。
亓卿軒的眸子沉了沉、又亮了亮,費解地望著眼前吐著小舌可愛至極的女人,一臉寵溺。
王府風雅閣別院
丫頭竹溪風風火火地跑進內室,“小姐,聽管家說,王爺要帶你進宮,一起麵見皇後,好像是說賜婚的事。”
張朵朵坐在鏡前,有些哀怨,聽到丫頭來報,旋即轉過頭,“你說什麽?真的嗎?”
“千真萬確,奴婢覺得,您趕緊梳妝打扮一下,給王爺留下最美麗的一麵,哎!對了,聽府裏的人議論,那個賤人沒有回王府,奴婢猜一定是王爺厭惡了她,她這麽能作,王爺肯定不喜。”
丫頭竹溪一邊伺候著張朵朵換衣打扮一邊不停絮叨。
張朵朵傲慢地瞥了一眼,冷然一笑:“她這是矯情,王爺身份如此尊貴,怎麽會兒女情長?她不回來更好,看來我們的計策成功瓦解了他們的信任和感情。”也幸虧,王爺想通了。
皇後宮中
皇後來到殿前,便看到一對璧人靜靜地侯著,張朵朵滿臉羞澀,眼裏盈滿了對亓卿軒的愛慕。
“皇弟啊!來很久了嗎?本宮的外甥女沒有給你府上添麻煩吧?我這外甥女乖巧懂事,有時候有些任性,皇弟不要放在心上。”
皇後開心不已,看到她們能走到一起,甚是寬慰,這麽說,張朵朵這顆棋子成了。
“本王沒有放在心上。”亓卿軒一語雙關,他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
聽到亓卿軒這樣說,不僅皇後笑得合不攏嘴,張朵朵羞赧地站在一旁,顯得更加的乖巧懂事。
她沒有想到今兒一早起來,便看到王爺守在門口等著她起床,原來是一起進宮麵見皇後姨娘。
那麽,她們的賜婚是不是可以落地了?
原來,王爺並不是對我無情的。
“朵兒,王爺對你可好?”皇後笑盈盈地問道,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邊的位置。
張朵朵走到皇後身邊坐下,一臉的嬌羞,時不時偷偷看王爺一眼,而亓卿軒端坐一邊靜靜地喝著茶,仿佛任何事情都幹擾不了他一般。
張朵朵得不到王爺的眼神回應,黯然失落地轉過頭:“王爺待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費本宮的良苦用心。”一邊說,一邊輕拍著她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亓卿軒放下茶杯,站起,雙手一禮,沉聲道:“皇嫂,人,給你帶回來了,臣弟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一步。”說完,轉身欲走。
此時,皇後滿臉的笑容然戛然而止,怎麽回事?他不是來求賜婚的嗎?
皇後震怒:“站住,你什麽意思?”
“皇嫂,臣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賜婚一事,恕難從命。”亓卿軒肅穆地道。
“你……朵兒哪裏不好,你要如此對待她?”皇後指著他,怒目而視。
張朵朵淚眼摩挲地看著亓卿軒絕情的目光,心不停地下沉……仿佛墜入無底的黑洞般絕望。
“是不是你府裏那個賤人?你最好想清楚了……本宮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
那個女人到底行了什麽巫術?讓一向冷淡自持的堂堂王爺這麽偏愛於她。
亓卿軒黑如深潭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犀冷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心。
“你若敢動她一根頭發,本王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不在自稱臣弟,而是自稱王爺。
“你……你竟敢和你皇嫂如此講話?反了、反了……”皇後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顫抖的手指指向亓卿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皇後膽顫心寒的同時,不敢相信他如此不尊皇嫂、如此狠辣,竟想將她挫骨揚灰?
不,他做的出來,他手握重兵、全國的經濟命脈掌握在他的手裏,連皇位都不屑的人,他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驀地,亓卿軒冷寒的話語再次響起:“你若安分,臣弟自不會相逼。”話落,轉身離去。
徒留二人震驚、膽寒、不甘、怨毒的神情,自始至終,亓卿軒都沒有正眼看過張朵朵一眼。
她內心的恨意、妒意滔天。
南宮可晴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可惡,他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沒有珍惜,別怪本宮辣手無情。”
皇後氣得臉色蒼白,緊握的拳頭揭示著她忍耐的極限。
聽到張朵朵的抽泣聲,皇後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就知道哭,人都送過去了,機會也創造了,不使出渾身解數爭取,去拴住他的心,在這裏哭有什麽用?丟人,就這麽給送回來了。”
張朵朵哭得雙眼紅腫,看著丌卿軒消失的地方,喃喃地道:“該做的我都做了,他心裏根本沒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