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喜歡被掌握
“不行了不行了!”
我感覺渾身上下都想被吊起來抽打過一樣,一邊擺手可腳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歇。
沈尉臣一臉無辜的站在一邊,“堅持一下,還有三十秒!”
我不禁咬牙,現在終於明白什麽什麽叫做度秒如年了!
這三十秒我仿佛要跑斷了腸一般,沈尉臣說出停的那一刻,我幾乎要虛脫倒在地上,沈尉臣一手撐起我,“不錯,快跑也完成了。”
要不是因為我現在站不住,不然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這個混蛋,原來說的慢跑五分鍾,快跑一分鍾,隻是一組。
而我現在已經被逼著跑了八組!
這是何等的運動量,渾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讓我感覺肺部要炸裂了。
沈尉臣卻微笑著告訴,“休息一分鍾,再來一組。”
我猛地倒在沈尉臣的肩膀,“大哥,你讓我多歇一會好嗎?”
沈尉臣扶住我,“今天表現很好,讓你多休息五十秒。”
五十秒啊!有什麽用啊!可我還是爭分奪秒的躺在地上,努力的恢複著身體的機能。
沈尉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其實躺著並不能恢複太多體力,站起來才是恢複最快的。”
我去你不早說!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沈尉臣遞給我一杯水,“隻能喝一口。”
管他幾口,我先幹為敬。可我剛喝一口就被沈尉臣給搶走了。
“時間到了,繼續。”
足足練了十組,我感覺我的腿已經都不是我自己的了。長時間的不運動讓我對這麽大的運動量完全沒有適應感。
一路上都是沈尉臣托著我,就差把我背起來了。
“不行不行,真的好累啊。”
我蹲在地上,感覺小腿一直在發抖,胸腔也疼的不行。
沈尉臣突然笑起來,嘴角好看的上揚,“這是正常反應,今天你會睡得很香的。”
平時我也睡得很香的好不好!怨念過後,我還是深深的慶幸了一下,還好我最害怕的結果沒有出現,要是這麽一通折騰我又回醫院去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被沈尉臣一通折騰,我果然睡得很香。
結果第二天一早上就被沈尉臣交出去,在上一次看到的空地上,來了一場魔鬼訓練!
“蛙跳,三個!開始!”
沈尉臣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手裏拿著一塊秒表,像是一個正在讀高中的俊朗少年,可是他的心,是黑的!
“啊!不行了!”
我叫喊著,沈尉臣在我背後淡淡的說,“才三個就不行了!”
我瞪著眼睛,想要下一刻就把沈尉臣的腦袋打開花,可是我忍住了。
“二十組了,我跳了六十個了!你是不是想要虐待我!”
我怒吼。
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在沈尉臣家裏,吃他的喝他的,所以他想要虐待我!
沈尉臣笑笑,輕鬆的樣子好像在看什麽好看的節目。
“休息一下吧,我接個電話。”
沈尉臣掏出電話轉身走了,我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過了一會他回來了,把我拉起來,“走。”
“去哪裏啊?”
沈尉臣看了一眼表,“法院。”
我一聽,這是楊玉焜的事情有結果了?
我可沒忘記沈尉臣受傷住院的情景,直到現在他的頭上還有一塊紅色的痕跡。不過按照楊玉焜的想法,是想要拿李帥頂包吧。
希望法官能明察秋毫,不過看沈尉臣的表情似乎不太上心,我忽然明白過來,這件事情根本就是麥冬一個人策劃的,沈尉臣隻是作為受害人出席而已。
“等一下你。”沈尉臣拉住我,轉身走了回去,過了一會手裏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了。
“給你的。”我打開一看,一塊肉粉色的果凍手表,“真好看。”
沈尉臣點頭,“和你很搭。”
拜托,我有這麽少女嗎?不過還是喜滋滋的把手表帶上,這樣看時間真的方便多了。
十點的時候準時到了法院,我在下車的一瞬間就看見了楊玉焜。
穿了一身板正的西裝,看起來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櫥窗外看到他和白羊在一起,心裏頓時對這個渣男沒了好印象。
“走吧,麥冬在裏麵等著。”
我一愣,難道要和麥冬一起聽審嗎?想到那個嚴肅的大叔我就渾身都不自在。“能不去啊?”
沈尉臣瞄了我一眼,把我攏在他身邊,“有我在呢。”
不管如何說,法庭這樣嚴肅的地方我是頭一次來,心裏頭莫名的緊張。
不知道楊玉焜看到我沒有,進了庭他就坐在被告人席位側麵的聽審團上。
我心裏詫異,怎麽回事?他不是被告?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李帥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坐在了被告席上。
麥冬坐在原告,旁邊是一個有點眼熟的律師。
想了半天我才想起來,這不是我爸爸的好朋友,黃叔叔嗎?黃叔叔受了麥冬的邀請,做了沈尉臣的辯護律師?
我驚訝之餘,卻看見楊玉焜突然回過頭來,恰好和我在人群中對上視線。
楊玉焜似乎沒料到我在這,驚訝了一秒,卻什麽都沒說就轉過頭去。
是心虛吧。我撇撇嘴,看到沈尉臣坐在一旁的身影,心裏安定了很多。
開庭後,雙方律師陳述辯論,雖然大家說的都很有條理但是我還是聽得雲裏霧裏。
李帥的律師挺年輕的,看著像個大學生,而黃叔叔的行業水準我是知道的,這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李帥被判賠付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七萬,看得出來李帥不太服氣,不過沈尉臣受了那麽重的傷,這點錢簡直是九牛一毛。
我回頭時卻沒看見楊玉焜的身影,難道他畏罪潛逃了?
我和沈尉臣出來,身後傳來麥冬的聲音,“沈公子。”
這個麥冬還挺有意思,拖著一口加拿大味的中國話,別扭的還要叫公子這樣文雅的稱呼。
沈尉臣回頭,看到麥冬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我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想見到他嗎?
麥冬歉意的鞠了一躬,“沈公子受委屈了,這件事拖了這麽久是我錯,沈老先生讓我留在國內,照顧沈公子。”
沈尉臣嘴角一抖,“不需要。”
語罷拉著我就走。
麥冬在後麵喊道:“不然沈老先生就要來中國親自帶你回去了。”
沈尉臣轉身,“你說什麽?”
麥冬走過來,臉上顯出一絲笑意,“沈老先生說,必須有信任的人在你身邊才行。所以我,很榮幸的為你服務。”
沈尉臣皺著眉頭,“你告訴他,我很忙。”
之後就不再和麥冬廢話,拉著我的手徑直的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喂,你為什麽不聽麥冬的話,你很討厭回家嗎?”
沈尉臣頓住腳步,下巴微微上揚。在這裏能看到滾動的喉結。
“如果是你,你願意被人掌控在手裏嗎?”
我搖頭,“當然不願意。”
沈尉臣打開車門,把我塞進車裏,趴在車窗上。
“是的,我也不願意。”
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白羊打來的。
“文溪,我分手了!我很傷心,嗚嗚嗚嗚!”
打了三分鍾電話,有兩分半都在哭,我握著電話安慰她,“別哭了,我都看到了,是楊玉焜吧。這種人分手就對了,我今天去法院聽審,楊玉焜竟然和被告是一夥的,你說他是不是不是好人?”
白羊的哭聲漸止,嗚咽著問我,“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這剛剛勸解的起效,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大喊,“葉文溪,你快上來!”
白羊哇的一聲又哭了。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交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