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東伸出大拇指,誇讚著:“老大就是老大,一出馬就將幕小姐請來了。”
秦川唇角揚起,狂肆地笑道:“時間很緊,我們快走。”
扭頭笑著看向幕小雅,輕聲問:“你怕不怕?”
幕小雅定定看著秦川,一臉嚴肅,“能找到小銘,我什麽都不怕!”
秦川心中暗暗讚許,這小丫頭還真很癡情。
很快,四人就朝島上的停機場走去。
秦川是乘直升機來的,他是特意轉到紅杉島來接幕小雅的。
因為他知道,想找到霍亦銘,以這女人為誘餌,是最直接的方式。
他也不敢肯定,霍亦銘是否還在人世,但他相信,那男人一定不會那麽容易倒下。
直升機的速度很快,三個多小時後,就進入了濱海境內。
現在已經夜裏兩點多了,秦川準備先在濱海市整頓一夜,明早換成車子向茂山前進。
他們換成汽車的原因也是為了低調。
據他收集到的資料,現在茂山附近已經發現了數十具屍體,多數都是被槍殺的。
如果他們開直升機,必然會將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到時候,極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第二天一早,秦川在所住酒店外,找了名當地向導,一切準備好,就準備出發了。
八點一過,他們開著三輛悍馬就向茂山而去。
秦川這次帶來了十幾人,各個看上去都是訓練有素的高大肌肉男。
幕小雅對秦川的認識,隻是京城的太子爺,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要涉險前往那麽危險的地方。
她跟秦川乘一輛車,一路上他們的車子開得飛快。
她也在路上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秦先生,你為什麽也對那塊岩石感興趣?”
秦川是個很喜歡說笑的男人,聽幕小雅問自己,才不緊不慢道:“我向來對新奇的事物都很好奇。”
“……”幕小雅無語,“我們這是去哪?”
“現在隻能在路上碰碰運氣,也許會遇到哪隊人馬,那樣就可以問清目前的情況。”
幕小雅這才知道,這位對一切都滿是好奇心的太子爺,對很多事也並不了解。
她假意隨口建議道:“我聽說茂山有處寺院,叫普羅寺,他們會不會去那邊?”
幕小雅才說出普羅寺三個字,秦川的神色突然就有了明顯變化,他迅速打開電子地圖,仔細看起來,邊看邊點頭,“你這個建議很好,我們這就向那方向去。”
馬上,他就通過對講機,與其它兩輛車打了招呼。
如果按目前的速度,車子再行一個多小時,就能到目的地了。
秦川的車開在最後,行了沒多會,突然聽到他們前方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震得他們的車身都顫了幾下,耳膜更被震得嗡嗡作響。
不多會,前麵的車就停下了。
幕小雅好奇地看向前方,不清楚因為什麽原因停下來的。
很快,前麵車裏的汪東過來匯報:“老大,前麵被人炸塌了,車恐怕過不去了。”
秦川聽後狠聲爆了句粗口,心想:早不炸晚不炸,在他們要過之前發生這樣的事,一定是被盯上了!
無奈,他隻得走下車去看情況。
幕小雅也跟在男人身後下了車。
走到前麵,才看清,兩山間的一道兩百來米長的石橋,從中間被炸斷了,還能看到剛被炸斷的橋邊有細碎的土石,還向下不停滾落著。
從斷麵處向下看去,是幾百米的深淵。
幕小雅向下隻看了一眼,暈高的她,立時兩腿發軟,兩腳不由顫抖著向後退著。
秦川一把扶住她搖晃著的身子,關切問道:“怎麽了?暈高?”
幕小雅點著頭,臉上一片慘白。
秦川對汪東吩咐著:“去把汾西寧拿過來,讓幕小姐吃一片。”
汪東馬上狗腿地拿來藥,直接把藥和水都遞給了幕小雅。
秦川在一旁解釋:“這藥治暈高,我以前比你還嚴重,走樓梯時,不但要扶著牆,還必須走靠牆那邊,自從吃了這藥後,那毛病都沒了,你試試。”
幕小雅雖然覺得秦川在誇大,但還是感激地謝過兩人。
吃完藥後,她又小心地看了眼萬丈深淵下。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那藥確實管用,這次,她除了有些害怕外,頭真的不那麽暈眩了。
“秦先生,你這藥還真很管用。”女人一對可愛的小梨渦露出來,笑道。
秦川從汪東手裏把一瓶藥都搶過來,輕輕遞到幕小雅手中,抿唇笑道:“這些你留著吃吧,一瓶吃完,這毛病應該會有所改觀。”
汪東一直繃著臉,看不出神色變化,但一旁的魏青,卻在看到老大一副小心嗬護的模樣後,想到狼外婆和小紅帽,忍無可忍捂著嘴大笑出聲。
不能怪魏青反應那麽大,他們老大在小姑娘麵前,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酷帥模樣。
今天性子似乎一下變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聲細語。
秦川也覺得剛剛自己有些反常,扭頭狠狠瞪了魏青一眼,一眼刀下去,魏青臉上的笑,和嘴裏的笑聲立刻消失了。
一旁的汪東,恨鐵不成鋼的斜睨了總出狀況的兄弟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遠離是非之地。
魏青這才反映過來,馬上坐到遠處樹蔭下的一塊石頭上去了。
幕小雅並沒往心裏去,她隻是心裏暖暖的,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吊拽狂妄的男人,還有如此心性細膩的一麵。
不過他們目前遇到的情況很棘手。
秦川很氣悶,要知道出這種事,還不如直接開飛機呢,非要裝低調,現在真是進退兩難。
汪東思索了片刻,建議道:“老大,不然咱們還是回去調飛機吧?”
秦川麵上掛著焦慮,點頭囑咐著:“你去把飛機開來,要快。”
汪東聽後,帶了兩名大漢躥上悍馬,車子一陣風般就遠去了。
其餘的人除了原地等待,也沒有別的事做。
幕小雅自從聽到要開直升機過去,就想到在七彩湖被擊落的那架直升機了,她總覺得能將這堅固石橋炸斷的武器,一旦打到飛機上,那才真是災難。
但目前這路確實無法行走,身邊跟著的老向導也說了,這裏是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