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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玉然

  君上最近一直心神不寧,感覺到很快將會有大事發生,所以才會低下頭迫不及待地跟玉竹認錯。當然這隻是君上所認為的認錯,他一直都是站在整個九重天的最高點,可以說是掌管天地間萬物,何曾對一個人低過頭。


  在他看來,他願意先低頭求和,已經是很給玉竹麵子了。


  但是玉竹不會忘記他千年來所受到的所有苦。


  在黑暗裏,他看不見方向,隻能夠感覺得到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的絕望。


  他現在也算是看清了,九重天上的所有事情,現在都與他無關了。走也都走過了這麽多人間悲歡,玉竹的心境早已經到達了一個不可抵達的境界,不管是對於玉飛,還是鳳漣漪。


  現在他想要的,不過是和玉飛好好的在這個貧瘠的一重天生活,雖說貧瘠,倒也安寧。


  而玉由,則是自從玉竹和玉飛下了一重天之後,就一直跟著兩人,在玉竹穿越的時空裏,扮演不同的角色,搗亂兩人原本快要走近的感情。


  這是君上的吩咐,也是他想要做的。


  他,哦不,應該說是她。


  是的,玉由一直是一個女兒身,早在一千三百年前的時候,玉竹還是玉竹上仙的時候她就已經暗暗傾心與他了,隻是他一直不知道。


  愛恨情仇的糾葛,早在歲月磨難之中,物是人非。玉由自問自己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卻忍不住為玉飛一次又一次的堅持。


  甚至於玉然,都是她一手策劃。


  隻不過,昔日裏一直都很乖乖聽話的這一顆棋子,居然走上了叛逆的道路。


  玉由低著頭緩緩勾起一抹笑,讓玉飛看得有些心裏發毛。


  在他進了玉林宗以來,他就覺得這個玉由上仙很可怕,陰森森的像是從樹林深處走出來的亡魂,十分讓人害怕。


  再加上他沙啞得讓人分辨不出來的聲音,不論哪一種,都讓人看起來覺得十分的可怕。也正是因為這個沙啞低沉的聲音,讓不管是玉飛還是玉竹,都不知道他的真實性別。


  甚至說……


  整個玉林宗上下怕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玉由嗬嗬笑著,解下了自己平日裏一直披著的鬥篷帽子,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帶著盈潤光澤的模樣讓人很容易覺得她現在是一個花季少女。


  但是不管是玉飛還是玉竹,都不會這麽覺得。


  她是和玉竹一個年齡的人,玉竹現在已經過了半百,玉由少說也有四十。這樣的年齡,放在她現在的這一副容貌之中,總有些讓人覺得對不上。


  “你……一直是?”玉竹楞楞看著玉由,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這不是他不能夠接受,而是因為玉由藏著實在是太深了,這麽多世的輪回他都沒有看出來,也隻能夠說玉由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


  而玉飛也有些驚訝,現在他已經恢複了記憶,往世的一種種他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依舊是沒有能夠把往世出現在他們身邊形形色色的人任何一個往玉由身上套。


  他真的,不像任何一個人。


  無論是說偽裝還是別的,他所表現出來的每一個人的性格,都不像是重複過,都像是原本生來就是那樣。


  “我是子玉。”玉由,不,是子玉說道。


  她原本隻是一個小仙,由於一次湊巧遇上了身為上仙之首的玉竹,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跟高高在上的玉竹上仙自然是不能夠匹敵。但是她還是忍不住一點一點關注他,一點一點把自己往那個泥潭裏深陷。


  而一直到八荒大戰之後,她都沒有能夠再見玉竹一麵,一直到他自費仙根下凡帶著玉飛一起曆劫,君上召集九重天的所有仙人,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告訴君上她的辦法。


  其實也隻是自私。


  她想要賭一賭,賭她用盡全部力氣,看一下能不能夠讓他放棄這一段分明不可能的戀情。但是他沒有讓她失望,也實實在在讓她失望了。


  她的能力就是有著一身以假亂真的幻化之術。她能夠偽裝成任何東西,連君上都不能看出是真是假,所以才能夠在千百年的歲月之中,隱藏在他身邊,也能夠不被發現。


  但是,不管她怎麽攪渾,玉竹都不放棄,一次又一次耗費自己的元神之力,扭轉時空,讓兩人在輪回之中一次又一次地相遇,演繹不同的故事和不同的人生。


  然而一直到千年後的現在,因為玉然和顧七兮的插入,這才讓玉飛提前得知了自己的記憶,也讓她不得不提前實施方案,但還是沒能夠破壞兩人感情。


  或者說,她不願意再去傷害他了。


  玉竹想說什麽,但是子玉突然眼神一變,撫摸著發絲的手頓了頓。


  “玉然。”


  玉飛眼神突然變得黑沉,他不會忘記自己是因為什麽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的,雖然他已經恢複了記憶,也得到了追求千年的感情,但是斷腿之仇,不能不報。


  玉竹感覺到玉飛的情緒變化,手上加大了力氣,緊緊握著玉飛的手,告訴他這些事由他來處置。他的徒弟,自然不能夠再被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欺負了。


  但是……


  玉竹緩緩看向子玉。


  雖然現在挑明了身份,但是玉然依舊是子玉的徒弟,不知道兩人這般大費周章地收拾他的徒弟,子玉會不會覺得怎麽樣。


  實際上玉竹根本不記得千百年前還有個這樣的小仙出現在九重天之中,就算是記得,在這麽長時間的歲月長河之中,也早已經被磨滅,不可能還記得多少。就連君上的模樣,玉竹都已經快要記不清楚。


  更不要說那些與他絲毫交集都沒有的小仙。


  子玉就像是早就看清了玉竹的想法一般,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無妨,不過是個棋子。”


  玉然原本就是她為了讓玉飛和玉竹兩人感情離間的棋子,之所以這麽費心思想要把她培養好,不過是為了在這個歲月漫漫長河之中,不要太過於無聊。


  隻是沒有想到,還沒有等這個棋子派上用場,就已經要被她拋棄。


  不過,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棋子,不要也罷。


  早在很久之前,子玉就知道玉然已經有了本該是不屬於她的野心,她在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她作為她明麵上的師傅,也不是不知道。


  隻是不願意說破罷了。


  這歲月寂寥之中,有幾個人蹦噠一番,到還是有點樂趣的。


  至於現在子玉這麽幹脆利落地就把玉然交給了玉竹他們,隻是因為玉然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把眼光放在了玉竹的身上。


  不錯,在玉然看來,整個玉林宗能夠勉強配得上她的人,就隻有年過五十修為高深卻依舊如同少年一般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玉竹了。


  就算是優秀如同玉竹,在玉然眼裏看來也不過是勉強能夠配得上她。


  不得不說,這個玉然也是真的心氣十分高。


  也許是這些年在玉林宗被慣壞了的緣故,又或者是那些沒眼色的長老們時不時給她傳輸一些要立她為宗主的思想,所以才會讓她有了這般的野心。


  把想要確立玉然為宗主的這個消息,也是長老們為了考驗她故意告訴她的,沒有想到這個心氣頗高的女孩兒,居然直接當真了。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所以讓那些長老們看起來都是十分的滿意,同時也在無形之中增添了許多能夠讓她有這般驕傲的原因。


  在玉然心裏,她認為自己是一個能夠當上宗主之位的人,當她成為了新一屆的宗主,玉飛就會被它踩在腳底下,所以她就能夠趁此機會拿著玉飛要挾玉竹入贅給她。


  由於玉竹的姿色和氣質以及他深厚的修為,玉然思索良久之後,終於能夠勉強接受玉竹可能成為她今後夫君的這個事實。


  但是就算是勉強接受,玉然還是一直覺得有著很大年齡差的玉竹配不上自己,但是縱觀整個玉林宗,最優秀卻容貌英俊的人,就隻能夠是玉竹了。


  依著玉竹那俊逸的容貌和清俊的氣質,玉然一次又一次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玉竹是個能夠配得上她的人。


  對於剛剛得知玉然有這種心思的子玉,隻覺得她所想,不過是天方夜談。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仙君,你可還記得我。”就算是已經知道了答案,子玉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她願意一直跟著玉竹他們,除了君上的托付和她一廂情願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固執地認為玉竹是還記得她的。


  玉竹聽到她這般問自己,皺著眉頭不願意說話。按理來說他是沒有見過子玉的,自然也不會認識子玉,更不會記得。


  但是現在看到子玉這麽問,玉竹隻覺得自己太過辜負她,一時之間這般讓人傷心的話,居然說不出口。


  然而玉飛看到了玉竹的猶豫,一時之間心裏居然有酸酸的感覺冒出來,看向子玉的眼神也變得冰冷。


  子玉當然也是感覺到了玉飛的敵意,但是她並不在意,這也算是她為了自己這千百年的追逐詢問一下到底有沒有意義吧。


  隻是,有沒有意義,都已經沒有用了。


  就算是知道有意義,也無所謂,都已經過去了。


  她在千年之前所產生的感情,早已經在歲月的長河之中,緩緩變成了煙塵,隨風飄散。


  在這千百年的追逐之中,她也終於知道,玉竹對玉飛的感情是不能夠被歲月埋沒的,而她,從最開始的愛慕一直到後麵的仰慕最終過渡成了不甘。但即使是不甘,她也不再像是千百年前一樣,會這般的衝動想要用自己的未來,去賭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在她看來,這是蠢得不能夠再蠢的做法。


  “記得。”就在子玉快要放棄的時候,玉竹突然輕聲說道。就在剛才他想要回答不曾記得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麵,那時的他年輕氣盛,見有人欺負弱小便忍不住上前幫了一把。


  那時在他眼前百般感謝的臉,與現在這張滿是冷淡的臉,居然明顯地重合起來。


  而聽到這句話的子玉居然就這樣無端落下了眼淚,雖然她告訴自己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心裏還是在意著的。


  原本以為答案注定就是那個不記得,沒有想到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的玉竹,居然還是記得她的。


  這些年的追逐,她不悔。


  玉飛聽到玉竹的回答,心裏更加不舒服起來,手上的力氣又用的大了一些,直到玉竹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手上的溫度回複過去。


  感覺到自己手上的灼熱,玉飛看了一眼玉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把手從玉竹手裏抽了出來玉竹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


  子玉笑了笑,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宗主。”


  突然,玉竹臉色一變,低聲說道。


  此時的竹屋門外來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濃眉大眼,身形粗壯,神色卻是一片淡然,正打量著竹屋。


  他便是現任的玉林宗宗主玉博,今年六十有八,還有兩年即將退位。雖說已經是耳順之年,麵容卻是依舊為四十歲左右中年男子模樣,原因是因為他當年修煉時吃錯丹藥,容貌永遠固定不能改變。


  玉博還沒有踏入過玉竹的這一間竹屋,由於上一任玉林宗宗主的吩咐,他一直以來對於玉竹都是恭敬有加,卻從來沒有被人看出端倪。


  至於為什麽要這般尊敬玉竹,玉博自己也不知道,隻知曉上一任宗主千叮嚀萬囑咐非要讓他不要輕易惹怒玉竹。


  現下他實在是聯係不上玉竹,百般無奈之下隻能夠來到這一間竹屋,盼著能夠找到玉竹。


  因為玉然回來了。


  玉然回到玉林宗,本來不是一個能夠驚動玉博地事情,但是同時玉然帶回來了一個讓人驚詫的消息:玉飛不幸在北山之森殞命。


  別人或許不知,但作為高層管理人員的一員,玉博自然是知道玉竹對於自己這個首席弟子的看中。且加上玉博才剛聽說玉飛被人打斷了雙腿回來,兩個消息疊加在一起,玉博一時之間不能夠判斷,於是這才找上了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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