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將她帶走
顧七兮連忙從地上爬起,往遠處跑去。
鳳漣漪看著顧七兮落荒而逃的背影,手裏抓緊那塊玉,說道:“真的很像。七兮,你到底在哪裏?”
離開了鳳漣漪的顧七兮朝前奔著,一頭紮進了樹林裏,然後迷路了。夜色漸漸降臨,顧七兮都未能離開樹林,變容丸的時效過去了,顧七兮褪去其貌不揚的樣貌,露出原本精致的小臉。
暗中有一雙眼睛緊盯著顧七兮,嘴角扯出一抹勝券在握的微笑。
“哎喲-”顧七兮正走著,看見一名山中村婦跌在石頭上,漏出來很多血。村婦看見顧七兮,急忙向顧七兮求救。
顧七兮走過去,扶起村婦到一旁坐下。
“小姑娘,這麽這麽晚還一個人在外麵?”顧七兮幫村婦處理著傷口,村婦好奇的問道。
“迷路了。”顧七兮淡然的說著,然後把布條一綁,傷口就簡易的處理好了。
“小姑娘啊,這麽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可走不出去的啊,來大娘家住一宿再走吧。”村婦很是熱情的將顧七兮半推半就的帶回自己家中。
一回到家,村婦就和丈夫給顧七兮煮飯。顧七兮問村婦廁所在哪裏,村婦和丈夫指的方向卻不一樣,顧七兮疑惑得看著他們,村婦打馬虎的說道之前廁所是在那裏,後來拆了重建就變位置了。
顧七兮聽後,雖然有些疑惑,卻沒有細究下去。
“哇哇-”顧七兮從廁所出來回到房子裏就聽見孩子不停的哭泣,和兩人奇怪的對話:“都說不養了,現在多麻煩。”“別說了,等會她出來了。”
顧七兮開始有些警惕,覺得這一切都有些蹊蹺。
顧七兮裝作沒事一樣走進房間,畢竟自己對這個樹林並不熟悉。
“小姑娘,出來啦,來來來,我做了些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你嚐嚐。”村婦夾起一根青菜遞給顧七兮,顧七兮推脫著說不要。
“那不要的話,試一下我們自己釀的酒啊,很美味的。”村婦的丈夫倒了一杯酒遞過去給顧七兮,顧七兮也推脫著說不喝酒。
村婦和村婦的丈夫看顧七兮油鹽不進,眼裏有些狠厲的精光閃過。顧七兮裝作試探的問村婦:“你說你在這裏生活這麽久,是不是很清楚這裏的路?”
村婦摸不透顧七兮的意圖,怕顧七兮是在試探自己便說知道,並且把自己這天在這裏觀察的路線說出來,想以此博得顧七兮的信任。
顧七兮裝作了然的點頭,為了讓兩人放鬆警惕,便接過村婦丈夫遞過來的酒,用手擋著,裝作喝下,其實是用手帕接著。
村婦和村婦的丈夫看見顧七兮喝下酒後,似乎有些興奮,然後緊緊盯著顧七兮,似乎顧七兮即將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顧七兮裝作昏倒,村婦和村婦的丈夫搖了搖顧七兮,在確保顧七兮確實像是昏倒後,立刻叫出桑初言出來。
“樓主,顧七兮已經被下藥昏迷,接下來要怎麽做?”剛剛還穿的淳樸的村婦和村婦的丈夫瞬間變成冷酷無情的黑衣人。
桑初言走到昏睡的顧七兮麵前,高大的身姿籠罩著顧七兮,居高臨下的看著顧七兮,眼裏是一片清冷。
“將她帶走吧。”桑初言對裝扮成村婦的黑衣人說,然後就往門外走。兩個黑衣人架起昏睡的顧七兮,開始往外走。
顧七兮就這麽被綁著塞到一個箱子裏,然後被抬著走。在箱子裏的顧七兮睜開雙眼,透過箱子的細縫觀察外麵的情景,嚐試著掙脫手上的束縛,但是卻掙脫不了。
“該怎麽自救呢?”顧七兮開始想著怎麽逃出去。
“咦,這個箱子的底部不是很硬,可以撬開的。”顧七兮用腳摸索到箱子的底部並不牢靠,想到自己剛剛進入這裏時看見過一條河,頓時心生一計。
黑衣人抬著箱子走了很遠,終於停下來休息,把箱子放在了一旁。顧七兮就趁這個時候,用腳使勁把箱子底部弄爛,弄出一個可以讓顧七兮鑽出去的洞來。
暫且休息之後,黑衣人又繼續抬著箱子往前走,走到了顧七兮之前見過那條河前。
“怎麽辦,這條河的河水這麽湍急。”剛剛扮作村婦的黑衣人詢問著,望著前麵越走越遠的桑初言,有些著急。
“就這麽抬過去吧,箱子放低一點,靠近水裏,憑我們的功力還是可以過去的。”另一個黑衣人覺得這不是問題,便將綁著箱子的棍子拿掉,一人拿著繩子的一端,把箱子放下去靠近水麵,開始往河對岸過去。
現在顧七兮的身下就是湍急的河流,她不做多想,立刻從箱子底部的洞滑落到水裏,然後一頭紮進水底深處,順著水而逃離。
黑衣人越走越覺得箱子變輕了,還以為是方法使對了,有些沾沾自喜。到達對岸後,把繩子收回,提回箱子繼續往前走著。
逃離之後的顧七兮不知漂流了多久,隨著河水被衝下來,中途被凸起的石頭劃傷臉部,顧七兮最後停下的地方,河水都帶有紅色。
“哈——”顧七兮驚醒,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勉強的直起身子。手腳上束縛著的繩子已經變得破爛不堪,顧七兮稍稍一用力就解開了。
顧七兮渾身濕透,頭發黏在臉頰上,邁著步伐離開河麵。因為害怕桑初言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出來抓自己,所以顧七兮不敢停下稍作休息。
又冷又餓的顧七兮終於走出樹林,看著滿大街的繁榮,顧七兮終於放鬆了心情,隨著記憶回到客棧,還未到門口就倒下了,附近的人都圍過來看是怎麽回事。
“顧七兮,你怎麽樣了。”安眠這些天一直再尋找顧七兮,但是都沒有收貨。這天安眠準備再出去打聽時,就看見顧七兮昏倒在客棧前麵,很是狼狽。
安眠不理會顧七兮現在身上濕冷肮髒,抱起顧七兮就往客棧裏走。
“怎麽回事?”在樓上喝茶的鳳漣漪看見人群聚集,詢問著下屬。
“報告三皇子,似乎是有位姑娘昏倒。”鳳漣漪的下屬報告說,鳳漣漪聽後,別過臉,不再把視線定在那裏。
安眠把顧七兮抱回房間,用靈力為顧七兮療傷,知道顧七兮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才收回靈力,然後吩咐店小二叫一位姑娘上來幫顧七兮換下濕衣服。
一切做好後,安眠一直坐在顧七兮房間的椅子上等顧七兮醒來。
“恩……”顧七兮幽幽的睜開雙眼,看見是在床上,又看見在一旁守著的安眠,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對安眠微笑著道謝。
安眠皺著眉頭上前詢問顧七兮這幾天發生了什麽,怎麽會滿是傷痕。顧七兮微微直起來身子,和安眠說著這幾天來的事情。
安眠越聽,眉頭上的皺褶就越深。聽完後,安眠不解得問顧七兮為什麽要獨自一人去進皇宮。
顧七兮無言以對,回避著安眠的問題。安眠也並未追問,隻道讓顧七兮好好休息。
安眠正要走時,顧七兮突然想什麽似的問安眠:“西禹君王來北境了嗎?”
安眠轉過身對顧七兮說:“明天晚上將會到達,屆時北境皇宮裏會設宴款待。”似乎是隻道顧七兮的想法,安眠繼續對顧七兮說:“明天我會帶你去北境皇宮的找北境君王的。”
顧七兮聽完安眠的話才安心的躺下休息。
走出房間的安眠把門輕輕帶上,然後回到自己房間。還未進入就感覺到一絲殺意,安眠靈力一揮,把那身影揮到牆上。
“果然不愧是殺手閣的第一殺手啊,反應這麽迅捷。”那身影掙脫開安眠的控製,用靈力將房間內的燈光點亮。安眠的房間內多了一個嬌俏妖嬈的女子,暗紫色的衣服把身姿凸顯的玲瓏有致,女子麵若桃花,眼神魅惑的望著安眠。
安眠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子,然後徑直坐回自己的床上調養氣息。女子在房間裏踱著步子走著,並沒有因為安眠的不理會而生氣。
“你一個頂級殺手,竟然會落得成為一個女子的保鏢。”女子有些不解安眠的做法,恥笑著:“為了那女子,你強行控製火狐戒指,救她於水火之中,她何曾對你說過一句感謝。回來殺手閣,閣主對你的過錯既往不咎。”
安眠睜開雙眸,右手食指和拇指做出手勢使出靈力揮向這名女子,女子側身躍起躲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安眠,然後從窗戶一躍,消失了。
安眠一股腥甜湧上喉嚨,然後生生壓回下去,抬起右手,手上的黑線越來越長了。安眠看著這條黑線,眼神變得越發的幽深。
原來那天在洞穴內,安眠還在休眠階段,但是感受到顧七兮被惡靈拉下水中,身處險境,安眠強行衝破休眠階段,用所有的靈力來控製著火狐戒指來焚燒惡靈,才把顧七兮救出。之後安眠手上就多了一條黑線,每當安眠使用靈力時,這個黑線都會增長一些。
把白胡子老頭的孫女帶回去後,白胡老頭幫安眠看過,卻無能為力,隻能讓安眠少用靈力,否則當黑線超過手臂中線,安眠必回經脈斷盡,爆體而亡。
第二天安眠就想帶著顧七兮往皇宮走去,但是還未出門,就看見一群黑衣人拿著顧七兮的畫像在四處詢問著路人有沒有看見過這女子。
安眠連忙帶著顧七兮往後門走去。
原來那天桑初言過完河後,走了好大一段路,想著前麵路麵坎坷不平,再提著箱子走不方便會拖延進度,便吩咐下屬打開木箱。
誰知道打開木箱後,木箱的底部已經穿孔,裏麵的顧七兮已經不見蹤影,氣的桑初言出手就把那兩個黑衣人打倒在地麵,斷了氣息,然後桑初言立刻吩咐另外的黑衣人到處去尋找顧七兮,卻還是一無所獲。
安眠帶著顧七兮離開客棧後,就開始往皇宮的方向前進。正好被在樓上的鳳漣漪看見,立刻飛身追上去。
“等等。”鳳漣漪叫停顧七兮和安眠。顧七兮聽見身後的身後,身體猛地一僵,走得更快了。
鳳漣漪看前麵兩人聽見自己的叫喊,不僅沒有站住腳步,反而走的更快,心生疑惑,使出靈力打過去,想要製住兩人的腳步。
安眠看出顧七兮對此人的特殊對待,順手將自己的頭罩給顧七兮戴上,然後將顧七兮往旁邊一拉,躲過鳳漣漪攻擊。
“你先走。我會用蜂鳥找你的。”安眠讓顧七兮先離開,在顧七兮身上撒了些特殊的粉末,方便之後找到顧七兮。
顧七兮對安眠感謝的點了點頭,立刻逃離這裏。
鳳漣漪看見那個和顧七兮很像的女子先離開,想要追上去,卻被安眠纏住,沒能脫身。
“我隻是想要找那位姑娘確認些事情,沒有其他惡意。”鳳漣漪對安眠說出自己的來意,想要再度上前追去。
“那位姑娘有急事,不方便逗留。”安眠冷冰冰的看著鳳漣漪。
鳳漣漪看安眠竟然這麽不知好歹,有些惱火,黃金麵具下的一雙銀眸變得十分攝人,一團藍色冰焰向安眠攻擊。
安眠側身躲過那一團藍色冰焰。冰焰落到安眠身後的樹上,那棵樹瞬間化為灰燼。安眠看見來者不善,眼裏也開始有了冰冷的敵意。
安眠雙手幻化出劍,劍氣攝人,快速上前砍向鳳漣漪,揚起周圍的落葉。鳳漣漪閃身在旁邊,剛剛鳳漣漪身後的樹就這麽直直的倒下。
樹林裏,落葉紛飛,安眠和鳳漣漪兩人就這麽對峙著,誰也不讓誰。鳳漣漪看著安眠,心想這個安眠真是不容小覷,竟有如此快速的劍法。
鳳漣漪聚集起靈力,周身燃起藍色的冰焰,安眠則將靈力聚集到劍上,兩把劍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鳳漣漪飛身上前,安眠揮劍抵禦,雙方的靈力交磋著,膨脹著。
靈力使用太多,安眠手上的黑線迅速增長,安眠有些支撐不住,被鳳漣漪的冰焰震開,在地上劃出一條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