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唐氏,他勢在必得
錢秦華打了一個寒顫,隨後立即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們需要調查一下她媽媽當時請的律師是誰,如果這份遺囑沒了,光她口頭是沒有用的。”
錢秦華立即點頭:“對對,有道理。”
“而且,我在想還有一種可能。也許唐歡語自己也沒有看到過這份遺囑,她隻是聽她媽媽提起過,今天是一氣之下說了出口。”
錢秦華對這一點十分讚同,她想了想,拚命點頭:“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唐歡語是個很穩妥的人,她今天來並沒有帶什麽東西。如果說有遺囑,或者遺囑在身邊的話,她今天就肯定直接拿出來一條一條說出來了,但她沒有。我也在懷疑她自己也沒見到過這份遺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唐歡語下一步就肯定會去找律師,我們隻要派人跟蹤唐歡語,就能知道這份遺囑了。”
錢秦華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對啊!安陽,你果然很厲害!”
安陽低低笑了笑,心想:主要是你們太愚蠢,被唐歡語三言兩語就給糊弄了。
安陽隨後又想到了一個點:“按道理,季氏集團應該是唐虹和唐海華的共同財產吧?那唐虹應該沒有資格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唐歡語的吧?”
錢秦華歎了一口氣,也隻能說實話:“按道理是這樣的,但是海華的情況很特殊。海華原先並不姓唐,他是招贅入的唐家,改成了唐海華。當時唐老爺子,也就是唐歡語的的爺爺就讓他簽下協議,所有財產都會交給唐虹來分配,但是隻要他們的結婚有效,唐虹的財產也就是唐海華的財產。所以公司一直是由唐海華在打理。換言之,其實唐氏所有的資產,的確是唐家的資本,但是這麽多年了,海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幫著公司經營得越來越好……他們現在怎麽能這麽忘恩負義!”
安陽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這點我知道了。阿姨你不用擔心,唐歡語那邊我會派人跟著,這件事應該問題也不大。”
錢秦華頓時喜上眉梢,果然,找安陽就是正確的決定,這個年輕人,真的非常可靠又有為。她心裏想著,以後一定好好勸勸姝兒,好好把握這個年輕人,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安陽掛斷電話後,頓時收住了笑容,低低咒罵了一句:“愚蠢的人類。”
要說愚蠢,錢秦華和唐海華怪不得能湊成一對。唐海華在唐家混了這麽多年,居然還沒把所有的財產混到自己的名下,居然還會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牽製住,簡直愚蠢之極。
錢秦華更是愚蠢,什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他說,當初唐氏最輝煌的時候,那勢頭可是超過季氏的,唐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可輝煌了。這一點,他小時候就聽爸爸說過。這也是為何兩個老爺子會合議,娶唐歡語的人才能繼承季氏集團,成為季氏家族的掌門人。為的就是強強聯合,要是唐家不夠強,光是情分,誰還跟你聯姻啊!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有實力的人冒尖,沒實力的人靠邊站。
你看季少言不就是這樣,不僅僅因為唐歡語和季少軒的事情讓季少言惱火了,更因為現在人家季氏集團可以和更有潛力的慕容集團合作了,他何必再管經營情況並不景氣的唐氏,立刻撤了資金。這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當然,對他來說這也是一個好的契機。要抗衡季氏集團,必須得有過硬的背景,強大的集團支撐。所以對他來說,唐氏集團,必須拿下。想到這兒,安陽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
錢姝兒看了看時間,安陽差不多快要到了,就換了一身衣服,拿起隨身攜帶的包包準備離開。經過一樓客廳的時候,居然發現錢秦華哼著歌在整理東西。錢姝兒擦了擦眼睛,有些不太相信,剛剛她不是還萬分沮喪地在和唐海華在嘮叨麽,現在怎麽突然心情變好了?
錢秦華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到下樓的錢姝兒,又看她拿著包包,不由問道:“去上班了?不是還早麽?”
錢姝兒搖了搖頭,老實地回答:“找安陽有點事。”
錢秦華一聽安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女兒,我真的覺得安陽這個年輕人很不錯,是個人才,潛力無限。現在這樣聰明的年輕人不多見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珍惜他呀!”
錢姝兒被錢秦華說得莫名其妙,皺起了眉頭:“你想太多了吧!”
“我說真的。我對安陽的印象可好了,我真的覺得他很適合你。”
錢姝兒聽得有些不耐煩,擺擺手:“我走了,估計他等了很久了。”
錢秦華連忙把錢姝兒送了出去:“對對,趕緊去吧,別讓他久等了。”
錢姝兒除了白眼還是白眼,她對於她媽的思維總是不能理解。她跟安陽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若是她之前覺得這個人並沒有那麽壞,經過唐歡語那麽一說,她知道孩子是因為他而離開的,她就憋了一肚子火。讓她跟這種惡毒的人在一起,除非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今天就要替唐歡語教訓教訓他。
錢姝兒從門口出來,四處望了一下,安陽還沒有來。錢姝兒低頭開始撥弄自己的養的修長手指甲。然而腦子中,唐歡語說的話總是在縈繞,揮之不去。
“對了,忘了跟你說了,剛剛算的賬,隻是我跟唐海華的,而不是跟你的。我的孩子沒了,原因是被注射了一種藥物,錢姝兒,你太過分,竟然對孩子下手。這筆賬,我記下了!你會遭到報應的!”
錢姝兒一不留意,竟然把小拇指上的指甲給扳斷了。
唐歡語,竟然這麽恨她了麽?
她和唐歡語,真的越走越遠了麽?
錢姝兒低頭,看著陽光下自己的影子。那麽孤寂。
腦子裏浮現曾經的回憶,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她一個人坐在草坪上顧影自憐。
“你怎麽一個人在草坪上坐著?”俏皮的女子坐在了她旁邊。
她不能跟她說讓她離開,隻能給了一個淺薄的笑容,然後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