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為何而談判
唐歡語看到季少言喝完了自己買的粥，心裏也莫名地開心。
季少言看到唐歡語開心的模樣，問道：“說吧，為什麽來找我？”
唐歡語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季少言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不會沒事這麽好心來看自己，她也不想這樣。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她的確有事情想要讓季少言幫忙。
唐歡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就是，唯雅有個策劃案，不知道能不能和季氏集團合作？”
說完，唐歡語期待地看著季少言。
季少言聽了這話，放下了粥，認真地問道：“唐歡語，你這是代表你自己來問我季少言，還是代表唯雅集團來問季氏集團？”
唐歡語不解問道：“有什麽區別麽？”
“你在唯雅的名字是唐曉宇而並非唐歡語對吧？”
唐歡語點了點頭。
“你當時用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不希望用特權。這個策劃案涉及到兩大公司的合作，如果成功的話，將是廈市的一個大新聞，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如果你是代表唯雅集團，你就應該拿著策劃案去季氏集團，走正當程序，如果你們公司的策劃案夠吸引人，季氏集團的確會和你們合作。如果不夠吸引人，季氏集團是不會和唯雅合作的。”
唐歡語倒是沒想這麽多，又問道：“那如果是代表自己呢？”
季少言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唐歡語：“首先，我雖然是季少集團的總裁，但是我並不代表整個季氏集團，我手下還有那麽多的股東和員工。我的每個決策都需要兼顧他們，讓他們盈利。你如果是代表你個人，那就是你唐歡語來找我季少言幫忙，不過我想問一句，你拿什麽身份來找我幫忙呢？論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資產都已經分割清楚。所以，我又為什麽要幫你呢？”
這番話一說出來，唐歡語頓時臉色發白了。
的確，季少言沒有說錯。
她跟季少言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她憑什麽要求季少言幫忙？的確是她太單純，太自私了。
其實，季少言說這番話，也不是想要打擊唐歡語，他知道唐歡語去找一份工作，就是希望能自力更生，能體會工作的實踐感受。那她就必須遠離“特權”兩個字，必須自己長大，不能老是認為有人會在背後幫她。而他季少言，的確沒有任何權利義務來幫他。社會就是這麽現實，如果唐歡語這個道理都不懂，就白白去找工作了。
而他季少言，對她，已經好得超過他的限度了。
唐歡語顫顫巍巍地起身，然後問道：“那如果我走公司程序，要去找策劃部經理麽？”
季少言看了她一眼，不是他看不上唯雅集團，就她這樣去找策劃部經理，還沒說幾句話，就被別人給反向安利了。商場上的人，哪裏有那麽簡單，沒有幾把刷子，怎麽在季氏集團混？
“你可以去試試。如果你覺得還是需要來找我的話，就去跟季明預約吧。”
唐歡語點頭明白了。準備轉身離開，到了門口，想到了什麽，回頭對季少言說：“謝謝你。”
季少言眯著眼睛，似是沒有料到唐歡語居然會跟自己“道謝”，她不是一向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唐歡語給了季少言一個微笑：“還有。照顧好自己。”
說完，唐歡語關上門離開了。
季少言一直回味著唐歡語最後說的那句話，起身，走到窗戶門口，看著小小的人兒從門口出去，叫了一輛車，坐上了車……
唐歡語回到程錦兒家，剛剛掏出鑰匙，就看見程錦兒迫不及待地跑來迎接自己了。
程錦兒看著回來的唐歡語，挑眉不懷好意地問道：“唐歡語，你從實招來，昨天一天都沒回來，去哪裏廝混了？有男票了不成？男票是誰，是不是英俊瀟灑的季總？”
唐歡語白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你那麽多個晚上不回來，我都還沒問你呢！你跟慕容淩進度怎麽那麽快？你們要悠著點！”
程錦兒臉一紅，隨後馬上惱羞成怒：“別跟我提那個家夥！混蛋一個，哪有咱們小歡語來得好。”
唐歡語連忙擺手：“別別別，你這話真讓我惡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哼哼！你的德行我還不知道？”
程錦兒倒也不生氣，笑眯眯道：“小歡語，你這麽說，我可是要生氣的哦。我可是重友輕色的人哪！為了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算了，你說這話我也不跟你計較，我要朝你拜一拜！”
說完，程錦兒恭敬地給唐歡語鞠了一躬。
唐歡語嚇得跳了起來：“你這是幹嘛？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嘛？”
這德行！
程錦兒白了她一眼，解釋道：“不僅我要感謝你，我全家都要感謝你！”
這話真讓唐歡語嚇到了，這句話特別像是罵人的那句“我謝謝你，我謝謝你全家！”
程錦兒看唐歡語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你呀！就這麽點膽子，我是為了我哥和嫂子那事來感謝你的。”
唐歡語一頭霧水：“嫂子？”
程錦兒解釋道：“就是林思雅呀，我哥喜歡她，非她莫娶，不是嫂子是什麽？我偷偷跟你說，我哥可深情了，我看到我哥寫的第一封情書，就是寫給她的。你看他房間裏，放得東西，照片，哪樣東西跟林思雅沒關。我早就認定林思雅是我嫂子了。”
唐歡語了然，頓時明白了。早說嘛，嚇她一下。
唐歡語走進去，看見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又嚇了一跳。今天是怎麽了，總是來嚇她。
程子豪看到唐歡語來了，連忙起身，憨厚一笑，然後給唐歡語鞠了一躬：“謝謝你，歡語！”
唐歡語連忙扶起了程子豪，若說程錦兒這樣子，她還可以理解，但是英明神武的程大哥這樣，她可是受不起了。
“程大哥，你別這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舉手之勞而已。”
程子豪的確很感激唐歡語，他和林思雅聊了一個下午，終於解開了所有的結，林思雅也接受了他，這都要歸功於唐歡語對林思雅的開導，林思雅都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