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這絕對是順手了
這聖旨可明確說了，李燮的封地可是遠在天涯海角的東荒道。而且當初李燮進府的時候，李瞻基下的聖旨也是：洛天府暫時沒有上好的府邸，讓他暫住熠王府。
這一句暫住，可是讓這些下人摸不著頭腦。所以在李燮這熠王府，這些下人，但是真的難辦吶，你說要是聽這位主子的，這位王爺走之前要是沒有把這個管家給擼下去，那之後這些下人，還怎麼過日子？
而且有一個消息是在下人裡面流傳很廣的，都是這位管家的身份，好像不一般，後台大的驚人。剛來這裡的時候，那收買人心的時候，錢是如流水一般的往外花呀。這要是沒點背景能辦的到？
所以要說李燮一定能把這個管家給弄走，這些下人也是半信半疑的。
可這你說要是聽著為管家的，這於禮也不合呀。而且他們也沒有膽子違背一位王爺所下的命令不是。所以索性的大家就都來了一個兩不相幫。
反正你們都是爺，你們叫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反正出了什麼事情，都是你們兩位爺的事情。
如今這送信的人雖然找的是王爺，但是這王爺不是沒有見到嗎，這被管家給攔了下來，那開門的也就只能如實的把事情給這位管家說了。
「行了，你一個下人進後院不合規矩，我會告訴王爺的，你退下吧，讓那個人等著。」把下人打發走了之後，管家轉身就走，而且走的方向還是往府外的方向走去的，可是一點都沒有稟告給李燮的意思。
這上頭沒有命令下來，這下頭的人怎麼敢帶著一個外人進入後院？雖說眼前這個下人經常見到，而且還是未來板上釘釘的主母的人。
這也不是他們這些下人帶人或者說放人進入後院的理由啊。所以送信的這人只能夠在偏房那是等的直跺腳，他也只能夠自己著急跺腳，發火？他也不敢吶！這裡是什麼地方？王府！
這些王府的下人，要是把他打一頓，甚至是直接交給官府的人來一句擅闖王府給定了罪，這下人，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左等右等等了得有半個時辰，就在他等不下去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這一出房門剛好就撞見了往回走的蘇賜。
這李燮回來了，又要整頓這王府。那這婚事該怎麼辦，還是要在這王府辦的呀，那所有的事情就只能夠由蘇賜和黃裕兩個人來操辦了。
好再還有李瞻基派下來的人幫襯著，要不然這僅憑他們父子兩人如今雖然指動的了府上的下人，可以還操辦不了一個王爺的婚禮。
儘管有上頭的人幫忙，可父子兩人還是忙了個腳不著地。就連碼頭的生意，讓所有的人南下之後，蘇賜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照看了。
至於城中的那些商鋪，把那些糧食給賣出去了之後，蘇賜更是再也沒有去看過一眼。
這辦完了外面的事情，這著急忙慌的往回趕呢，迎面就撞上了這送信的人。這仔細一看，還是熟人。
「蘇掌柜的救命吶！我家小姐有急事找王爺，我來送信，可是等了得有半個多時辰了，我連王爺的面都見不到哇。」說著聲音都帶上了哭音了。
曹穎吩咐的時候，可是下了死命令了，這封信必須儘快的交到李燮手上。曹穎雖然平日裡面對人溫和，可是懲罰起下人來，那可真的是鐵腕手段的。
這原本想著能很順利的差事，一下子就耽誤了半個多時辰。眼看天都要黑了，他能不著急嗎？
「真是豈有此理！」蘇賜罵了一句，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看門的人。蘇賜如今在府上也是有地位的人，這看門的人被他這麼一瞪，立刻就慌張的解釋：
「蘇管事的，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進去了，可是管家把我們攔了下來。他說他會去告訴王爺的，把我給趕了出來。管家的命令，我們也不得不聽不是。」
蘇賜都被氣笑了，連連點頭，一邊點頭，口中還一邊說：「好啊，真是好啊。」說著就拉上了送信的人，對著看門的兩人重重的揮了一下衣袖，表示著自己的憤怒，然後直接往裡走。
熠王府很大，李燮要是在後院裡面的話，別說是前院發生什麼事情，就是前面有一顆炸彈爆炸，他在後面也不一定知道。
所以在蘇賜把人帶進來之後，李燮把信封拆出來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自家的老丈人信上寫的明明白白。事急儘快前往。
沒有說什麼事，想來不是什麼太過著急的事情。起碼不是危險到慢一點就禍及性命的事情。
還好還好，沒有耽誤大事。
李燮感嘆了一句同時心頭樂呵呵的，李燮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到曹家，那肯定是要在那裡過夜啊，這都要在那裡過夜了，吃個飯不過分吧。都是一家人了，成親也就兩三天的事情了，吃個飯，全家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不過分吧。
所以這一趟是一定可以見到曹穎了？李燮這個時候倒是頗為期待了，期待見到曹穎的時候，曹穎的表情，李燮相信那一定會很精彩。
有了這樣的樂趣事情，那管家阻攔一番的事情也就微不足道了。
管家？
那是誰？
我認識他嗎？
他和我有關係嗎？
我現在就應該是在趕往曹家的路上。
李燮靈魂三問，然後有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儘管牛頭不對馬嘴，上文不搭下文。李燮卻覺得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然後拉著這送信的下人，讓人準備了兩匹快馬，就奔著往曹家的方向趕去。
出了城門之後，就已經只可以看到夕陽的餘暉。到了曹家，更是連餘暉都已經看不見了。劉葆在曹家左等右等，以為等不到人了，以為這一天算是就這麼白白的，等過去了。卻不想天黑了之後，李燮這才趕了過來。
天都已經黑了，吃晚飯的時間都已經有一些遲了。曹家也就不讓兩個人在討論什麼事情了，直接把兩個人拉到了飯桌上。
因為在場的都不是什麼外人，一個算得上是成婚時間只有兩三天的時間，算得上是自己的女婿了，一個要是自己結交了快兩年的戶部侍郎，親女兒更是自己女兒的師妹。
所以怎麼算來都不算是外人，索性也就不搞什麼禮儀之類的，所有人就都湊到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李燮對於這樣的安排當然是十分滿意的。一頓飯的時間，李燮那是一個勁的盯著曹穎看。偶爾被叮的惱羞成怒了，曹穎還會狠狠地瞪李燮一眼，然後再給他一個白眼。
這一番舉動在別人看來無疑是兩個人感情十分要好吃，一頓飯的時間都不忘了打情罵俏的表現。所以曹父那看的是樂呵呵的，自家的女婿和自己的女兒感情要好，他這個老父親當然是樂於見成的。
至於說什麽豬拱了自家白菜，看那頭豬不順眼的事情。在曹家那是不會有的啦，畢竟白菜已經老的有點咯牙了，這個時候要是再沒有出來拱上一個，恐怕這頭白菜就要爛在地裡面了。
是的，就是老得咯牙的白菜，在這個女子15歲就可以嫁人的，18歲算是晚婚的年代，曹穎今年已經23歲，能不算是老的咯牙的白菜嗎？
一頓飯吃完，曹穎實在是受不了家人以及李燮的眼光。拉著劉媬寶匆忙的就告別了眾人，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而劉葆這才開始說明自己把李燮找來的原因。
李燮一聽，原來是因為這事情，點了點頭，就開始給他分析起了現在的形勢。
洛天府較遠以外的地方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還在他的意料之中。已經糧食都被集中在了一個點上，那麼其他的地方肯定就會出現糧食短缺的情況，何況還是在這樣的荒年。
「當初我就給陛下說過，我會先解決洛天府的情況，畢竟這裡是一個國家的首府，以這裡的情況為重，這裡不能出亂子。所以我當時的打算也是要把其他地方的糧食都聚集到這裡來的。
商人逐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在預料之中。況且我還在外面布下了暗棋，把那些往外運的糧食搶了一個乾淨。」
李燮絲毫沒有隱瞞，外面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是一個罪魁禍首。
「難怪，我說，那些商人怎麼這裡的糧食價格低到什麼程度，沒有一個人往外運的。」
劉葆算是了解了為什麼這裡的糧食價格一降再降，卻沒有人往外運糧食的原因。
「所以你要是打算收購他們的糧食，可以光明正大的收。不過想來成果不會十分的好，你不用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會知道，不知道的也分析的出來，肯定是有大的勢力，不讓糧食往外運。稍微一分析，這樣的勢力能有幾個？不外乎就是皇家和那幾個大世家。
相信你也看得出來，現在市面上的糧食雖然說都是以商行商鋪的名義來販賣的，但是絕大多數都是世家放出來的。
被坑了一把的，他們肯定不可能再被坑一把，所以你要買糧食是以朝廷的名義來買的話，買不到多少。估計那些被坑了的世家，除非是真的銀兩短缺到了一定程度的，不然就算是把糧食爛在他們的倉庫裡面，也不會買給你。非你給的價格能夠高到一定的程度，不過那樣一來也就得不償失了。」
劉葆聽到這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李燮口口聲聲的相信自己看的出來，糧食都是世家拿出來賣的。可劉葆是真的，沒有怎麼看出來。
當然了，劉葆沒有看出來，不是因為他真的那麼蠢，而是朝廷上的局勢使得他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李瞻基現在和那些世家那是爭了個不可開交，說實話，就差兩幫人脫下官服，赤裸上陣打一架了。
況且世家的商行他都是知道的，這新開的販賣糧食的商鋪都不是在世家的手底下的。
「那我就真的收不到糧食了？」
「也不是這麼說，你現在不是一直收得到糧食嗎？就以這個形式一直收下去，其他的我會去想辦法。」現在唯一有的糧食的來源地，都是龍河以南。要誇過龍河，哪怕是那些大世家也不容易。
而且龍河以南，被稱南荒，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那裡的人口的平均值比之龍河以北，那是少了一大半。而偏偏那裡的氣候絕佳，可以種出水稻。
所以每年那裡的糧食都是用不完的，而在那裡那些有地的世家，更是一個個的都是糧食大戶。而且需要說一句的是那一次的叛軍起亂，都是龍河以北的南邊，所以那邊也沒有經歷什麼戰亂。
更不曾經歷什麼災荒兵亂，如今恐怕是家家戶戶都屯了不少的糧食的。世家是有勢力，卻不可能把所有的糧食都刷個乾淨。
事實上，李燮估計，他們現在有的糧食一半以上是自家以前囤積起來的，一小半才是他們從南邊購買的來的，這一點從他們販賣陳糧就可以看得出來。
因為從南邊購買糧食，要不你就走水路，那麼就要橫渡過龍河，在不重視碼頭行運的這個年代裡面。船運並不發達就算了，而且造船你還不能構造太大的。
因為大船是可以用在軍事上面了，朝廷就明令頒布過，私人不得製造百人以上的大船。
李燮西城能夠有如今的規模，除了他的商業理念很獨特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是與商衛合作的。
商衛是什麼？
那可是皇家經營的，換一句話說他就是朝廷的。在李燮生意越做越大的時候，他碼頭上的船那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而且越換越大，現在最大的都可以乘坐兩百人了。
李燮的西城碼頭能做得了這樣的事情，但那些世家不可以做呀。所以對那些世家來說走船運，你一次還運不了多少糧食。
走陸路，你一次運的糧食倒是多了，但是路途顛簸所損耗的糧食可不少。而且你還得繞一個大圈，耗時耗力不說，所損耗的人手那更是不少。
起碼一趟也就得走上個半年，這邊的災荒才剛剛開始沒多久，他們就算有時間去南邊收糧食，也還運不過來。
而李燮之所以敢現在誇下這個海口，是因為在謀划商場上糧食價格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南邊收購糧食。
當然了，李燮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肯定是逃不過商衛的眼睛的，所以李瞻基肯定也是知道的。這樣一來也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底氣這麼足了：外面都已經鬧飢荒，鬧到這種程度了，他還有閑心思抓緊批完奏摺，偷得浮生半日閑。
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外面鬧了那麼久的飢荒了。劉葆收糧食的進展速度那麼慢，僅僅只是受到了幾句責罵，並沒有過多的責罰。
這些李燮都知道，但是卻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劉葆現在臉上一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神情，就已經給了李燮答案，眼前這位雖然是戶部侍郎，但是，知道的事情貌似並不多。
李燮沒有深入的去了解過朝廷之上的明爭暗鬥。所以他不會知道，眼前這位戶部侍郎到底是因為不足以被信任才沒有被告知真實情況。還是因為李瞻基不想要告訴所有人真實情況，而沒有被告知。
「擎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那麼多的糧食，你去哪裡籌備？」不是不相信，而是難以相信。這可不是幾十個人幾千個人的糧食，而是幾十萬幾百萬人的糧食。而且不是一日兩日，而是幾個月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就對了，而且你沒有發現嗎？你的皇帝老爺似乎並不是很著急。」李燮反正是不會實話實說的，但是卻一不小心，很順嘴的挖了個坑。
當然了，李燮表示，他絕對不是故意的，這今天到處給人挖坑。還被凍了坑了自己的媳婦一把的，李燮表示，他挖的太順手了。
「這……」李燮不說，他還沒這麼覺得。李燮現在這麼一說，劉葆還真的就感覺到了奇怪。
李瞻基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以前出現這等事情，籌備糧食的時候都是給了死命令的，你就得給我籌到多少，可如今卻不是這樣。每回進宮去面聖的時候，劉葆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李瞻基似乎很不喜歡看到自己。
每一回都是匆匆地講幾句就讓他自己離開，似乎對自己很是厭煩。原本還覺得應該是自己並報的事情讓人苦惱，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哎……」劉葆嘆了一口氣，臉上既有鬆了一口氣的神態，又有愧疚的是神態。不過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是精氣神卻一下子頹廢了不少。
李燮看著自己這個坑好像挖的太深了，剛想要解釋一句，外頭就傳來了非常大的吵鬧聲。
「何事喧嘩？」曹父坐在首位上，看劉葆神態不太對勁，再加上李燮的話，也猜出了一些什麼。
看劉葆一臉頹廢的樣子，心中頗為不然，所以易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頓時不悅地開口呵斥著問。
「小人這就去問問。」說著就往外跑。
不一會兒之後，不等去問話的人回來，就有人氣喘吁吁，一臉慌張的跑回來。
「老爺不好了，有人拿著刀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