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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人才

  而此時的那些下人,更是不敢插手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一個的站在遠處就跟看戲一樣,站的筆直,看的興起。

  「蘇哥,別追了,看你這氣喘的!」李燮看到這一幕想笑,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連忙上前攙扶著蘇賜來到旁邊坐下。

  「大侄子你也是都不知道讓你爹一下,挨一棒子你能死是怎麼的?」

  黃裕沒有言語,不過到底是年輕人,這喘了一會兒之後就快速的恢復了過來。一臉沉默的黃裕執拗的走了過來:「我要娶她!」

  「混賬東西,你若是娶她,我與你就不在是父子關係。」蘇賜把手中的棍子一丟,這是知道打也沒有用了,直接用父子關係威脅了。

  「不至於,不至於。」李燮在旁邊連忙勸阻:「大侄子你也少說幾句。」

  「我……」黃裕簡直是木頭疙瘩,完全看不出蘇賜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執拗的現在就要得到蘇賜的首肯。

  好在話沒說出口,就及時看到了李燮的眼神,黃裕是執拗不過不傻,和李燮相處了這麼久,多多少少是懂得一些李燮的。

  看到李燮這眼神,黃裕就知道李燮會幫自己並且讓自己閉嘴。對於李燮,黃裕是相信的,也知道他和自己的父親是生死之交,這個時候由李燮來勸說明顯比自己好,所以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蘇哥今年也是知天命的年紀了,火氣怎麼還這麼大。左右不過是一女子,黃裕喜歡娶了就是,身份配不上就讓她做平房嘛!實在不行做妾也是可以的。」蘇賜不同意黃裕娶那女子要不就是嫌棄她的身份,要不就是氣不過那女子的婆婆,李燮這話這麼勸,是有想看看蘇賜到底是因為什麼不同意的想法。

  「做妾也不行,也不看看她們家是什麼家庭,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蘇賜氣呼呼的說著,就差破口大罵了。

  按說蘇賜也是微末出身,是不會有這等門戶之見的,所以這時會說出這話來,李燮就知道蘇賜肯定是氣不過那女子的婆婆了。

  「既然如此,那我勸勸小裕,這女人如衣服,說換也就換了,可不要因為一女子傷了父子和氣。」李燮說著拍了拍蘇賜的手臂,站起來后對著欲言又止的黃裕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跟自己走。

  這邊李燮光顧著勸人了,可是絲毫沒有看到曹穎的臉色也變的微妙了起來。一個白眼瞪向了頭也不迴向外走的李燮。

  拉著黃裕,隨便找了一個院子,叫來下人準備了一些酒菜,和黃裕兩人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飯後,李燮這才開口:

  「大侄子呀!你讀了這麼多的書,那你知道天下的事都有一個特性嗎?」

  黃裕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他讀的大多是自己感興趣的有關律法的書。而李燮所說的問題太過籠統,是文學問題,這不是黃裕所擅長的。

  「好吧,換過一種說法,法律是維護百姓利益的,也是維護國家太平的,但說到底也是對人所做的事情的一個度量,家事,國事,不外呼是人事。既然是人事,那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落到人身上的。

  你父親為什麼不答應這婚事?那女子的婆婆為什麼反對那女子嫁給你?你要是不能了解這其中的源頭,我就算讓你父親這個時候答應下來,以後也肯定還會出事。」

  李燮不是神仙,沒有經過仔細的調查,精確的條件的分析。李燮也不可能會知道那位女子的婆婆為什麼會不答應這樁婚事。

  不過從曹穎隻言片語之中可以知道,那位老人家現在可以依靠的人,就只剩下那個帶著兩個娃的女子了。

  如此,要是那名女子再嫁給黃裕的話,那位老人恐怕就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家老人了。不過也不一定,也許還要其他的什麼原因,不過這些不是李燮要操心的。

  黃裕怎麼說也比李燮年紀大了,李燮總不可能手把手的把什麼事情都給他辦完。

  「行了,別在這想了,回去吧。」看黃裕陷入沉思,李燮站起身來離開了。

  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那個院子,就見曹穎坐在院子之中的石桌旁邊。李燮笑著上前在她的旁邊坐下,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誰知曹穎的手一縮,躲了過去。

  「怎麼啦?」這明顯是有小脾氣了,新婚以來,曹穎對李燮的親近向來是欣然接受的。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李燮面前耍小脾氣。

  「女人如衣服,我這件衣服穿了幾個月了,看樣子是要換了吧!」曹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卻不知她這氣呼呼地翻白眼的樣子,在李燮看來是多麼的可愛。李燮啞然失笑,不再給曹穎反抗的機會,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裡。

  「這不是在勸蘇哥嘛,你在旁邊聽著,生的是哪門子的氣?」

  「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心話,反正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曹穎被李燮霸道的抱進了懷裡,扭了兩下之後掙脫不開,就不在掙扎。但是說的話卻依舊沒什麼好語氣。

  「這都是場面話,你要知道,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但是為了愛情是可以插兄弟兩刀的。你在我的心裡就不是女人,而是愛情。」女人是要哄的,對於這一點,李燮早在前世的時候就已深諳其道。

  所以看曹穎因為一句女人如衣服在這裡生暗氣,李燮當然是得從其他的方面來安慰了。

  「甜言蜜語,什麼話都是你說的。」曹穎聽了這話,心中比喝了蜂蜜水還甜。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把頭靠在了李燮的肩膀上。

  「什麼甜言蜜語,這可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你知道的,我這人嘴笨,心裏面想什麼,嘴上肯定就說什麼。」李燮再次把伸手把曹穎的手抓在手中。

  曹穎聽了她這話,笑的更開心了。可是,另外一隻手卻悄然的摸上了李燮的腰間,腰間三尺肉,那實在強大的修為都無法覆蓋的。曹穎悄然的摸上了這一處地方之後,伸手狠狠地擰了一下。

  李燮吃痛,驚呼了一聲。

  曹穎趁此機會站起身來,轉身就往閣樓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發出銅鈴般的笑聲:

  「讓你欺負我。」

  「好哇,你竟然敢搞偷襲!看為夫怎麼一震夫綱。」李燮說著也站起身來追了過去。

  而蟬衣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吃完飯邁進了小院子的門。看李燮跑進閣樓的身影猶豫了片刻,紅著臉轉身就往外走。

  出了閣樓,就如同躲瘟神一般的跨過了兩個走廊,這才放慢了步伐。與此同時,迎面就撞上了找過來的陳林,各自行了禮,要擦身而過的時候。蟬衣叫住了陳林:

  「陳大哥是要去找大人嗎?」

  往這個方向走去,就只有三處地點可以去。一是李貴幾人居住的地點,二是盧小妹居住的地點,三就是李燮所居住的閣樓了。

  陳林要是沒有事情的時候,向來是居住在前院的極少來到這後院。所以看陳林找過這邊來,蟬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陳林應該是要找自家大人。

  「是!小蟬姑娘有什麼事情嗎?」雖然是同為一個人辦事,但蟬衣身為李燮的貼身侍女,陳林和蟬衣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頗為避嫌的,很多時候都只是點頭行禮,極少有交談。

  「陳大哥要是沒什麼急事的話,可以明天再來。大人……這個時辰應該已經睡下了。」蟬衣說這話的時候越說臉越紅,說完之後,不等陳林反應過來,轉身就離開了。

  實在是太羞澀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當著一個男子的面討論男女之事。蟬衣就算是在神經大條這個時候也臉燒的不行。

  「睡下了?這個時候?」陳林喃喃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疑惑的抬頭,再次看了一眼天色,確定了一下時辰。

  天色尚早,李燮又是出了名的夜貓子,每當入夜之時,他總是最後一個睡的。對於這一點,當過李燮一段時間的暗中護衛的陳林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這睡下了,絕對不是通常所理解的睡覺。陳林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到底是結了婚的男子,雖然也覺得尷尬,但是卻不至於如同蟬衣這驚弓之鳥一般。不過也是乾咳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昨晚睡得早,李燮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也感覺渾身精力充沛,神清氣爽。難得有這番好心情,早早的起來,李燮趁著這番心情,在這小院子里打了趟太極拳。

  拳打了過一半之後,陳林就找了過來。也不打擾,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看著,等李燮把一套全都打完了之後,這才行禮:

  「王爺,手下的人已經全部都準備好了。」

  「吃了嗎?」李燮點了點頭,隨手接過蟬衣遞過來的毛巾,在臉上抹了一下之後還過去。同時聊家常一般的對著陳林開口問。

  「屬下吃過了!」陳林一路曲折攀爬到如今地位,見過的皇宮貴族不在少數,更自親自服侍過皇帝,就是兩位皇子,他也是能夠經常見面的,但是要是說起平易近人的話,所見過的這所有人之中沒有人可以超過李燮的。

  所以在李燮這,陳林也相對的姿態放的比較自然,沒有動不動就行禮。

  「那行吧,你先去把他們召集起來。我吃過早飯之後,隨後就來。」……

  吃完早飯,穿上官服,李燮在去大理斯上班的路上,順帶的去看了藏鋒的那些人一面。

  對他們鼓勵了一番之後,就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跟著他們的時候距離不要太近,以免被他們發現,就算是跟丟了也不打緊,我們有時間可以慢慢來,但是要確保全部的過程不被他們發現。以黃府為起點,跟蹤任何的可疑的出入物品,先找到這些毒品。然後在跟蹤接觸毒品的人員查清楚毒品的來源之地。

  我不在乎時間,就算全部過程花上十天半個月甚至兩三個月,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卻不可以讓他們察覺你們在調查他。」

  李燮再三強調不可以讓他們察覺之後,就讓陳林來吩咐具體的人手的分配了。

  照例上班,因為已經熟悉了業務,所以李燮也開始處理一些冤案審核,不過與大多數人不同的是,因為李燮學過心理學,所以對文字更加敏銳。如一個自殺的人留下了遺書,李燮可以通過這封遺書大致的看出這東西是不是被脅迫的時候所些。

  又如犯人的問答記錄,李燮可以通過記錄起來的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早就有所準備編織好了謊言。當然了這些都不可以做為證據,只能說可以提供一個比較可能的方向。

  可是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方向,在查閱那些相關信息的時候也就會更容易發現那些不起眼的細節。正所謂細節決定成敗,有此能力,李燮一天的時間,就從他手上走過的文案中發現了三例有可疑點的案例。

  有了可疑的地方,就要發回重審,而要發回總得要理由不是?李燮打回的案子上面所稱述的理由也是十分的充分。可是卻沒有人會去看不是!

  而另外一方面李燮把案子發回,總是要經過不少的人的手的。一天三個案子,這在大理司可是從來沒有的。如此大舉,自然是讓人津津熱道的。

  所以李燮都還沒有下班,李燮就在一次在大理司出名了。

  李燮原本空降到大理司的時候,大理司的人就對李燮十分好奇了。

  可李燮在之後的日子裡,都只是到處巡查觀看。所以漸漸地對他的議論就少了下來,如今一天三個案子,把原本慢慢下降的熱度再一次炒了起來。

  大理司里的工作全都是事關人命的,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李燮她打回案件的理由,就算再怎麼不充分,李燮身為這個部門的老大,他說打回的時候,這些手下也是不得不從的。

  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跳出指責李燮的不是,也更沒有人會去翻閱李燮的案子。

  所以對李燮的猜測自然是眾說紛紜,但有一點卻是異常的統一,那就是全都是負面的。

  李燮耳聰目明,對於這些人對自己的議論當然不可能毫無察覺,可聽到了又怎麼樣呢?皇帝尚且不能因言獲罪,更何況是李燮這一個小小的王爺。

  好在李燮心態好,而且是好到變態的那種,對於別人對自己的議論李燮完全可以當做耳邊風,做到風過無痕。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些議論,李燮倒是在這一群官員裡面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范其風。

  其人二十七八,方臉富態,在這種年紀可以做到大理司慰令肯定是極其厲害的主,起碼對於審案子來說是這樣。

  而之所以覺得這人有趣,是因為這小子在別人說李燮的時候既不笑,也不言語,周身總是給人一種十分深沉的感覺。

  對這人有了興趣后,李燮又觀察了他好幾天,又讓人把他的卷宗給調了過來。

  按照卷宗上所寫,范其風倒是比李燮猜想的要大一些,今年已經三十二了,其人十分的中庸,可以說在這一群的官員裡面是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的。可李燮也看到了另外一面,那就是這人也沒有任何一方面不如別人的。

  來大理司三年,慰令換了不下十人,可是范其風卻還是穩穩的坐在那。三年來從未有過處分,可見其厲害,但是為什麼這樣的人偏偏做慰令一做就是三年呢?

  李燮又找人打聽了一下,原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范其風雖說沒有過錯,可是他工作的速度實在是太慢,別人一天手上可以過四五個甚至近十個案子,可范其風一天最多三個,有時候甚至只有一個。

  這樣的工作效率太低,不被別人看好也就理所當然了。

  這樣的文案工作效率確實很低,但李燮卻覺得這人絕對是一個人才。之所以混了三年還出不了頭,或許是因為這一份工作真的不適合他。

  文案一天看兩三個或許是很低很低的效率,但是要是放在查案子方面,這樣的速度卻絕對屬於很快的範圍了。

  或許范其風根本就不適合作慰令,而應該去做怨獄衛,在全國各地進行實地的怨案的審查審核。

  平靜的日子過了十多天,這天回到王府,陳林突然找上門來說有線索了。

  經過幾百人十多天來的調查,陳林的人總算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沿著可疑的人一路順藤摸瓜,終於給陳林找到了這些東西的出產地——洛天府往北一百六十里處,黃家的一處莊園里。

  那莊園地處偏僻,方圓幾里只有寥寥幾家獵戶,而且那些獵戶也都是黃家的人。

  正是因為地處如此偏僻之地,所以才一直到現在都未曾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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