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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疼愛與往事

  「要不就父皇就把人叫過來吧。」李瞻基怎麼說也是皇帝呀,平日里對她的態度再怎麼和藹,他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呀,要是真真的吵起來,吃虧的肯定是李燮,利弊權衡之下,曹穎覺得還是接受的好。

  「什麼叫把人叫過來?這不知根不知底的,你被她們伺候著能舒坦?」李瞻基連自己身邊的小太監都可以是自己兒子安插的人手,他信得過的人李燮是不放心的。

  李瞻基其實在李燮說蟬衣是前太醫令的女兒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讓人來照顧曹穎的想法,這個時候看李燮如此的堅決,李瞻基也就索性不再言語。

  至於說贊同李燮的看法,那是不可能的。李燮一口一口的,拒絕的,那麼的乾脆,李瞻基反過頭來還要贊同他的看法,他李瞻基不要面子的嗎?

  「行了,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臭小子,你安排一下,今天我就住在這裡了。準備一點酒菜,今晚我們爺倆好好的喝一杯!」

  李瞻基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算是默許了李燮的說法,順著台階下了。

  這樣的大喜事,確實是應該好好的喝一杯。李燮雖然沒有想到李瞻基會想要在這王府裡面留宿,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安排的事情,吩咐下人安排一句就是了。

  李瞻基和曹穎又聊了兩句之後,看到酒菜都已經端上桌了,卻沒有上手。轉過頭看了蟬衣一眼,思考了片刻之後:

  「你叫蟬衣,前太醫令的女兒,怎麼說你父親叫蟬棟?」

  「回皇上,是的!」蟬衣沒想到李瞻基會問自己話,連忙恭謹的行禮,恭謹的回答。

  「你家一夜之間十幾口人無一倖免,全部都被抓捕。流放各地之後,又逐一出事過世,如今活著的只剩你一個人。你可恨朕?」

  「罪奴不敢!」蟬衣一聽這話連忙跪下,連稱不敢。

  蟬衣對李瞻基的感情很複雜,要說一點恨意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全家上下如今就她一個人活了下來,而下令抓她算家的人就是李瞻基。

  但要說恨不得殺了李瞻基,想要報復他,卻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蟬棟出事的時候是早有預料的,所以他把全家老小都給召集了過來,雖然沒有說明事情的原委,但卻言之鑿鑿地說:為陛下盡忠萬死無悔,只是對不起你們。

  蟬棟一直到被抓,都還說著要對李瞻基盡忠的話,如此蟬衣卻是對李瞻基恨不起來了。

  「這麼說就不是不恨了,而是不敢了。」李瞻基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看蟬衣磕了一個頭想要在說什麼,李瞻基擺了擺手沒讓她開口:

  「你恨我也是應該的,真要說起來的話,也確實是我對不起你們一家老小。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現在再說也是無趣,不過我必須告訴你,你父親不是罪臣,他是功臣,所以你也不用再我面前自稱罪奴……」

  「你這老頭說話也著實是有趣,這可是事關人家一家老小的性命的事,人雖然是死了,可你也總得讓活著的人知道,死了的人為什麼死吧?怎麼就是無趣了?」

  在場的,能這樣懟李瞻基的也就是李燮,不過李燮說的也有道理,你要不就不說,這既然說了那索性說個明白,那有這樣藏頭露尾,說一半吊人味口的,這樣還索性不說呢!

  「嗨……之所以不想對你命言,是因為這事牽扯太大,要是直說了,你要恨的人可就太多了,如此,還不如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不過如今我大勢已成,你要是一定要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

  世家難以覆滅,人數眾多,聲望極高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世家對抗皇權的時候,還是非常團結的。我記得你和這臭小子同年,那算來,你父親走上和世家對立也就是八年前了。

  那時世家在朝堂上的人數還是現如今的三四倍。實力實在是太大,我因為這臭小子娘親的死,已經忍受了世家十年的仇恨。雖然自認我還忍得下去,可是心中鬱氣難梳,卻影響了身體。

  你父親就是那時開始當上了太醫令,父親的醫術確實是很高超,一看出了我有心病。直言:我要是不解這個心結,再多的藥石也難以抑制。如此是三天一請,五天一求,想要知道實情。

  可他醫術在厲害也只是一個太醫,有關世家之事,我尚且沒有辦法,他一個太醫又有什麼能力解決?所以我也沒想著和他說,你父親無奈,只能日復一日的和我磨著。

  如此過去了三個月,我的身子已經虛弱到了床都下不了的地步。眼看我就要不行了,我死倒是沒什麼,可當時別說是一個可以繼承王位的人,就是一個可以晉陞太子人選的人,滿個宗族都找不出來一個。

  眼看大廈將傾,恰巧這個時候,戶部侍郎也得了怪病。而且非常非常湊巧的是,他就是當年殺害這臭小子母親的人手之一。

  你父親去給人看病,連藥方都已經抓好了,就在煎藥的時候。卻被告知我的心病就是戶部侍郎的生死,戶部侍郎若死我的心並可解。心結一解,藥到病除,我自然可以被救回來。

  你父親一聽,卻是義無反顧的把已經抓好了的,開始煎的葯又加了幾味葯才進去,最後,戶部侍郎被一劑葯送上了西天。我也因為心病有所緩解,慢慢的被救了回來。

  可你要知道,戶部侍郎當時也是一個世家子弟,雖然不是四大世家之一,可家族的人數不在少數。他們立時覺得戶部侍郎的死,其中頗有蹊蹺。

  幾番調查之下,終於查到了你父親的頭上。當時掌握在我手裡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全部的世家對抗,為了能夠保全你們一家的性命,我就把你們都給抓了起來。

  如此流放只是一個說法,其實你的父母根本就沒有走出過洛天府。最後他們未曾被流放的消息被世家所知,我使用了暗手段,他們也就開始來陰的了。幾個殺手闖進了我安排好的安頓你一家老小的地方。

  也好,在你父親有先見之明,在我派人去接你的時候。說你就在罪奴坊,那裡人多嘴雜,你要是才剛進去走出來的話,難免泄露消息者榮懷疑。這才讓你逃過了一劫?」

  「你這個皇帝當的真窩囊。」李燮看著跪在地上驚呆了的蟬衣,對著李瞻基就又是一懟。

  李瞻基開口想要反駁,說這是大勢所趨,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也知道這件事情始終都是自己負主要責任。所以張了張嘴倒是沒有為此做辯解:

  「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你小子要是能行,我把位置讓給你,你來試一試如何?」李瞻基知道,別說讓李燮做皇帝,讓他當一個官,他都嫌累。所以這話根本就不是試探的意思,而是擺明了被李燮懟的不爽了,想要反懟一句。

  「說的好像你真的打算要做皇帝似的。」李燮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曹穎使了一個眼色。

  「穎兒,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先上樓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兩人了。小蟬,你扶著夫人上樓去休息吧。」

  「對,對,對,如今夜已經深了,你的身子如今不能熬夜,先上去休息吧。」李瞻基一聽連忙附和,根本就用不著她來請示。

  說是說讓蟬衣帶曹穎下去休息,其實聽到這個消息已經驚呆了的蟬衣,這個時候哪能照顧人呢,只是讓曹穎把蟬衣帶下去而已。

  所以曹穎也沒指望蟬衣會過來扶著自己,而是自己走到了蟬衣的身邊,挽著著她走進了閣樓。

  李燮和李瞻基倆人在外頭喝酒,曹穎和蟬衣回到了閣樓。

  蟬衣從曹穎靠近她,扶著她往裡走開始,嘴裡面就一直念叨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蟬衣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不是死於流放的途中,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刺殺。

  蟬衣以前雖然有恨,但是到底也還是覺得自己的父母的死是天災人禍,怪不得別人,硬是要怪的話,也只能是有幫凶而沒有主犯。

  所以對李瞻基,蟬衣雖然一直是有恨的,但是卻也沒覺得他是殺害自己父母的人。甚至一直以來,她就沒覺得自己的父母是被誰給殺害的,有誰要為此負主要責任。

  可是今天聽了李瞻基的話,蟬衣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父母的時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小蟬,你要哭就哭不出來吧,你這樣子挺嚇人的。」曹穎看蟬衣嘴裡面就一直低喃,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可是卻一滴眼淚都沒有,緊咬著后牙,看上去像是極力的忍耐。這般像是丟了魂的樣子,曹穎還真怕時間久了,蟬衣憋出什麼毛病來?

  「夫人……」蟬衣聽到曹穎這話,一時沒忍住,眼框就紅了。曹穎在身份上雖然與蟬衣不在同一個階級,可曹穎對蟬衣確實是多有照顧的,所以一直以來蟬衣就把她當成是姐姐一樣對待。

  如今曹穎這麼一勸說,蟬衣頓時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情不自禁的往前一撲,頭就埋在了曹穎的懷中,哭泣了起來。

  曹穎一邊輕輕拍著蟬衣的後背,一邊安慰著:「哭吧,今天哭完之後,以後可不能再流眼淚了。你父母在天上也是希望你可以快快樂樂的過日子的。」……

  「你怕小蟬會對穎兒不利?」李燮和李瞻基相處的已經十分的熟了,這喝了一點酒之後,當然就更加的無所顧忌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李瞻基沒有否認,曹穎如今可是懷了他孫子的人,她的身邊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患。

  所以李瞻基才會在今晚知道了蟬衣的身份之後,對她說不出這麼一番話。

  「這人應該是你安排過來的吧,當初安排人的時候那麼放心,現在怎麼不放心了?」蟬衣她們一批人,都是通過藏鋒找來的,而藏鋒是直接對李瞻基負責的,所以蟬衣他們也絕對是他李瞻基一手安排過來的。

  「這個還真不是我,我只是叫他們找一些人送到你府上,並沒有指定要找什麼人。罪奴坊不算是一個好地方,從那裡出來的人沒有多少是乾淨的。蟬衣可能因為有我曾經的豐富,所以倒是還有清白之身。這也算是一種巧合吧。」

  李瞻基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面騙人,所以李燮對李瞻基的話這個時候還是十分信任的。

  你兩人又聊了一下子,李燮看李瞻基已經有了六成醉之後,終於開口說道:

  「穎兒如今身上已經有了身孕,我母親當年的事我可不想要再看一遍。我的養父養母過完年之後也決定回南俊縣那邊,我想著索性也讓穎兒一起跟他們回去得了。」

  這洛天府可不是一個好地方,當初李瞻基都已經是一個太子了,他的太子妃都能夠在生產的時候死於非命。

  曹穎如今要是在這裡安胎生育的話,李燮還真不敢說會不會有危險。

  李瞻基聽到這話,原本是想一口拒絕的時候,如今已經不是當年了,此時他手裡面的實力已經足以和各大世家對抗。

  況且李嘯林和李學忠兩人各自都生下了好幾個孩子了,都未曾看見有任何的事情發生。這就足以說明有他坐鎮的洛天府是足夠安全的。

  可是李瞻基轉念一想卻又猶豫了,對在意的不同程度的人就會有不同的思想。也許是對李燮太過在意了,自然也就連帶著他這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兒也太過在意。

  往往太過在意的東西就會覺得,放在哪裡都是不安全的。

  更何況眼下也不是沒有危險吶!

  李嘯林如今可是去拿黃家留下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底牌。李瞻基雖然已經讓人監視,做足了防備,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紕漏。

  「這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李燮看李瞻基猶豫了好半天,原本以為他會拒絕的,因為從他知道自己有了這個孩子開始。就處處表現出了對這個孩子足夠多的重視。

  有這份重視,當然就希望這孩子會在自己的眼底下出生……

  李瞻基除了李燮新婚之後,難得的又大醉了一場。在王府留夜之後,一覺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正巧就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

  李瞻基索性也就在這裡吃午飯了。

  飯桌上坐了一圈的人:李燮夫婦,李貴夫婦,李桐夫婦以及他的一個兒子。小妹,蘇賜和玲花。

  已經是夫妻了,就不用說了。就是蘇賜和玲花,兩人的關係那也是只差一層窗戶紙的問題。

  所以細細數來,坐在這個桌子上的除了李桐那個才剛剛出生的孩子和小妹之外,倒是全部都成雙成對。

  李瞻基看著這飯桌上坐著的一對一,對的倒是沒有羨慕。他後宮佳麗三千,雖然沒有一個是真正他所愛的愛人,可是卻也從來不會缺少女人的陪伴。

  可李瞻基不在意,不代表李燮不會去說呀:

  「老頭,你看看這一章,桌子上坐著的成年男性可就只有你一個人是單身的。」

  「何為單身?我那裡女人不知凡幾,如果是真的全部都叫過來的話,你這一個院子都不一定坐得下。要不我去叫幾個來?」

  「行,你厲害。爸媽,這個是我的生父親。」李瞻基起床之後就換了一身衣服,一身常服的他又是在自己的兒子家,沒有了那一身的威嚴,還真沒有人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來。

  蘇賜倒是見過李瞻基卻也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李燮等眾人都坐下來之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介紹。

  李燮是誰?

  他可是王爺當今皇帝的親生兒子。所以他的親生父親能有誰呀,那不就是當今的皇帝嗎?

  一想到這裡眾人全都嚇了一跳,初了李燮夫婦和李瞻基之外,也就只有盧小妹一個人可以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其他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就要行跪拜之禮。

  「免禮,免禮,都坐下吃飯吧。」李瞻基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李貴他們夫妻兩人的。

  嚴格說起來,這還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李瞻基雖然這麼說眾人也不敢違抗,全部都坐了下來,可是卻人人都只敢坐了半個屁股,顯得異常的拘謹。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兩人。含辛茹苦的把這個臭小子帶到這麼大。看如今他這個闖禍的近,就可以知道你們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可不敢這麼說,小燮還是十分乖巧的。」李貴也不知道什麼規矩行李什麼的,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也只是對李瞻基抱著拳。

  李燮覺得這一頓飯吃的比較沒有意思,因為有李瞻基在這裡坐著的原因,眾人都顯得十分的拘謹。

  不過李瞻基倒是覺得沒什麼,他是皇帝,除了李燮之外,他和任何人吃飯,別人都顯得拘謹,他早已經習慣了。

  李瞻基吃的心滿意足,邁著八字步離開王府之後。李燮又把所有人都給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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