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四皇子的崩潰
只見那隻手就彷彿是安在他手臂上的木積一般,隨著他的一甩,從肩膀除直接斷開,向著殷伏鑫就飛了過去。
殷伏鑫此時人在半空,無處借力,根本就躲無可躲,而且因為剛剛又射出一支箭,連番戰鬥到如今,氣息已經去了大半,看到手掌向自己飛來,想到了這血肉濺灑在石頭上的一幕,心頭一驚,動作又慢了半步。
種種原因促使之下,當他想到用箭把這隻手掌給射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李燮在黑人甩出這隻手向自己衝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又後退了一步,同時也看見了殷伏鑫的窘境。
當下就想要對他施救,畢竟人是自己扔上去的,又是自己頗為看重的一個人,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李燮是做不到的。
可是此時周圍已經沒有了石頭,李燮又退了一步,卻踩到了一具馬的屍體,當下不加思索,往地上一個驢打滾抓住了這一匹馬,對著殷伏鑫就甩了過去。
李燮巨大的力量的作用下,使的這一批馬飛的飛快。再加上李燮離殷伏鑫比較近,這才能后發先至,把馬直接甩到了殷伏鑫的身上。
情況緊急,李燮也根本來不及控制什麼巧勁不巧勁的,所以殷伏鑫被這一撞撞飛了出去,雖然是躲過了那一隻手臂,可同時卻也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擊,人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到這個時候,那隻手臂這才來到了殷伏鑫原本應該在的位置,只見那手臂竟然在原地直接爆炸開來,血肉橫飛之下,覆蓋的範圍十分的廣泛。
可以想象此時殷伏鑫要是還在那裡的話,恐怕會被腐蝕的連渣都不剩。
而李燮在馬把殷伏鑫擊飛的過程中,也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雖然因為要把馬的屍體向殷伏鑫丟出去的原因,在地上來了個驢打滾,人根本來不及站起來。可是以李燮的力量,其實用身體的哪一個部位接觸地板來使自己移動,使用哪一個姿勢來發力,真的差距不大。
人雖然已經倒在了地上,姐因為驢打滾的原因是直接躺在地上的雙手雙腳都不沾地板。可是他的背靠在地板上啊,只見他以寸勁發力的技巧,來了一個龍拱背。僅僅只是用拱背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使得緊靠他背部的地板瞬間下凹裂開。
李燮也藉助這個反作用力整個人直接往前升起,人直立起來之後,腳下發力直接往前沖了出去。
也就是說,李燮為了救殷伏鑫倒在地上,非但沒有減慢李燮的速度,反而直接讓他來了一個九十度大轉彎,瞬間脫離了黑衣人的前沖攻擊的範圍。
當然,按照黑人往前沖的軌跡,他只要再往前幾十步的距離,就會直接衝到人群之中,到了那個時候,他所造成的傷害恐怕會更大。
不過李燮也根本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在站起身來往前沖的時候。李燮就已經看見了,離他十五步左右,靜靜的躺在地上的長槍。
當來到長槍旁,李燮腳下沒有再用力,但是慣性之下,李燮往前傾斜的身子卻依舊在飛快的前行。
和地面三十五度傾斜,李燮手臂往下一撈就把長槍抓在了手上,腳尖一點,人強行藉助腰部的力量扭轉身形,使得自己面朝天空。
手臂舉過肩膀,把長槍狠狠地拋了出去。瞬間那一桿長槍化作一道流光,以絕快的速度把黑衣人刺了個對穿。
甚至長槍附帶的力量不減,直接把黑衣人釘在了他右前方的一塊巨石之上長江直接把石頭也來了個對穿,然後這才堪堪地停留在了石頭之上。
而李燮也因為剛剛爆發出的力量,這個時候雙手雙腳不著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停不下來,直接撞翻了三四個大石頭,然後才如同滾地葫蘆一般,狼狽的在地上停下了身形。
以李燮的身體而言,這樣的碰撞根本就不能讓他受傷,所以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李燮一個打挺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當李燮再次把目光看向那裡唯一一個逃走的黑衣人的方向的時候,此時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雖然覺得非常的可惜,但是卻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來到殷伏鑫的身邊,把他給拉了起來:
「沒事吧?」
「多謝王爺,沒事。」殷伏鑫被那一匹馬這樣子一撞過來,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可他總不能怪李燮吧,畢竟要是沒有那一下子的話,恐怕他的命都沒了。
看著已經追著李嘯林跑沒影的跨拔志鵬,李燮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所以吩咐眾人收拾了一下,把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屍骨就地火化,裝好骨灰之後,就趕忙出發了。
另外一邊,李嘯林被自己的護衛架著一路奔逃,可人力又怎麼跑得過騎兵的追逐?況且他們這些護衛還要帶著他這一個沒有多少武力的皇子。
就在李嘯林再一次被跨拔志鵬人包圍的時候,李嘯林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好在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唯一一個逃走的黑衣人趕了過來。
黑衣人運行內息把雙手上的鮮血盡數逼出,掌風揮灑之間就殺出了一條血路。
不過黑衣人畢竟只有一個人,那些護衛帶著李嘯林又走不快。三番兩次的殺出重圍,三番兩次的被包圍之後,黑衣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是救不了李嘯林了。
所以毫不猶豫的再一次殺出一條血路之後,黑衣人與李嘯林分道揚鑣,往兩個不同的方向逃了。
跨拔志鵬哪會管黑衣人的死活?一個勁的向李嘯林就追了過去。黑人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逃出生天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鬼魅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手掌裹著氣,一個手刀就將黑衣人給劈暈了過去。當黑衣人暈過去之後,那人提著他的腰帶,幾個縱躍之間,向著李嘯林追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李嘯林也再次被騎兵追了上去,就在他認命的要投降的時候。那人趕到了李嘯林的身旁,抓著他的肩膀,踩著那些騎兵的頭頂就快速離開。
跨拔志鵬看李嘯林被一神秘人提著逃出了他的包圍圈,憤恨的下令殺了李嘯林的所有護衛之後,就沒有再下令追逐。
跨拔志鵬又不傻,從剛剛那人提著兩個人都可以那麼從容,那麼快速的從這些騎兵的包圍圈之中離開,就看得出來那人的修為恐怕已經是宗師。把這樣的人追的急了,萬一人家直取自己首級,自己豈不是死的冤枉?
剛才頭腦發熱追過來,幾次三番養黑衣人突破包圍圈。跨拔志鵬這個時候清點人數才發現自己的損失竟然超過了一半。
「李燮!」跨拔志鵬怒吼了一句,把他的這些損失都算在了李燮的頭上。要不是李燮把三個黑衣人放出來一個,自己的人也不至於損失到這種程度。
不過如今人員銳減,跨拔志鵬也不敢前去報復,反而還要繞著李燮走。生怕這又是李燮的一次計謀,又想要來一次,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過這一口氣跨拔志鵬卻不打算自己咽下去,眼神發冷的他,當即下令讓眾人繞了一個大圈,向著虎國國都就趕過去了。
李嘯林被一個人提著,救出了跨拔志鵬的包圍圈之後,被那人一把扔在了地上。李嘯林也毫不在意,李嘯林不是永王,不是一個心智還不成熟,又心理扭曲的小孩。
從小在皇宮裡長大的他深刻的明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不好。所以被人一把丟在了地上之後,他沒有任何的分腦,立刻站起來,向著那人就行禮: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李嘯林,日後必定償還前輩恩德。」
「四皇子嚴重了。」李嘯林聽到聲音,這才感覺到奇怪,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驚恐的抬起頭看向來人,就見來人竟然是他熟悉的一個人——安孛。
原來,李瞻基到底還是不放心李燮一個人闖龍潭虎穴。所以把安孛派了出來,因為李燮不同意安孛跟著,為了不多生事端,所以是讓安孛在暗中跟隨。
李燮和李嘯林對峙,黑衣人的出場也著實是把安孛給嚇了一跳。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說實話,這麼犀利的毒安孛也真的是沒有見過。
不過看李燮手下有天然克制的人,安孛也就沒有貿然現身,而是全程觀看,並且暗暗戒備,準備隨時獻身救李燮。
李嘯林敗逃,安孛是看見了的,但是他卻不多做理會,說實話他也是有私心的。李嘯林卻實是不適合繼承大統,可李嘯林又對那個位置充滿了野心。
而另外一方面呢,這邊這一個非常適合繼承大統的李燮,又偏偏對這個位置充滿了抗拒。如此兩相比較之下,李嘯林繼承大統的希望恐怕還更大。
李嘯林的性子安孛是了解的,李嘯林繼承了大統,恐怕金朝經過十幾年的發展,好不容易有了的現在的形勢,會瞬間被他攪和得蕩然無存。
為了絕後患,安孛其實還是希望李嘯林被抓甚至被殺死的。而且安孛現在也有一個非常恰當的理由可以不去管李嘯林不是嗎?
李燮如今和三個黑衣人搏鬥,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李嘯林和李燮的重要性比起來,就顯得不怎麼足了。正是因為有了這一個充足的理由,所以安孛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跨拔志鵬去追逐李嘯林,而不多做理會。
李燮和黑衣人的搏鬥太過兇險,安孛好幾次忍不住了,想要出手。可到底還是按那了下來,直到這一個黑衣人徹底逃走之後,安孛這才尾隨黑衣人一路追了過來。
安孛也深知像這樣的一個毒物,要是讓他逃走的話,恐怕危害無窮。所以看黑衣人幾次三番地把李嘯林從跨拔志鵬的包圍圈之中救出來,最後感覺不敵,想要獨自逃亡的時候出手把他擒了下來。
把黑衣人抓住了之後,安孛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理由可以不救李嘯林了。想著李瞻基的恩德,安孛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袖手旁觀,出手把李嘯林救了下來。
「安孛宗師你怎麼會在這?」哀大莫過於心死,說的恐怕就是李嘯林現在的狀態。他知道安孛絕對不是跟著自己來的,因為安孛要是跟著自己來的,以李瞻基對李燮的喜愛,自己絕對沒有機會給李燮製造麻煩的機會,就更不用說可以在這裡截住他們,暗殺他們了。
既然不是跟著自己來的,那就只能夠是跟著李燮來的了。自己離開洛天府像一條狗一樣,沒有一個人送行,灰溜溜地逃了出來。
李燮離開身為皇帝的李瞻基親自送行,而且一送就送出了城外,如此就算了,竟然還因為擔心他的安全,派了一個宗師在暗中跟隨。
這其中的偏愛是否太過明目張胆?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他的這個野種可以得到這樣的偏愛?」李嘯林的情緒在瞬間崩潰,對著安孛就是一頓大吼。
「擎王出生鄉野,但是聰明敏銳,如今在朝堂上也多有建樹。況且他可是皇后所生,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嫡子。如此適合繼承大統之人受此偏愛,難道不應該嗎?」安孛可不是李嘯林的爹,他可不會慣著李嘯林,面對李嘯林的咆哮和質問。
安孛毫不猶豫的就以最打擊人的話語,最犀利的方式給予了反擊。
李嘯林可以被人說是無能,可以被人說是無德,甚至可以被人說他還沒有長大,心性不成熟。可是他卻絕對不允許有人說他不適合繼承大統。
憑什麼不能繼承大統,從小到大,這就是他唯一的想要爭奪的東西。多少個日夜的埋窗苦讀,多少個日夜的孤獨思索,所求的不就是哪一個位置嗎?如今被人一言否定,李嘯林真的接受不了,況且他現在還在情緒的崩潰之中。
所以安孛這話一出口,李嘯林理智全失,對著安孛就咆哮道:
「你住嘴,你一個閹人,你懂什麼?我!我才是最適合繼承大統的人。」說著,李嘯林毫不猶豫的拔出身邊的匕首,對著安孛就刺了過去。
這就非常的不能夠理解了,面對跨拔志鵬的鐵騎,李嘯林到最後心如死灰的投降,都沒有拔出他的匕首。可面對安孛這個可以輕易把他從跨拔志鵬的鐵騎底下救出來的安孛。李嘯林竟然有了勇氣對他使出自己的武器。
安孛對李嘯林的那一句閹人倒是不怎麼有所謂,畢竟他就是如此了。而且修為到了他如今這種程度是不太可能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動怒的。
可安孛也確實是被他給氣著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宗師啊,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對著自己亮出武器是怎麼個意思?
安孛搖了搖頭,不再多說,出手一個手刀就砍到了李嘯林的脖頸之處,讓他徹底安靜了下來。
安孛身為一個宗師,而且是擅長速度方面的宗師,哪怕是提著兩個人,速度上多多少少受了影響。但趕回到洛天府的路途也被他只用了十天的時間就走完了。
這期間,李嘯林倒是每日都間接性的會醒來吃些東西,可那毒人可就凄慘了,一旦他有轉醒的跡象,安孛就會毫不猶豫的一個手刀過去,讓他徹底昏迷。
黑衣人單單隻從他身體裡面包含的毒性而言,雖然已經可以說得上不是人了。可只要還活著,就必須得要進食,十天的時間沒有吃東西。哪怕僅僅只是維持他的生命的基本狀態,也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在安孛把黑衣人一路提回洛天府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奄奄一息,隨時有可能會死去。
經過眾太醫的不懈努力,終於在搶救了三天之後,把人給搶救了回來。
而另外一方面,安孛回到了洛天府,曹穎等人卻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發要離開了。
蘇賜按照李燮的吩咐,這幾個月來,把碼頭上的收益全部都換成了便攜隨帶的財物。可是就在蘇賜要把這些東西交給曹穎的時候,卻心生疑惑,停了下來。
實在是因為這幾個月以來積累的財富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僅僅只是交給曹穎,讓她做為生一個孩子的花費的話,是遠遠超出的。
別說是生一個孩子,就這些東西一個大家庭是已揮霍的生活十年的時間都有多。既然超出了這麼多,為什麼還要把它帶走,不顯得累贅嗎?
蘇賜感覺到疑惑,但是卻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疑點,那就是聚集這些財富的時候,為什麼要做到不為人知?蘇賜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找上了衛一。
和衛一,蘇賜還是很有話聊的。衛一不管是從見識上還是從互補上而言,對蘇賜都多有幫助。
很多蘇賜想不明白的事情和他一商量,兩個人互補一下見識以及思考方式的不同,就會很自然地得出答案。所以如今有了疑惑,蘇賜當然就找上了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