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楚向陽自認為相當丟臉。 在那樣的清晨,她原本暴怒無比,卻莫名其妙被什麽給蠱惑了,被他鎖定在他的懷抱之後,居然沒有繼續掙紮,甚至原來的滿肚子的情緒鬱悶也都一掃而光,之後她甚至可恥地在他欲行不軌的時刻,未加拒絕,直白點說,甚至甚是迎合。 當然,她同時也確認了一點,之前她曾以為的某些情景從來都不是夢。一樣的熱烈,一樣地縱情,還有,一樣地洶湧激越。 楚向陽也不過是一個單身很久的女人,用句流行的話來說就是,一直處於空床期,而今突然襲來的來自一個帥哥的這樣凶猛的情色勾引,她原本也沒有必要拒絕。何況,她還得承認,在她心底,在他熱烈地擁住她的時候,她就算是恨得牙癢癢了,卻也似乎早已等得太久了。 他把她完全籠在自己身下,自己閉著眼睛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次次的浪潮。她悄悄看他,發現他的眉目比以前更加深刻,身上也早已多了隱忍的歲月痕跡。他回來了!這已經足夠,不是嗎? 這麽想著,原本擱在身側的雙手就悄悄撫上了他已經滲出汗水的厚實的背。她滿意地聽到他喉嚨深處發出幾不可聞的悶哼,狂風暴雨驟起,吻鋪天蓋地襲上她的臉,她的唇,頸和肩。如果說多年前兩個人摸爬滾打那一夜,是兩個新兵的練手行為,今天這一度纏綿就被她和他演繹成了熱辣勁爆的男女縱情之歡。 身體與身體再不可能更近,耳鬢廝磨,難道這個詞匯是這樣來的? “不許分神!是我不夠努力嗎?”她的胡思亂想被他越發狂暴的動作給徹底趕跑了。雙手環抱起住他的脖子,靈活的舌自他胸前一路吻上去。他的身體於是震動地越發厲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傳說中的“電流”竄了出來電得兩個人隻能試圖更加緊地擁抱才能平息那種悸動和奔湧在身上心頭的熱流。 她的窗簾是拉上的,所以晨光隻是淺淺透了進來,和她在一起的是一個美型係的哥們兒,一切如此美好。隻是不和諧的是,在兩人剛剛的某些活動剛剛結束,各自還沉浸在餘味的纏綿中時,楚向陽聽到外麵有鑰匙開門的聲音,之後很明顯聽到任蕭傑魯莽的步子製造出的聲響,他直接上樓到了她的房門前。 杜飛宇動作很快,飛速撿起被兩人踹到地板上的薄被先蓋住兩個人。她狼狽地看到了他眼裏的一抹不認同。她又何嚐不煩躁呢。之前給任蕭傑家裏的鑰匙不過是他這人時常在這附近的閑混到很晚,晚了就來她這裏蹭住了。哪裏知道,最近他總是來的不是場合。她嚴重開始考慮,是否要收回自己流落各方的鑰匙了。 這一刹那,她居然如同偷了情的女人一樣,把杜飛宇給藏在哪裏的念頭一閃而過 ,但是已經來不及。 因為要命的是,她是深知任蕭傑同誌的一個惡習的,在她的家裏來去自如如同自己家,就連進她的閨房,也很少記得敲門。 果然,伴隨著他的大嗓門,她的房門也應聲被推開。 “丫頭你啥時候開始大白天睡懶覺了……”聲音自然戛然而止。幾秒鍾之後,大嗓門已經無可避免地再度在她的小窩裏麵炸響。 “丫頭,你?!!!……你,臭小子,你??!1”他半張著嘴巴,已經說不出話來。 一連串的問號和驚歎號好似都寫在了他那張粗線條的臉上。 好似也不用她再徒勞地說什麽了吧/?他自己可是有眼睛的,已經看得到這張淩亂之極的床鋪,還有因來不及穿衣而縮在花被子下麵的她和他。 她歎口氣,事情到這份上,居然難得的心平氣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