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二天，李悅等3人對千葉阿母說的事情做分析。
“你阿母叫你和她一起攻打西部？”綠瑩問：“她不知道你在西部被追殺的事情？”
千葉：“不知道”他又搖頭道：“後來我說了，她倒是打著我們商品的主意，叫我把這些作為重回猛部落的敲門磚”
綠瑩：“她倒是想的美！”
李悅：“這些都姑且不說，就她想要打猛獸部落的主意，她手下又有多少人？”
千葉凝重：“不知道她說真假，現在北國大部落已經有10來個大部落要擁護她為女王”
“擁護為女王？那些大部落能出兵打西部？”
原始社會的戰那有那麽好打，首先沒有精良的武器，再者沒有足夠的食物，一路上隻能現打現吃，到了西部也隻有先搶別人，這種長距離跨越的大戰幾乎沒有，想要促使這些大部落心幹情願得冒那麽大的風險，這個優諾不知有多大的誘惑捏在手裏。
千葉也知道這個理，所以他也想不通：“不知道，但聽她的意思，有很大把握會開這個戰爭。”
李悅是一個極度厭惡戰爭的，除了別人犯他，不然一般他都願意把衝突化小華無。
“那你舅舅，是一國首領，他就在一邊什麽都不做？”作為首領的綠瑩無法理解。
“不清楚”千葉也不懂禦河為何放任優諾不管。
就在他們用完早飯，侍奉一族的來人叫他們。
“你們誰是千葉，誰是集部落的首領？跟我走，首領要見你們”
對方見出來的是4人，不悅的：“隻能去我說的兩人，其他等人不能去”
千葉：“我是千葉，這位是綠瑩首領，那位是我們的祭祀大人，還有祭祀大人的保護者，都得去”
“祭祀大人？！真是什麽人都敢自封！”侍奉一族非常不屑，但還是說：“行吧，先跟我走，到了神殿外等著”
綠瑩握緊手裏的佩劍，目光淩稟。
神殿的位置在一片異常高大的樹木中心，李悅看著這樹，不過是尋常的樹種，但不知道為何這樹如此的不同。
首先它比同種族的樹相比它更巨大，樹幹比牆麵還寬，樹意外的筆直，高聳入雲，人得90度抬頭觀看，而且還看不到它的樹冠。
地麵的小草整齊的像被裁剪過一樣，天然的雲霧穿梭其間，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進入樹叢，裏麵是非常寬廣的石頭地麵，中心有很多巨石堆出房子的建築，一來麵向他們是一塊巨碑，上麵有一些奇異的花紋。
侍奉一族：“你們就在這裏等著”
“祭祀大人，這個地方很祥和”綠瑩感歎：“剛才我還覺得一肚子火，但是進入這裏，突然覺得豁達一樣，腦子都清晰很多”
“的確”李悅也有這樣的感覺，他看向四周，沒有看見鳥，卻聽到鳥的叫聲，沒有看到水，卻感受到了水流在耳中響起的舒適感。
整個人置身在這舒緩的環境裏麵，身心得到完美的釋放。
“你們四個都可以進來”
越過大石碑，往裏都還有很長一條路才能進入神殿，說明他們在外麵看到的神殿，麵積遠遠不隻這麽小。
路的兩側有很多石頭，這些石頭很奇怪，上麵就像幹冰一樣在發出煙霧，地麵幹燥的石頭居然像踩到水一樣，發出濺水聲。
剛才說到神殿是用巨石拚的，走進一看才知道，這個神殿其實沒有一點縫隙，那些高度不一的巨石就像這座石屋長出來的一樣。
進入大門，入眼的是一個巨大，幹枯的池子，最裏麵有一個祭台，下麵是由一根細小的石頭支撐，看上去極度違和，那石柱根本不能支住那個巨石。
侍奉一族帶他們進入左邊的石殿。
“首領，人帶到了！”
“好”坐在石椅上的禦河站起身，對著李悅等人說：“請坐”
這個偏殿，隻有一個巨大的石桌和一些石凳，看來首領並不是住這裏，
石屋頂上有幾個大石洞，光透了進來。幾人入座。
“你就是千葉？”首領禦河看向千葉：“多少年沒見了，你又變了”
“是啊，很多年了，舅舅”
“哈哈哈”聽到這稱呼，禦河都有點不真實：“你倒是比你阿母有禮貌一些”
“現在你的身份是猛獸部落的二少？還是集部落的首領？”
“我現在是集部落的族人”千葉回答。
禦河雙手交叉，看著李悅：“聽說你是集部落的祭祀？”
“是的，禦河首領”
“說說吧，千葉，你和這位祭祀在打什麽主意”禦河放鬆的靠在石椅上。
千葉正想說，李悅手讓他停下，對禦河：“我們想開發北國的商路，自然要和北國的首領知會一聲”
禦河讚同：“接著說”
“我們希望和北國結個同盟”
“哈哈，你倒是說的好，但是你不會不知道我這個首領，隻是一個擺設吧”
“您真是說笑”李悅根本不信：“侍奉您的一族，可是很厲害啊”
禦河看了一眼李悅，哈哈大笑：“不錯，但沒把我放在眼裏的部落太多，我也不能掌控他們”
“我們隻要您承諾，我們在北國能安全行商，是同盟關係，把這些話傳在北國境內就行”
禦河：“就這？沒有問題，不過……我有什麽好處？”
“我們可以教侍奉一族建造房子，和種田技術”
禦河身體前傾：“造房？就是南部的房子？”
“舅舅，你也知道南部的房子？”千葉問到。
這個南部的遊人一去，搞得西部大變，現在北部也知道，那這是不是南部的陰謀？
“怎麽不知道？你那阿母有這麽多大部落支持，不就是南部來的金子，栗米，還有造房技術。”禦河無所謂道。
李悅：“首領放心，我們的造房技術不是泥房，是磚房。”
禦河仔細考量：“能拿出這種技術，你們的目的不止這一個吧，來，一口氣說完”
“是的，我們有個不請之請，”李悅看向千葉。
千葉正聲道：“舅舅，我希望您能借兵給我，我要去瓦解猛獸部落的製度”
禦河悠悠站起來，雙手撐在石桌上：“這種事情，找你阿母不正適合？”
“我和她目的不一樣，她隻是想殺死我阿父，報複猛獸部落而已，而我，是要改變西部的製度，建立一個和平，沒有奴隸的地方”
禦河聽這話，臉色變的一言難盡：“你，你這是越活越天真阿！”沒用蠢字，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了。
“我知道，但我信，我可以”千葉極度認真和禦河對視。
“我沒有這個能力”再怎麽認真，禦河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舅舅，侍奉一族的勇士，不用我點開說吧”
“哦，你又看出什麽了？”
“現在支持我阿母那些大部落，無非就是金子，食物，還有造房的技術，而你，隻要答應在西部亂起來的時候借兵給我，你也能擁有這些和我阿母持平，你的首領位置永不倒”
“……”禦河沒有說話，還是一副看小孩的眼神看千葉。
李悅也不是拖遝的人：“禦河首領，既然我們來找你必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侍奉一族擁有絕對的兵力，你就不是傳聞中的空首領，而優諾期間的所作所為都是你在縱容，我想想，你這樣做的一個目的就是，讓她把北國搞亂，再由你出兵，統一再收服部落，建立你的威望和國度是麽？”
禦河麵部表情認真，眼睛看向李悅：“你能想到這，比我侄子強！”
“所以，我們現在給你的東西，就是讓你收服前後，穩定你地位的籌碼”
“哈哈哈哈！聰明人”禦河說：“但是我借兵給千葉，侍奉一族也不會聽他的啊”
“為什麽？”
“想要調動他們，必須得到神水的認可”
“你的意思是，千葉也得和你一樣得到神水認可？”
“對！”
綠瑩等人疑惑：“那不就是得首領的資格？”
“不一樣，首領位置是起水，認可是起水霧，簡單來說就是認定血脈和資格”
實在不明白這是什麽道理，合著就要鎖死一個指揮？
李悅道：“千葉，你去試試！”
“好！”
在通知侍奉一族過來期間，李悅和禦河聊了下優諾為何這樣做的緣由，禦河表示，這一切都是他們阿父在世時做的孽，具體不能透露給他們，反正這個仇，他們有愧，所以不管怎麽樣也不會阻止優諾宣泄自己的仇恨。
等到侍奉一族的長老過來，他們一來就問：“這人確定有我國祭祀血脈？”
他們可不能讓沒有血脈傳承的人站在祭台上麵，那是對祭祀的褻瀆。
“他是優諾的兒子”禦河道：“讓他上去吧”
侍奉一族的長老看向千葉，嚴肅的：“必須光著腳上去！”
千葉聽從，慢慢踏向祭台，在眾人的目光中站了上去。
那細小的石柱並沒有站上一個人而倒塌，依然穩穩當當的直立在哪裏。
一分鍾過去——
隻見幹枯的池子開始發出，稀薄的煙霧，慢慢的看到水珠凝聚的石頭上麵。
“這是？”綠瑩說道：“成了？”
千葉聽到這話，嘴角上揚，準備下台。
“停！你再站一會！”侍奉一族發現不對勁，怎麽這些水珠在移動？
“咦？這些水怎麽流過來了？”綠瑩見這些水珠慢慢滴落在池子裏，然後越集越多，開始像流水一樣向他們流過來，但是這個水池明顯是凹槽。
“這！這是！”
水珠已經不再是水珠，猶如河水一樣從石頭裏噴湧而出，頃刻就填滿整個水池，但是這些水居然像有生命一樣，直立起來，塑出一個人形，移動到他們中間，唯一一個小孩麵前。
“什麽意思？”李悅看著一坨類似人形的水柱。
侍奉一族則興奮激動的大喊：“選中了！就是你！小孩！快，快把手伸進去！握到什麽就拿出來！”
李悅考慮了一秒陰謀論，把手伸進去，握到了東西，就在握到一瞬間，那水柱刷一下解體成水霧，一下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看過去就是白蒙蒙的一片，等到他們睜眼再看的清彼此時，什麽水珠，水這些全部消失殆盡。恢複如初。
“祭祀大人！”侍奉一族的人完全撲倒在地，膜拜李悅。
“這傳言竟然是真的？”一邊的禦河也是恍然如夢一般，異樣探究的眼神看著李悅。
李悅：“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我們大陸第一位祭祀大人的誕生地，據祭祀大人留下來的預言，隻要是下一個祭祀站到神池上，神水就會化做人形，祭祀可以在裏麵獲得一件珍貴的寶物”
李悅攤開手掌，裏麵是10來顆珍珠一樣的白色小球。
“這是什麽寶物？”
侍奉一族：“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但是聽說是當代祭祀最渴望擁有的東西”
李悅：最渴望的東西？我怎麽沒有特別渴望的東西？還有，這東西要怎麽用？用火燒？還是用水泡？
“祭祀大人！現在你已經是我國新一任祭祀！全北國都將臣服於您！請在神殿住下！”侍奉一族萬分急切。
一邊的禦河首領，眼神晦暗，狹長的眼睛平視李悅。
“等等！祭祀大人是我們集部落的祭祀！不可能在這裏住！”綠瑩站出來，攔住這群老頭。
侍奉一族根本沒有把綠瑩放在眼裏，一揮手就把綠瑩拍的到退一步。
綠瑩捂住胸口：這個侍奉一族果然不是什麽普通的部落。
“謝謝，我現在就是集部落的祭祀，不能在北國”
“祭祀大人！你可是我們神水認定的祭祀啊！那一個部落有什麽好的？現在你可是真正意義上掌管整個北國的祭祀！”
“是啊！隻有把您這個身份一宣，任那個部落得必須聽您的！”
若不聽，就以判國處理！
後麵，任由侍奉一族怎麽勸，李悅都不願意留著北國當祭祀，但是對於千葉帶兵去西部這事，侍奉一族到是同意。
“嗬嗬，我這個首領真是一無是處啊”禦河自嘲。
“禦河首領，我們的交易不會因為這個而改變”
“好！既然如此，你現在就把造房技術交給我們，你們的集部落，我承諾永遠和你們在一個站線”
李悅微笑，這個承諾，才是他真正來這裏的目的。
“合作愉快！”
造房開工這天，禦河攜帶10來個大部落首領一同前來，大部落的人對禦河非常恭敬，這預示的某種信號。
李悅也不太在意，他也和侍奉一族強烈表達了他不願意在北國的意願，對方不再勸他，隻是對於李悅要傳授的造房技術和種田，格外崇拜。
因為手上的這10多顆珠子，李悅向他們索要一些神水。
“祭祀大人，這個神水需要首領配合才行”
“好，我去找禦河首領”李悅和對方說明清楚，禦河才向他演示。
和千葉不同，禦河站在祭台上，一會就見石頭沁出了水流，隻是這些水好像對李悅特別親呢，一個勁的往他那裏湧，李悅不需要彎腰就把陶罐裝滿了神水。
走到李悅身邊的禦河：“嗬，你倒是天選之人”
李悅忽視對方的語氣：“那裏哪裏，這是我的幸運而已”
見這些神水還沒有像之前那樣消失，李悅問道：“這些水不用管它麽？”
“不用，等我離開這池子，它自然就消失了”
“哦”這水還真神奇，不知道和石頭部落的隕石有沒有什麽聯係，他想著。
李悅他們在這裏呆了整整一個月，把造房和種田一係列流程都教給了侍奉一族。
種子是用的麥子和玉米，這些大約可以種1萬畝地，收成之後，作為明年整個神殿周圍的種子是完全夠了得。
直到第一間屋子蓋成功，種子成功發芽，他們才啟程回集部落。
至於千葉，則留在這裏，等準備充分才殺過西部去。
李悅從千葉那了解到，首領位置的侍奉一族有多強大，他們不僅全員皆是勇士，而且在他們下麵，還有效忠他們的部落，整個兵力能達到6萬人，可以說，這股力量，摧毀西部是完全沒有問題。
禦河想要這股兵力重整北國也不費什麽力氣。
所以當李悅拒絕做北國祭祀時，禦河對他的殺意才收斂不少。
至於優諾背後那些南方人，到是讓李悅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