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勤王救駕
看著那些殺手,再著看自己身邊手無寸鐵卻戰兢兢保護他的的太監,皇上已經決定好準備赴死。如今的局勢自己心死無疑,何苦要牽連這些下人。想到這些,皇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動作正好被南溪看到了,他嘴角勾起抹嘲諷之色。心中腹誹,夜赤的皇帝不過如此嘛,被包圍就隻想看束手就搪
“看來皇上選好了,這就成全你。”話音落,人就已經如離弦的前一樣飛了出去,小德子一見皇上有危險,不顧切的擋了,上去。
嗤一一
刀子入肉的聲音傳來,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皇上疑惑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有些驚訝。
再後來,喊殺聲震天響,太子南宮澤帶著許多人衝了進來。
“將皇宮團團圍住,一個刺客都不能放過。”南宮澤將手裏的刀高舉過頭頂,大聲的喊道。
身後的人將周圍團團圍住,這一一次,南宮澤帶一千親軍全部出動。
南溪明顯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一次計劃這麽精密親車都能及時趕到。若兌暗衛他能理解,畢竟是燁王留在皇宮的。
莫說南溪想不明白,就是皇上也一頭露水,那親軍是自己弟弟的,除了他,似乎沒有人可以調動,可是現在太子帶著親軍前來是怎麽回事。
“父皇快進去,這裏交給兒臣。”南宮澤衝過去,舉刀擋在皇上身前。
事已至此,南溪不得不破釜沉舟,他下了死命令,殺了皇上,否則一個都別想活。
那些殺手也明白,如果不能殺了皇上,今夜恐怕不可能活著走出皇宮了,為了自己的命和大家的命,他們必須拚盡全力。
一時間,雙方打得不可開交。親軍的戰鬥力不可小覷,殺手們隻能打個平手,根本不能前進半步。
南溪上前,和南宮澤交手,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討不了一點好處。
他不知道,南宮澤經過王爺的訓練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至少南溪這種還不如殺手的功夫,南宮澤根本不放在眼裏。
雖然是敵眾我寡,但是因為這邊是主場,再加上以逸待勞,日月閣終究是敗了下去。
南溪很不甘心,他咬咬牙,虛晃一招。南宮澤沒有防備,全力接下時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南溪已經繞過自己衝了過去。
出於擔心,他驚叫了一聲:“父皇!”
雖然趕了過去,但是卻無能為力,南溪的匕首已經架在皇上的脖子上了。
皇上雖有心反抗,隻可惜他的功夫還差的很遠。
“放了我父皇。”南宮澤此時懊惱萬分,皇叔明明交代自己要小心,可是自己竟還犯如此愚蠢的錯誤。
如果皇上有個什麽好歹,自己要怎樣和皇叔交代,又怎樣和天下萬民交代。
“哈哈哈,我不傻,放了他我還能活著嗎?”南溪笑的很張狂,仿佛勝券在握。
南宮澤生怕他傷了皇上,隻能按兵不動與他談判:“說吧,你要什麽?”
“讓你的人退開,放我們走。”南溪咬著牙,將匕首緊了幾分。
看著皇上深陷下去的皮肉,南宮澤緊了緊手中的刀,若是再用點力,隻怕皇上就會受傷,無奈之下,他隻能下令放行。
暗衛也停下了打鬥,剛剛熱鬧的地方一瞬間變得安靜,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南溪壓著皇上走著,身為天子,即便是這樣被挾持,他也不能顯出一絲的害怕。
再加上這個人是自己母妃的仇人,對他,皇上和王爺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皇宮很大,因此走了很久,南溪和皇叔在最前麵,一群人緊隨其後。
世事無常,一起的都殊難逆料。
就在南溪暢通無阻即將走出宮門時,被一個銀針刺入穴道動彈不得。
南溪突然間的停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上前一步。
黑夜裏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讓眾人不由得警覺起來,刀也握的緊緊的。
“沒想到竟然可以在這裏看見你。”聲音逐漸清晰起來,能聽出來,這個聲音有些蒼老。
定在原地不能動彈的南溪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你,你竟然沒死?”南溪磕絆了半天才找回了詞,恐怕生平都沒有那麽緊張過。
“難為閣主還記得老朽,老朽榮幸之至。”聲音逐漸清晰,人們這才看見,來人是一個頭發和胡子花白的老人。
來人正是鬼醫,是他出手製住了南溪。將皇上解救下來後,南宮澤趕緊派人把皇上送回去,生怕再傷到皇上。
而鬼醫卻站在南溪麵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
“閣主未免有點太自大了,一場大火可要不了老朽的命。”鬼醫說的跟狂妄,他有著狂妄的資本。
“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真心投靠我的。”南溪身上不能動,但是麵部還是可以動的。
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鬼醫十分嫌棄:“若不是為了我徒兒,我怎麽可能和你合作,卻沒想到你竟會如此對她。”
南溪一直瞪著眼睛,恨不得把鬼醫瞪出來兩個血窟窿。
但是卻隻能眼睜睜的聽著鬼醫講述,他去日月閣的目的,以及對他們無限的恨意。
“你為何會在這裏?”南溪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鬼醫會突然出現,壞自己的好事。
鬼醫大笑起來,眼底滿是嘲諷之色:“如果你不散播不利於夏夏的流言,我可能還真找不到你。”
“什麽?流言?”南溪一臉莫名其妙,自己雖然是去郡主府搜過本草殘卷,但是卻沒散布什麽流言。
南溪的表現鬼醫也愣住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可是明明那人告訴自己的長相就是此人呢?
見鬼醫不在說話,南宮澤趕緊上前將南溪押住,同時讓親軍將那些殺手拿下。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敢問前輩名號,日後也好相報。”對於這個解了他燃眉之急的人,南宮澤打心底裏是無限的感激。
“不必,我隻是看不慣他,他可是算計了我的寶貝徒兒。”鬼醫壓根不願意報上自己的名號,他能追來隻是因為那個人給他說,此人正在皇宮。
見他不願意報上名號,南宮澤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若是父皇問起,他就無法回答。這樣的話,父皇想要賞人也不知道人是誰。
正在思考該怎麽辦,忽然想起來,他似乎說了是因為流言,自己才找了過來。
最近京城裏最多的流言就是靜姝郡主是青瓊國派來的奸細雲雲,再加上剛剛他說徒兒,如此推斷,這人可能就是夏夏的師傅?
“您是靜姝郡主的師傅?”南宮澤試探性的開口問到,他也是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
但是他賭對了。
鬼醫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但還是肯定了他的答案:“不錯。”
“原來如此,我是夏夏的朋友,夜赤的太子南宮澤。見過鬼醫前輩。”半夏是鬼醫的徒弟此事人盡皆知,因此南宮澤對鬼醫十分恭敬。
“原來是太子殿下,不過今夜恐怕比較忙碌,太子殿下還是去處理剛剛的事情吧,老朽告辭了。”鬼醫並不願意和南宮澤多說話。
本來心裏滿是疑問,再加上怎麽看這南宮澤都不順眼,那眼神裏總透露著一股子占有欲,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回到了郡主府,鬼醫不斷地在思索南溪的最後一句話,如果不是他演技太高,那就是他真的不知情。
憑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不是會演戲的人。
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要和半夏作對呢,這樣詆毀半夏的目的何在。
鬼醫可以說為半夏操碎了心,也越來越思念自己的小徒弟了。
而他思念的這個小徒弟,正在往京城趕回去的路上。
看著她憔悴的麵容就知道,定是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受傷後又不好好休息,再加上她心中鬱結,怎麽可能會有好氣色。
過了兩日多,半夏總算是鄰近了京城,來到了赤河畔。
她再也支撐不住,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她的馬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低頭嗅了嗅,隨後自己去找吃的了。
也許馬兒隻是以為她睡了,因此沒有嘶叫。
太子救駕有功,被皇上又是獎又是誇,可是絲毫沒有提及鬼醫救自己一事。
南宮澤心事重重的除了皇宮,不知為何,他總想去城外看看。
想起了第一次和半夏出去時,他不由自主的拐到了赤河畔。
看見了沒有拴住的馬兒,還有那一動不動的人,南宮澤起了好奇心。
當他抱起來那人才發現,竟然是自己思念已久的半夏。
他思考者,半夏怎麽會在這裏?皇叔怎麽會讓半夏一個人?半夏為何會不省人事的躺在此處?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接踵而來,但是他來不及細想,眼下救人要緊。
小心翼翼的將半夏抱在懷裏,一個縱身跨上半夏的馬,二人就這樣往皇宮奔去。
南宮澤知道,如今半夏是萬萬不能回郡主府,否則京城的百姓可能會拆了她的府邸。
再加上他的私心,他將半夏帶回了東宮,安置在一個不起眼的偏房,讓太醫診治過後,派幾個宮女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