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我不是你哥哥
“你說吧。”厲南爵挑了挑眉,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南宮姒錦本來就對這件事毫無設防,見女仆要把自己所做的事都抖出來,當即白了麵孔快速地閃到女人麵前,果斷又狠辣地打了這個下賤的女仆一個耳光。
“嗬嗬,我汙蔑你?”南宮姒錦一巴掌把小菊打的暈眩地轉,自己的得力女仆已經把“弄壞”的手表拿了過來。
一主一仆互相對視一眼,南宮姒錦揚唇一笑,捏著破碎的手表送到了厲南爵的麵前。
“爵哥哥,這個女仆起初把你送給我的手表弄壞之後,我隻是小小的斥責了她,就讓小青拿去專賣店修好,後來我卻發現這丫頭竟然因為這件事對我不滿,還將我的手表給偷了,要不是小青半夜去衛生間的時候看到,我這塊手表怕是要進賊人的肚子裏了!”
“這種手腳不幹淨的女仆開除你說應不應當?”
厲南爵沉思片刻,微微一笑:“理所應當。”
“聽見沒?”
“少爺都發話了你這女人還想汙蔑小姐多久!”
小菊隱忍地捏緊手指,她要相信少爺,少爺故意讓她打扮成落魄乞討的樣子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不過。”厲南爵頓了一下,拉長了語音:“我是在夜總會碰見她的。”
“哈?”南宮姒錦傻眼地愣在原地,當初她讓楚蕭把這女人處理幹淨,以為楚蕭會直接將她弄死,誰知道如今這個女人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一副乞丐的樣子,她大驚失色之下才想了這個掩耳盜鈴的方法來反咬一口。
她絲毫沒有往爵哥哥身上想,她以為爵哥哥絕對站在她這一邊的,即使這個女人或許會跟爵哥哥說自己做過的“那些事”。
“爵哥哥怎麽會去那種地方?”南宮姒錦訥訥地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愚蠢了,爵哥哥那麽多客戶,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商談事情很普遍吧。
正當她這麽安慰自己的時候,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慢悠悠地從角落裏走出來了。
楚蕭,爵哥哥派給她的保鏢。
代號“影”。
見到了楚蕭,不僅是南宮姒錦麵色慌張,小菊的臉上也閃過了幾抹陰鬱。
是這個男人把她賣進了夜總會。
“楚、楚蕭,你來幹什麽?”南宮姒錦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她總覺得爵哥哥今天好像有備而來,難道是……
“爵哥哥,難道你覺得是我挑撥了你和小魚的關係?”她不敢相信地盯著沙發上的男人,男人依舊以一種處變不驚的姿態優雅地喝著茶,見自己開口問話了,他才淡淡地掀開了眸子。
“有沒有挑撥問問你自己的手下不就清楚了?”厲南爵勾了勾唇,不鹹不淡地說道。
“主子,小菊本無辜,是姒錦小姐命令屬下將她處理掉。”楚蕭單膝跪地,回答的話幹淨利落,直擊主題。
“哦?”厲南爵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淡漠的眼神轉向了地上泣不成聲的女人:“隻是因為手腳不幹淨就把她送進了夜總會?”
小菊在看到楚蕭的這一刻所有的情緒全部崩塌,要說楚蕭隻是奉命行事,可是最終被傷的體無完膚的受害者還是自己。
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怎能不崩潰?
聽到少爺的問話,小菊立刻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爬到了男人的腳邊,拚命地搖頭道:“不是的少爺,不是這樣的!”
“我壓根就沒有打碎小姐的花瓶,更沒有去偷她的手表!”
“是小姐她,她嫉妒江小姐得了你的寵愛所以才幾次三番使毒計想要讓江小姐身敗名裂,那次被火鳴堂的人綁架,也是小姐偷偷在背後使毒計,幸好江小姐被您救出,有驚無險,不然江小姐一定會沒命的!”
“還有汪小姐,也是小姐一早為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特別安排進南宮集團的!”
屋內,落針可聞,靜悄悄的一片。
唯有沙發上的男人麵色冰冷如鐵,菲薄的唇瓣慢慢溢出了一抹邪冷陰森的笑。
女人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著:“姒錦小姐怕毒計敗露,就想要把我偷偷處理掉……”
“啪!”南宮姒錦走過去,又是一記陰狠毒辣的耳光,這一下子,直接把女人的半邊臉打腫了,看著被自己拍到地上的女人,她陰森森地一笑:“小菊,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汙蔑我!”
氣急敗壞的女人,最容易自露馬腳,厲南爵嘲諷地掀了掀嘴角,連一眼都不想看這個女人。
反而南宮姒錦還抱著一絲生機,快速地抱住了厲南爵的窄腰,委屈地哭泣道:“爵哥哥,你這是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是這個女人因為我把她開除了所以心懷不滿,汙蔑我!”
“爵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站在生死邊緣的亡命之徒,早已喪失了理性思考的功能,南宮姒錦隻想博取這個男人一丟丟的同情,從而興風作浪,卻沒想到在厲南爵的心目中,她的形象早已在她氣急敗壞打了小菊兩個巴掌的時候全部崩塌。
“夠了。”厲南爵看也沒看南宮姒錦一眼,直接厭惡地將女人甩開。
“我不是你哥哥。”
南宮姒錦仿佛五雷轟頂一般愣怔地被推到了沙發邊緣:“爵,你,你說什麽?”
理智喪失,這下她連言語的功能也喪失了。
厲南爵淡淡地看了楚蕭一眼,楚蕭才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小姐,我已經將你所做的所有事全部告訴主子了。”
話罷,楚蕭不再去看南宮姒錦,而是徑直轉身,提起地上的女人消失在了這偌大的南宮老宅。
戲劇性的一幕緩緩落下,南宮姒錦顫抖著濃而密的睫毛聽厲南爵冷冰冰地說道。
“十幾年前,弟弟走失了,爸媽痛徹心扉之下就在孤兒院收留了你。”
“家族被暗殺的那一夜,媽媽渾身是血的躺在我的懷中奄奄一息。”說到這裏,厲南爵緩緩地閉上眼,緊捏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心底的痛楚:“她說,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傾盡全部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