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可是你的骨肉啊
此時的窗戶口,一隻胖胖的小黃雞正瞅著屋裏兩人,小眼珠子瞪的都快要冒火了。這兩人,還有完沒完了?還有你這個臭丫頭,搞個頭發那麽久,睡個覺喊都喊不醒,它嗓子都快要吼出來都沒有叫醒她,這睡功太特麽的厲害了啊!
“你一直看著我,我怎麽梳頭發啊?”真是的,林若悠有些氣急,這個人,奇奇怪怪,老是盯著她看,看什麽看嘛。
“夫君我又沒有說話,不會妨礙愛妃的”,儲子墨說完,還微微笑了笑。林若悠徹底無語,直接無視掉,把自己的頭發梳順之後,給自己紮了個馬尾。古代女子的發髻太難搞,她弄不來,紮個馬尾什麽的才夠舒服,清爽嘛!
放下梳子,“走吧,吃飯去了,餓死了”,語音剛落,儲子墨都還來不及說什麽,隻聽到窗戶口一陣碰撞聲傳來,兩人下意識的望過去。
林若悠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差點沒有被笑嗆死。“你在幹嘛呢?”這白白是在搞什麽,什麽不看路啊,瞧瞧它這小腦袋都卡在窗戶小格子裏了。
看到這個,儲子墨有些懵逼,這隻雞搞什麽呢?不過有一點,它和這個丫頭一樣,做事不用腦子,就算是要進來,屋門不是開著的嗎?
“咯咯咯”,無奈中,白白隻好學雞叫了兩聲,說人話太長時間,這嗓子學不來鳥叫聲,隻好學雞叫,這個最好學嘛!
看到懵逼狀態中的兩人,白白有些怒了,你個臭丫頭,怎麽都不來救一下大爺我啊?不知道這樣卡在窗戶上很糗的嗎?
“咯咯咯”,看到林若悠不理它,白白繼續叫了幾聲,這下子,林若悠還是反應了過來。“那個,端王,你先去吃飯,噢不你先去用膳吧,我一會兒就來”
好麻煩啊,吃飯就吃飯,還要說什麽用膳,如果這裏是二王府,那麽她就不用如此言詞了。
“不急,夫君等你”
臥槽,她好討厭這個自稱好嗎?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說自己是她的夫君了,她不傻不白癡她知道的好嗎?
不再理會,直接走向窗戶口,白白的腦袋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是很小,剛剛好卡在窗戶上,她要怎麽弄下來嘛!“我說你,你想美女呢?飛也不知道看看路,就知道給老娘找麻煩”
儲子墨站在一旁,聽聽,快聽聽,這是公主該說的話嗎?一隻雞,想美女?嗬嗬,這會不會太好笑。
白白心中吐槽,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它早就開口說話了。什麽想美女,都是剛剛林若悠說的要去吃飯,它這不是著急嘛,這一著急不就正好忘記了窗戶,直接撞上去了嘛!
唉~八哥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作為一隻偉大的穿越鳥,它悲催啊,它可憐呐,它要開口呐喊一聲,它現在好餓,誰能幫幫忙啊?
搞了半天,林若悠最終還是沒有把它的小腦袋給拉出來。本來是想用拉的,可是它的脖子有點長,林若悠這麽一拉,感覺怪恐怖的。可是如果用推的,它的腦袋又太毛茸茸的,總感覺會被擠扁,她有點害怕。
最終,什麽辦法都用不上,它自己又出不去,真的是快要氣死她了。儲子墨看著那窗戶旁,一人一雞,正費力搞著,他本不想管,可是他現在感覺好餓。
掏出一把匕首,朝著窗戶走去,一人一雞還沒有來得及驚恐,儲子墨手起刀落,窗戶中間的部分,就這樣被劈成了兩半。啊啊啊!它要死了,要死了啊!
我暈!
白白的小腦袋終於得到解脫,然而也因此被嚇暈了過去。林若悠瞪大雙眸,剛剛都發生了什麽?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手腕一下子被人拽住,“夫君我餓了,愛妃我們用膳去吧”
兩人拉著手離開,聽到用膳二字,暈倒在窗戶旁的白白又睜開了眼睛,它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揮動翅膀,瞬間來到兩人麵前,隨後飛到林若悠的肩膀上,收回翅膀坐了下來。
“愛妃,你還沒有告訴過夫君,它是什麽?”
“嗬嗬,雞和鳥的雜交品種,叫白白”,連一秒鍾的思考都沒有,林若悠直接把當日和儲宣朗說過的話,和儲子墨也說了一遍。白白有些生氣,這已經是第二次說它是雜種了,它是純種八哥好嗎?是自然創造的純純純天然聰明八哥鳥好嗎?等他走了,看它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哼!
來到前廳,兩人一雞同桌吃飯,這一幕讓府裏的下人們有些驚悚。經過這一天後,接下來的日子,白白都被端王關在了籠子裏,一隻小黃雞,居然敢和端王同桌吃飯,這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喂,放,放我出,出去啊!誰來,放我,我出去啊!”,白白喊破喉嚨,喊了一天了,居然都沒有人回應它一下。原因是,這兩天林若悠感覺有些不舒服,因此一個人獨自去了寺裏祈福。
林若悠一走後,白白沒有來得及跟上,就這樣這兩天都是被關在籠子裏,除了每天三頓有丫鬟送飯食之外,都沒有人放它出去,讓它飛一飛,可要知道,林若悠不在這兩天,它都快要鬱悶死了。
兩天前……
白白在籠子裏待著,林若悠一大早起身,就書信一封,讓白白送去了二王府,叮囑它一切小心,不要給別人發現了。白白按照林若悠的意思,將信送至儲宣朗的手中,同時也帶了儲宣朗的回信,收到回信後,林若悠開心極了。她就知道,儲宣朗是愛她的。
兩人約到福安寺見麵,因此林若悠扯謊說自己不舒服,雖說是扯謊,倒不如說是事實。最近幾天,她確實身體很不舒服,因此也恰好得了個借口,出府去福安寺祈福。
儲子墨聽到林若悠說,要去福安寺為自己為家人祈福的事情,他沒有阻止,直接答應了下來。得到準許,林若悠開心的收拾了一個包袱,隨後就出門了。出門太急,把白白給忘記在了端王府中,因此白白如今才會鬱悶至極。
林若悠做的這事情,怎麽讓它感覺有些過河拆橋啊!很好,等她回來了,它非得要這個小丫頭好好補償補償它這個大爺。
福安寺內,林若悠雙手緊緊拽著儲宣朗的雙肩,“你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你你不來找我?大婚幾日前,在二王府,我們……”
說著,林若悠有些說不下去,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儲宣朗清楚,可是為什麽他不來找自己?他不是說過,會對自己負責,會娶自己,讓自己放心的嗎?他就是這樣讓她放心的嗎?
儲宣朗愣愣的望著她,他不是不想來,也不是不想阻止,可是,可是,他不能。“公主,此事,如果可以,公主還是忘了吧”
“忘了?嗬嗬,你讓我怎麽忘?你可知道,我……”
他知道嗎?他什麽都不知道,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說要讓他忘記,可能嗎?
儲宣朗似乎看出了林若悠眼神裏的遲疑,她要說什麽?她怎麽了?難道這些日子,她在端王府中過得不好嗎?還是說端王對她不好,或者是端王的一堆女人欺負她了?
一瞬間,滿腦子都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想法,讓儲宣朗有些喘不過氣來。“你怎麽了?他對你不好?府裏的人欺負你了?”
儲宣朗表現得有些擔心,這些擔心,林若悠都看在了眼裏,她就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所以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才會想到要來找他。
輕輕搖頭,“都不是,而是……”
“而是什麽?”快要急死他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林若悠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去說,怎麽開口。
儲宣朗後退兩步,“他們沒有欺負你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本王先告辭了”,不管發生什麽事,隻要她過得好就行了。
聽到儲宣朗這最後一句話,林若悠笑了,笑得淒涼,“嗬嗬,是啊,我就是來告訴你,我過得很好,特別好,你不必掛心,再見!”
她不想繼續說下去,有意義嗎?說再多還有什麽意義?兩人漸行漸遠,就這樣,帶著失望,林若悠回到了端王府中。
回到寢室中,林若悠一頭栽進被子裏,默默哭泣,生怕被人發現,她不敢出聲。“嗚嗚嗚,為什麽?難道你就不關心,他是你的骨肉啊!你居然不聞不問,還說什麽不在乎,很好,你不在乎是吧,那就不要怪我狠了”
她決定了,這個男人就是腹黑渣渣,她不要了,不要了。可是,為什麽,她舍不得啊,他為什麽要背棄失言?
“回來了?這兩天在福安寺過待如何?”儲子墨的聲音傳入耳中,林若悠連忙擦了擦眼淚,有點心虛,不敢抬頭看向他。“嗯,還行,就是有點悶”
“嗬嗬,看樣子,侄兒沒有幫本王好好照顧愛妃啊”,一句略帶著玩笑的話語,自儲子墨口中說出,林若悠心中不覺一驚,他,他都知道?
“你,你說什麽呢?我,我聽不懂”,看樣子他知道,可是他為什麽知道這些,難道說,不好,白白有危險!
“白白在哪兒?我想見它”,心裏不甚焦急,白白,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白白,白白,等等,這個是什麽主人取的名字啊,叫起來總感覺是像在說拜拜一樣。
不行,她要給它改個名字才行。儲子墨邪魅一笑,手指輕輕在林若悠的臉頰上劃動著,“愛妃別著急,乖,先告訴本王,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麽?”
他很好奇,儲宣朗會不會說,他很快就要離開的事情。皇上派他的任務,將會讓他此生都活在仇恨當中,當然現在還沒有開始。
他這個皇兄啊,什麽時候才能學聰明一點,聽了貴妃的妖言惑眾,居然將太子之位傳於儲宣淩這個懦弱男,而儲宣朗這個真正的君子,卻隻能去做苦力。
嗬嗬,他的這一切算計,會讓儲宣朗一步步走上絕路,最終他將無路可返。如果不是因為一直服侍林若悠的丫鬟依依告訴他,他還不知道呢。
在林若悠緊張的情緒下,儲子墨趁她不注意,指尖輕輕搭上了她的脈搏。一瞬間,他的心冷了下來,一股讓人無法承受的寒意,瞬間遍布他的全身,最終化為一把冰刃直戳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