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氏四女笙歌
景澈一答應,風笙歌便暈倒了,醒來已是黃昏,站起來發現這個房間並不是很華貴,不像是主子所住的地方,而看那帶自己回來的公子,必定是某位權貴的手下吧。
正這樣想著,景澈推門而入,“姑娘可是好些了。”
“這裏是……”風笙歌想到之前的措辭,她也沒什麽要稟報的,萬一再問起來,幹脆直接裝失憶。
“這裏是在下的臥房,姑娘莫慌,在下並沒有對姑娘做失德的事情。”景澈讓她坐下,“你傷的不輕,多休息,藥我已命人去煎,若姑娘要見我主子,待在下通報了便可。”
“你是…景澈?“風笙歌佯裝做忘記的樣子,學著現代電視劇中一切狗血的失憶方式。
“姑娘,在下的確是景澈,對了,到還不知道姑娘芳名。“景澈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眼見她喝完,接過杯子,坐到桌子邊,繼續和她交談。
“我…我記得…我好像叫,風笙歌。“她有些失神,當他問起她的名字時,她想脫口而出的風凡,卻早已不在,代替的卻是”失憶“的風笙歌。
“自己的名字怎還會記不得。“景澈此時也發現了些端倪,伸手為她把脈,”你在受傷時的確發過高燒,但此時也已退了,怎會如此…“
“景公子,如何?我可是失憶了?“風笙歌詢問道。
“姑娘且恕在下醫術淺鄙,不能醫治姑娘的失憶之症。”景澈不敢妄言她一定是得了失憶之症,但是既然她已提出失憶,自己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可是自己醫術鄙陋,這還要他家王爺親自來診治。
“不礙事,我能在這小住些時日嗎,我現在失去記憶,也不知家在何處,冒然離去若遇見歹人,便得不償失。”風笙歌站起福了福身子,景澈急忙讓她坐下,“姑娘所說景澈也有想到。姑娘就暫且住下。”
“多謝景公子。”
景澈微微一笑,“姑娘剛來,不免有些生疏,過午我就帶你熟悉一下王府。”
“好。”
風笙歌眼見景澈離開了,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皺眉,王府?是一位王爺?
前方都是迷惘的未知,等待她的是幸或不幸。
景澈來到書房,見到王爺便立即稟報,“王爺,宮中派人催促,王爺還是提早去的好。”
在那書桌後靜坐的男子,淡淡瞥了景澈一眼,規律敲擊桌子的手,也在這時停下。
穿越千年的陽光透過那古色古香的窗柩,輕柔地打在男子的臉上,在他如神祗的臉龐上氤氳成光暈。繞怪景澈是個男子,也不免愣住。
“不急。”傳說中溫文爾雅的七王爺,完美的唇邊淡出一抹恬雅的笑容,似乎無害。“景澈,你知你帶回的女子姓甚名誰?”
“那女子說她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隻記得她叫風笙歌。”景澈恭敬了回應,心裏卻生疑,當王爺得知自己將一個陌生的女子帶回時,語氣裏的不悅明顯。此時卻主動詢問。
莫不是因為這女子果真有事相稟。
“那便隨我去趟相爺府罷。”王爺笑容愈發大了去,卻包含了誰也看不懂的情緒。
風禦,海魂大陸煆紀王朝三朝宰相,膝下兩兒兩女。風炎乃風家長子,卻是庶出,也難怪大夫人久不生育,二夫人蕭玉卻也是個難纏的主,所以風氏四子中隻有風笙歌乃正室所出,但卻屢遭欺壓。長子風炎雖在朝中為官,但也是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一身武功卻教這性子給遮了去。二子風痕早年離家,至今生死未卜,小時候對風笙歌愛極寵極,臨走時卻隻字未留,至此風笙歌便無人相護,而風痕的離開,一直是宰相的心病,從小風痕的才氣便無人能及,但體弱多病不能習武,令人扼腕歎息。三子風蕭奈傾城貌無人能及,膚白如雪。從小便被母親灌輸自己以後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性子跋扈。而小幺風笙歌,後人整理記載的曆史中,僅寥寥幾字:
風氏四女笙歌,文修五年生,鴻遠七年卒。
輕描淡寫,隻一筆帶過。後人皆不知該女子身為宰相之女,為何無任何記載。
而此時,宰相府
“王爺。”風炎聽得七王爺蒞臨,忙走出去見禮。
“風將軍莫要如此多禮。”還是那抹恬淡的笑容,此刻卻摻雜了些諷刺,“前幾日本王外出,遠遠瞧見一女子衣衫襤褸,本王道她是誰,近看這女子倒有幾分相像風家小姐。正待上前問詢,那丫頭卻掉頭離開了。”
“王爺可是說笑?姑不論這女子是否是我風家小姐,單憑這容貌,王爺也該略知一二吧,怎會有相像之人?”
靜默在旁的景澈心裏疑慮,卻明白這是王爺刻意所說,便也順著說,“將軍莫說這容貌,連那身姿也是極像,我遠遠地瞧了一眼,似正是令妹。”
風炎心裏直犯嘀咕,莫不是在街上碰見了風笙歌?可是蕭奈一直關著她,怎麽可能……
“王爺定是眼花,臣妹久居深閨,怎會衣衫襤褸外出。”風炎定了神回答道。
“哦?是嗎。”七王爺品了口茶,“若本王沒記錯,將軍四妹眉心紅痣妖冶異常,名為笙歌,可有誤?“
”無……無誤。“
七王爺的語氣七分確定,三分試探。不由得讓風炎自亂了陣腳。
”那邊沒錯了。“景澈這才明白了七八,那姑娘竟是風相四女風笙歌!那女子眉心確有一顆紅痣,心裏隻是疑惑,為何傷重至此?
”莫不是相府待她不好,自己逃出來?“景澈眼見風笙歌傷重,身上多處鞭傷,可知是別人所為,心裏不免對眼前的將軍起了輕視厭惡之感,語氣也捎帶尖銳了點。
“景公子言重了,臣的妹妹臣怎會虧待?”風炎給手下打了個眼色,卻教七王爺瞥見,隻不動聲色低頭喝茶,“將軍這茶極好,可是珍藏了些許啊?”
“王爺,這將軍府中,可是有大片茶樹的。”景澈笑說,“上回吏部尚書大人來過府邸,景澈奉王爺之命前來取東西,有幸隨尚書大人見過這幾棵茶樹,皆是上好茶樹。”
“景公子所說屬實,臣便帶王爺去賞賞這茶樹吧。”
風炎心生疑竇,七王爺乍來拜訪,卻什麽政事不談。
茶園。
“果真名不虛傳,這遠遠的便聞見了茶樹的香氣。”景澈情不自禁的誇著。
此時一個婢子從別處匆忙過來,風炎皺了眉,“何事驚慌!衝撞了七王爺該當何罪!”
那婢子急忙跪下,“奴婢……奴婢……”
七王爺擺擺手,“本王無礙。你如此慌張,可是有事?但說無妨。”
“奴婢……奴婢有罪!”
風炎內心強烈的不安預感愈來愈強,“何罪之有?”
“三小姐臨走前命我看管好四小姐,方才總管奉將軍之命前來探察,這才發現四小姐已經逃走了!”
“什麽?!”風炎難以控製的喊道。
七王爺冷冷一笑,“既然令妹失蹤,本王也不好再叨擾。”說著便領了景澈離去。
風炎此時怒不可遏,也顧不得七王爺,直奔柴房。
“將軍恕罪!”兩個壯漢見到風炎便下跪。風炎踹開了他們,“你們做的好事!連個人都看不住!相府留你們何用!”
兩個人站起再次恭敬的跪下,風炎冷笑,一腳踹開了柴房門,“這柴房出口隻有這一個,難不成風笙歌那個賤人遁地而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