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姐妹敘舊
景中追過了好幾個街口,最後終於追上了他,一看果真是八王爺尉遲尋。
“參見八王爺。”雖說是禮節的話,但景中說起來,諷刺意味十足。
“仆人永遠都是仆人,就像狗一樣,自己的行動隻會由主人命令來決定。”尉遲尋亦是諷刺般的反擊道。景中氣的想要拔劍,但尉遲尋按住他,“我不想挑事,你的任務隻是保護好那個女人,與我無關,那如今你又在幹嘛呢?”
遭了!調虎離山!
景中迅速往回趕,死女人!你他媽千萬不能有事!
“想走?”尉遲尋將他拌住,又一番纏鬥,景中本不想糾纏過久,招式便有些慌亂,讓尉遲尋鑽了不少空子。又一個不小心被尉遲尋刺中腹部,景中直覺風笙歌已經遇到危險,再糾纏下去對自己隻有不利,便揮劍作勢要刺他,尉遲尋躲閃的功夫,景中已經不見。
“輕功了得啊……”尉遲尋達到了目的,想必風蕭奈那裏也已經解決了。
景中趕回相府,心中自責不已,懊悔自己為什麽就那麽輕易的離開風笙歌的身邊。
他闖進相府,來不及表明身份就進入正堂,“相爺!七王妃呢?!”看見風禦便大吼道。
眾人被他扭曲的麵容,還有滿身是血的場景嚇到,風禦道:“景……景侍衛,這是……”
“老子他媽問你七王妃在哪?!”他猙獰的麵孔仿佛在訴說著他現在有多憤怒。
“她和奈兒在偏房敘舊啊……”蕭玉夫人說道,心中暗道,風蕭奈不會在外麵招惹什麽不該招惹的人了吧……
“風蕭奈?”景中疑惑,風蕭奈不是被趕出相府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帶路。”雖然疑惑,但是尋找王妃耽誤不得,於是就讓人帶路。
偏房距離正堂不遠,到了偏房,那個帶路的仆人想要敲門詢問,景中可等不及,推開仆人,一腳踹開了門。
風禦,大夫人和蕭玉夫人也緊隨其後,正發現景中怒氣衝頂,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
風禦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景中就運起輕功,飛簷走壁的離開了相府。
風禦快步走進偏房,那偏房裏哪有什麽姐妹許久不見暢敘幽情的畫麵,有的隻是空空的房間,僅此而已。
風禦生氣的看向蕭玉,“你生的好女兒!!!”
蕭玉夫人反倒委屈的不得了,“相爺,那也是您的女兒啊,您不能因為疼愛小女兒就忽略奈兒啊!”
風禦怒氣未減:“我沒有這樣的女兒,她虐待歌兒你亦有參與,你為何不阻止反倒縱容呢!什麽樣的母親教出什麽樣的孩子!你做母親的沒有教好她,就別指望她能幹出什麽好事來!”
蕭玉哭哭啼啼的訴說著心中的苦悶,風禦已經受夠了她們兩個,“你最好祈禱歌兒她沒事,不然我就不僅僅是把你們母女倆趕出去這麽簡單了!”
蕭玉夫人一聽,心中大駭,“相爺!難道連妾身你都要趕走嗎!妾身為您生了一兒一女您就這樣把妾身趕走嗎!妾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風禦厭惡的甩開他,準備拜訪七王府。
七王府,景中趕回來的時候,尉遲塵落已經下朝歸來,看到景中一身血,心中暗道不好,一定是風笙歌出了什麽事。
景中撐著劍,跪在尉遲塵落麵前,“王,王爺,臣無能,王妃被風蕭奈帶走了……”
景澈亦在尉遲塵落身旁,看自家弟弟傷重至此,內心也不免心疼,但是王爺沒有發話,自己也不敢動。
再看向尉遲塵落,他一臉狠辣,這是他的臉色頭一次露出除溫文爾雅之外的表情。
“風蕭奈不是被趕出相府了嗎?”景澈隻好開口問道。
“臣也不知風蕭奈為何回來,臣在和王妃去相府的路上,碰到了八王爺,臣便去追,後來發現是調虎離山之計,臣認為,風蕭奈一定和尉遲尋有交情。”
尉遲塵落命人給景中包紮傷口,又命景澈去徹查此事。
“另外,準備馬車。去惠王府。”
城外某一客棧。
風笙歌醒來便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她在失去意識前的記憶是,跟隨風蕭奈進來後,就被什麽東西捂住了嘴,隨後昏迷。
黑暗中,風笙歌愈發的害怕,恐懼感和緊張感在心底蔓延滋長,幾乎要把她吞噬掉。
她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於是便喊道:“風蕭奈!你躲在暗處你不覺得丟人嗎,有本事出來啊!把我綁來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啊!”
“……”
回答她的隻有回音。
她現在能做的隻有冷靜,想辦法逃離。
自己被綁一定是有謀劃的,先把景中引開,然後就剩我自己的時候再下手,小孩子玩的把戲,也偏偏總對大人有效。
這個心理有些變態的風蕭奈,到底想幹什麽,要殺要剮,趕緊的好嗎!把自己晾在這!
惠王府。
“我也不多說,本王來就是為了讓你幫我找一個人。”
“什麽人?”
“所以你,是幫還是不幫?”尉遲塵落挑眉問道,不慌不忙,不緊不慢。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尉遲痕亦是不以為然的樣子。
“因為失蹤的人是風笙歌,你的妹妹,你愛的人。”
尉遲痕聽到這兒,手裏拿著的茶杯,很大聲的摔在桌子上,“什麽?!歌兒她怎麽了!”
“被你另一個好妹妹抓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風蕭奈?!”尉遲痕對她一再的忍讓,換來的卻是她的得寸進尺!本以為都是妹妹應該同等對待,是她不給她自己機會的,怨不得別人!
尉遲塵落又一次問道,“幫,還是不幫?”
他點頭,“幫!”
惠王的軍隊走街串巷,搜尋一個女人,搜了一下午無果,卻意外的看到了尉遲尋。
尉遲痕和尉遲塵落當即將尉遲尋降服,逼問道,“我妹妹在哪兒!”
“你妹妹?四哥,後宮公主無數,臣弟我委實不知四哥說的哪一個啊!”他嬉皮笑臉,故意裝傻充愣。
“你想死嗎?”尉遲痕一字一字的說道。
“死?好啊,這樣就沒人知道風笙歌在哪裏了!”尉遲尋故作神秘道,“她待的地方可不是什麽有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