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懷疑
“丞相大人！”刑部尚書來了。
“嗯！坐吧！”陸連之坐在上首，指著一旁下首的位子讓刑部尚書入坐。
“劉大人！”張天鈺不知何時也來了，這會兒正坐在一旁喝著茶，見刑部尚書來了，也隻是站起來叫了一聲，便坐下了。
劉韌對此也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會兒點頭示意了一下，便也坐下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張天鈺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他的頂頭上司確是知道的。
兩人都是為陸連之做事的，但是張天鈺確是他眼前的紅人，劉韌也就是一個一般的。平日裏在外麵私下裏見到了，他可是見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直接走過去，這會兒打招呼也是看在陸連之坐在這裏的原因，給了自己兩分薄麵，也是在他的麵前表現的和諧一些罷了。
按理來說以張天鈺的能力，應該早就坐上了刑部尚書的位子了，可是他卻並沒有，隻是做了刑部的二把手，做了一個侍郎。這也主要是他不願意，陸連之都私下想他提過兩次，可是都被他拒絕了，否則早就他給弄上了尚書之位了。
張天鈺不想自己一直暴露在眾人的眼下，所以隻是躲在刑部侍郎的位子，替他們出謀劃策。確是，他很聰明，想出了很多別人都沒有想出的辦法，也正是因此收到了陸連之的器重。
或許因為從小環境縮所致吧，張天鈺的心裏都是帶著陰暗色彩的。隻有在陸連之的麵前，才會表現的特別的聽話，在其他人的麵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知丞相大人找下官前來可有什麽事？”劉韌坐下來，就開口問到。他可不想像別人一樣還得等一會兒，這麽多年已經過去了，他早就已經磨平了過去的棱角，當初被陸連之所救，現在站在他這邊也有一半是報答的原因吧！
“劉尚書，對於此次查案，你可有什麽好的辦法？”陸連之知道，劉韌是一個古板的人，隻能夠慢慢的引他去做自己想讓他做的，若是直接開口就讓他去做一些事情，恐怕他的心裏會存在一些反抗情緒，反而會做不好。
“女帝交代微臣的，自然就是下官要去做的。”劉韌按照自己心裏想的回答道。確實，他的心裏還是希望整個南朝好好的，不要在生出什麽事端來，讓百姓難過，可是這終究是不可能的，就比如現在。
“不知丞相對此事可否知曉些什麽？”劉韌雖然固執，可是卻並不笨，這會兒陸連之若是說著這些了，自己還不明白什麽的話，恐怕自己還就真的不用在朝堂上混了。既然他都給自己一個台階了，自己若是還不識趣，恐怕第二個王監察史就是自己了。
“本相聽說在京城西郊，當初殺死王監察史的人還去過那裏，你去看一下，或許有什麽收獲也說不定呢！”陸連之笑著說道：“王監察史遇害時被人看到了，那人還被賊人重傷，遇到本相告知後就一命嗚呼了，所以本相知道。現在劉大人查案，知道這些，破案可能會容易些吧！”
陸連之一聽劉韌這樣說，就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說了，他就會去做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必再客氣了。
“嗯！丞相大人的話確實對此案有很大的幫助，一官一定會去看一下的，這樣就可以早一點讓王監察史安息了！”劉韌沒有辦法，隻能陪著陸連之虛偽下去了，有些東西注定不會被翻出來了，有些東西也注定不會得到安息的。
劉韌眼裏有些東西一閃而逝，將一些情緒壓下，強迫自己一定要去做。
“那下官就先走一步了，好去看一下，免得有人去破壞了證據。”劉韌見陸連之不準備再說什麽了，便起身告辭離開了，他知道他和張天鈺還有話說，是自己不能知道的話。
劉韌起身向陸連之行了一禮，坐在上首的他也隻是點了一下頭。張天鈺起身向他一躬身，算是行了禮，他也微微的一躬身，算是回禮了，然後轉身離去了。
劉韌離開相府後，直接到了開封府，找到了府尹田林。
“劉大人！”田林見劉韌來找自己，立馬站起身來打著招呼，他們可不能讓陸連之一派的人在這些方麵說什麽閑話。
“田大人！”劉韌向田林一拱手，表示了一下。
“不知劉大人前來可有什麽事？”田林先劉韌一步開口問道。
“本官聽丞相大人說，在京城西郊，有人見過一些殺手出沒過，這會兒本官來請田大人同本官一同過去瞧一瞧。”劉韌也不計較田林的態度，他是什麽樣的人，自己心裏還是知道的，沒有必要同他計較這麽多。
就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陸連之是奸臣，而陌東樓是賢臣，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大家都知道，那麽就是真的了。這一會兒田林的表現，也隻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的一種不願輸於邪惡一方的心裏因素在作祟罷了。
“你和我去，那儲大人呢？”田林一聽劉韌這樣說，就感覺有問題，陸連之一派的人會把東西分給自己，而不是去搶功勞，做陷阱嗎？表示心裏有著滿滿的懷疑。
“田大人放心，儲大人我已經派人過去通知了，我們直接到西郊集合就好。”劉韌笑著解釋道，心裏也不生氣，田林的第一反映不是懷疑自己就已經讓他很滿意了，若是和別的陌東樓一派的人說，恐怕第一反映就是懷疑吧！
“那就先去看一下吧！”田林見劉韌都已經叫了儲禦了，他也不好推脫，隻好答應著他一起過去看一下了。這一會兒他的手裏也沒有什麽可用的信息，陌東樓也還沒有派人來說什麽，去看一下說不定還能夠發現什麽也說不定。
劉韌和田林各帶了一隊人到了西郊。
走到西郊時，儲禦已經在那裏等著了，看來是他先到一步啊！
“儲大人！”“儲大人！”田林和劉韌一同向儲禦打著招呼。
“田大人，劉大人！”儲禦自是點頭，算是回了一禮。
“劉大人叫我們來，可是有什麽發現嗎？”儲禦還不知道劉韌叫他們到西郊來是幹什麽呢。
“我聽到有人說有賊人在西郊出沒過，所以我叫上大家一同過來看一下。”劉韌見儲禦在問，立馬回道。他可記得自己讓人叫他來時，可是沒有說要幹什麽來的，這本就是自己的不對，這會兒肯定好好的回答了。
“是陸丞相告訴他的！”田林見劉韌沒有說是陸連之告訴他的，一負氣之下，就直接爆出了這消息的來源。
儲禦看著劉韌，他一陣尷尬，也不知說什麽，隻能轉過老臉幹咳兩聲。
“有人正好看到賊人向這邊來，被追殺，正好遇到陸丞相，所以他才知道的。我這裏的消息也確實是他告訴我的。”劉韌不想他們懷疑自己，於是開口解釋到。
“那人現在在哪裏？”儲禦追問了一句，若是真的有人看到，那麽此案將會很容易就處理好。
“那人已經死了，他被賊人所傷，被陸丞相救起後因失血過多而死，所以現在沒有什麽具體的線索了。”劉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他說的事情，這會兒沒有人證物證，別人不相信，等於白說。
劉韌知道陸連之聲名在外，說出他告知的，別人的第一反映就是懷疑，這會兒自己還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準確性就來找他們一起過來，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都不會有好臉色吧！
“咳咳，既然來了，就還是看一下吧，也許有什麽發現也說不定呢！”儲禦出聲化解了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他知道劉韌和田林兩人之間是不可能和解的，隻有自己出聲了，畢竟要在一起查案五天，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別弄得那麽僵硬的好。
儲禦說著就先走了一步，田林隨後跟上，劉韌見此隻能尷尬的跟上。
三人帶領著兩路人將西郊搜了一個遍，還好最後搜到了一塊玉，玉上突出了一小塊，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了。
還好最後搜到的有東西，否則田林回去的一路上都不會有好臉色給劉韌看的，雖然兩人就沒有過好臉色給對方。
“我們先回開封府吧！”搜查完畢，儲禦提議去開封府，畢竟查案一直都是開封府的事情，這會兒去那裏才是最合適的。其餘兩人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見，都同意了，兩人都跟著儲禦一起去了開封府。
三人走在同一條路上，但是三人的心裏想的都不同。儲禦這會兒正在掂量著自己手裏的這塊玉到底能不能作為證物，畢竟這塊玉是在陸連之說的地方找到的，誰能保證這又不是他設的一個局呢！若這真的是一個局，那麽後果將會……
儲禦走在前麵想著，田林和劉韌在後麵想著。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東西不用說出來，大家心裏都清楚。
這會兒就連劉韌的心裏都不確定，對於陸連之，他的心裏也是懷疑的，畢竟名在外。或許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