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狠毒逼供
痛昏過去的男人悠悠轉醒,一醒來,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他,沒有知覺了。
“你的男人,放棄你了哦。”黃徵濤先前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處理著刀具,見男人醒過來了,微微一笑,嘲諷著。
“我剛剛問他想不想救你呢,他猶豫了。”黃徵濤自顧自的說著,手裏擦拭小刀的動作沒有停下。他的語氣輕鬆得很,卻也很無情。
“想哭嗎,哭不出來吧。這事也沒什麽值得哭的,他是忠狗嘛,何來情。”看到男人嘴唇顫了顫,眼睛眨了幾下,黃徵濤用著淡漠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閉嘴!”木架上的男人吼道。
黃徵濤不為所動,把擦亮的小刀放到眼前,微微歪了歪頭,仔細的看著小刀,像似在看擦得幹不幹淨。
吳毅帆不悅,冷道:“卸了。”
樸樸懺冽立刻走到綁在木架上的男人麵前,伸手卡住男人的兩顎,狠狠一捏,“哢吧”一聲骨響,直接將男人的下顎卸了。
“所以,你現在,沒用了。”黃徵濤站起,將小刀抵在躺在桌上的男人的胸口傷口上,那是他之前劃了兩次的傷口。黃徵濤又俯下身,輕輕在男人耳邊說道:“放心,不會疼的。”
黃徵濤的聲音很輕柔,卻讓人有一種似深淵厲鬼前來索命時的陰森感覺。
小刀帶著狠戾,猛地劃下。黃徵濤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
小刀再次拉起一片血花。
血噴在黃徵濤帶笑的臉上。
木架上的男人絕望的閉起眼睛。
鹿邯和邊邊柏弦不適的眯了眯眼。
吳毅帆麵不改色,眼中卻隱含著擔憂。
樸樸懺冽和吳軾坃直接抖索了一下。
躺桌上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著黃徵濤把他胸腹打開。他沒有感覺到疼,邊邊柏弦給他下的麻沸散下得很足,他根本就沒有感覺。他隻覺得自己的視線漸漸模糊,那是因為失血漸多的緣故。
黃徵濤動作麻利,三兩下就將男人的胸骨和附屬肋骨取下,男人也徹底昏死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當白花花還粘附著殘肉血汙的森白色骨架被黃徵濤拿在手中,冷靜放在旁邊桌子上時,樸樸懺冽胃部一陣痙攣,轉身背對黃徵濤,扯著吳軾坃的袖子彎下腰幹嘔不斷。吳軾坃也好不到哪裏去,死勁的憋著,抓著吳毅帆椅子的手都已經泛白了。
木架上的男人表情已經是極為的痛苦,瘋狂掙紮著想要掙開束縛,眼睛一直盯著黃徵濤,目露凶光。吳毅帆挑眉,就要朝黃徵濤走去,卻被鹿邯和邊邊柏弦攔下,兩人微微搖頭示意吳毅帆不要過去。
又是一刀。黃徵濤在男人頸部往下的下頜骨處橫劃一刀,左手從切口伸入到男人的喉嚨,掏出了男人的舌頭。
樸懺冽和吳軾坃忍不住轉過頭,卻又借著眼角的餘光偷偷往回蹩。
一種想看又不敢看的心理。
然後他們就後悔自己偷偷往回看了。
黃徵濤是彎著腰背對著他們的,正在男人身上動刀子,樸懺冽和吳軾坃兩人看不到黃徵濤在男人身上劃了什麽,就是沒過一會兒,黃徵濤手一揚,一連串的內髒就被黃徵濤從男人身上扒拉了下來,連帶著的還有從內髒上滴下來的血滴。
心、肝、脾、肺、腎、腸,沒一個落下,全被黃徵濤扒拉了下來,在這一串內髒最頂端的,是一條淡紅色的舌頭。
“嘔!”瞬間,吳軾坃胃中一陣翻湧,幹嘔出聲。樸懺冽比吳軾坃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裏去,緊閉著眼,咬著牙,艱難地把返湧的酸水咽了回去。
吳毅帆臉色微青,握了握拳,再三思量後終是沒有向前一步。
紅衣陰沉,手沾血汙,笑容溫婉。
最惡,最假,亦最無情。
黃徵濤從不認為自己會是個善人。
“若你想給他留條全屍,就立刻配合我們。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也沒有猶豫的時間。”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黃徵濤一手舉著內髒,一手把玩著小刀,冰冷的話語從他嘴裏說出,讓這個陰冷的地牢再添上了幾分冰寒。
“我配合!”這一次,被綁在木架上沒有猶豫!
嗯?好不容易壓住幹嘔的吳軾坃準備逃開這個地牢,在聽到這個回答後整個人顯然詫異了一下,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男人。
黃徵濤收回刀,把內髒重新塞已經死了的男人的肚內:“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就問吧。老老實實配合,否則我不介意把屍體剁碎。”最後那句話,顯然是對仍被綁紮木架上的男人說的。
“你就不怕半夜他的鬼魂來找你嗎!你個瘋子!”男人頓時一急,狠狠的朝黃徵濤啜了一口,詛咒道。
“怕什麽,我也是鬼,”黃徵濤笑吟吟的看著男人,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陰測測地問道,“你信嗎?”
“徵濤。”吳毅帆喊了一聲。
黃徵濤收回笑容,看了過去。
“你們兩個處理一下。徵濤,跟我出來。”吳毅帆交代好燦勳兩人,冷著臉朝黃徵濤招了招手,讓黃徵濤隨他走一趟。
黃徵濤不明所以,裝作不經意般給鹿邯和邊柏弦兩人投去一個眼神,兩人輕微點了點頭,黃徵濤這才跟上吳毅帆走出地牢。
地牢入口藏於吳王府花園的假山中,所以一出來,黃徵濤就嗅到了淡淡的花香,花香不會太濃烈,卻一掃在地牢中的潮濕氣息,就連身上的血腥味,黃徵濤也感覺淡了不少。
黃徵濤不自主的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呼出口濁氣。
“好點沒?”吳毅帆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黃徵濤旁邊,此時冷不防的問了句。
黃徵濤心底一寒,轉而寒冷褪去,一絲暖意攀上心頭,黃徵濤輕輕點頭,緩緩言道:“好點了,謝謝。”
原來,察覺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