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要臉還是不要臉
“晚上太晚了,我視力不太好,就不給你送晚餐了,你將就著吃點零食,裏麵有麵包什麽的,可以的吧?”
我收拾桌上的飯盒,瞥了一眼拎過來的一大袋零食。
她歪著頭看了一會兒,“行,那你明天還來麽?”
“看情況,下雨天就不來了。”
看天氣預報說有雨,所以才給她準備了這一大袋子零食,夠她吃幾頓的吧。
“可是這零食也就夠我吃到今天晚上。”
“哐當”一聲,我手裏的勺子掉在桌上,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千辛萬苦冒著胳膊廢掉的風險拎過來的一大袋零食,重複了一邊,“你說,這些就夠你吃一頓?”
“昂,”她順手拆開一包花生米和一盒酸奶,咕噥著點了點頭。
可以,瑾歡,你的食量真的很可以。
我現在懷疑顧北陽他老媽根本就是覺得從吃飯這一點就養不起這個兒媳婦兒,所以才先發製人的。
“到時候再看吧。”
我也不敢貿然答應,下雨天開車走山路還是很危險的,我可沒這個本事。
拎著殘羹剩飯開車出了那深山老林,我已經餓到一個極致,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麵館吃了一碗麵這才恢複了一些體力,支撐著自己開車回到家。
開了門,看見家裏碗也沒洗,地也沒拖的樣子,忽然氣不打一處來。
“榮智良。”
我怒吼了一聲,臥室裏麵連滾帶爬地跑出來一個人影,手裏麵抓著一遝厚厚的信紙,雜亂的一頭毛下麵是帶著金邊眼鏡,穿著白色休閑襯衫和寬鬆的黑色長褲,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你怎麽回來這麽早?”
“你出門了?”
“家裏沒有洗衣液了。”他握著一遝紙,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我聽著浴室裏麵傳來洗衣機滾動的聲音,心裏麵稍微有些寬慰。
“還算你識相。”
“那可不,我買的是強效洗衣液,超市的阿姨說這什麽汙垢都洗的掉,”
我愣了愣,忽然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你買的什麽?”
“放心吧,國產的,絕對沒亂花錢。”
我嘴角抽了抽,朝著浴室走去,看到地上那一瓶隻剩下一半的84消毒液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麵是爆炸一樣的痛苦。
我的碎花小裙子,可是我剛買不久還沒穿過幾次的啊。
我摁下暫停鍵,從洗衣機裏麵掏出洗的花紋無法辨識的“迷彩”色係連衣裙,以及他自己額一件“花襯衫”,
“榮智良,我跟你拚了。”
他站在我是身後,一副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樣子,扭頭就跑。
“這洗衣液是假冒的吧,越洗越髒啊?這你不能怪我,去找超市理論吧。”
我追著他一直追到臥室裏麵,被他壓在床上掙紮。
“你放開我。”
“你得保證不掐我,我再放手。”
“沒得商量,你敢威脅我?”
我瞪著他,怒不可遏。
他揚了揚眉,“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跟誰說說話呢?我走的時候是誰在沙發上說自己一無所有的?”
他勾起嘴角,笑的邪魅,“那是我一時糊塗,現在想明白了,包養我,是你的福氣,一般人可沒這個福氣。”
我被他壓得喘不過氣,被他這麽一氣更是胸中憋悶,恨不得一豆腐拍死他。
“你大爺的。”
“文明用語。”
“檢查呢?讓你寫的檢查呢?不寫完沒飯吃,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巧了,你回來的時候,我剛寫完,一個字不差。”
“讀。”
我沉著臉看著他,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不用讀,我背給你聽。”
他的聲音忽的曖昧起來,帶著幾分氣若遊絲的感覺。
我隱隱覺得不太對,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我,榮智良,於今日中午強行跟夫人林莞女士發生關係,沒有讓林莞女士得到在房事方麵最大的快樂而道歉,盡管我平時兢兢業業,在性生活方麵無一不遵從先讓夫人得到快感這一原則宗旨,但是今天還是一時間沒能克製住自己一個男人的本能,隻顧自己的快樂,而忘記了夫人的幸福,這是我的第一大錯。”
“喂……”
“還沒念完。”他湊在我耳邊,聲音又輕了幾分,呼吸吹在我的耳畔,有種沉重的灼燒感絲絲蔓延,實在是讓人心癢癢。
他一本正經的念著自己所謂的檢討書,卻句句不離我的快樂,聽得我腦子都要炸了。
“第二,我在夫人麵前無意間流露出一個男人的軟弱不自信,竟然覺得體力勞動不是正經工作,這是我對於自己身體的不尊重,這明明可以作為一項重要付出的勞動,是一項維護家庭和諧的重要任務,是我一時間忽視了自己的重要性,以及夫人對我的渴望,這是我的第二大錯。”
“誰渴望了啊,你……”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一萬字就寫了這些啊?”
“還沒完呢。”
“你大爺啊,你後麵還寫了什麽,還能有什麽,你怎麽不去寫色情小說啊?”
“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寫。”他趴在我身上,低頭嗅著我的脖頸,一副享受的樣子,氣息不穩道,“我詳細分析了一下今天中午以及我們平時運動中的不和諧之處,以後會加以改正,這樣才能體現我在這個家的價值。”
我腦袋真的要炸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把他推開,扯過床頭那幾張紙,迅速翻了翻,除了他剛剛念得那兩段之外,後麵寫的全都是不堪入目的不可描述運動。
整個一臭流氓紀實。
我把紙團起來丟在他胸口,憤憤道,“臭不要臉。”
“我不要臉?”他揚了揚眉,一隻手撐著自己腦袋躺在床上仰頭看著我,“那我問你一個正經的問題。”
我皺了皺眉,有些防備,“你要問什麽?”
“你是喜歡我要臉的樣子,還是我不要臉的樣子。”
這算什麽問題?我的內心在狂叫。
“你好好想想。”
他這句話讓我不得不想入非非,但是為了我的臉麵和尊嚴,我不得不梗著脖子回了一句,“要臉,必須是要臉,你不要臉的時候太煩人。”
話應剛落,我的胳膊就被他拽了下去,腦袋摔在枕頭上,震的我眼冒金星的。
他摘下眼鏡丟在一旁,一抬腿跨坐在我的腰上,別過我的雙手就親了下來。
“喂喂喂,我說的是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