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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天降一本小黃書!

  如美酒般醇香迷人的低沉嗓音,幽幽從男人喉間逸出:“皇弟難道忘了,為兄有潔癖,不喜歡黑色的東西。”


  冷川烈雲淡風輕,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自己的親弟弟。


  冷元拓臉上的諂媚笑容瞬間褪了個幹淨,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怒斥,忍不住要翻出舊帳來念叨:“皇兄當真就連這點麵子也不給為弟嗎?也不想想當初退婚的事是誰幫你……”


  話說到一半,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喉間像被刺卡住了似的,頓時沒了聲音,臉色一陣黑一陣紅,有些心虛的睨向蘇子畫的方向。


  冷川烈看著冷元拓臉頰抽搐兩下,一臉尷尬模樣,漠然的唇角揚起一抹魔魅不定的壞笑,這小子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呀!


  同時,他的眸光亦順著皇弟的目光,望向坐在另一角落的蘇子畫。


  蘇子畫聞言,水眸閃過一抹惑色。


  當日退婚的時候,確實是冷元拓陪同冷川烈去的丞相府,還帶著宮中的嬤嬤前來驗身,據蘇家譽的話所知,她失貞的消息並未泄露出去半個字,那三皇子又是如何得知,這事兒確實是一道謎。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蘇子畫原本也並不在意,衝著麵色尷尬的男人莞爾一笑,輕言道:“三皇子那件事情幹得漂亮,不僅幫了二皇子,也正好幫了本小姐,說到這兒……本小姐改日一定要請你上酒樓吃一頓,以表謝意。”


  她這話出,不禁讓店內店外一片嘩然,原來坐在角落裏那位清麗脫俗的美人兒,就是曾和二皇子有過婚約的蘇大小姐?


  她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漂亮,完全是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難道以前那張醜陋的麵容隻不過是保護色?為的就是逼二皇子退婚麽?


  竊竊私語聲連綿不絕響起,這會兒輪到冷川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一眨眼的功夫,他這位英俊瀟灑的二皇子便淪為了人們口中的棄夫,那些凡夫俗子簡直是瞎了眼。


  隻要涉及到質疑他的英俊和清白,冷川烈就沒有辦法再繼續淡定了!

  他突然猛地從椅榻上站立起身,鷹眸冷芒四射,橫掃一圈,瞬間所有聲音消失了幹淨,空氣瞬間又靜寂下來。


  “哼!這般無聊的拍賣會,本王實在看不下去,先走一步!”


  冷川烈丟下輕蔑不屑的冷哼,一拂衣袖,頭也不回的離去。


  冷元拓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甩了一句:“不送。”


  誰讓皇兄小氣得連一萬兩銀子也舍不得,未免也太不給麵子了,既然是來看熱鬧的,那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走就走唄!

  冷川烈走到門口,直角正對的角落坐的就是蘇子畫,女人同樣衝著他莞爾一笑,一副不關她的事的幸災樂禍表情,更是氣得冷川烈的臉都綠了。


  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冷元拓又拿出了一件他至愛的寶貝,這是一把魔音古琴,看上去與普通的古琴並無異,他高價買回來已有三年,卻還是沒有摸透這把古琴的秘密,眼下急著用銀子,他想想這物留在他手裏也是個擺設,倒不如就賣了吧。


  冷元拓劍眉微挑,一副胸有成竹模樣,若說買剛才那塊龍石是犯了大不敬,那這把破破的舊古琴,這些人應該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這把古琴是本王花了一萬五千兩銀子買來的寶貝,雖然本王現在也說不出它的價值究竟在哪兒……但是本王敢確定……它絕對是個寶貝!這把古琴現在開價一萬兩白銀,在座的各位有誰感興趣?”


  “我,我感興趣!”


  熟悉的細柔嗓音傳來,蘇子畫激動出聲,從剛才男人將這架古琴從桌案下搬上來那一瞬,她就喜歡上了這架琴,雖然看起來有些破舊,可在她眼裏卻是屬於年代感極強的美琴,簡直美的令她感到窒息!


  冷元拓皺緊眉頭,這丫頭是來搗亂的麽?

  今天的這場拍賣會,他全都是為了她的醫館,寶貝若是賣了她,那讓他找誰收銀子去?這簡直就是胡鬧嘛!


  “咳……你……你不算!蘇大小姐不要再胡鬧了……”


  冷元拓俊顏再次滑過一抹尷尬,衝著她冷白一眼,低嗔出聲,接著眸光再回望向底下的那些座客,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熟悉的女聲再次逸入耳底。


  “本小姐沒胡鬧。我是真的喜歡這架琴,三皇子……”


  蘇子畫的語氣瞬間軟化成一灘春水,眼巴巴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眸光一亮想起了什麽似的,舉起手裏的包裹:“本小姐這裏也有一件寶貝,不如咱們等量交換如何?”


  說話的同時,蘇子畫已經朝前走來,一邊解開係好的包裹,一片豔紅亮麗的嫁衣露出一角,她將嫁衣扯出用力一抖,美麗得令人嘖舌。


  卻在此同時,一卷書從嫁衣中甩出,落到座下人群中,蘇子畫水眸閃過一抹異色,她並不知道這卷書是何時落到嫁衣裏的。


  已有人幫忙拾起了這卷書,不想隨意瞥間,卻是麵色一怔,再接著唇角勾起複雜邪惡的壞笑,一旁也有其它人湊過來看,麵部表情全都變得古古怪怪,不乏有人開始掩嘴偷笑。


  蘇子畫手拿嫁衣站在前麵,眨眼間像是成了讓人觀賞的猴子,被人偷笑,指指點點,眸底的疑惑越漾越深,將嫁衣放在拍賣的案台上,自個兒則大步流星上前從那人手中奪過書卷,定晴一看,差點沒氣得吐血。


  活脫脫的春宮圖映入眼簾,再看看書麵上黑色大字《春宮七十二式》!

  這回她蘇大小姐還真是在人前真真正正的出名了,人群裏已傳來偷笑竊語……


  “看她一本正經的,沒想到竟是個蕩婦……”


  “看這種書,想必你的功夫一定很厲害吧,有機會本少去向她討教個一招半式……”


  嘲諷戲謔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站在拍賣案台前的冷元拓此刻也回過神來,俊顏瞬間布滿一片陰霾,低冷一聲:“全都給本王住口!”


  他這一聲出,頓時讓屋內屋外安靜下來,蘇子畫深吸一口氣,驚詫的情緒也漸緩平息下來,腦海裏閃過最後看過這件嫁衣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魅。


  緊接著,蘇子畫清冷的眸光從各位王貴公子身上淡淡掃過,幽幽道:“看來大家都對本小姐手裏的這本書很感興趣,那咱們不如做筆買賣好了,大家看見拍賣桌上的這件嫁衣了沒?萬兩白銀……誰若是出得起銀子,買一送一,本小姐就把這本書就送給他了。”


  女人的口吻雲淡風輕,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揚臂揮揮手中的書卷,其淡定自如的模樣不禁令人嘖舌。


  四麵八方傳來竊竊私語聲,對這位蘇大小姐的流言蜚語頓時四起,也瞬間為已經離去的二皇子洗清“冤屈”,這般放蕩不羈的女子誰敢娶她回去當老婆?


  “這件嫁衣在下買了。”


  一道響亮的嗓音從店門傳來,並非坐在店鋪裏的這些王貴公子哥兒,這一聲頓時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件嫁衣上萬兩銀子,誰都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大手筆。


  不想,一個相貌普通,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他的穿著打扮,怎麽也不像是能拿得出萬兩白銀的人,倒更像是路上拉車的馬夫。


  “這是一萬兩銀票,姑娘你清點一下,若是沒有錯,那嫁衣就是在下的了。”


  中年男子粗糙的大手遞了一疊銀票到蘇子畫麵前,都是五百兩一張的銀票。


  蘇子畫看了冷元拓一眼,示意他清點收錢。


  冷元拓深凝那中年男子一眼,深邃的鷹眸閃過一抹複雜,最終還是緩緩接過這疊銀票細數一遍。


  “正好一萬兩銀票。”


  冷元拓皺了皺眉頭,冷冽的鷹眸透著幾分不悅,從店鋪裏的那些王貴公子們身上一掃而過,低冷出聲:“看見了沒,大街上隨便走出一個人,都能拿出一萬兩銀票照顧本王的生意,你們這些個沒義氣的東西,日後可千萬別有事兒求本王。都給我滾!”


  男人這一聲吼,不禁嚇得那些王貴公子個個心驚膽顫的落荒而逃,也讓店鋪外那些圍觀的老百姓嚇破了膽,看熱鬧的人瞬間散去,隻剩下那位掏出一萬兩銀子買嫁衣的男子,和蘇子畫主仆、冷元拓這四人。


  雖然是一萬兩銀票到了手,可是冷元拓的臉色卻是極其難看,再冷掃一眼從蘇子畫手中笑意盈盈接過嫁衣的中年男子,眉心微蹙:“等等!”


  男子臉上的神色微微一怔,凝向冷元拓的俊顏:“三皇子還有事兒嗎?”


  “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銀子?”


  冷元拓也不傻,看這男人的裝束就不像有錢人,而且一個大男人賣女人的嫁衣做什麽?若是為了蘇子畫手裏的那本春、宮圖,就更犯不著。


  “這些銀子是在下平日裏賭博贏來的,正巧我也有個女兒很快就要嫁人了,隻是她娘走得早,我也不能為孩子做些什麽,蘇夫人的女紅乃天下第一的絕活兒,若是給讓女兒披上這麽漂亮的嫁衣出門,她一定很開心,那我也算是值了!”


  那男人一臉正色的道,憨厚的模樣看著不像是說謊。


  蘇子畫聞言,微微怔愣,水眸深處的神色錯綜複雜的變化著,聽起來這中年男子的日子好像也過得不容易,而且他之所以買這件嫁衣,全都是為了他那待嫁的女兒,聽起來很感人,可是於情於理好像還是有些不太科學。


  “還算你有眼光。”冷元拓不冷不熱的低沉出聲,不由分說一把奪過蘇子畫手裏的書卷,塞入中年男人手中,淡淡道:“買一送一,現在這本書也是你的了。”


  那中年男人偷瞥了一眼那本書皮,眼光不禁也跟著一亮,連聲應是,接著便匆匆忙忙離開了古玩店。


  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蘇子畫若有所思,秀眉微蹙,瞥了一眼身側的男人,喃喃道:“你說他既然有這麽多銀子,幹嘛不拿給她女兒當嫁妝?”


  這事兒從邏輯上似乎還真的有些說不過去,從男人的穿著不難看出,家境並不算太好,所以說如此大手筆的花一萬兩銀子為女兒買件嫁衣,著實有些說不過去,怎麽想也覺得不科學,蘇子畫眸底的疑雲越來越深。


  她的話並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寂靜的有些可怕,蘇子畫也察覺出了異樣,不禁再次回眸凝對上男人的眼睛。


  冷元拓黑沉著臉,那雙鋒銳犀利的鷹眸,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對視上她的眼睛後,這才幽幽冷冷的道:“你一個姑娘家,到底知不知什麽叫羞恥?竟背地裏偷看那樣的書……”


  這才意識到男人還沉浸在之前那件事裏沒有回過神,蘇子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男人女人身體的結構本小姐清楚的很,還有什麽值得偷看的?那本書壓根兒就不是我的……”


  冷元拓驚詫的瞪大眼睛,這件嫁衣是蘇夫人親手繡製,難道……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為什麽會夾在你的嫁衣裏?難道是你娘……”


  蘇子畫脫口而出:“不準你詆毀我娘清譽……”


  像她娘那樣的女人,這輩子連個愛字都不敢說出口,怎麽可能敢碰這種書籍,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冷元拓皺皺眉頭,壓根兒他也不想再提這件事情,隻是就算他不提,今天的事情鐵定也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了,蘇子畫的名節也算是真保不住了!


  相較於男人低落的心情,蘇子畫此刻正好相反,她急急上前一把抱上那架古琴,嬉笑著望著冷元拓道:“嫁衣賣出去了,現在這架古琴是屬於我的了,三皇子可不許反悔。”


  “拿去吧拿去吧,喜歡就全都拿去吧!”


  冷元拓不耐的擺擺手,今天鬧出這麽大的笑話,這女人竟然也能笑得出來,他卻是半眼也不想再看她。


  見男人不開心,蘇子畫給了紫玉一記眼神示意,讓她上前幫自己一把搬古琴,主仆二人悄然無聲,識趣的默默離開了男人的古玩店。


  回到丞相府,蘇子畫讓家仆將古琴從馬車上卸下送去梨花苑,她和紫玉則悠悠跟在後麵,順著青石小徑上漫步,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


  蘇子畫突然淡淡問道:“紫玉,昨兒三姨娘進屋看嫁衣,是你帶她進去的吧?”


  聞言,紫玉臉色驟變,嚇得哆嗦出聲:“大小姐,你不會懷疑那……那書是奴婢放進去的吧?”


  蘇子畫忍不住賞了她一記白眼,這丫頭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自己怎麽可能懷疑這丫頭,那種書連她看著也忍不住臉頰發熱,紫玉這丫頭更是不可能有這個膽子。


  從主子的眼神,紫玉也頓時明白過來,杏眸依然微睜,一臉不能置信。


  “大小姐是懷疑三夫人?昨日最後一個看過嫁衣的人確實是她,而且她還將嫁衣疊放整齊收進了櫃子,壓根兒就沒讓奴婢插手。若是說起來,最可疑的人的確隻有她,可是……三夫人又是怎麽會知道大小姐今天會帶著嫁衣去拍賣呢?”


  蘇子畫想想也對,柳飛燕又怎麽可能知道她今天會帶著嫁衣出去拍賣,就連她自個兒也是突然靈機一動想出的主意,婦人又怎麽可能預知未來?!

  可顯然夾在嫁衣裏的那本小黃書,就是柳飛燕幹的,婦人為什麽要這樣做,蘇子畫一時還想不明白,不過她相信絕對也是不懷好意的。


  一路嗅著淡淡的桂花清香,路邊湖水波光粼粼,柔和的陽光在湖水間瀉著暖暖光芒,讓人一身愜意感覺。


  才剛走到梨花苑門口,蘇子畫就發現裏麵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


  院子裏站著很多人,除了大夫人邵芸紅,三夫人柳飛燕和她的寶貝女兒也在這兒,就連蘇家譽也同樣佇立在這裏,如此浩大的陣勢,不知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畫兒,你去了哪裏?”


  邵芸紅細柔的嗓音傳來,不難聽出語氣裏有幾分擔憂。


  “去街上轉轉,順便買了把古琴。”


  蘇子畫笑著應答,清澈的水眸看似漫不經心的從其餘幾人身上劃過,故作不解的幽幽道:“娘,今兒是什麽日子,怎麽大家夥都上梨花苑來了。”


  “畫兒,娘問你……櫃子裏的嫁衣去了哪兒?”


  邵芸紅緊張的咽了咽喉嚨,杏眸飄移不定,偷睨一眼麵色肅然的蘇家譽,再回眸望向蘇子畫。


  “嫁衣……賣了……”


  蘇子畫吱吱唔唔,低垂的眼斂,腦子飛快運轉,眸底亦閃過一道精光,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賣了個好價錢,賣了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銀子?”幾乎所有人異口同聲,一件嫁衣能賣一萬兩銀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柳飛燕輕蔑的冷哼一聲:“那銀子呢?”


  白天去街上她就聽說了大小姐拿嫁衣去拍賣的事兒,不過沒聽人家把故事說完,她便急急忙忙趕著回了府。


  真是天助她也,原本放了本小黃書在她嫁衣裏,是打算今天找個機會約老爺過來,找著欣賞大夫人手藝的名號,順便一不小心讓大小姐私藏禁書的事情暴露,也算報了上次那丫頭對自己無理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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