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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橫豎都是死

  紫玉識趣的立馬退到一旁,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男人。


  崇政夜華唇角含笑,目光從女人微隆的小腹劃過:“畫兒,本王出去這幾日,心裏也一直惦記著你……還有腹中的孩子。”


  蘇子畫佯裝鎮定的繼續忙著手裏的活兒,淡淡道:“多謝太子殿下掛念……”


  崇政夜華深邃的琥珀色瞳色首先落在女人的臉上,又道:“那……你可曾掛念本王?”


  蘇子畫故作清冷的淡淡道:“不過是三兩天便回來了,有什麽可掛念的?”


  崇政夜華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淡淡戲謔味:“那愛妃的意思是……本王若出趟兩三個月的遠門,你心裏便會掛念了麽?”


  “不會!”


  蘇子畫唇角亦勾起淺淺邪邪的笑容,凝對上男人的眸光劃過一抹狡黠精光。


  雖然蘇子畫嘴裏回答說不會,可是崇政夜華深邃的瞳仁卻亦閃過一道笑意。


  下一秒,男人的薄唇揚起,同樣的低沉聲附在女人耳畔道:“有人告訴本王,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說不會的時候,答案其實是相反的。”


  蘇子畫櫻紅的唇角,顯得情愫有些複雜的微微抽搐兩下,這才冷白他一眼,丟出兩個字:“無聊!”


  崇政夜華眸底閃爍著饒有興趣的光芒,女人多變的麵部表情,看在他眼裏也是一種享受。


  此刻蘇子畫已經懶得再理踩他,自個兒拿著竹杆繼續最後一小塊麵積的布羅,卻被男人突然一把握住,竹杆連同她的柔荑,一並被他覆入掌心。


  那道磁性好聽的嗓音再次傳來:“畫兒,這些粗活兒就交給本王吧,你還懷著身孕,先到一旁歇會兒。”


  原本想開口拒絕,可是再看看被男人包裹在掌心的小手,蘇子畫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意思,這樣至少暫時還能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心跳也能變得正常點兒。


  蘇子畫退到一旁,正巧看見低垂眼斂,掩嘴偷笑的紫玉,那丫頭看起來好像心情很不錯,看來這丫頭的胳膊肘是開始向往拐了,枉自己還這麽疼她。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公公的聲音:“奴才奉皇上之命,請太子妃去慈安宮一趟。”


  這道口諭傳來,不禁蘇子畫怔住了,就連手裏正在忙活的崇政夜華也微微一怔。


  慈安宮是太後娘娘的行宮,可偏偏卻是皇上的口諭,這事情聽起來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崇政夜華眸底亦劃過一抹複雜,就在女人領命正要邁步的那一瞬,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畫兒,本王陪你一塊兒去!”


  蘇子畫也不知今日所為何事,不過她卻還真的不是那麽願意和崇政慕龍單獨相處。


  於是輕瞥男人一眼,淡淡丟出兩個字:“隨你!”


  才走到慈安宮的殿門外,便看見幾名太醫前後從殿內走出,看起來臉色不怎麽好,蘇子畫頓時心裏喀噔一下,隱隱覺得將有事發生。


  進內殿的那一瞬,崇政夜華突然握上了女人的手,蘇子畫微微一怔,側眸望向他,男人眸底的深邃仿若磁石,又讓她匆匆收回了目光,柔荑未能從男人掌心抽離出來。


  ”兒臣(臣妾)參見父皇--“


  崇政慕龍看著他們踱步而來,麵色布滿陰霾,直勾勾的盯著蘇子畫道:“太子妃,你上次製的那些香料,到底是用什麽做的?”


  “當然是梅花,那些梅花一部分是臣妾自個兒從梅園摘采的,一部分是父皇親自派人送來的,這……是出了什麽事嗎?”


  蘇子畫麵色鎮定,心口卻是一緊,從崇政慕龍臉上的表情她能夠看出,一定是那些香料出了問題。


  崇政慕龍麵色肅然,從骨子裏透著震攝人心的戾氣,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來。


  就在他眼看著就在落到蘇子畫麵前時,女人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崇政夜華突然用力暗拉一把,將她整個人靠近自己,隨即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崇政夜華麵色鎮定,毫無懼意的對視上崇政慕龍犀利的眸光,語氣沉穩的緩緩道:“到底出了什麽事兒?還請父皇直言。”


  蘇子畫水眸流轉,沒想到崇政夜華會如此維護自己,哪怕麵前站著的是萬上之上的皇上,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不過,此刻她更好奇到底出了什麽事,心底默默地揣摩,剛才進來的時候有看見太醫出門,然後皇上見麵就提到了香料……


  崇政慕龍蒼勁的嗓音帶著清晰可聞的怒意:“太後自從用了太子妃送的香料和枕頭後,整個人的狀況就變得不好了,今日愈加嚴重,已經起不了床,慈安宮的丫鬟去請朕來……”


  “皇奶奶年歲已高,身子骨原本就不太好,也未必是因為用了畫兒製的香料才一病不起的。”


  崇政夜華淡淡道,語氣流露出滿滿維護之意。


  “混帳!你這是在指責朕胡亂猜忌太子妃嗎?凡事當然要講求證據,朕當然是經過一番盤問後,才將疑點落到太子妃的身上。要知道太後的生活飲食作息向來規律,近日生活瑣碎也無一不同,唯隻有……另外多用了太子妃送的香料和枕頭,除此別無疑它。”


  崇政慕龍眸光一暗,矛頭依然指向蘇子畫。


  崇政夜華鐫刻的五官亦蒙上一層陰霾,臉色也沉了下來,麵對父皇的威嚴,亦是不卑不亢。


  他低冷應答:“兒臣不敢蔑視父皇威嚴,隻是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妄下定論,這也是父皇一向教兒臣做人的原則。”


  這一說,還真讓崇政慕龍麵露難色,方才已經請幾位太醫來看過了,都說太後娘娘氣血甚虛,卻又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此虛弱的身子,也不敢用大補之物,眼下還真是陷入了兩難境地。


  空氣瞬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後,一道輕柔的聲音緩緩逸出:“臣妾知道父皇現在對臣妾心存疑慮,可是……臣妾還是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臣妾先進去看看皇奶奶。”


  崇政慕龍冷凝向女人:“太後眼下身體甚虛,不宜見客。朕喚你來,隻是想弄清楚,你到底在香料裏加了什麽?”


  蘇子畫輕輕撥開崇政夜華的身體,從他的庇護裏走出來,正色凝對上崇政慕龍的目光,認真道:“臣妾已經說過,那些香料都是用梅園的梅花所製,不僅僅隻拿給了皇奶奶,還有德妃、蘭側妃和茹貴妃,均得到了這些香料,父皇若是要查,不妨一並查個清楚。”


  她的話出,崇政慕龍幽暗淩厲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眼斂低垂,仿若陷入沉思。


  崇政慕龍沉默思忖數秒,緩緩點頭,道:“來人,傳德妃、茹貴妃和蘭側妃立刻來慈安宮。”


  若蘇子畫真的將同製出來的香料除了送給太後以外,還送給了德妃娘娘和蘭側妃的話,倒是不妨把她們全都傳喚過來,也好一並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很快,以德妃娘娘為先,蘭側妃其次,茹貴妃也隨後到了慈安宮,當看見蘇子畫和崇政夜華都在這裏時,眾人眸底均閃過一抹疑色。


  “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妾等來慈安宮,到底所為何事?”


  德妃娘娘看起來身體抱恙,抬手扶額,由丫鬟攙扶著。


  “愛妃這是怎麽了?既然身體抱恙,讓人捎個口信過來給朕便是了,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崇政慕龍注意到德妃身體不適,冷毅的麵色緩緩柔和了幾次,走到婦人麵前,主動攙扶上她坐到最近的椅子上。


  “皇上請人去請臣妾,不是卻祥雲殿,而是來慈安宮,臣妾就想著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敢耽擱,匆匆便過來了。”


  德妃娘娘有些氣喘,丫鬟趕緊遞過茶水,婦人輕啜一口,稍稍緩解了些許。


  似突然意識到什麽,崇政慕龍犀利冷冽的眸光從蘇子畫臉上掃過,與此同時,蘇子畫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肅然,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卻在這時,她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溫暖,崇政夜華握著她柔荑的大掌緊了緊。


  蘇子畫的水眸不由順著望去,正好與男人深沉幽暗的鷹眸相對,男人麵色穩沉,緩緩對她點點頭,似是要告訴她,讓她不要擔心,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會和她站在一起。


  一股暖流從心間滑過,雖然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親口原諒過他,可在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心裏對他真的沒有一絲恨意了。


  崇政慕龍的注意力此刻全都落在德妃身上,問她身邊的丫鬟:“你家主子看起來病得不輕,有請太醫看過嗎?”


  “回皇上的話,娘娘就這兩日身子突然抱恙的,昨日奴婢就說要去請太醫過來瞧瞧,是娘娘說一點小咳嗽不礙事,不讓奴婢去太醫府,所以……就拖到了今日,娘娘的病情看起來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嚴重了。”


  崇政慕龍一臉正色的問道:“德妃,朕問你……可否是從用了太子妃給的香料後,身體才突然不適的?”


  他的話一出,德妃杏眸倏然睜大,閃過一抹驚詫異色,突然緩緩點頭:“皇上這一提醒,臣妾細細想來,好像還真是從用了太子妃送來的香料後,身體才開始不適的。”


  德妃這一說,她身邊的丫鬟也連連點頭:“對對對,奴婢也記得,娘娘真是從用了太子妃送來的香料後,身體才突然抱恙的。”


  聞言,崇政慕龍額間黑線躍躍欲現,雖然一言未發,卻能夠感覺到,此刻在男人心裏早已對此事有了結論。


  “等等!”


  崇政夜華醇厚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搶在父皇出聲之前說話。


  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崇政夜華身上,包括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崇政慕龍那雙銳利的鷹眸,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卻依然沒有忘記向身旁的桂公公吩咐道:“小桂子,你去太醫府走一趟,讓他們派人過來給德妃瞧瞧,看看她的症狀是否與太後的症狀相似……”


  “奴才這就去。”


  桂公公領命匆匆離開,卻在經過蘇子畫身側時,深凝了她一眼。


  蘇子畫突然眼低垂眼斂,水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隻有她自己知道,那個桂公公有些怪怪地,剛才的眼神……還有上次在合歡殿發生的事情,無一不讓她心生疑惑。


  “父皇,兒臣還有話要說。”


  崇政夜華的注意力此刻也全數落在崇政慕龍臉上,不過對男人眉宇間流露出的戾氣卻無一絲懼意。


  崇政慕龍的語氣明顯透著不悅,甚至有幾分不耐:“你還有什麽要替她辯解的?”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兒臣希望父皇能保持清醒的理智,就算皇奶奶和德妃娘娘身體均抱恙,那也還不能定畫兒的罪,蘭側妃不是也拿了香料嗎?為什麽她偏偏就什麽事情也沒有?還有茹貴妃,畫兒不是也給她送去香料了嗎?可她看上去不也好好的麽?”


  崇政夜華麵色肅然沉著,有條不紊的細細道來,同時側眸睨向一直站在角落裏的舒蘭寧,眸光誨暗如深,那眼神似希望她能站出來替蘇子畫說句話。


  舒蘭寧站在原地,麵露難色,最終在男人的目光注視下,還是緩緩站出來,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隻見她吱吱唔唔的道:“啟稟皇上,這件事情隻怕其中有誤會,還請皇上明察,切勿冤枉了畫兒姐姐。”


  崇政慕龍麵露疑色:“朕聽說,那日和太後娘娘、德妃娘娘一批的香料裏,太子妃也給你送了一瓶?你用過之後真的一點兒事也沒有?”


  “是的,臣妾用過之後,並無任何不妥症狀。”


  蘭側妃恭敬出聲,卻是一直耷拉著腦袋,沒有抬頭看男人一眼。


  崇政慕龍深凝她一眼,不再說話,也就在這個時候,太醫又匆匆趕來了慈安宮。


  一番診斷之後,太醫搖搖頭,麵露難色,壓低嗓音道:“德妃娘娘的病情雖然沒有太後嚴重,不過……脈象卻是相當接近,以微臣判斷,病情應該同屬一係。”


  “會不會是誤食了什麽東西?前幾日皇奶奶和德妃娘娘有一起進食麽?是不是同時誤食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崇政夜華鷹眸誨暗,若有所思,設想著任何一種可能性。


  丫鬟趕緊出聲,替自己的主子辯解:“我家娘娘這一連幾日都未曾出門,包括香料都是太子妃親自送上門去的。”


  蘇子畫清冷的嗓音響起:“臣妾以為,眼下醫治皇奶奶和德妃娘娘的病情才是最關鍵的,還請父皇給臣妾這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看著這宮殿內如同打亂仗一般,蘇子畫也不想再這樣僵峙不下,麵對問題,總得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行。


  太後娘娘和德妃的病情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終歸都會水落石出,所以幹脆上前一步,一臉正義凜然的麵對著崇政慕龍。


  崇政夜華也隨她往前一步,一臉正色的低沉道:“畫兒說得對,皇奶奶和德妃娘娘的病情要緊,父皇也知道畫兒醫術高明,就算您懷疑她,可現在這裏是慈安宮,在父皇您和太醫的麵前,她又能玩出什麽花樣?您還有什麽不放心?”


  他的話說得不錯,就算是九五之尊的崇政慕龍也無話可說,沉思數秒後,終於緩緩點頭:“好,朕就給她一次機會!”


  雖是答應了給她一次機會,崇政慕龍的麵色卻依然嚴厲,隻是崇政夜華眸底卻還是忍不住閃過一抹擔憂。


  連太醫也查不出端倪,蘇子畫又真的能醫得好皇奶奶和德妃的病嗎?

  太後娘娘的寢宮,裝飾擺設都分外別致,蘇子畫的眸光順望向床榻的方向,隔著輕紗幔帳,能夠看見躺在榻上的人影,丫鬟玉嫣在床頭侍候著。


  蘇子畫上前,恭敬的行了禮:“臣妾參見皇奶奶,皇奶奶吉祥!”


  “哀家一點兒了不吉祥……”


  太後娘娘無力的沙啞嗓音透著不悅,才短短幾日光景,她這把老骨頭就快不行了,就連她自己也察覺到了其中詭異。


  方才崇政慕龍的猜疑不是沒有道理,就連她自個兒細細回想之下,也認定是用了蘇子畫送來的香料和枕頭後,才突然病倒的。


  蘇子畫哪能聽不出老人家語氣間流露的厭惡,輕柔的嗓音清冷淡淡道:“皇奶奶不會也懷疑是臣妾在香料裏加了什麽吧?”


  太後娘娘的聲音冰冷無力:“除了你那該死的香料,哀家再也想不出還能有其它東西。”


  蘇子畫不卑不亢,清冷卻真誠:“臣妾沒有理由加害皇奶奶,更不可能用這樣愚蠢的方法置自己於死地,臣妾不怕死,可卻不能被冤死,所以……請皇奶奶允許臣妾幫你檢查下身體,希望臣妾能找到蛛絲馬跡,還自己一個清白。”


  太後娘娘冷漠的聲音從帳幔內傳來:“哀家這身子骨已經再經不起折磨了,隻怕這次是真的命不久矣……”


  蘇子畫鬥膽應道:“既然橫豎都是死,太後娘娘又何不讓臣妾為您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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