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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跟著他趟渾水

  看著那丫頭急急奪門離去的背影,蘇子畫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時候看著紫玉這丫頭,其實也挺可愛好玩的。


  還有一件事兒,她發現紫玉這丫頭近幾日好像特別愛打扮了,不僅換了根新珠釵戴在頭上,還略施粉黛,雖然隻是發生了細微的改變,可顯然是有了情況。


  等蘇子畫將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也聽見了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進來的人正是崇政夜華。


  “都收拾好了麽?”


  崇政夜華磁性好聽的溫柔嗓音傳來,從身後環抱住了她的身體。


  蘇子畫笑了笑:“都收拾好了,其實除了幾件換洗的衣裳,也沒什麽可帶的。”


  緩緩,崇政夜華手下稍施力道,將她的身體扳轉過來,麵對自己的方向,再向前靠近一點,低頭俯視著她,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光越來越暗,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畫兒,你還懷著身孕,為什麽一定要跟著本王去淌這趟渾水。”


  說話的同時,男人不知不覺將頭低俯得更深,俊挺的鼻翼幾乎觸到女人的鼻,語氣裏流露出複雜的內心情緒,他既然希望她在自己身邊,卻又很矛盾要將她帶在身邊。


  蘇子畫雲淡風輕的淡淡反問道:“我這肚子現在還經得起折騰,你不必擔心。而且……如果我不去,誰來幫你人工降雨?”


  嗅著鼻間傳來的熟悉馨香,崇政夜華還是忍不住愣了愣,人工降雨,他原本一直以為這隻是個噱頭,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是真的。


  蘇子畫睜著她那雙晶亮的眼睛,盯著男人鐫刻的俊顏,空氣仿若也在這一刻靜止。


  “小東西,你到底還會多少本領,是本王不知道的?”


  崇政夜華深邃的眸光依然落在女人的臉,低笑道:“難不成你真是仙子轉世,術天的本事竟然也會……”


  蘇子畫淡淡道:“若真如你的這般理論,那蘇姑娘豈不是也是仙子轉世?”


  崇政夜華的嗓音瞬間變得更加暗啞:“提她做什麽?這是屬於我們的夜晚……”


  在他眸光注視下,蘇子畫的臉頰變燙,屋子裏的溫度也漸漸升高。


  “明日就要出遠門了……”


  蘇子畫盯著男人的眼睛,不自然的提醒道,她原本是想說,今晚他們還是早點歇息,養足精神的好。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男人打斷了,崇政夜華戲謔沙啞的低笑聲,絲絲逸出耳底:“所以……春宵一刻值千金,寶貝兒,咱們早點上榻歇下吧。”


  話音落落,男人伸手一把拽緊女人的柔荑,雙眸深邃如同深淵隱藏的猛獸一般,透露出他此刻內心深處所想。


  蘇子畫雲淡風輕出聲:“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隻是最後一個字的音還未完全逸出,櫻唇就已經再次被男人吞噬。


  蘇子畫忍不住嬌嗔出聲,清澈澄淨的水眸冷白男人一眼:“太子的身子真是鐵打的麽?”


  “你試試便知道了。”


  崇政夜華唇角勾勒起一抹淺笑,連同那雙深邃幽暗的鷹眸深處,也漾著一股暖流。


  蘇子畫能夠感受到男人眉眼間的壞笑,還有他深沉的寵溺,忍不住也揚起唇,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空氣裏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躁熱,歡靡旖旎,寢宮裏的溫度不斷升高,氣氛靜謐,卻洋溢著滿滿的溫馨愛意。


  翌日清晨,一大早上崇政夜華一行便啟程出發,吸取了上次遇刺的教訓,也為了保護女人的安全,這一次與他們同行的人馬,看上去有些特別。


  蘇子畫一開始就發現了,與他們同行的一行摸約一二十人,都是便裝打扮,看起來也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年齡分布也不均,老則四五十歲的,小則十四五歲都有。


  蘇子畫忍不住壓低嗓音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幫我們一起去救災的人。”


  崇政夜華莞爾一笑,在女人麵前賣了關子,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這也讓蘇子畫心裏的疑惑愈加深了。


  一聲低鳴,蘇子畫看見一道熟悉身影,是八尺龍。


  “八尺龍,它怎麽會在這兒?”


  蘇子畫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它吸引過去。


  “九皇叔知道中途遙遠,特意將他的八尺龍讓給你當坐騎,八尺龍是有靈性的馬兒,你騎著它不僅能加快行這樣我們的行程也能加快一些。”


  這一行,崇政夜華簡裝啟程,沒有帶一兵一卒,除了他身邊的高雄是蘇子畫熟識的,其餘人等看著就像是路人甲乙丙丁。


  一路朝著玉江的方向行進,幾乎是馬不停蹄,還未到玉江崇政夜華一行便感受到了災情的嚴重。


  這日響午時分,在他們還距離玉江城近五十裏開外便陸陸續續有看見了災民,男女老少個個麵黃肌瘦,衣衫破爛,其中不乏嗷嗷待哺的嬰兒。


  看見有大隊人馬過來,原本精神萎靡不振的災民們頓時眸光都亮了,見崇政夜華他們一行個個看上去衣飾華貴,一看就應該是有錢人。


  一位年紀略長的漢子為首,瞬間便將他們的去路攔了下來,老百姓們全都嗵的一聲跪了下來:“求求好心人救命啊,賞口幹糧吃吧,我們已經五天沒有吃東西了……”


  聞言,蘇子畫隻覺得胸口一緊,特別是看見少婦懷中嗷嗷待哺的孩子,那孩子蜷在母親的懷裏,似是已經餓的連哭鬧的力氣也沒有了,母親沒有進食,又哪來的乳汁喂養孩子?

  這樣的畫麵看在眼裏,著實讓人心疼。


  “你們都是打玉江來的嗎?那兒現在情況怎麽樣?”


  崇政夜華蹭的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深邃幽暗的鷹眸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色。


  雖然他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血肉橫飛的場景他也見得多了,可是當看見自己國土的百姓流離失所,連一口飯也吃不上的時候,心裏的滋味著實難受的緊,就像有一團棉花堵在了心口似的,快要窒息。


  這些災民雖然沒有見過崇政夜華,可是男人與生俱來的那股威嚴卻是震憾住了眾人,憑著敏銳的嗅覺,災民們都能夠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便是能夠說話做主的人。


  “玉江這回是遭了大難了,這老天爺也不知是怎麽了,幾個月沒下一滴雨,我們家上下十幾口子,現在就隻剩下我們老倆口和這兩個孫娃兒了。”


  一位老婦牽著兩名男孫的手,跪在人群裏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崇政夜華皺了皺眉頭,低沉道:“你們怎麽就都出城了呢?玉江城的官府難道對老百姓就沒有安排嗎?”


  “天幹物旱,沒有糧食沒有水,留在那裏不是等死嗎?咱們這些老百若是再不出來自己討活路,隻怕是家裏僅剩的幾口子人也全都得把命送在那裏。”


  其中一名壯漢出聲道,餓了這麽多天,像他這樣高大魁梧的身板,說起話來也變得有氣無力了。


  “高雄,你帶著一些糧食和災銀,帶上本王的令牌下令讓這裏的官府安頓災民,特別強調一句,待災情過去後朝廷自會論功行賞。”


  崇政夜華皺了皺眉頭,玉江是重災區,這些災民一路走來恐怕也要好幾日的腳程,可是沿途卻連一口飯也討不到,這周圍的官府衙門難道全都是瞎的嗎?還真是各掃自家門前雪,不管他家雪上霜。


  想到這兒,男人不禁捏緊拳頭,氣得牙癢癢的,這些地方官頭頂著著朝廷給了烏紗帽,卻全無好生之德,隻求自保安寧,這樣的官要來何用?簡直就是白白浪費了朝廷了月響。


  “爺,你放心吧,屬下一定把事情辦好。”


  高雄從主子手裏接過令牌,繼而轉身對著眾災民大聲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聽我說,我家爺乃是當朝太子,此次奉皇上之命,親自前來玉江處理這災情,大家聽到這兒,應該都能放心不少了吧!

  老鄉們不必再四處奔波勞累了,暫時先在此安頓下來,等玉江重建修複後,想回去的依然可以回去,不想回去的留在這裏也可以。”


  人群裏一片嘩然,聽說崇政夜華就是威名四振的北冥太子,所有人無一不驚詫的瞪大眼睛張大了嘴,簡直不能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眼前的這些老百姓,怕是打從娘胎裏出來,就從沒見過像崇政夜華身份這般尊貴的人,而崇政夜華處理果決利落,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的性子,更是讓人們打從心底油升敬意。


  “原來是太子殿下,皇上派太子殿下親自來災區,可見聖上並沒有不管我們玉江的百姓呀,咱們今日算是遇上了貴人,我們就聽太子殿下的話,暫且在這裏安頓下來,現在隻要能填飽肚子,草民們就感激不盡了……”


  人群裏的呼聲此起彼伏,崇政夜華麵色平靜如水,他並不在乎老百姓的誇讚,事情落到實處才是最重要的。


  崇政夜華低沉道:“高雄,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們繼續趕路。”


  他的話說完,蘇子畫的眼睛突然一亮,側眸投望向紫玉,清了清嗓子,道:“華,我覺得分配糧食和與災民之間協調關係的事情,僅憑高雄一個大男人,隻怕有很多地方還是不太方便。”


  聽她這麽說,崇政夜華麵色微愣,不清楚她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什麽,隻見蘇子畫伸手指了指紫玉,水眸劃過一抹光亮,開口道:“紫玉這丫頭心細,就讓她留下來幫高侍衛一起安頓好途經的災民,如若發現其中有人生病,她也可以幫著照顧一下,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一些小傷小病的問題,她還是可以幫得了忙的。”


  蘇子畫的這個建議,瞬間讓紫玉紅了臉,她倒是沒有注意到主子的別有一番用心,隻是想到要和高雄一起留在這裏,心跳就忍不住加速跳動。


  聞言,高雄眸光倒是一亮,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似恭敬有禮的雙手抱拳,對著蘇子畫和崇政夜華道:“請太子和太子妃放心,屬下一定會照顧好紫玉姑娘。”


  紫玉紅著小臉,忍不住嘟嚷著嘀咕出聲:“誰需要你照顧來著,奴婢留下來是為了安頓照顧災民的,可不是讓人照顧。”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卻依然傳入身邊的幾人耳底,高雄嘴角噙笑,不再言語,崇政夜華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深邃的眸光這一刻變得更加暗沉。


  反倒是蘇子畫,模樣看起來最是淡定,就像什麽也沒有聽見似的,什麽話也沒說。


  崇政夜華低沉的嗓音再緩緩一眼:“那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高雄和紫玉留下來,安頓玉江往此方向一路過來的災民。我們則繼續趕路,希望在天黑前能夠趕到玉江。”


  見男人行事如此果斷,不禁讓他在蘇子畫心目裏的形象變得更加高大,不再多說,一行人繼續疾電飛馳,向著玉江的方向邁進。


  玉江城門外,遠遠望去便是一片清冷,因為天旱太久的緣故,沿路的地麵全都裂開了幾公分的口子,河流枯竭,樹木萎靡,所見景致萬分蕭條。


  剛進城門,還未等他們來得及四下環望,便聽見一道慘烈的哭聲傳來,一位婦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老頭子,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呀,我們說好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若是敢丟下我就這樣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婦人透著絕望的哭喊聲,瞬間吸引了蘇子畫一行的視線,不用猜也知道,此刻倒在婦人懷裏奄奄一息的老頭兒,肯定是她的丈夫。


  就在蘇子畫她們注意到那婦人的時候,婦人的直覺也同樣感受到了他們,絕望的眼神朝著他們望來,突然閃過一絲光亮,眼前這群顯然是外地人,也許他們這裏能夠有救命的幹糧和水,她望向他們的眼神,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


  不等婦人開口,崇政夜華已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大步流星的主動走到婦人麵前,低沉道:“拿水來!”


  他的話出,已經有隨從迅速的將水袋遞了過去,婦人簡直不能置信,卻也來不及再多想什麽,接過水袋趕緊喂向老頭子幹裂的唇。


  崇政夜華盯著婦人,麵無表情的低沉出聲:“這裏有些吃的,你們先拿著,很快便會有官府的人發放糧食和水。”


  雖然他高大威武的深沉模樣,讓婦人看著有些害怕,不過男人的行為舉止,卻已讓她的內心堅定了他是個好人。


  “多謝恩公,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玉江已經旱了好幾個月了,你們來這兒做什麽?”


  婦人看見懷裏已經昏死過去的老頭子,在喝了水之後又漸緩舒醒過來,眉眼間瞬間布上一層淡淡欣喜,接著將目光投望向崇政夜華一行,不解的問道。


  婦人雖是開口問了話,可顯然還是對崇政夜華冷毅威嚴的模樣有些畏懼,蘇子畫細心的注意到這一點,走上前來溫婉應聲:“大娘,我們是奉聖上旨意,前來救災的。”


  聽了蘇子畫的話,那位大娘眸底先是閃過一欣喜,光芒卻很快又黯淡下去。


  “老天爺不給人活路,就算是聖上的旨意又有何用?”


  大娘重重歎了口長氣,接著道:“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事情沒有見過,像這次的旱災……但凡有條活路的人,早就離開玉江了,隻留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實在是沒有能力。”


  蘇子畫溫婉輕笑,淡淡的道:“大娘,您放心,老天爺不會一直就這樣旱下去的,它一定會給玉江的百姓一條活路,你相信我。”


  望著女人親和力極強的笑容,老婦微微一怔,接著長長歎息一聲,不過卻沒有反駁蘇子畫的話,顯然她心裏依然認定玉江這次是沒救了,但是她也不想再出言傷到蘇子畫。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另一方向傳來:“這……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嗎?下官沒有想到你們這麽快就到了!皇上聖明,不負下官誠心灼灼,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這一路上辛苦了,下官讓人帶你們先回衙府裏休息一下。”


  “你……就是是聶大人?”


  崇政夜華的眸光凝向他,正是這位聶大人托人捎了奏折在慈安宮交給崇政慕龍,才讓玉江的災情公諸於眾。


  眼前的聶大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身上的錦袍已經髒得不能再髒,整張臉頰削瘦幹躁,就像是結上了一層痂,想必是因為缺水的關係,已經有些天沒有洗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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