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殺了她吧!
花千淚再次躲過崇政夜華的劍,也推開了蘇子畫,不過這一回,蘇子畫卻自己送上前來,她麵色清冷,毫無懼意在崇政夜華的劍下停下,水眸蒙上一層氤氳霧氣,卻是強裝鎮定的問道,“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華嗎?”
盯著女人的眼睛上,崇政夜華握劍的粗勵大手一頓,緩緩垂落下去。
蘇子畫慢慢的走到崇政夜華的身邊:“你若不信我,那便一劍殺了我,死在你手裏,我……也算一切都看清了!”
崇政夜華皺了皺眉頭,腳步情不自禁朝後退了兩步,腦中頓時亂作了一團,腦海中不斷閃現與女人之間的零星過往,可是莫名,當這一切閃現時腦袋卻炸開了似的痛,身體也涼颼颼的。
終於,崇政夜華抬起頭,眼睛有些發紅,恨恨的說道:“趁本王還沒有改變主意前,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蘇子畫咽了咽喉嚨,似還想說什麽,可是男人卻舉起了劍,橫眉冷冷,直逼向花千淚而去,就算對女人下不了手,對奸夫他可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想,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子畫卻突然身形移轉,用纖盈的身子擋在了花千淚身前,這一舉動著實太出人意料,不禁花千淚沒有想到,就連崇政夜華也措手不及,原本想收回利刃,可出鞘如猛虎,來勢洶湧,已經來不及了。
崇政夜華在最後一秒,手腕上挑,幾乎要直利女入胸膛的利刃隻是從蘇子畫的胸口一劃而過,那傷口顯然也不淺,因為鮮血在瞬間便浸透了她的衣衫,將素衣染紅。
“蘇子畫。”花千淚驚慌失措一把將女人摟緊,凝向崇政夜華的眸子充斥著怒火,近乎咆哮的吼聲響起:“崇政夜華,你不算個男人!”
蘇子畫忍住劇痛,努力的睜著眼睛凝向崇政夜華,聲音清冷虛弱:“這一劍,就當是斬斷你我之間的夫妻情份!從今往後,你我錢訖兩清,再不相見!”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卻還是十分的清晰,說完這句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淚珠落下來。
崇政夜華高大精壯的身子頓時僵怔,可當看見花千淚橫抱著蘇子畫,眼睛便像是冒火了一般,再次將劍逼向花千淚。
蘇子畫突然再睜開眼,微微的一笑,“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一了百了……”
有那麽一瞬間,崇政夜華握劍的手在空中停滯數秒,鷹眸深處一閃而過的柔色,沙啞低沉的逸出二字:“畫兒——”
蘇子畫冷笑的別過頭,沒有應答。
花千淚深邃幽暗的鷹眸亦劃過一抹異色,抱起蘇子畫,冷聲丟下一句:“崇政夜華,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花千淚縱身一躍,飛過房頂,身影消失在崇政夜華的視線中。
“畫兒?!是她……!”崇政夜華暗眸流轉,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為什麽他會不由自主的一而再傷害她,自己的心也跟著痛,宛若刀剮。
有暗探早就跟崇政慕龍稟報了崇政夜華親手刺傷了蘇子畫的事情,雖然最後女人被花千淚帶走了,但是崇政慕龍的心情卻還是得到了釋然。
出征之前,崇政夜華還是兒女情長,崇政慕龍也不放心將江山社稷交給崇政夜華,如今看崇政夜華可以放棄兒女私情,那北冥國的將來,指日可待。
而崇政玉奐故意陷害的事情,崇政慕龍自然能看的出來,他甚至還在一旁推波助瀾,可是他沒有想到,崇政玉奐竟然真的不顧及手足之情,利用蘇子畫來挾製崇政夜華,害的崇政夜華差一些違背聖旨。
這樣的兒子,崇政慕龍隻能痛心疾首,一氣之下公布了崇政玉奐的罪行,在百官的半推半就之下,崇政玉奐鋃鐺入獄,成為天牢的座上賓。
而崇政夜華回到皇宮之後,開始正式監國,他做事方式越發的狠厲,讓周邊的國家不敢異動。
一晃,便是四年。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昨日酒醉,還未清醒。”
高雄離開之後,崇政夜華便接受了崇政慕龍派來的護衛,名為落夏,崇政慕龍之所以讓一個女子做護衛,便是為了讓崇政夜華早些忘記那個女人,為此,就算是將落夏收了房也無所謂。
崇政慕龍冷哼一聲,“好生看著他,等著他醒來就告訴他老二的事情。”
落夏垂下頭,忙稱是。
二皇子崇政玉奐在天牢住了四年,就算是贖罪也是夠了,更何況崇政玉奐還幫助他趕走了蘇子畫,他也是酌情量刑的,四年轉瞬而過,崇政慕龍也覺得自己老了,心思也軟了許多,便下了一道旨意,令崇政玉奐到邊境任職,從最小的兵卒做起。
本以為崇政夜華會大鬧一場,沒想到這小子昨晚宿醉,崇政慕龍恨恨的攥起拳頭,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原來,蘇子畫在北冥國的邊境一座山峰安頓下來,傷好之後便逼走了花千淚,平日上山采采藥,隻是話變得越來越少。
幾天前高雄帶著紫玉找到了這裏,紫玉因為大腦缺氧過多,雖然沒有傻,卻失憶了。
高雄對她寸步不離,告訴她自己是她的夫君,他們早已經成親了。她是自己的妻子,紫玉見這個男子真的對自己好,便也信了,高雄覺得這樣挺好,失憶之後雖然忘記了一切,卻可以讓紫玉真正的快樂起來。
蘇子畫跟高雄達成協議,對紫玉保守一切的秘密。
紫玉依然十分勤快,她總愛幫著蘇子畫整理草藥,各人心結也漸漸打開,蘇子畫開始慢慢的打聽寶寶的消息,隻是幾年下來收效甚微。
優哉遊哉的走在北冥國邊境青翠山的山路之上,幾年的時候也讓蘇子畫的心境變得平和,此刻她一邊哼著小曲,在蔥翠草木間細細找尋著什麽。
她這次出來是為了給尋找給紫玉安胎的草藥,就在三個月之前,紫玉總是幹嘔,茶飯不思,蘇子畫著急之間,便給她把把脈,那脈象如盤走珠,一看便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