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精銳軍隊
等到了蘇子畫走走近了一些,這才發現後山之上,隻是用一些網圍住了一小部分,用綠色的油漆塗好了。
遠遠的看過去,鬱鬱蔥蔥的,很是好看。
蘇子畫下了轎子,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21世紀比較發達的造假的本事,古代人就已經學會了?
還是說,這樣的本事,自古就有,隻是被發揮的不多而已,所以被世人遺忘了。
蘇子畫也沒有心思管綠網的事情,她在山腳之下,除了看到了讓她驚訝的綠網,她還聽到了一聲一聲喊號子的聲音,這聲音高昂洪亮,聽起來,像是軍隊訓練的聲音。
可是這樣的一個小山之上,還能有軍隊?
不是說北冥的所有軍隊,已經整裝完畢,準備回北冥了嗎,那現在這些軍隊,難不成是敵軍的,崇政夜華正是發現了這些反動的隊伍,才會在這裏早出晚歸的?
不過蘇子畫還是有些不確定,她看著何歡,嚴肅的說到,“何歡,你老實說,這軍隊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咱們北冥的。”
何歡拱拱手,施禮恭敬出聲:“娘娘,這正是咱們北冥的精銳!”
好一個北冥的精銳。
將二十幾萬的軍隊偷偷的派遣到此,她蘇子畫,作為北冥國的皇後,居然毫不知情!她雖然一直保胎,但是對北冥之內的情況她也一直用心關注,可是現在倒好,北冥國的二十萬軍隊,居然能這般的悄無聲息的來了新城。
這說明了什麽?
崇政夜華避過了一切蘇子畫的暗線,將二十萬軍隊一點一點的運了過來。
蘇子畫看著這後山之上鬱鬱蔥蔥的樹林,她使勁的太高了頭,這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何歡,你可知道這些軍隊是怎麽到了新城的。”
即便是能猜到事情的過程,但是蘇子畫還想要一個明確的結果。
何歡看來一眼蘇子畫的臉色,心裏更是忐忑,本來他是想攔著蘇子畫來後山,但蘇子畫是何等的聰明,又在夏商國那水深火熱的丞相府中得到一定的地位,如今更是貴為皇後,再如何高明的謊言,即便是能騙的了蘇子畫一時,也騙不了蘇子畫一世。
“娘娘……”何歡剛想說話,便又聽到了山上的號子,聲音一頓,心裏更是一顫。“娘娘若是想知道,何不親自去問皇上。”
蘇子畫笑了笑,擦去了淚痕,“好,咱們回去。”
“娘娘!”何歡一臉的擔憂,現在的蘇子畫身懷有孕,最怕憂思,若是因為這個動了胎氣……
何歡甚至都不敢想後果,“娘娘,您若是不開心,不如打奴才幾下吧。”
“打你做什麽,”蘇子畫笑的坦然,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何歡,這件事不怪你,本宮自有分寸。”
“可是娘娘……”何歡拉住蘇子畫的衣角,“娘娘,您跟皇上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經曆了這麽事情,娘娘應該能理解皇上的難處,娘娘……”
“不用說了,”蘇子畫扯開了自己的衣角,“何歡,咱們回去吧,這裏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何歡不敢再多說,連忙跟緊了蘇子畫,生怕蘇子畫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蘇子畫剛走了不久,在山上的樹林之中放哨的軍士便連忙趕回去,“皇上,山下有人出現。”
“嗯,”崇政夜華並不在意,這新城是新開發的城池,經常有百姓在山下經過,多是從旁邊的村莊搬過來的。
那報信的官兵並不離開,“皇上,”他再次開口,但就是不敢說。
崇政夜華皺皺眉,現在陣型已經排練的基本成型,隻要是在多加上一些時日,事情便可成功,因此崇政夜華便犧牲了陪伴蘇子畫的時間,加班加點的訓練。
“到底怎麽了,趕快說,”崇政夜華不耐煩的再次說道。
那報信的人連忙的告罪,接著迅速的說道,“剛才是皇後娘娘來了。”
“什麽?”崇政夜華扔下了令旗,“高雄,這裏交給你,好好的訓練,不許停。”
高雄拿起了令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看崇政夜華一臉沉靜的樣子,便也沒有多說。
崇政夜華跳上了自己的快馬,迅速趕回了新城,新城之內如今已經是煥然一新,當初戰爭的陰影已經慢慢的淡出了人們的記憶,如今新城之內,早就忘記了曾經的主子是花千淚了。
崇政夜華一路疾馳,撞倒了街邊的許多路攤,讓整個街上的人都嚇的躲到了一邊,隻是崇政夜華根本顧不得這些人的謾罵,到了新城的宅院。
“畫兒,你聽我解釋……”崇政夜華跳下馬,扔下了馬鞭,立馬跑進了內院。
但是內院之中的打掃的仆人居然都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均是低著頭,“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呢?”崇政夜華心中一陣的發顫,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無限的放大。
跪在最前麵的丫鬟手裏端著一封書信,“皇上,皇後娘娘已經離開了新城,這是皇後娘娘給您的書信。”
崇政夜華的雙手一垂,根本不願意去看那封書信。
居然是走了。
舜兒在外麵跑回來,也是見到了跪了一地的人,“爹爹,怎麽回事。”
崇政夜華轉過頭,看到舜兒滿臉緊張的樣子,心中更是一沉,居然連舜兒都沒有帶走。
“娘親呢。”舜兒忍住心中的難受,連忙問道。
崇政夜華搖搖頭,“走了,”崇政夜華蹲下身子,看著舜兒說道,“你知道你的娘親去哪裏了嗎?”若是知道她在哪裏,他願意不惜一切的代價將蘇子畫帶回來。
舜兒想了想,鹽城的藥廬離著新城太近了,而青翠山那裏的草廬也被花千淚燒掉了,當初因為逃跑住過的地窖也因為落夏的死,被落商堵上了。
“我也不知道,”舜兒揉了揉眼睛,難過的看著崇政夜華,“爹爹,娘親為什麽要走啊,”舜兒根本不相信蘇子畫自己突然走了。
蘇子畫是個懂得分寸的人,而且知道北冥現在的狀況,若不是因為比較重要的事情,蘇子畫根本不會不辭而別。
崇政夜華歎口氣,“我也不知道,”崇政夜華輕輕的拍了拍舜兒的肩膀,“現在開始,你要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了,”崇政夜華站起身來,“舜兒,走吧,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舜兒突然很不理解崇政夜華現在的情緒,但是他還是跟在了崇政夜華的身後。
“娘娘……?”蘇子畫隻是帶著何歡,坐著馬車慢慢的走在了路上,走了約莫是半天的時間,突然聽到了馬車外麵有人在叫自己,蘇子畫睜開眼睛,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便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張敘之?”
跪在馬車之前的,正是已經被崇政夜華逼著隱居的張敘之,他如今一身的粗布衣服,倒是真的很有幾分貧苦百姓的架勢。
蘇子畫滿是驚訝,“張丞相,你這是幹什麽?”
張敘之一臉凝重的樣子,倒是與平時不大一樣。
張敘之使勁的扣了一個頭,“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們的皇上。”張敘之頓時聲淚俱下,看起來倒是真的痛徹心扉的樣子。
蘇子畫下了馬車,慢慢的走動了張敘之的麵前,她的身子不重,倒也是十分的靈活,她小心的蹲在了地上,看著張敘之認真的說道,“張丞相,你一次有一次的求本宮去救花千淚,可是本宮沒有任何理由去救敵國的皇帝。”
張敘之再拜一次,“皇後,您跟我們的皇帝是故交,我們的皇上建國不易,因此他十分的珍重自己的國家,對百姓也是十分的好,他是一個好皇帝,”張敘之說著有些哽咽,當初蘇子畫在青翠山住的那四年,花千淚兢兢業業,將不丹國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且,直接將不丹國一個剛剛成立的國家,變成了一大強國。
蘇子畫點點頭,“這點本宮知道。”當初花千淚的功績,她也是能看得到的。
張敘之感激的一拜,“娘娘,自從您再次見到了北冥國主之後,我們的皇帝……”張敘之剛想說,但是他不知道蘇子畫現在的態度,根本不敢多說。
“怎麽了?”蘇子畫對然也知道關於花千淚的變化,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有一些的隱情?
張敘之見蘇子畫是一臉的平靜,沉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在皇上的心裏,您本來是她的皇後,即便是之後立了胡凝霜,是繼後不說,更重要的是,她的麵容,跟您實在是相像啊。”
蘇子畫也是一陣的傷感,當初在青翠山下,雖然花千淚一再表示要立自己為後,但是當初花千淚弄丟了舜兒,而且,舜兒下落不明,蘇子畫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事情。
花千淚當初做的的確很好,蘇子畫也暗暗的試探了一番,花千淚的確是個癡情的好男人,隻是,蘇子畫歎口氣,花千淚終究是後來者。
先入為主,後來者總是難以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