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沒有……
胡凝霜故作遲疑,“皇後娘娘一身的素袍,臣婦實在是拿捏不準。”
蘇子畫冷笑反問:“那麽皇上可曾下旨廢除過本宮?”
“沒有……”
胡凝霜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一驚,連忙跪在了地上:“皇後娘娘千歲。”
剛才蘇子畫說起繼後的時候,就是在提醒胡凝霜僭越了,隻不過胡凝霜太過自信,居然根本沒注意,若是治胡凝霜一個大不敬治罪,就算是這個理由不足以殺了她,關起來慢慢的折磨也是好的。胡凝霜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此時才會這般的害怕。
“你跟你的哥哥一樣,心思一般的簡單,”蘇子畫慢慢的開口,倒是沒有為難胡凝霜的意思,“隻是本宮不知,你的哥哥去了哪裏?”
胡凝霜一怔,這蘇子畫居然說道胡睿身上,胡睿的行蹤自然不能暴露,不過這蘇子畫從這些不相幹的小事之上說道胡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娘娘是十分意思,臣婦的大哥,如今正在為皇上做事,皇後不知道臣婦哥哥的下落嗎?”說完,胡凝霜滿臉的憂傷,“難不成真的像是別人說的那樣……”
“什麽樣?”見胡凝霜這般,舜兒當即起疑,這個人心思歹毒,一定是存了不好的心思,果然一開口,舜兒就聽出來了一種不大尋常的意味,“別人說了什麽?”
胡凝霜還是跪在了地上,不過胡凝霜已經淡定的多了,她對著蘇子畫一拜,“皇後娘娘,那不過是一些沒有見識的話,臣婦相信皇上英明,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言外之意,早就是不言而喻了。
不過既然胡凝霜裝糊塗,蘇子畫也不願做這個明白人。“胡夫人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既然你知道別人是胡說,怎麽還在本宮麵前提起。”
“是臣婦糊塗,是臣婦糊塗,一時口快,還請皇後娘娘能放過臣婦,”胡凝霜連忙叩頭,額頭之上,居然出現了一片的血紅。
而此時,門外居然有百姓進來拜佛了。
自從禦林軍開始把守這裏之後,百姓就很少前來了,就算是來了,看到禦林軍凶神惡煞的,也都不敢再來了,不過今日,人數倒是多的很呢。
因為時常沒有人前來拜佛,蘇子畫下過命令,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不允許阻攔,所以禦林軍也不敢攔著這些百姓。
蘇子畫眼睛眯了眯,等著這些百姓進來。
當朝的皇後住在聚仙庵“祈福”的事情已經眾所周知了,皇後娘娘身懷六甲還為北冥的國運祈福,真是人間女子的楷模,贏得了北冥百姓最為基礎的尊重。
隻是這些百姓進了門之後,居然看到了兩個皇後娘娘,一個皇後娘娘還跪在地上,看樣子有些怯懦,似乎是被嚇壞了。
百姓站在佛堂的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聽街坊的話,說是來這裏拜見菩薩的同時,有事情皇後娘娘也會幫忙,因為每天的人數有限,必須早點去,這些百姓都是心有所求,所以才不怕門口的禦林軍,愣是鼓足了勇氣進來了。
見百姓終於來了,胡凝霜頓時站起身來,指著蘇子畫喊道,“你居然冒充本宮,你不要以為你的武功高強就可以為所欲為,天理昭昭,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最好想想後果。”
聽到胡凝霜這麽說,百姓們均是站在了胡凝霜的身後,警惕的看著蘇子畫。
蘇子畫倒是沒有任何的驚慌,隻是像看著猴戲一樣的看著胡凝霜,“這是本宮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
蘇子畫一開口,皇後的氣場自然打開,“你雖然跟本宮一模一樣,但是仔細看看,就能看出區別,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大家嗎?”
舜兒倒是沒有料到這胡凝霜居然還能反咬一口,而且還真的要冒充蘇子畫,手中的暗器已經捏在了手心裏,但是現在他卻猶豫了,若是現在殺了胡凝霜,別人隻會以為是蘇子畫動了手腳,現在這個情況,隻能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了,才能動手,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舜兒連忙接自己的暗器藏起來,站在了蘇子畫的身後。
眾人聽到了蘇子畫話,倒是對這個胡凝霜打量了一番,但是大家都沒有怎麽見過蘇子畫,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兩個人一模一樣,並不能分出什麽差別。
胡凝霜冷哼了一聲,為了今天,她可是做足了戲碼,隻要是崇政夜華不來,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好啊,你一個刺客,居然這般的誹謗本宮,來人,將這個賤婦抓起來。”禦林軍闖進來,見到兩個蘇子畫,也不知道改怎麽做,現在聽到胡凝霜的話,倒是真的不敢去抓蘇子畫。
看到胡凝霜這般的自不量力,蘇子畫都沒有跟這個人廢話的意思,便拿出了自己的皇後金牌,“禦林軍聽命,這個女子冒犯本宮,立刻壓入監牢。”蘇子畫的金牌,乃是崇政夜華親自打造的,世間僅此一個。
胡凝霜見到金牌,心中一驚,身子也有些發軟,不過這個金牌,她倒是也有準備,“怎麽,你這個假的金牌,還想汙蔑本宮不成?”說著,胡凝霜也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個鳳印,“這是本宮的鳳印,來人,將這個假的拿下。”
蘇子畫看了看胡凝霜手中的鳳印,眯了眯自己的鳳眸,這應該是不丹國的鳳印吧,國家之中的鳳印倒是大同小異,看著都是有些像的。
兩個人一個人手中有金牌,一個有鳳印,倒是其中一個禦林軍見事情不對,連忙派人回宮請皇上去了,胡凝霜見有人去報信,知道時間不多了,連忙說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還是不要這般固執了,隻要你乖乖就擒,本宮念在你與本宮一個麵貌的份上,饒你性命。”
胡凝霜善於說辭,現在大家都已經站在了她的這邊,都在警惕的看著蘇子畫,而此時的舜兒站在了蘇子畫的麵前,“大膽的妖婦,”舜兒指著胡凝霜罵道,“你冒充本王的母後還不算,還想得到皇後的尊貴,休想,”舜兒說完,立馬身形一動,胡凝霜本來也是學過功夫的人,但是她隻是覺得手中一抖,再看的時候,隻見到了手中空空,鳳印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嘖嘖,”舜兒搶過了鳳印,看了看鳳印的底布,“原來是不丹國的皇後,”舜兒指著鳳印下麵的印跡,“不丹皇後金印。”舜兒將鳳印抬起來,讓眾位百姓看了看,“說吧,你怎麽會有不丹國皇後的鳳印,要知道,不丹國已經覆滅了,現在是北冥的附屬國,你是不是不丹的奸細,意圖謀反的?”
“謀反?”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離開了胡凝霜三丈遠。
蘇子畫笑了笑,“大家誤會了,這個女子是本宮的一個故交,精通易容術,想知道本宮在北冥的威信,才會易容成本宮的樣子,跟本宮開玩笑,大家莫要擔心,並沒有人謀反,”蘇子畫知道,這北冥國好不容易才能安定下來,而且前段時間冷元拓留下的陰影,還在百姓的心中沒有散去,若是此時再說起戰爭來,隻怕是會讓百姓陷入一陣陣的恐慌之中。
“是啊,”胡凝霜連忙一笑,“皇後娘娘果然厲害,幾下就識破了我的身份,給皇後娘娘開個玩笑,還請皇後娘娘恕罪,”說是這樣說,也沒見這個女子將麵具取下來,當然了,百姓隻是想想而已,最終還是被蘇子畫帶了出去,說起了他們想要求的事情。
原來這些百姓都是被戰爭害苦了的人家,現在他們家的壯丁都還在軍中,想要求蘇子畫放她們的家人回去,也好團聚。
如今天下太平,就是夏商也在出使北冥了,眼看著天下和平,兵士也該用不到了吧,但是蘇子畫皺皺眉,先是記下了這些人家人的名字,並沒有給這些人確切的答複,這樣的事情,要看看形勢才行。
胡凝霜被禦林軍控製住,已經放在了後院的柴房之中,舜兒將自己的臭襪子塞進了胡凝霜的嘴裏,而且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幾鞭子,才算是出了氣,心裏痛快了一些,便坐在了柴房的門口,笑嘻嘻曬著太陽。
“娘親,”舜兒看到蘇子畫過來了,連忙收起自己猥瑣的笑容,走過去攙住蘇子畫,“娘親,那個妖婦已經不會說話了,娘親就放心吧。”
蘇子畫皺皺眉,“你是不是亂動大刑了,”蘇子畫離著遠,還是能聽到裏麵打人的聲音,看來是舜兒屬意那些禦林軍做的。
“哪有啊,”舜兒攤攤手,“就是她不打聽話,我稍微的教訓一下,省的再對娘親不敬,”舜兒嘿嘿的笑著,拉著蘇子畫就走進去。
推開門,禦林軍連忙住手,給蘇子畫行禮,不光是舜兒特別交代了,而且是崇政夜華也交代過,胡凝霜,最好能打死了了事,雖然在這會引起不丹百姓的不滿,但是隻要假以時日,百姓被同化之後,誰還能記得一個不得寵的皇後。
蘇子畫看了看牆角的胡凝霜,心裏說不上的一種酸楚,“其實,你這是何苦呢。”你是堂堂的夫人,是崇政夜華親自封賞的,蘇子畫就算是皇後,也不可能動她一根毫毛,可是她偏偏想要冒充自己。
胡凝霜應該是知道的,崇政夜華不是好騙的,不會上當,她還為什麽冒這個險,這就是蘇子畫最為驚訝的地方,也是最為懷疑的地方。
睜開眼睛,胡凝霜呢還以為這裏是地獄,她一聲錦衣玉食,這個地方還真的沒有來過,不過看這裏的樣子,跟傳說中的拆房應該是差不多的,禦林軍見是蘇子畫問話,便拿出了那幾年都不洗的臭襪子,“何苦?”
胡凝霜忍著痛一笑,“嗬嗬,我本就苦,再苦一些又算什麽。”胡凝霜說完半閉著眼睛,似乎身上的傷口,真的很疼。這次本就是飛蛾撲火,她早就知道了失敗之後的結局,不過這一次她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隻要是能將蘇子畫拉下馬,她就算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死得瞑目了。
蘇子畫看了看外麵,守著的禦林軍正在跟舜兒不知道說些什麽,蘇子畫趁著這個機會,“你在這裏,你的哥哥都沒有來救你,是不是你們在籌劃什麽?”
抓住了胡凝霜,也許崇政夜華就會對胡睿放鬆了警惕,就直接坐等胡睿現身救胡凝霜,畢竟在攻克不丹國之後,胡睿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要不是他還偶爾的給崇政夜華一些訊息,崇政夜華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死了。
胡凝霜轉過頭,盡量不讓自己去看蘇子畫的眼神,蘇子畫看著她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冰冷的元素,看的胡凝霜總是情不自禁的打冷顫,而就算是不看蘇子畫,胡凝霜依然能感受到蘇子畫在自己的身上逡巡的目光,她瑟縮了一下,感覺才稍微的好一些,總算是慢慢的說道,“皇後娘娘,若是我們胡家還像是之前在不丹國一樣,擁有兵權,你這麽說,也算是有道理,隻是可惜,現在我們胡家,隻剩下了我們兄妹,就算是想做什麽,也是有心無力,難道皇後娘娘對我們還不放心嗎?”
蘇子畫收回了目光,“你這麽說,倒是提醒了我,”蘇子畫笑了笑,“好了,本宮倒是不需要你說什麽了,就算是你不說,本宮也能找到胡睿。”
蘇子畫說到這裏頓了頓,再次看了看胡凝霜,莫名的一笑,“想必令兄還是在花千淚身上浪費時間的吧。”
胡凝霜的身子再次一顫,怯生生的抬起頭來看著蘇子畫,“皇後娘娘,我們的皇上已經死了,就在不丹國被攻克的時候。”
蘇子畫冷哼了一聲,“你的反應,已經給了我最好的解釋,”說完,蘇子畫叫過來舜兒,指著胡凝霜說道,“她在不丹國境內的威信還可以,你就不要殺了她,不過不丹國要的是這麽一個人,並不在乎這個人是不是傻了,聾了,啞了的。”
舜兒一聽眼睛嗖的一亮,臉上的笑容立馬出賣了舜兒邪惡的想法,“娘親,您放心吧,胡夫人遠來是客,舜兒知道該怎麽做。”
聽到舜兒這麽說,蘇子畫“會心”的一笑,拍了拍舜兒的後腦勺,“那就好,舜兒真是長大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偽善的一對母子,胡凝霜感覺周身發麻。
“哦,對了,娘親,”舜兒見蘇子畫要走了,忙說道,“剛才我感覺到了大師父的氣息,他應該就在附近。”
雲中子?蘇子畫笑了笑,“舜兒,還有別人嗎?”
“有啊,”舜兒認真的想了想,“應該是落商姐……落商師娘。”
蘇子畫聞言心中一樂,真是像曹操曹操就到了,剛才還想著跟落商學學這整容的本事,落商就來了,不過落商來了,蘇子畫還想要她幫一個忙。
看了看舜兒,“離著這兒還有多遠?”
舜兒笑了笑,“估計就到門口了,”說完,舜兒看了看胡凝霜,這個女人害了三師娘那麽多年,這下得收點利息。
而胡凝霜,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被毀容的那個時候,整個人都是濃濃的無助。
蘇子畫笑著走了出去,自從清為被禁足,元魚被監禁之後,這裏的小尼姑也相繼的用各種理由離開了聚仙庵,要麽是還俗,要麽就是去了別的寺廟,畢竟這裏麵不太平,還有皇後娘娘住著,說不定哪一天就被那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事情連累了,這些人離開,也是情理之中的。
隻是可憐了蘇子畫,要事事親力親為了。不過好在有崇政夜華派來的丫鬟喜樂,平日裏蘇子畫倒也做不了多少的活計。
蘇子畫從內院走出來,便看到喜樂跑了過來,“娘娘,”喜樂的聲音很大,蘇子畫一時之間被驚得都沒反應過來。
喜樂根本沒發現蘇子畫的失態,“有人來拜訪您了,一男一女。”
“本宮知道了,”這喜樂什麽都好,就是嗓門太大,說話的時候,你就感覺她在吵架,她吵架的時候,對不起,還沒見到,估計能嚇死一條街吧。
喜樂指著門口,“娘娘,他們還在門口呢。”
蘇子畫勉強的對著喜樂笑了笑,她有的時候真是覺得,這喜樂就是她的克星,“好,本宮知道了,你去忙吧。”
“娘娘,奴婢不忙,奴婢擔心那是壞人,還是在娘娘的身邊保護娘娘吧。”喜樂挽起了袖子,還真像是打架的樣子。
蘇子畫差一點笑的岔氣了,“好了好了,你就跟在本宮身後,不過你不要自作主張,胡亂的說話。”
“是,娘娘讓喜樂說話,喜樂再說話,”說完喜樂還真將閉緊了嘴巴,看來是打算不說話了。
蘇子畫無奈的搖搖頭,“好了,走吧。”
到了門口,果然見到了雲中子,而且雲中子身邊跟著一位美女,已經挽做了婦人頭,自然就是落商了,看著蘇子畫一直在打量落商,雲中子尷尬的一笑,“臣與落商在青翠山成婚,並未通知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哪裏是不通知,那個時候,蘇子畫偷偷離開了崇政夜華,其實也是到了青翠山,隻不過當時蘇子畫在花千淚的身邊,身份尷尬,雲中子想了想,還是將婚禮從簡,沒敢通知蘇子畫。
當然了,蘇子畫是聰明人,也是明事理的,知道雲中子的言外之意,“雲先生果然是好福氣的,”蘇子畫一臉羨慕。
落商忙走上來,對著蘇子畫福福身,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戾氣,“娘娘吉祥。”
蘇子畫微微一笑,“多禮了。”說著也回了一個半禮。
幾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了佛堂旁邊的會客廳,這裏本來是聚仙庵的香客用來歇腳的地方,但是現在聚仙庵已經成為了蘇子畫的“行宮”,幾乎沒有人來,特別是在胡凝霜假扮了蘇子畫之後,那些百姓更不敢來了,生怕是出了什麽事請連累九族,因此蘇子畫將這個偏殿打掃出來,簡單的修飾了一下,便用作會客。
“喜樂,上茶,”蘇子畫看著自己身後的喜樂,皺皺眉大聲說道。
喜樂忙在雲中子身上回過神,溫文儒雅,真是大家風範,喜樂除了崇政夜華之外,還沒見過這樣的帥哥,忙擦去了嘴角的口水,屁顛屁顛的跑去沏茶了。
寒暄了幾句,蘇子畫便將話題轉移到了落商的身上,“本宮知道落商有易容整容的本事,也知道這是不傳之秘,但是因為落商之前將胡凝霜易容,本宮希望落商可以割愛,將此手藝教予本宮可好?”
落商看了看雲中子,倒是出乎意外的笑了笑,“這倒不是什麽家傳的手藝,皇後娘娘想要學自然是好事,”落商說著,在懷裏取出了一本書,“娘娘,這就是關乎易容的秘術,娘娘可以仔細參悟,”落商說道這裏頓了頓,隨後將書本給了蘇子畫,才接著說道,“正是因為聽說胡凝霜來了此地,我們才急忙的趕過來,為我做下的錯事彌補。”
“哦?”蘇子畫接過了秘笈,倒是不著急看,而是問道,“你打算如何的彌補?”
落商看了看雲中子,而雲中子卻是微微笑著點點頭,落商站起身來,跪在了地上,“娘娘,先前的事情多有得罪,這一次,我想要將胡凝霜的麵容徹底毀掉。”
“不可以,”蘇子畫皺皺眉,“落商,你毀了她,不丹的人隻會說咱們的皇帝容不下她,而且口長在她的身上,隻怕到時候咱們有口難辯。”
“娘娘誤會了,”落商站起身來,笑了笑,“娘娘,我隻是恢複她之前的容貌。”
“之前的容貌?”蘇子畫不大明白。
“娘娘,在胡凝霜變成您的樣子之前,她是被毀了容的,當初進宮的時候,就是蒙著麵紗被封為皇後的,現在我隻是想要恢複她之前的容貌,將我覆蓋在她臉上的那一層人皮麵具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