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我是十鬥神魔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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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典，實際上是魔族少年少女的成年禮。
“他們稱之為魔，但在表麵上看起來與我們是一樣的嘛，根本沒有別人口中的那種青麵獠牙的長相。”一位名叫湛藍的仙子開口道。
這位仙子來自一個獨立於所知的大勢力之外的一個名叫黃庭的神秘勢力，在整個靈虛界都十分除名。黃庭介於顯勢與隱勢之間，很具有影響力。據說，這個勢力有好幾個神級強者坐鎮。若是將實力擺在明麵上，不屬任何一個類似老君閣、逍遙天宮等顯赫的大勢力。
這也是龍武為何能讓湛藍仙子來觀禮的原因，因為她說話比較有分量。
龍武頓時笑了：“魔之所以稱之為魔，不過是因為功法和修行方式與我們不同的緣故罷了，除此之外倒是有一些差別，但這不是最根本的。至於那些青麵獠牙之類的說辭，是有人為了醜化魔族，以打成攻伐共識的手段而已。”
湛藍仙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他們三人遁入虛空，魔君已經發現了他們，但因為龍武的緣故，他並未下令動手，而是繼續魔典的進程。
魔族中的長老級別的人物帶領族人祭祀天地已經完畢，接下來便是成年的少年少女身著盛裝，舉行成年禮。
男子及冠時，魔族最具有分量的長老級別的人物出現，依次將緇布冠、皮弁、爵弁等三種冠加於將冠者之首。緇布冠實際上是一塊黑布，相傳太古時代以白布為冠，若逢祭祀，就把它染成黑色，所以稱為緇布冠，這是最初的冠，魔族一直沿用至今，是為了教育魔族少年少女不忘先輩創業的艱辛。
女子笄禮，許嫁，取表字，隻不過年紀比不比及冠男子的年齡小，甚至有的還要大一些。整個流程與人族的成年禮是一樣的。
湛藍仙子默默看著這一套流程，沉默不語。
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魔族。
沒有嗜血，沒有冷酷，反而有濃濃的溫情。
“怎麽，感覺如何？”龍武微笑著看向張華久和湛藍仙子。
張華久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沉默片刻之後還是說道：“他們，似乎和我們沒什麽區別。”
湛藍仙子點了點頭，“甚至他們所保留的整個成年禮過程，比我們還要詳備一些，我們的成年禮有些象征性意義的細節直接就被略過去了。”
龍武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看下去。
最後是成年者謝恩禮。他們朝著自己的父母、師尊等長輩，以及親朋好友，行禮謝恩，感謝他們的陪伴和幫助。
等一切接近尾聲的時候，魔君出場，站在高台之上，開口道；“希望成年之人，能夠孝敬師長，幫扶弟妹，努力修行，捍衛魔族尊嚴。我們魔族雖然一直被其他種族詬病甚至是敵對，不外乎是對我們的功法、修行方式、性格為人處世的誤解。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們要正其心，明其意，找到自我，做好自己。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會怕事，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別的種族要覆滅我們，如何？”
“死戰！”
魔族老少齊聲喊道。
魔君笑著點了點頭，道：“應當如此。”
這時，一個長相俊秀的孩童忽然開口道：“魔君大人，他們為什麽要覆滅我們？我們做了什麽壞事嗎？”
魔君微笑著搖了搖頭，和顏悅色道：“我們並沒有做什麽壞事。”
“那他們為什麽要覆滅我們？”孩童不解地問道。
魔君想了想，笑著說道：“或許，我們曾經的先輩，曾經為了捍衛魔族的存在而戰。他們怕了吧？”
湛藍仙子和張華久表情都有些恍惚。
魔君和孩童的一番對話給了他們提了個醒，是啊，為什麽要進攻魔族？為什麽要覆滅他們？隻是因為他們曾經奮起反抗別人的入侵？
湛藍仙子甩了甩頭，小聲提醒自己：“不能為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龍武聽到之後，忽然冷笑起來：“假象？湛藍仙子，如果你連親眼看到的都不相信，那麽你還能相信什麽？別人口中所說的內容嗎？”
湛藍仙子一時語塞。
龍武又問道：“敢問仙子是否親眼看到魔族血腥屠殺生靈？”
湛藍仙子搖了搖頭。
龍武繼續問道：“我很好奇，湛藍仙子既然未曾親眼得見，那麽關於魔族殘忍嗜血這樣的信息，是來自何處？”
湛藍仙子臉色有些難看，知道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種語言被動的環境，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長輩們親傳。”
“嗬嗬。”龍武不禁笑了：“也就是說，長輩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魔族的成年禮，其實是一種嗜血和往外擴張思想的灌輸？在成年禮上魔族的少年少女要飲下人族或者其他生靈的血液？有沒有告訴你魔典上魔族的好年少女還要親自屠殺一些生靈？”
湛藍仙子臉色慘白。
這些話長輩們確實說過。
可實際上，魔族的成年禮無比正常，甚至比人族的成年禮更具古典氣息。至少人族的很多地方的成年禮根本沒有謝恩禮這一環節。
看來，魔族已經被醜化到了一種極致狀態。
張華久同樣目瞪口呆。他和湛藍仙子一樣，關於魔族的種種傳聞，不過是從他人的口舌中聽來的罷了，真正的魔族他根本沒有見識過。如今見過之後才發現，自己對魔族一直有所誤解。
龍武適時道：“就算有的魔血腥冷酷嗜血，但也不過是個別現象而已。並且我想問一句，在整個靈虛界，整個人族中，難道就沒有嗜血屠戮生靈的人嗎？”
湛藍仙子嘴角都開始泛白。
龍武自問自答道：“萬年前，靈虛界所謂的名門正派為了奪取十鬥神魔碑，曾經掀起一場黑暗屠殺，死了多少人？這就是自詡正義的人族幹的事！”
湛藍仙子忽然抬頭，死死盯住龍武，“你是魔族的人？”
此言一出，張華久同樣變得錯愕起來。
龍武搖了搖頭：“我並非魔族中人。”
湛藍仙子和張華久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若對方是魔族的人，那就說明此次行動注定要失敗。
然而，一個更讓他們意外的答案出現在他們耳中，如同一聲雷霆炸響：“我是十鬥神魔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