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氣不氣
盾山已經不複巔峰時段,此刻被諸多高手圍攻,而且周圍高手越來越多,想要活命已經成了奢望,於是他也放棄了逃走的希望,直接自爆。
一個神武境後期強者自爆的威勢,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直接讓琅嬛福地秘境周圍的山脈全部崩裂,成片的房屋塌陷,幸虧有人及時出手製止,才阻止了破壞力進一步擴大。
此時,龍武則帶著白柔轉身離開。
“你是說,有一支商隊,都是邪靈界的人?”
白柔聽到龍武的解釋之後,頓時感到有些震驚。她始終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如今天地劇變,整個元靈界都在回歸三千大千世界的原始樣貌,我想他們應該是利用了這一點,通過什麽方法偷渡過來的吧?”
“可是,他們為何不受元靈界天地法則的影響?”白柔繼續問道。
龍武搖頭,這其實也正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不過答案顯然無法從盾山身上尋找了,看來隻能通過那支商隊來突破了。
“你還要回到那支商隊中去嗎?”
白柔有些擔憂地問道:“盾山能夠隱藏實力,我想你口中的那個商隊首領應該也能,不知道他的修為到了何種地步。”
龍武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自己的安慰,不由得笑了笑,“即便打不過,想逃走還是很容易的……對了,你為何會繞後來到這個地方?你不是有進入琅嬛福地的令牌嗎?”
這時,白柔俏臉一紅,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令牌……被人搶走了……”
原來,在經過兩個老穀主多日追殺之後,白柔已經耗掉了大部分力量,而且身上遭受了重創。進入浮光城後,她無意中露出了能夠進入琅嬛福地的令牌,卻不想就此被人盯上,那人聯合一群人,將她的令牌給搶走了。
“還記得那人長什麽樣嗎?”龍武有些無語,居然有人幹這種事情。
白柔點點頭:“記得,也摸清了那些人的地方,但後來我發現那些人中有一個人實力非凡,我打不過。”
“走吧,一起去看看。”
白柔到底是來自“天”字一脈,而且是一個娘親十分看好的後輩,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敢搶白柔的令牌?嗬嗬,真是吃了豹子膽。
在白柔的引導下,龍武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此處宅邸並非十分顯眼,不高大也沒有富麗堂皇,看起來還以為是個尋常住戶。
“你確定是這?”
龍武十分神識探查整個宅邸,神色一動,自問自答道:“看來真的是這裏了。神武境後期強者,怪不得有這樣的底氣。”
於是,龍武走到宅邸門前,整了整衣衫,很是客氣地一腳將們踹飛了。
“什麽人!”
宅院裏的人反應十分迅速,看來這個勢力的人都訓練有素,十分警覺。打頭的一人見龍武帶著白柔闊步走了進來,器宇不凡,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少年少女是哪家的公子小姐,難道是走錯了地方?
龍武轉頭問白柔:“是不是他?”
白柔搖了搖頭:“當時沒有他。”
“滾開。”
龍武伸手輕輕一拂,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那人給掀飛了,掉落到了隔壁的院落,可能是個剛好掉到雞窩裏,一陣雞飛狗跳。
“大膽!”
神武境後期強者聞訊趕來,一步跳到龍武麵前,嗬斥一聲之後,也不問緣由,淩空踢出一腿,龐大的力量凝聚成巨大的風刃,朝著龍武的頭顱切割而來。
龍武屈指一彈,將那道勁風給阻擋在半空中,忽然炸開,庭院裏的盆景、奇石全部被震成了粉末。
那人不由得一驚,這少年比自己修為要高了許多!他身形爆退,卻發現出手的少年並沒有連續對自己出手,心頭稍稍安定了些許。
“是他嗎?”龍武再次問白柔。
白柔再次搖了搖頭:“搶奪令牌的不是他,是他的手下。但令牌曾經落在他的手中。”
龍武點點頭,看向那人:“拿來吧。”
那人一頭霧水,看著龍武如此目中無人的態度,不由得怒火中燒,但一想起方才對方的屈指一彈便崩碎了自己的一擊,便壓了下去,“這位道友所為何來?可是看中了我這宅邸中的什麽物件?”
“進入琅嬛福地的令牌。”龍武伸手,“前幾日你們的人從這位姑娘的手中搶走的,先還給她,之後看你們如何賠償。”
那人頓時明白了對方所為何來,但令牌已經不在他的手中,他定然是無法交出來了。他知道那塊令牌的重要性,就算是他闡明利弊,朝上頭索要,也一定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自己所受到的獎勵,一定會被剝奪。
於是,他心中稍稍權衡了一下,若是自己所有人加起來,應該能夠與這個少年抗衡一番。
“你說什麽,我不明白。若是你就此退走,我不追究你的失禮之處。”那人道。
“你確定?”龍武笑著問道。
那人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心頭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間抽搐了一下,但他絕對不是被三個字加一個笑容就能嚇倒的人,而且還還給對方一個笑臉:“我確定。”
龍武緩緩收回了手。
就在那人認為這個少年會識相地帶著少女默默離開的時候,那個少年卻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那人心頭一驚,一股危機感籠罩心頭,立刻進入防禦狀態。
“動手!”
他大喊一聲,雙手快速凝聚手印,頃刻間已經完成了一個術法的凝聚,隻等著少年身影出現,他便可以將其印在對方身上。
然而,那個少年的身影並未出現在自己眼前。
“轟隆隆!”
身後,一個巨大的聲音忽然出現,就像是天雷劈斬而下一般,整個大地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他猛地轉過身去,發現自己的房屋塌了……
他臉色巨變,一刹那慘白如紙。
他所在乎的,自然不是一座房屋,而是後院中那個自己已經辛辛苦苦凝聚了近乎十年的法陣。法陣中央,一股手指粗細的活泉憑空冒出,汩汩不斷噴湧,卻也不會流向四處。
“怎麽樣,氣不氣?”
待大片的塵埃落地,一片蒙蒙的迷霧之中,一個少年掌心拖著這股靈動的泉水,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