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李奶奶,您這麽好,他們在外地肯定也很掛念您!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看望您的。”
蘇瑾言是個自來熟,原本性格就很開朗,很會說話,聽到李奶奶念叨,立馬就接上話,逗的李奶奶直樂。
顧念恩沒有理會聊天的二人,她早就困的眼皮都睜不開,早早就躺下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兩人吃過早餐,便跟李奶奶告別了。
顧念恩坐著蘇瑾言的車,來到父母安葬的公募。
父親跟母親合葬在一起,墓碑上貼著他們的合照,照片蒙了厚厚一層灰,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貌。
她伸出手,輕輕將照片擦拭幹淨,這才恭敬地將花擺放在父母的墓碑前,然後輕輕跪了下來。
“爸爸,媽媽。女兒來看你們了。”顧念恩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兩人笑的很是甜蜜,她的眼淚卻不受控製地落下來,“女兒不孝,這麽多年,都沒來看過你們。”
“女兒現在過得很好,也嫁了個好人家,現在已經懷孕,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你們要當外公外婆了,高興嗎?”顧念恩擦擦眼角的眼淚,繼續開口,“弟弟也很好,他現在在美國留學,就快要畢業了。到時候回來,顧氏就會交給他打理……”
“伯父伯母,你們好……”受到顧念恩的感染,蘇瑾言也一臉悲痛,剛要跪下來時,卻被人打斷。
“讓開。”冷冷的語氣,讓原本就低的氣溫,一下子下降好幾度。
沉溺在悲痛中的顧念恩,聽到這個聲音,身體緊繃,還是被他找到了,她是不是不能再也無法逃脫了?
蘇瑾言被保鏢拉向一旁,賀銘川“撲通”一聲雙膝跪下,“爸,媽。我是賀銘川,是您們的女婿,念之的丈夫。您們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對念之和小東很好。”
“爸媽,女兒以後,每年都會來看你們。”顧念恩沒有起身,也沒有理會一旁的賀銘川,自顧自地開口,“下次來的時候,女兒會帶著寶寶和弟弟,一起來看望你們。”
接著,顧念恩又說了許多,大多是在說自己和小東過的好的一麵,對於不好的事,隻字不提。
直到許久後,她才站起來,對著父母道別。
賀銘川沒有多餘的話,一直陪著她跪在那裏,等到她說完,才伸手扶著她起身。
顧念恩沒有掙脫,順著他的力道,輕鬆站起來,在她的父母麵前,她不想跟他起任何爭執。然而人卻在下一秒,歪到一旁嘔吐起來。
等到這陣孕吐過去,她直起身子,緩緩向外走去。
賀銘川一行人以及蘇瑾言,都跟在她身後,沒有說話。
出了公墓,來到顧念恩的老家。
矮矮的瓦房門前,原本一大片的雜草,此刻已經清理幹淨,連一片草葉子都看不見。她看著這一切,下車轉身麵向賀銘川。
賀銘川神色倦怠,眼袋一片烏青,顯然這兩天都沒有休息的好,胡茬也長了不少。連下巴看起都尖了些許。
“跟我回家。”他看著她,眼神深邃,讓人一眼看不到底。
顧念恩對上他的眼神,差點就沉溺在他的視線中,但她還是忍住了,後退一步道,“賀銘川,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跟你走了。”
“別鬧,回家吧。”
賀銘川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卻撲了空。
她先他一步收回自己的手,堅定地開口道,“我不會走的。”
說著,她幹脆幾步跨到蘇瑾言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神色冷清,“我現在已經跟謹言一起了,孩子我也已經打掉了,所以,你覺得我還有跟你回去的必要麽?”
賀銘川瞳孔一縮,緊緊盯著她的雙眼,似乎想要從她眼神中看出什麽,然而,她的眼神出了冷清,他看不出別的情緒。
他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顧念恩迅速接上他的話,“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你剛剛明明還……”他突然湧現出一絲無力感。
“嗬。”她冷笑一聲,“那隻是看見你,惡心的想吐!”
賀銘川目光如炬,直直盯著她平坦的小腹,雙眼腥紅,“我不信!”
他不信,她說的一個字,他都不信!
“那簡單的很,去做個檢查,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她的語氣很輕鬆,仿佛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
賀銘川的雙眼紅的像似要滴出血來,狠狠瞪向她,右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咬牙道,“為什麽?”
為什麽要打掉他們的孩子?
“你放開她!”蘇瑾言見他突然動手,想要衝上去阻止,卻被他帶來的保鏢攔住,動彈不得。
“為什麽?”顧念恩說話有些艱難,右手握緊,強忍著不適,冷冷開口,“為什麽你不知道嗎?”
“因為我那天沒有陪你產檢,沒有在醫院認出你?”
他還懷有一絲希望,如果真是這樣,那都是他的錯,他認了,他們以後,還會有別的孩子,一切都會有的。
顧念恩嗤笑一聲,“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隻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何至於拿自己的孩子出氣?”她嘲諷地斜他一眼,朱唇輕啟,傷人的話從她嘴裏再次說出來。
“我隻是不愛你而已!我愛的人一直都是蘇瑾言,現在我後悔跟你在一起,後悔了!”她說的很用力,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
仿佛壓抑了很久,才將真相說出口。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有多痛!
賀銘川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不自覺地鬆開自己的手!
顧念恩向後退一步,離開他的禁錮,冷冷開口,“賀總該不會,不相信我說的話吧?我跟蘇瑾言的關係,你可是最清楚不過了,您是不相信呢?還是不願意相信?”
一句句話,像一把錐心的利器,一點點刺入心髒。
他不敢相信,她居然說出這樣冷酷無情的話!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為什麽這麽久,無論他怎麽做,都不能感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