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莫名的失望
走到食品區，顧念恩盯著一整排的牛奶犯了難，給hg買什麽牌子的牛奶好呢？
他看上去也有四、五歲了，應該隻要是兒童牛奶都可以吧？
顧念恩的手伸上去，又縮了回來，猶豫不決，衣服買多了反正是穿的，牛奶買多了是浪費……
仔細看看好了。
顧念恩站在那裏拿起一盒盒的牛奶看成份、看針對的年齡層……也不知道hg喜歡喝什麽口味的。
純牛奶還是酸甜口味的？是不是買濃度厚一點的好一些？
顧念恩像個家庭主婦似地站在一排牛奶前仔細查看，滿是猶豫……
……
超市貨架的另一邊——
高大的身影站在顧念恩對麵，一米八五以上的個子，幹淨利落的短發，足以讓人尖叫心跳的英俊臉龐，劍眉下一雙深黑的眸隔著貨架間小小的空隙直直地看著對麵的顧念恩……
黑色的大衣將他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性感的薄唇抿得緊緊的，漆黑的眸很深很深……
賀銘川垂著的雙手，左手上的尾戒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她很認真地在挑牛奶，低著頭將每一盒牛奶上的字都仔仔細細地看過去，對他的存在一無所知。
她感覺不到他。
賀銘川緩緩抬起手，隔著貨架的空隙，仿佛在虛空地觸摸著她的臉……
看得到碰不到的滋味……
他已經嚐了四年，整整四年……
……
“小孩子應該都喜歡酸牛奶吧？”顧念恩拿著兩盒牛奶自言自語地道，柳眉擰著結。“算了，兩種都買。”
hg不喜歡吃的全發給工作室的年輕人們做順水人情好了。
成人喝兒童牛奶也沒什麽。
顧念恩在貨架前站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挑選了幾種牛奶丟進購物車內，離開那排牛奶貨架往裏走去。
賀銘川悄無聲息地跟上她。
她看起來比鏡頭前要瘦，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時尚的打扮，雙手推著購物車往裏走去，無名指上的紫色鑽戒一直戴著。
四年。
她每次出現在媒體麵前，手上的戒指從來沒有摘過。
……
顧念恩推著購物車在走，餘光中掃到一個黑影，轉過頭時，貨架走廊上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剛剛看牛奶盒看太久，視覺出錯了麽？
看她在愁眉不展，一個身形修長的超市店員走過來，是個年輕的英國小夥，輪廓很深，微笑著看她，“有什麽我能幫助你的嗎？”
“不用了，謝謝。”顧念恩淡淡一笑。
“沒關係我認識你，你是中國的導演顧念恩，剛剛拿了維爾尼的最佳導演獎。”店員沒有立刻離開，反而跟她聊起天來，滿臉的笑容，非常熱情，“我看過你拍的《最好的未來》，拍得非常好，非常感人，我很喜歡。”
“謝謝。”顧念恩禮貌地回以微笑。
“請問可以跟我合個影嗎？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很有才華。”店員小夥拿出一個拍立得類型的照相機，有著羞赦。
她又不是演員明星……
“當然可以。”顧念恩還是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她現在畢竟是個公眾人物。
“謝謝。”
店員小夥立刻激動地站到了她的身旁，45度角舉起手中的照相機，顧念恩衝著鏡頭微笑，店員的手搭上了她的肩。
顧念恩怔了下，笑容凝在臉上，但沒有推開。
……
某個角落，賀銘川盯著店員搭在她肩的手上，黑眸變得越發深沉，陰冷的身影令人不寒而栗。
“謝謝你，請你再給我簽個名。”店員又請求她簽名。
顧念恩沒有拒絕，接過筆在兩人的合照上迅速簽下自己的中文名遞給他。
看著店員離開，顧念恩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回過頭去，走廊裏還是沒有人……
她怎麽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一樣。
顧念恩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裏閑逛著，除了三三兩兩買兒童用品的父母，沒有其他人……
顧念恩沒有深想，顧曉東的電話打了過來，顧念恩一接起，顧曉東就委屈地喊道，“姐，這孩子不肯待在這裏，在跟我在這強呢。”
“你是不是凶他了？hg很安靜很乖的，怎麽會跟你強。”顧念恩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打了個手勢，示意收銀員結賬。
“姐……我哪有你會凶人啊。”顧曉東更加委屈了。
也是，曉東就是個長不大的弟弟，根本不是會凶悍的人，再說一個心理醫生擅長的就是跟人交流，他根本不用凶hg。
“行了，我馬上過來，你先陪他好好說話。”
顧念恩掛掉電話，掏出卡結賬，拎著兩大袋的東西往回走，走出幾步才發現自己剛剛打完電話，直接把手機扔收銀台上了。
將購物袋放到地上，顧念恩返回超市拿手機，“不好意思，我手機忘拿了。”
收銀員眼神閃爍地看著她，有些緊張，硬是扯出一絲笑容，“是，你拿回去吧。”
“謝謝。”
顧念恩拿起手機往外走，剛要踏出超市門口腳步卻像被釘住了一般定在地上。
視線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
很莫名地，顧念恩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仿佛心要跳出喉嚨一般……
顧念恩轉過頭來，望著整間兒童超市。
時間如靜止一般。
放眼望去，除了店員，顧念恩隻看到兩三對外國夫妻在購物……沒有多餘的人。
可從剛剛開始，她的感覺就很奇怪，劇烈跳動的心髒仿佛在預示著什麽一樣……
就好像……這裏有什麽她一直要找的東西一樣。
顧念恩抬腳往裏走去。
“小姐，還落下什麽了嗎？”收銀員忽然出聲詢問。
顧念恩止住腳步看向她，“剛剛有東方男子來過這裏嗎？”
匪夷所思的話……就這麽自然地問了出來。
顧念恩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順理成章地問出這句話來……
“沒有，小姐。”收銀員禮貌地說道，眼神微微閃爍。
“是嗎？”
顧念恩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慘淡，莫名的失望……
果然是她想多了，賀銘川……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張望了一眼整個超市，顧念恩才握著手機離開，走出超市，眸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