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一夜前世
夜晚十一點半
竹禮妃滿頭大汗的看著椅子上被綁著的薄似源,這今天是今天晚上第二十四次給他喂冰塊了,他人真的沒事嗎?
“受不了就說一聲”竹禮妃穿著外套靠近薄似源,然後用銀針紮在博似源身上的每一個穴位,不要問為什麽竹禮妃有這種東西,其實是薄似源身上的,那麽請問為什麽他的身上帶著銀針呢,答案無從而知。
拿著書,竹禮妃一邊看一邊紮,快準恨,稍微會點中醫,所以隻能拿薄似源開刀了,好不容易將狀況控製下來,竹禮妃不會考薄似源太近,省的刺激到他,其實竹禮妃會用針,本來是打算在關鍵時刻拿來當做秘密武器的,沒想到現在給了薄似源解藥性。
“五個小時了”竹禮妃皺眉,再強的藥性這個時候也已經消失了,更何況,竹禮妃用銀針將藥性散去了,隻是看著薄似源的臉色,俊美的臉色滿是蒼白,被這種讓人討厭的感覺支配了太久,現在冷靜下來反倒讓竹禮妃覺得像是一座冰山,將小翎的衣服遞給薄似源,“快點穿上吧”
薄似源看了看衣服,看了看竹禮妃,“又是他?”這個他指的是遲翎。
“人家都不建議好心借你衣服了,就不要嫌七嫌八地”竹禮妃笑笑,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你打算留在這裏睡,還是回去”
“回去”薄似源進入浴室穿上衣服,就對竹禮妃說了這麽一句話,竹禮妃愣了一下,薄似源就已經不見了,她還以為,他會留下來,等等,她在想什麽,怎麽會讓這麽危險的人留在她這裏,今天晚上鬧了這麽久,不知道爸爸媽媽有沒有聽見。
竹禮妃上床準備睡覺,卻發現有血,皺眉,誰的血?薄似源的?難道是自己劃傷他的血,下意識看向胸口,“這是我的血?”
竹禮妃將睡衣的胸口脫開,那條鮮紅的生命線,本來一直在皮膚裏麵流動,卻突然像是破裂一樣,一個小到看不見的傷口,在不停的流血,竹禮妃一直沒有發現,因為她沒有痛感,所以她隻是麻木的看著胸口的血越流越多,回過神才想起自己應該去止血,於是找棉花,卻在路過鏡子的時候,呆住了。
竹禮妃愣愣的站在鏡子的麵前,鏡子裏這個看起來有三十歲的女人,一頭栗色的短發,甜美精致的五官,就算是歲月也掩蓋不了她的好看,但是眼角看不見的細紋卻說明了女人的多愁善感。
“這個人?”竹禮妃摸著自己的臉,鏡子裏的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人不是自己嗎?二十八歲還是三十歲的自己?
竹禮妃連自己的年齡也記不住了,但是她就是知道這個人是她,這就是她前世的樣子,或者說是死之前的樣子,有些震驚的進入廁所,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發現那條生命線不見了,血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皮膚和雪白的膚色,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樣,看了看臥室,剛才的血就好像是錯覺,什麽都沒有了。
一直對著鏡子,東看看西看看,竹禮妃滿臉的震驚,為什麽會這樣,四周明明還是一樣的,但是自己卻變了,為什麽?
第二天早晨,當竹禮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回了十六歲的樣子,仿佛一切都隻是夢,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胸口的生命線卻提醒著竹禮妃,昨天晚上的一起是真的。
竹禮妃放學直接去了柳柏清的別墅,她來帶薛子律走,卻發現倆個人都不在,“不在?又去哪裏打工了嗎?”他在學校竹禮妃沒有關注他,一切都是柳柏清幫他弄得,不,正確的來說,柳柏清根本一點都不打算告訴竹禮妃薛子律的事情,明明知道竹禮妃要管,卻故意不說,竹禮妃開始看不懂柳柏清的想法,隻是一想起那一天,眼神一暗,他是不是瘋了,不知道薛子律到底明不明白那一天晚上他和柳柏清,算了,他懵懂無知,還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
等等,我不說,不代表柳柏清不說,竹禮妃拿出電話打給薛子律,卻發現無人接聽,又打了柳柏清的電話,卻發現打通了。
“喂”柳柏清才剛說了一個字,竹禮妃就馬上說,“薛子律呢?”
“小妃,我們有幾天沒有見了,你怎麽說話這麽衝了”柳柏清依舊淡淡的說,“我的表弟,當然應該和我一樣出去浪,享受人生”
“你又對他做了什麽?”柳柏清最近絕對不正常,竹禮妃可以肯定,從那一天開始。
“又?”柳柏清笑笑,好像知道竹禮妃的意思,“這次可是他自己要喝的,不過我等著他醉了求我”那種挑釁的語氣惹怒了竹禮妃,“你打誰的主意都不能打他的”這是她的底線。
“為什麽不行?”柳柏清挑眉,看了看還在喝的薛子律,“你和他是什麽關係嗎?”
“你”嚴格意義上來說竹禮妃和薛子律可是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柳柏清起碼還有一個假表哥的身份,竹禮妃就等於是一個外人,所以竹禮妃不打算和他多說了,“在哪?”
“銅樓路十一號”柳柏清笑了,“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希望在我來的時候,我能看到他是幹幹淨淨的”竹禮妃話裏有話,然後就將電話掛掉了。
將手機往旁邊一扔,柳柏清挑起薛子律的下巴,看著他喝醉了迷離的眼神,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楚楚可憐的,“她還真的是在和你啊”語氣中不明意義的怒氣。
“你到底哪裏好了”手不安分的伸進了薛子律的衣服裏,薛子律毫無感覺,依舊呆呆的看著四周,柳柏清強迫他看著自己,“知道我是誰嗎?”
“柳柏清?”薛子律似是疑問的回答,“原來是你這個混蛋”突然抓住柳柏清的領口,將他壓在沙發上,臉色紅撲撲的,眼神迷離。
“為什麽,我姐姐對你這麽好,你還要和他分手”薛子律像是喃喃自語的說,柳柏清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撫摸他的臉,“因為我覺得你更適合我”笑了一下。
“我是男的”薛子律說完,想要起身,卻被薛子律挽住腰起不來,“你的酒量果然不好”
“關你什麽事?”薛子律開始難受的掙紮,柳柏清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如果你的手在不安分”突然出現的女聲,柳柏清看了過去,發現是竹禮妃,她氣喘籲籲的過來,“我建議告訴你學校明天的頭條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