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倆百零九章:所謂保護
也許,我不應該問這句話,竹禮妃在話音剛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然後低下頭,不去看薄似源的臉色,“是嗎?”聲音有些顫抖,她還是,想要一個回答。
良久,竹禮妃才聽到薄似源的聲音,“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這一句,差點把竹禮妃的眼淚給逼出來,“為什麽不狡辯,”竹禮妃有些咬牙,“明明你隻要隨便騙騙我,我就能當做是這樣,為什麽,連騙我都不願意,”那種語氣中透露出的難過,讓人心碎。
眼前一暗,竹禮妃發現薄似源從後麵來到了她的麵前,她下意識抬頭,卻看到薄似源麵無表情的臉,但是又感覺不同,因為他緊緊收著的眉頭告訴竹禮妃,他心裏妃想法不一樣。
“我很早就說過,”薄似源蹲在竹禮妃麵前,撫摸她的臉,“我永遠不會騙你。”
臉上手心的溫度,勉勉強強讓竹禮妃的大腦能保持正常思考的水平,“為什麽監視我?”
“保護你,”薄似源一一回答,“你太脆弱了。”
“我沒有,”這已經是第二個人說她很脆弱了,第一個是竹雪羽,“我聰明漂亮,對自己不利的東西會盡力鏟除,學校裏我也能有自己的天地,到底哪裏脆弱,”竹禮妃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脆弱的,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從來不是知道收斂的人,這樣的她,為什麽會脆弱。
薄似源沒有說話,他隻是看著竹禮妃那張有些難過,卻裝作平靜的臉,然後起身,“等我一下。”然後就快速離開。
在這個偌大的場上,清冷的感覺,讓竹禮妃有些討厭,但是薄似源卻不在,她隻能靜靜的等著,然後安靜的看著前麵玩耍的小孩。
等回過神,鼻間聞到一股香味,竹禮妃才發現薄似源將東西拿到自己麵前,愣了愣,“可麗餅?”這是一種現做現賣的小食品,甜甜的,香香的,竹禮妃一直很喜歡,學校附近就有賣,竹禮妃也偶爾會去買,但是能在這個時候吃到,對竹禮妃來說很新奇。
“給我嗎?”竹禮妃伸手接過,她沒有想到薄似源跑過去買了這個,“你好像總是能知道我喜歡什麽,”就連她心情不好喜歡吃甜食都知道,莫名其妙的,竹禮妃覺得薄似源好像什麽都了解他,明明前世的時候,是互相不想看見對方的人。
“第一次注意到的時候,”薄似源看著竹禮妃,“我就知道你很討厭和那些人接觸,但是你卻忍住了,就像是你明明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卻故意裝作很大方不在意的樣子,然後一步一步的,得到了更好的東西,我從來沒有把目光留在你的身上,但是當你第一次和我說話的,”在竹禮妃耳邊說,“我迷上了你。”
竹禮妃有些臉紅,不過她現在失血,所以看不出來,就聽見薄似源繼續說,“然後我就開始沒有理由的跟蹤你,你大概不知道在你的身體有多少人盯著你,我不想你討厭我,我隻能跟在你的後麵,看著你每天安全回家,然後到夜晚才離開,直到你說喜歡我,我知道你的喜歡大概和我喜歡你不一樣,我還是盡力每天一樣。”
“你很怕被大家發現我們的關係,”薄似源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竹禮妃所以的想法,“所以你和徐晨言曖昧轉移注意力,因為你發現有人發現了,所以你又用了同樣的方法。”
竹禮妃就這樣靜靜的聽著薄似源說話,他的聲音很淡,或者說很冷,但是竹禮妃卻能聽出他真實的情感,“原來你都知道,也知道我怕什麽。”
“你不想說破的事情我不會去說,”薄似源說,“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去做,你不想被人發現的秘密,我幫你守,威脅你的東西,我來除掉,”薄似源隻是,在保護竹禮妃,不管她知不知道。
“就算你這麽說,也改變不了我們的身份,”竹禮妃苦笑,“我有一定要去爭取的東西,雖然這個東西要付出的代價很多,但是我還是會去做,不管是害人還是算計,我都會做,”竹禮妃看著薄似源,“我才不脆弱,我也不需要你保護。”
“狡辯,”薄似源勾笑,握住竹禮妃心虛的說,“但我隻是簡答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麽,我都在你身後,就好比這次,你什麽都不願意和我說。”
“你沒有必要躺這趟渾水,”竹禮妃別過頭,“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
“和你有關係就是和我有關係,”薄似源認真的看著竹禮妃,“相信我,我知道你需要我的,米妃。”
竹禮妃現在暗自想著,薄似源是不是學會心理學,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挑動了竹禮妃的心脈,同一次,竹禮妃產生了,想要與人分享的感覺,卻學會依靠別人,分擔痛苦。
張張嘴,竹禮妃想要告訴他,自從來到A市所發生的一起,她想要有人幫自己,其實在諾顏這件事情上,她就已經顯得無力了,她和竹雪羽,都選擇了依靠其他東西來保住公司,卻發現這偌大的公司,還不如一個空殼一樣,什麽都幫不上她們,而她們卻需要去做的更多。
但是,竹禮妃最終還是都沒有說,“就這樣吧,我不問了,”還是選擇了保留了,竹禮妃始終覺得,隻有自己,才是最可信的,但是她不知道,心有時候是會欺騙人的。
醫院
“就是這個人?”徐晨言看著躺在床上臉上都是紗布的女人,聽說和竹禮妃長得很像,不過現在也不像了,“知道她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徐晨言問柳柏清。
“我不是很清楚,竹禮妃雖然會拜托我,但是她自己的事情最多和竹雪羽說,”柳柏清聳聳肩表示無奈,竹禮妃看似很信任他,但是卻都隻將能告訴他的事情透露給他而已。
“不過有一點大概可以確定了,”柳柏清對徐晨言說,“遲翎那小子,被薄似源發現了,如果沒有猜錯,竹禮妃一定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或者說懷疑的還有皇普爵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