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倆百九十六章:那種絕望
絕望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就好比天使失去了自己的翅膀,再也回不到上帝的懷抱裏的那種感覺,竹禮妃的眼淚在留著,但是薄似源現在要他回頭,她不敢,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對,就是不行,她不想示弱。
有一個感覺,有一雙手摸上自己的肩膀,竹禮妃條件反射的用手背打掉了薄似源的手,但是她不回頭,她不能回頭,現在的她,滿臉的淚水,“有事嗎?”
感覺到身後的人在探究,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竹禮妃沒有動,也不知道身後的人在幹什麽,隻是聽到一聲歎氣,然後說,“走,”等竹禮妃有些好奇的想回頭,卻發現,後麵已經沒有人了。
徹底轉過身,房間裏哪裏還有人,竹禮妃愣了一下,直接蹲在地上哭,她想起來了,薄似源一直都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字告訴自己不在,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水滴聲幹淨又響亮的讓竹禮妃不得不注意,就是這樣,又是這樣,就是這樣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這樣的日子,所以她才會越來越討厭薄似源,連帶著討厭自己的生活,她明明記得自己不是想要這樣的生活,她的生活應該是在人上人那樣,然後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而不是想現在這樣,要隱姓埋名一樣的日子。
過街老鼠,竹禮妃感覺自己一直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雖然不缺錢,生活的日子很好,可是在心靈上,竹禮妃一點也不喜歡,直到後來她開始自作自受的搞事情,讓竹禮妃越來越討厭自己這樣,到後來和前世的薛子律一起,這些都不是意外。
我隻是,在找屬於我的溫暖,竹禮妃這樣想著,她明明是一個公主,卻像是灰姑娘,竹禮妃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但是前世她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她,可是她那個時候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她該如何。
竹禮妃可以不在意任何事情,但是有一件她必須在意,她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薄似源到底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在會娶她,她搞不清,為什麽應該是最親密的倆個人,卻變成了陌生人,明明,連孩子都有,竹禮妃猜不出薄似源的心思,所以這一世她才在害怕,如果又是前世那樣的生活,她會瘋的。
現在薄似源應該是去完成任務了,竹禮妃拿著黑卡,開始巡視四周,這確實就是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的格局,摸了摸玻璃門,上麵的魚紋又漂亮有美感,這是竹禮妃當時特地挑的,其實是故意的,因為這個玻璃可以從外麵看見書房裏的一切景象,是竹禮妃有意裝,她就是想知道沒事不讓自己進去的薄似源,在裏麵都在幹什麽?
麻木的感覺開始油然而生,竹禮妃知道這種感覺,她後來不再管這些,也不在意薄似源的心思,每天都做自己的事情,到後麵一發不可收拾,起身離開這個房間,將門關上,去了浴室擦了一把臉,然後補了妝,竹禮妃看了看時間,曉霓離放學去接她還好,她打算熟悉一下這裏。
說來好像,雖然是前世自己的家,但是竹禮妃卻根本記不住,她就像是一個暫時住在這個空空房間的客人一樣,好像總有一天就會離開一般,可是她卻一直在這裏生活,竹禮妃咬牙。
然後來到倆個人睡覺的地方,看著上麵的結婚照,裏麵的竹禮妃笑的很禮貌,薄似源卻沒有笑,竹禮妃用手摸上去,上麵有一層灰,是了,竹禮妃不允許打掃的人去碰這個,因為她不想看清上麵的照片,不想看她曾經的樣子,這個結婚照清清楚楚說明著竹禮妃的愚蠢,她不想麵對曾經的自己。
抹掉了一層灰,竹禮妃愣住了,這個位置剛好抹掉薄似源嘴角的地方,他的嘴角,有細微的笑?這是真的?竹禮妃仔細看了一下,以竹禮妃對他的了解,他到底有沒有笑,竹禮妃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她沒有看錯,是笑了。
“原來他不是麵無表情的,”竹禮妃輕笑,覺得有些惋惜的放下手,“果然,你一定不了解,而我,也不了解你吧。”
竹禮妃討厭薄似源,不隻是因為他的態度,對她冷淡那麽簡單,還有做事情和性格和她都不是特別合適,可以說,如果不是薄似源一廂情願,無論如何,竹禮妃都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他不明白,但是自己又明白多少。
握住胸中,怎麽回事,她感覺到了強烈的不甘心,還有難受,很強烈,還是突然出現的,讓竹禮妃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你的藥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竹雪羽大喊,看著心電圖上的心跳變得不正常,眼神冰冷的看著柳柏清。
“是一種刺激類型的,”柳柏清額頭出現汗,很顯然這次竹禮妃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她身體的排斥反應很嚴重,我要想法用其他藥物將藥效壓下,”帶上手上和聽器,柳柏清先檢查竹禮妃的身體,“她的心跳在加快,我可能需要一個鎮定劑,但是現在我身上沒有,需要用其他方法,給我冰塊和熱毛巾。”
“我去,”薛子律馬上打開門出去,遲翎被竹雪羽使眼色跟了上去,竹雪羽看向薄似源,“閑雜人等不要留在這裏。”
薄似源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自己,這個時候柳柏清說話了,“我們需要幫手,薄似源得留在這裏。”
“他留在這裏能做什麽?哼!”竹雪羽冷笑一聲,看著薄似源走到竹禮妃旁邊,握住竹禮妃的手,竹雪羽皺眉,奇怪,她剛才握住小妃手的時候,她的手是那樣無力,為什麽他握住的時候,竹禮妃反握住了他,還握住的那麽緊。
薄似源看著竹禮妃握住自己的手,“是在做夢嗎?還和我有關,”看似一件無心的話,但是竹禮妃卻下意識握住的更緊了,柳柏清看在眼裏,“看來竹禮妃在做夢,而且確實和薄似源有關。”
“我不想聽廢話,”竹雪羽看著薄似源就生氣,連帶著幫薄似源的柳柏清也讓她高興不起來,“她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