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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慘了,你們四個來監考?

  關雲昭還是跟在他們背後,看著若離騰飛的背影,感覺心裏輕鬆了些,但是輕鬆時間不到日晷的一小環就越加沉重了,臉又是那般緊著:若離,後麵的比賽隻會越加難過,看你能不能順利過關了。傻丫頭,你怎就不知道我苦心孤詣地求玉帝要這個主考官的職位就是要給你開綠燈,可你偏偏不願,怎就這麽一根筋啊?這四關下來,差點要了一般魂靈了吧?

  關雲昭念叨著在心裏,說雎若離的不是,但轉念一想:她是固執,為了她想要的名正言順,也是為了不給我添汙點,這心思,還不一下猜到了。


  看看腳下,關雲昭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中念著若離飛到了五重山上空,接天司和監考官四瀆神已經在那裏等了。關雲昭要過去和他們商量一下比賽進程並在賽前署名。


  許多眼尖的參賽者們都已看到那祥雲上站著的監考官是四瀆神了。雎若離對四瀆神並不陌生,雖未見麵,到哪常從瞿判口中知其名氣喜惡,他們喜歡的是縱情山水沏茶煮酒詩詞歌賦,但不知這次來做監考官是監考什麽。


  有參賽者議論道“四瀆神是龍神,那這次比賽定是與水有關的”“那我們修水係的道者就有優勢了”……


  雎若離對這些話不以為然:記得第三關考驗的是“五行琉璃盤”,那時的監考官是五方揭諦,他們與五行卻沒關係啊。所以說這考驗並不是那麽簡單的,若一猜即中,還不準備好了讓你們都通過?


  雎若離摒棄了其他參賽者的猜測,但看那四瀆神的模樣:江瀆神、河瀆神、淮瀆神、濟瀆神,大體外相一樣,細看才有所差別,不過他們衣著款式一樣而顏色配飾不同,通過這些可以區別他們。


  咦,他們作為監考官,怎麽走到參賽者之中來了,這在前麵幾關中都未曾出現過啊。


  不過雎若離也不怕什麽,因為看那四瀆神的樣子實在可愛,都是水神,所以為龍相,頭上兩個犄角尖尖的,像是兩隻木雕的陀螺裝飾在頭兩側,還有那比常人濃厚茂盛的眉毛胡須,並不讓他們顯老,隻是更可愛好玩而已。


  雎若離想到自己在酆都城書房的臥榻上有棉花兔子小貓,若是再有兩隻這樣的瀆神玩偶,那臥榻上就熱鬧了。這四瀆神玩偶吵鬧調皮起來,定是用它頭上的犄角做進攻兵器,那還不要頭碰頭了?嘻嘻,那兩陀螺犄角還不一般呢,上麵雕鏤鐫刻著花紋,但看不懂是什麽花紋。


  誒,不對,好像弄錯了,這犄角是四瀆神天生的,所以花紋也不是雕鏤鐫刻的,而是娘胎裏帶來的。雎若離嗬嗬笑著自己傻,再看那長到腰間的龍須,金光瑩亮,傳說龍須是摸不得的,但看這四瀆神走入參賽者中間,這般親民,應當是很和氣的,若是我等下拔他一根龍須做我的吊墜繩,他們不會惱怒吧?


  嘻嘻嗬嗬哈哈……雎若離開心地笑地能越過考驗飛上天了,溢出笑容滿麵略顯胖嘟嘟,臉都合不住這洋溢出滿滿的歡笑,隻有將散逸出的歡笑收攏在兩個深深的小梨渦中,這就越發備受矚目了。可她沒這意思啊。


  別的參賽者都對四瀆神恭恭敬敬,笑地莊重體麵,唯雎若離笑得樂嗬嗬,像撿了寶,歡快地歡迎他們。說來也奇怪,剛才在四華山的那份凶煞考卷似乎就這麽被拋之腦後了。是怎麽了?因為關雲昭做後盾?因為想到了瞿判的鼓勵?還是純粹因為四瀆神在雎若離眼中是親近可人的呢?

  總之她就是笑地脫穎而出了,在外人看來這確是鋒芒外露。看有一位四瀆神徑直朝她走過來了,雎若離才有所收斂,不那麽樂笑了,而是盡量地莊敬肅穆,但那收不回去的小梨渦總是出賣了她的喜悅。


  雎若離還不知麻煩來了。而那站立在祥雲上的關雲昭已沒了莊重端正的軍人站姿,他此時雙手交叉背在後麵,身子稍向前傾斜,臉被雎若離給氣歪了,眼珠斜睨著她:若離,你這是喝了雞血了?笑得這般開心,惹來四瀆神,看你怎麽收場。


  關雲昭歎口氣:罷了,還不是我給你收場,我甘願給你擦屁股,不過擦完後要狠狠打幾下,讓你長些記性!

  關雲昭這般擔心,隻是怕雎若離惹惱了四瀆神,而他不知四瀆神的心性隨和,不會因瑣事生氣,四瀆神,這個是江瀆神走向雎若離,絕不是因雎若離冒犯的笑。


  雎若離見到這位四瀆神,看到他身上官袍上的花紋中描繡著一之字形的銀色線條,那這就是江瀆神了,雎若離向他問候:“小女見過江瀆神。”也不是很緊張,因為雎若離還在想著要龍須的事呢。


  卻不知在她問好的同一時刻,江瀆神開門見山道:“笑地這般開心啊?你是怎麽喝了四瀆墨的?”江瀆神先是笑,再是拉緊了臉,睜圓了眼直視雎若離。


  江瀆神一句話先揚後抑,毫無轉折,令人應接不暇。雎若離這才凍結了臉上的笑容,麻木了臉,她知道自己現在無處可逃了,回想起自己在酆都城書房常魂靈脆弱,瞿判為了固住她的魂靈,給她喝了一硯硯的四瀆神墨。


  而現在四瀆神中的江瀆神是感知到了她體內的四瀆神墨,所以這才順著神墨的仙氣過來了。四瀆神墨是四瀆神專製專供玉帝等九天上仙使用,其他神祇是聞不出這味的。


  雎若離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剛才笑地太過分了才惹來來江瀆神的注意,並發現她體內有神墨,這下可痛了簍子了:剛才還笑人家樣子傻可愛,現在不知自己有多狼狽。


  “快說,你是怎麽喝了四瀆神墨?”江瀆神低聲問道,在事情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前,不能讓其他人聽到。


  雎若離知道自己這回是難參加比賽了,隻是這神墨的事會牽連到瞿判,到時他逃不了罪責。於是雎若離把責任全攬了:“是小女偷喝了四瀆神墨,要責罰全由小女承當。”鏗鏘有力地撒謊了,但這可愛地自願受罰卻還有點英雄氣概。


  江瀆神沒料到雎若離承認地這麽快,便打量她一番誇到:“敢作敢當,一點不猥瑣,是個巾幗。”不過這誇詞隻是隨意,重點還是後麵:“把你的來處說來。”


  雎若離想到了此事必定會把瞿判給抖出來,就算自己撒謊也沒用,江瀆神可以查得到,於是雎若離如實報上來處姓名:“小女雎若離,乃酆都城十大閻羅王之一瞿判手下一催命鬼。”然後看江瀆神的神色。


  果然他那傲然的神態變得顧慮起來,但還是有意要處罰雎若離:“你是趁瞿判不注意就偷喝了神墨?可知那是犯了天條?”


  雎若離努力保持神態鎮定:“小女為瞿判打理書房,見到這墨汁香甜,就偷喝了些,以為無人知曉。後來無意中聽瞿判說這是四瀆神墨,嚇得屁滾尿流,也不敢與瞿判認錯,隻是再不敢偷喝了。不想今日被江瀆神識破了。”


  可能是因為生活處境艱難,雎若離撒謊習慣了,這段謊話竟也沒有漏洞失誤,且她此刻鎮定,江瀆神也沒瞧出聽出什麽差錯紕謬。


  江瀆神略微思考,正眼直視她:“縱使你不知那是神墨,但你偷喝了,就該送入天庭正法!走,與我去向降魔令說明此事,你這次的比賽也取消了。”


  向降魔令說明此事?那不是為難關雲昭了嗎?還要正法?這江瀆神還真是秉公執法啊。可那四瀆神墨為什麽隻有玉帝可以想用?這事會牽連多少人,江瀆神也不想想後果嗎?好,那就由雎若離點醒他!

  “江瀆神可否留步暫且聽小女幾句話?聽完後再去正法不遲。”雎若離暫時留住了他的腳步。


  他們這樣交談似乎太久,很容易引起他人猜測議論,不過河瀆神、淮瀆神、濟瀆神都在與參賽者交談,所以雎若離和江瀆神的談話也不會引起他人的猜疑,但是要快,說久了還是會被人疑慮的。


  江瀆神簡短問道:“臨刑前你還有什麽話?”


  雎若離也簡短快速:“若江瀆神送我去天庭正法,那勢必要說出怎樣喝到了四瀆神墨。我隻能照實說這是從瞿判處偷喝的。我也不知瞿判為何會有四瀆神墨,但猜測那定是四瀆神贈與他的。如此說來,江瀆神、河瀆神、淮瀆神、濟瀆神把進貢神墨贈與瞿判,這也是犯了天條,而瞿判受了這貢品,自然更是天法難容。我偷喝了,甘願受罪。隻是江瀆神和瞿判不值得為此而散了魂靈!”低聲快速說完了這段謊話,幾乎沒有停頓換氣。


  江瀆神聽了這番辯論,停頓一下,凶狠瞪著雎若離:“你威脅我?”


  雎若離確實被這圓睜的凶狠眼睛給嚇著了,但將這害怕給藏捏下去道:“小女不敢威脅江瀆神,隻是為江瀆神和瞿判不值。小女猜測您兩位一位是天祈一位是地祈,定是因為有共同愛好惺惺相惜,您才把貢品神墨贈與瞿判,以表兩位的友誼。若因小女的不知情偷喝而被天庭知曉判罰,那太可惜了。小女本是瞿判的下屬,在此願為瞿判請求您,不要將此事說出,以免連累瞿判。若江瀆神您心中氣難消,小女願自動放棄這參賽資格,隻求保您和瞿判安然。”


  江瀆神這回沉默了一句話的時間,瞑眼睜眼,揮手道:“你偷喝四瀆神墨時,不知那是什麽,不知者無罪。頂多判個偷喝罪名。那如此,雎若離,你若能通過我監考的這一關,那我就不會私下讓瞿判罰你,若你通不過,那你回酆都城後,就要接受瞿判的量刑懲罰,墮入地獄!”


  哇呀,這江瀆神可心狠著啊,也不知瞿判怎麽就和他是好友了。雎若離吞了一口唾液道:“這已是很輕的懲罰了,小女在此謝過江瀆神的寬宏大量。”


  之後兩人轉身背對著走開,雎若離隻覺全身冷汗:好險啊。現在隻有祈求蒼天讓自己過關了。若無法過關,那回到地獄又要為難瞿判了。


  雎若離望著藍天白雲將所有希冀寄托:不要四瀆神的犄角和龍須了,隻求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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