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兩個男子聯手救若離
“若離別自責,你沒做錯任何事。且需幾日,我會盡量請求降低你的罪……”關雲昭為雎若離的以後打算著。
雎若離還是在念著金三烏:“不過也好,金三烏從凡間來天庭,再被貶下凡間,這不也是對他心性的曆練嗎?勝過閱讀書籍百遍。”
“若離,現在金三烏暫且是安全的,你在天牢中也別害怕,對了,我會去曼珠閣將伏羲劍帶來給你。”關雲昭覺得那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雎若離苦中作樂道:“來天牢一番也算是遊樂吧。你看這天牢的地板是板磚,但你不知酆都城地獄中的地板可是蓋住腳的淤泥啊。天牢比地獄舒服。”
“若離,”關雲昭手穿過天牢柱撫著她頭,責怪自己:我無能,沒有好好保護你,從來就沒能兌現自己的諾言。
現在留雎若離在天牢是最安全的。關雲昭出去後就去找蕭子鞅了。
關雲昭其實也想過這件事:惠君對雎若離的厭惡實在奇怪,如果隻是單純地因她的酆都城出身而厭惡,那不至於吧?
現在他想問問蕭子鞅是否知道其中原因。在普照宮,蕭子鞅站在了他很久沒有堅守的崗位上,有些生疏,對關雲昭的問題,他覺得有些厭煩:“我不想去問我父皇母後,他們依著你娘親那些說不通的原因就把金三烏貶下凡間,害我普照宮少了一員得力助手,一點也不為我想想。”
關雲昭心中無奈:你不就是不想領著太陽東升西落,想把所有事情交給金三烏打理,你自己好去幹你想幹的。
“行了,不為難你了,我去問青鸞姐姐。”關雲昭決定請出青鸞來。
蕭子鞅問道:“雎若離怎麽樣了?在天牢沒事吧?”
關雲昭奇怪道:“雎若離在永和宮汙蔑你父皇對她有歹心,還揚言要取代你母後的位置,你怎麽不責怪她?”
蕭子鞅嘟囔著不會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我覺得若離比我父皇母後好”,於是他反問道:“雎若離還中傷你大哥關乘風的人品,你不去嚴懲她?”哼,你喜歡若離,救她還來不及吧?放心,如果你一己之力救不了她,我會出手相助的。隻是,若離,你可知我對你用情之深啊?
關雲昭見這傲慢的太子殿下懶散地舉著晨曦旗晃來晃去,也不想過問了:“還是去找青鸞姐姐吧。”
“等等,關雲昭,”蕭子鞅突然改變主意,他不能將拯救雎若離這麽重要的事置之度外,他要參與進來,要讓雎若離知道自己對她的情,他想了個法子:“別把青鸞姐姐扯進來,她不懂這裏麵的事情原委。我看這樣,關雲昭,你呢,就去找我父皇母後,說你挑選的擇仙秀前三甲都被貶了,這讓你感覺自己很無能,識人不清,並向我父皇請求辭去一些事務,閉門思過幾個月。我猜我父皇一定不會同意,因他要看你娘親的麵子啊。不過你就這麽賴著,到最後看準時機說把雎若離放了,那樣才可心情好受點。到時我父皇一定會放了雎若離或者是從輕發落。”
關雲昭聽著點頭道:“行啊,是個法子。蕭子鞅你似乎是常與你父皇對著幹才琢磨出這方法的?”
蕭子鞅眼神一撇,關雲昭暫且不嘲笑他,聽他繼續說:“我呢,就去建安宮,在你娘親麵前質問為何不經我同意就要給我的屬下指婚,現在金三烏被貶下凡,那我普照宮少了人手該怎麽辦。鬧騰一番後,裝作耍性子讓雎若離來普照宮幫忙,這樣讓她自己提出釋放雎若離,你看如何?”
“對很好。你在我娘親麵前好說話,我娘親一定會給你這麵子的。”關雲昭說完便著手準備去找惠君,但又回頭問道:“蕭子鞅你為什麽要救雎若離啊?”
“哦,這個,”蕭子鞅暫時編造個謊言:“以前聽金三烏說雎若離曾在泰山之巔唱《紀歲神》,我覺得有必要幫助雎若離。”說完後蕭子鞅都不覺臉紅了:金三烏可沒跟我說過這個,不會被拆穿吧?算了,拆穿也是以後的事,到拆穿的時候我就說明了此事。
關雲昭聽著蕭子鞅的理由也說的過去:嗯,蕭子鞅喜歡別人說恭維話。
那就各自行動了。
按蕭子鞅多年與長輩“明爭暗鬥”的技能,關雲昭也學著了,和惠君傲著:“晚輩無能,選出的前三甲都被貶,實乃識人不清,自請閉關一年,辭去所有職務,以謝罪。”
“不可,關雲昭你怎麽這麽說,是那些新貴的錯,不關你的事,你別跪著了,快起來。”惠君去扶他。
關雲昭賴著不起:“縱使他們有錯,可我沒有及時更正,才導致他們越陷越深,晚輩難以擺脫責任。現在五位新貴隻剩兩位在天庭了,晚輩已無心力去管轄,還請君上準了晚輩的請求吧。晚輩現在已經有了永生閉關出世的念頭了。”
要是關雲昭真這麽做了那對惠君來說是件好事,因為這樣蕭子鞅就少了一個對手了啊。可惠君若準了關雲昭的請求,那玄母還不找惠君算賬,到時可頭暈了,就便宜了波羅佛那喇嘛。
“關雲昭,”惠君咳嗽兩下,道貌岸然地:“孤再給你機會,你管束好那雎若離,查清她所有底細,不要讓天庭凡間酆都城的仙人鬼受其牽連,但你不要再想著閉關一年之類的事了。你可願意?”
關雲昭涕淚感恩:“君上待晚輩如此之好,晚輩還有何話說?當遵從君上意思啊。晚輩一定將雎若離關了禁閉,不讓她出來。”嗚嗚,隻是哭地難看,早知要有這般本領,不如向雎若離學會裝哭了。
現在關雲昭成功軟磨硬泡,讓惠君同意放出雎若離了。惠君呢,在煩惱個沒完啊:要是關雲昭堅持閉關該多好,她玄母有兩兒子,孤隻有蕭子鞅這個兒子,雖孤現在坐著天君位,但相比之下,孤和玄母的勝算是各自對半啊。唉,隻怪蕭子鞅不夠爭氣上進。
是啊,蕭子鞅在他父皇眼中確實不夠上進。如果讓惠君知道他為了雎若離而去和玄母鬧,那惠君還不下焦之火直冒上焦,衝破頭顱?
蕭子鞅現在就在建安宮裏與玄母對峙呢,他是死皮賴臉的:“娘娘,你看我普照宮裏少了金三烏,我連個好幫手都沒,每天一天到晚都要手持晨曦旗、中天旗、餘暉旗,不得鬆懈,因為我不敢將這任務交給任何人啊,出了金三烏,再無誰有能力掌管太陽三旗和三冊。現在娘娘因為雎若離和金三烏而使得金三烏被貶,那晚輩敢請娘娘再指定一位輔助給我吧。”
玄母看著蕭子鞅這樣也煩:以前金三烏沒來的時候,你掌管普照宮就不怎麽樣,現在沒有金三烏,你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就行了?還給我耍什麽脾氣,是想故意氣我還是故意在我的建安宮鬧事啊?
“蕭子鞅啊,”玄母婉轉迂回道:“你看我本來是好意給金三烏賜婚……”
蕭子鞅一把打斷:“娘娘沒經過我同意這事,算不得好意,現在還把金三烏在凡間的童養媳給關進了天牢,那這不是說金三烏有錯嗎?可他哪裏的錯啊?”
“蕭子鞅啊,你難道那日沒看清把雎若離關進天牢的是你父皇,不是我啊。”
“哪裏是我父皇?分明是你兒子關雲昭將雎若離關進天牢的,眾仙隻認為這是娘娘授意的,娘娘對金三烏不滿,所以將雎若離關進天牢,可娘娘不知金三烏是我的忠臣啊。”
“蕭子鞅,我知道你看重金三烏,但金三烏是被你父皇給打壓下凡間的啊。”玄母對蕭子鞅這位太子殿下也得哄著乖著。
蕭子鞅卻是賴著:“可這還不是娘娘你無端賜婚所致,現在要洗刷金三烏那莫須有的罪名,就隻有娘娘讓關雲昭去將雎若離給放出天牢,待日子久了,這事也就淡了,才可還我普照宮的清譽,還得請娘娘給我找一好幫手呢。”
這要求還真多,且越說越亂,繞來繞去也說不清誰是誰非了,但其中蕭子鞅是肯定了一點:就是玄母你錯在先,你毀我宮中名節,要還我,那就讓關雲昭將雎若離放出天牢。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會勸關雲昭將雎若離放出天牢的,你該滿意了吧。”玄母無奈答應著。不過這事於她也無所謂:雎若離在天牢多久並不重要,不過細想來,不要讓她在天牢太久,否則不好對她下手啊。而起萬一她在天牢裏對關雲昭做那苟且事,那還不……好,那就以蕭子鞅的名義把雎若離放出來吧。
蕭子鞅聽玄母這樣說,還在賣乖呢:“娘娘可得履行諾言啊,還的幫我普照宮尋一幫手輔助。”大搖大擺走了。
玄母沒法,今日蕭子鞅在理啊。
她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能利用金三烏把雎若離怎樣,反倒是把自己和惠君表麵上的和睦關係也鬧僵了,現在也沒去跟惠君說話通氣。因為眼線來報:惠君惠後對那日的事耿耿於懷,終日罵著玄母。
玄母和惠君暫時壞了盟友關係是好事,這樣他們就不會通氣去相互說對方兒子要求釋放雎若離的事,否則他們就會奇怪:為何關雲昭會明著請求惠君釋放雎若離,為何蕭子鞅會暗著要求玄母釋放雎若離。
這個秘密保得了暫時,保不了永久。
在這暫時中,雎若離回到了曼珠閣,隻是暫時不可出曼珠閣,不過這已經沒關係了,曼珠閣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被稱作是“瓊苞堂監獄”的曼珠閣了,因為萬縷仙子曾在這裏將她滴出的鬼血和陰氣全部收回,所以曼珠閣已經生了野草了。雖是野草野花,但比從前的寸草不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