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關雲昭和雎若離之間的隔閡是什麽
“那裏操心,我們開心都來不及,若離,現在這裏有我們就好了,你就別擔心嘍。”上惠後抱著孩子,哄著他睡,哎喲,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原來幸福和快樂如此簡單。
安置好了這些關心的卻無保護能力的人之後,雎若離就趕緊與李佐佑一同往天庭永和宮去了。
“表嫂,現在你和關雲昭的事也該有個說法了,你們到底是如何了,是關雲昭在顧慮什麽嗎?還是玄母不同意啊?是什麽問題,表嫂你告訴我,我幫你去跟關雲昭說。”李佐佑現在是成竹在胸的樣子。
雎若離看他現在是歡喜過了頭,就提醒道:“李佐佑,你既然是有妻兒了,就該注意自己的言語禮節,怎可這麽說我的事,我怎麽說也是你的表嫂,你不該勸我去改嫁。”
“可是,關雲昭該娶你才對啊。不過這以後的稱呼就麻煩了。”李佐佑嘀咕著。
雎若離瞪他一眼:“現在眼看佛道打戰在即,李佐佑你還有心思想這些嗎?記住你現在是擁有了青鸞的全部法力了,再加上你的指揮軍隊的方法,以後這兵權就得靠你,任務沉重,不得這麽隨心所欲!”
“哦,是的。”
來到永和宮,這個不歡迎女子來的永和宮,卻是雎若離來過不知多少次的地方了。這次是跟隨李佐佑來的,沒有遭什麽排斥。
“君上,臣來為雎若離澄清事實,她沒有殺害我的妻兒……”李佐佑說了一遍。
關雲昭點頭:“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雎若離無罪。”
霍司馬有話說:“君上,雎若離混入佛教,用各種手段使得波羅佛手下五大弟子死亡,臣以為該將雎若離打入天牢。”
關雲昭笑著鄙視他:“這個也是眾所周知的時,霍司馬現在才知曉,記得朕一直將捉拿雎若離的任務交給你,你沒有捉到她,反倒是最後一個才知道她在西天佛教做臥底。霍司馬,你這是玩忽職守還是擔不起這職位啊?”
“君上,臣一直恪守己職位……”霍司馬開始曬他的功績。
關雲昭已經聽煩了,也已經架空了霍司馬了,那麽現在就:“罷免霍司馬的東大司馬一職位,由李佐佑全權擔任天庭大司馬一職!”
“君上……”霍司馬從此沒有機會上天庭朝堂。
對於雎若離,關雲昭的懲處和獎賞要做得恰到好處才行:“雎若離深入佛門中,用計除去五個毒害我道教的偽善佛人,此功勞值得嘉獎,但其蒙騙眾仙,偽裝殺害墨兒,私自入佛教打探內幕,此罪當罰。丈量其罪和攻,攻大於過,朕且判雎若離功過相抵。”
“謝君上不罰之恩。”雎若離行禮後走出了朝堂,回到她現在的永曆宮。
眾仙心裏也都清楚:雎若離如果不蒙騙上仙們,那還怎麽保護墨兒,如果不蒙騙,那怎麽混入佛教做細作?
其實關雲昭完全可以對雎若離加以重賞,隻是礙於很多事,不必重賞,以免招來事端。這樣平靜這件事是最好的。
雎若離不想要任何重賞,要的隻是關雲昭來到自己身邊,用某一夜來陪自己,或者雎若離自己去陪伴關雲昭也好,不需要什麽,隻要讓雎若離來伺候關雲昭就好了。為他磨墨,為他斟茶,為他倒酒,為他寬衣,什麽都為他,愛他愛到了沒有自己了。
曾經少女時候的愛隻知道愛,現在櫛風沐雨滄海桑田後才更知道這愛的重要,重要地不可分割,愛到深處即是愁。每日愁著他來,他來了又愁著他走。
好累嗎?不累,要沒有這愛到愁的極致,那雎若離的日子還真難過了。隻是,關雲昭總是讓雎若離愁著等他的到來。
終於又一次關雲昭到了永曆宮,那天是晚上,雎若離打扮地很漂亮,本來就漂亮的她越發有了少婦的風韻萬千,讓人流連忘返,一切細心打扮都隻是為了留住心中不斷湧現的,再也藏不住的關雲昭。
這身打扮很多天了,隻為關雲昭的突然出現。
關雲昭卻是在桌子對麵坐下,與雎若離討論現在的天庭局勢:“若離,現在佛道兩家勢必有一戰,你看是我道家先出戰還是等佛家出戰?”
其實這問題,關雲昭可以去問李佐佑討論啊,為什麽還要來找雎若離討論這話題呢?這個簡單的問題,關雲昭心裏當有答案了吧?
雎若離還是回答了:“佛家現在的名聲已然壞了,按理說,正是道教剿滅波羅佛的時候。可是那樣也會對道家的聲譽有損。不如等波羅佛自己來進攻,這樣他們師出無名,道家就以自保的緣由來應戰。”
“如果波羅佛遲遲不肯出戰,如果他想要集聚實力再戰,那我們是否等?”關雲昭再問到這個問題,完全是工作的眼神。
雎若離看不到愛意,判斷不了是有還是沒有,隻為他用心想著辦法:“我認為不可等波羅佛集聚實力了,現在是波羅佛佛教名聲大跌的時候,他們做的惡事醜事已經在暴露,他們的弟子也在大幅縮減,而關雲昭我們這邊的名聲在逐步崛起,你已經贏得了三界的好評,且兵權已經掌握在手,現在就是一舉將波羅佛打敗的最好時機。”
關雲昭點頭讚同,但還有疑問:“現在我們就以一個月為期限,如果波羅佛在此期限內不出戰的話,我們該如何呢?”
雎若離越說越心冷,不知關雲昭為什麽總是與自己談政事,就回答他吧:“如果在你的預期內,他還不出戰,那就在波羅佛內部挑撥,讓波羅佛出戰,就是不能給波羅佛喘息的機會。我相信以關雲昭你現在的聲望和實力,一定可以打敗波羅佛一統天下,權力歸一,那樣再繼續你的所有治理三界的信念,一定是個新氣象。”
“嗯,說地好,若離,就借你的祝福,希望這一切都成功。”關雲昭站起來:“晚了,若離休息好。”
再也忍不住的雎若離衝上去摟住關雲昭背對自己的腰:“為什麽?為什麽問了我這麽多?這都是你自己知道怎麽應付的問題,為什麽要來問我?難道與我什麽話都沒得說了嗎?”
有很多話,隻是不想說,關雲昭閉上眼歎著:“若離,時間晚了,我怕明日上不了早朝,我該走了。”
“難道你都不問問惟妙惟肖在鴻蒙洞過得好不好?”雎若離卑微地求著關雲昭給她一點她想要的:“問我啊,我會告訴你的,隻說我們兩個的事好嗎?”
關雲昭點點頭:“惟妙惟肖,應該都很開心吧?”
怎麽這麽直板?叫你問什麽你就問什麽,你明知我的意思還要這麽對我。
“好,她們都好,”雎若離默默地流著淚滴,在雎若離感覺中,或許關雲昭根本感覺不到,因為他不願感覺到。
鬆開他讓他走吧,強留不住他的。雎若離懂他,饒是現在的雎若離功力強過關雲昭,也難控製他內心了:“關雲昭想走就走吧,你是天君,我不得命令你。”
“若離,”關雲昭似是回頭了。
雎若離強迫自己不看他,保留些尊嚴,卻已在不覺中回頭與他眼神相碰在空中擦出火花。星星點點的火花兒似黑夜的蠟燭照亮了雎若離的心。
關雲昭給了她熾熱的吻,沒有說話,但這已夠了。纏綿的那一段時間,如花開花落一樣短暫,讓人歎息不止:就這麽而已嗎?不對啊,雎若離感覺關雲昭是需要她的,需要她的身形,需要她的魂靈,需要她的思想和他們之間的回憶。
可他還是要走,雎若離如落花流水一般被遺棄在臥鋪上,對著那還有點蘊熱的房間喊道:“走了就不要再來了,關雲昭,你給我一句話吧,要麽將我在你身邊,要麽永遠不見,隻是不要讓我在這裏恐無目的地等,不知你何時會來。這樣的等待最難捱了,關雲昭,你懂嗎?”
喊不出來,最終是自言自語。關雲昭都聽到了,他無法給雎若離的話做一個回答,不知是該與她長相守還是讓她單獨。
日子就這麽過著吧。
在等待佛道兩家決戰的時候,關雲昭與雎若離,就是雎若離的苦痛和甜蜜,甜蜜之後長久的酸楚,再換得一次甜蜜。一點兒星火溫暖著自己,可是那支蠟燭的點點心火又怎能讓雎若離整夜暖和起來呢?待蠟燭熄滅,雎若離又要陷入無限寒涼的深夜。
蕭子鞅,想到了蕭子鞅,是你將我下嫁給關雲昭的,可是到如今我都沒嫁給關雲昭。
“子鞅,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關雲昭他不要我,我隻是他的玩偶,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子鞅,你是先離君,那你來下令讓關雲昭娶我啊,就算不娶我,也要讓他負責我的寂寞,給我的寂寞做個解釋!”雎若離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子鞅,你騙我!”
“若離在想蕭子鞅嗎?”關雲昭的聲音好溫和:“對啊,該想想蕭子鞅了,我繼承了蕭子鞅的所有改革方案,再加以修改,希望做到更完善。不知我現在做得怎麽樣,會不會將來有人稱我管理的時代為‘黃金昭君時代’,我很期盼能那樣。”
這麽在我麵前說蕭子鞅是幹什麽?讓我懷念蕭子鞅嗎?我都已經按你的意思把蕭子鞅當過去了,你現在卻還來讓我念著蕭子鞅。是在說我對他不忠還是如何?
關雲昭要給雎若離她想要的了,可是雎若離今日累極了,一把打開他:“不想就不要來,永遠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