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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非生即死生死門

  此刻皓月當空,繁星閃爍著小小的光芒,離殤忽然收到一份密信,落款是安淵。信上讓離殤到臨城思明樓見麵,也沒說是什麽事,隻要求離殤獨自前去,不要帶任何人。竇信覺得安淵也許是為了安達的事情才找離殤,他可以自己待在客棧,哪兒也不去,等著離殤回來。


  “不行!朕不放心阿信獨自一人,不如我們一同前去?”


  “安淵世子有言在先,還是遵守為好,離哥哥別擔心,阿信沒事。”


  竇信認真的看著離殤,保證自己不會出事,他可以放心去見安淵。離殤皺眉,百般為難隻好聽竇信的話,他會快去快回。竇信用力點頭,上前吻別離殤,離殤不舍地拉著竇信的手,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步子很是急促,能看得出他真的想速戰速決。


  離殤走了之後,竇信感覺秋風都涼了些,沒有離哥哥在身邊,好不習慣。也許他太依賴離殤了,可是他就想賴著離殤,黏在他的身邊,誰讓離殤當初撩了他,撩到了可就甩不掉了!竇信獨自在屋子裏,繼續看著星辰發呆,他這樣算不算愛離殤愛到迷失了自我呢?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離殤的身邊,不知會不會難過到以淚洗麵。竇信晃了晃腦袋,何必這般胡思亂想,離哥哥那麽愛他,怎麽可能會有那樣一天呢?竇信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七星說的那番話,從前在琉國,七星說什麽靈驗什麽。竇信害怕七星的話靈驗,害怕失去離殤。


  另一邊,離殤如約來到了思明樓,由夥計引路來到了三樓的包廂裏。離殤並沒有在房裏看見安淵的身影。安淵的地位尚不及安達,給他吃一萬個豹子膽,他也不敢放離殤的鴿子。離殤現在才覺得這次邀約不太對勁,重新拆開那封信,離殤才覺得他犯了很低級的錯誤。


  堂堂大辛的二世子,怎麽可能寫出這麽難看的字,跟貓抓一樣,會這樣搞怪的人想必也隻有七星了。離殤連忙起身,七星很有可能使的是調虎離山,他必須立刻回到客棧去!離殤才剛走到門口,門忽然被打開了,七星上前將離殤撲在了地上,弄得離殤一陣天旋地轉。


  “離哥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別鬧,給朕起來!”


  離殤恨自己沒有早點識破七星的伎倆,居然被他真的騙到了這裏,也不知為什麽,隻要是七星設計的圈套,他都會中招,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七星起身,擋住門口不讓離殤跑路,離殤無奈,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七星的無理取鬧了,每次都弄得他瀕臨崩潰。


  祭司本該是嚴肅冷漠的形象,可七星卻絲毫沒有,離殤覺得七星是世界上最古靈精怪的祭司了。他的惡作劇並不令人反感,隻是讓人哭笑不得,讓人拿他沒有辦法。離殤每次看到七星那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就無法對他決絕,無法大聲嗬斥他,對他動怒。


  “祖宗,我們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


  “離哥哥,你就是吃幹抹淨不認賬!若不是離哥哥,那晚為何破月刃在我身邊?”


  離殤無奈到語塞,七星堅信自己和他有什麽,可是那晚他喝多了,他也不知道那晚到底有沒有和七星做些什麽。離殤隻知道,七星曾經用三麵之緣把他掰彎了,可是他不喜歡七星,他喜歡的是乖巧的阿信,是那個惟命是從,聽他的話,不會跟他叫板的阿信!


  七星見離殤不回話,賭氣的上前一吻封唇,他要讓離殤回憶起那晚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離殤皺著眉拉開了七星,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他的心裏隻有阿信!七星不明白,離殤既然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為什麽要給他那麽美妙的夜晚?讓他怎麽都難以忘懷。


  離殤還是離開了包廂,沒有絲毫的猶豫,留下七星一人獨自落寞。七星的眼眶漸漸泛紅,他很委屈,這麽多個月以來,他費盡心思接近離殤,使盡渾身解數去得到離殤。可是,無論他怎麽做都沒有用,竇信什麽都沒做,而是卻得到了離殤滿滿的愛,太不公平!

  可是,愛情本就不公平,如果他因此而黑化,那他便不是七星了。


  七星釋懷的笑了笑,他已經盡力了,可是離殤還是不愛他。所以,他放棄了,不再死纏爛打的讓自己掉價。他是硫國曾經的祭司,是那個有骨氣,從不卑躬屈膝的祭司。既然離殤不愛他,他就當那晚的纏綿是個美麗的夢,離殤承認也好,否則也罷,都將成為過去。


  離殤回到客棧的時候,竇信仍舊在窗邊望月發呆,聽見開門聲,欣喜地撲到離殤的懷裏。離殤順勢擁住他的小寵臣,撫著他的青絲,時候也不早了,也該休息了。竇信好奇的問離殤,安淵秘密邀約是不是說了和安達有關的事情,離殤停頓了一秒,然後應聲點頭。


  “都說安達與安淵的關係模糊不清,他們兄弟倆到底是和是分?”


  “不管是和是分,我們說了都不算,日後自會見分曉。”


  竇信對離殤說的話深信不疑,離殤也並非要刻意隱瞞竇信,七星與他的事情,竇信知道越少越好,免得他瞎想。離殤其實也想知道那晚究竟怎麽了,他當時確實喝多了,也許就是那時候破月刃被人拿走,結果七星被人給吃幹抹淨了,罪魁禍首留下破月刃,嫁禍於他。


  離殤知道自己樹敵不少,其中最大的就是榕秋公主,任何看不慣他的人都有嫌疑。如果非要查起來,恐怕就像大海撈針一樣,無從下手。七星那個麻煩精可別再糾纏他了,他真的冤枉,雖然他確實被七星撩得七葷八素,但是還沒到像對竇信這般濃烈,七星不是他的菜。


  熄燈之後,竇信習慣性窩在離殤的懷裏,嗅著他衣服上的淡淡香味,枕著他結實的手臂,安然入夢。離殤也習慣抱著竇信,將他用被子裹在懷裏,快睡著之前輕吻他的額頭,讓竇信聽著他的心跳睡著。這樣的美好不知能守護多久,離殤不會去想那麽多,隻想珍惜眼前。


  今夜下了很大的一場雨,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離殤醒了之後才覺得多了些涼意,連忙側目看看他的小寵臣被子有沒有蓋好。竇信睡得臉頰微微紅潤,樣子可愛極了,離殤忍不住湊上前輕吻他的朱唇。竇信微微蹙眉,似乎感覺到了離殤的觸碰,從睡夢中逐漸醒來。


  “離哥哥,你又偷親阿信。”


  “朕沒有。”


  離殤故作狡辯,嘴角卻掛著笑意,竇信瞬間被逗笑了。兩人的浪漫氣息頓時飄散滿屋。竇信慢慢地起身,靠在離殤的懷裏,摟著他的腰,又合上了眼。離殤此刻靠著床頭,灼灼的目光落在懷裏的小寵臣身上,那麽乖巧的阿信,他哪還有心思去喜歡別人?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離殤知道是莫邪回來了,淡然的讓他進屋。莫邪進屋之後一時愣住了,離殤伸手擋住竇信的臉,讓莫邪有話就說。莫邪輕咳一聲告訴離殤,命令已經發布給那些眼線了,他們也都盡力了,榕秋公主確實中招,去為竇信說情了,隻是……


  “隻是我的母後無動於衷,就是不放過阿信,是麽?”


  “當真是母子連心,爺猜得一點沒錯!”


  莫邪見離殤的反應略微有些驚訝,也不知離殤是早就猜出來了,還是臨時得出的結論。想來應該是後者,若是前者,何必讓他大老遠跑一趟,做沒有意義的事情?莫邪無奈歎口氣,這件事還是得另想辦法,可是現在南笙連根頭發都看不見,更別說抓到他了。


  離殤沉默不語,即便南笙出現,阿信也不可能真的抓他去為自己的前程鋪路。莫邪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若畫給的那個包裹裏,除了賬本和書信,不是還有個令牌,那個令牌究竟有什麽用處?離殤搖搖頭,各國的氏族令牌他都知道,唯獨那個令牌,見所未見。


  “我知道有個人一定能認得那枚令牌!”


  “誰啊?”


  竇信睜開雙眸,眨巴著他的大眼睛,得意的看著莫邪。離殤再次輕撫竇信的青絲,什麽人這麽有能耐,能認識他不認識的令牌?莫邪也很好奇,離殤的見識算是很廣了,連他都不認識的東西,世上就很少有人會認識了。不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離殤也不是神。


  “就是我。”


  門口忽然出現熟悉的身影,莫邪微微愣住,離殤差點嚇得掉到床底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坑了離殤的七星,今日他神采奕奕,倒是絲毫沒有失戀的感覺。竇信笑著離開被窩,幾步來到七星麵前,拉住他的手喊著七星哥哥,他剛才說的人就是七星!

  莫邪看了看離殤又看了看七星,一種腥風血雨的感覺直戳他的脊梁骨,這時候是不是該跑路比較好?七星伸手揉了揉竇信的頭,這麽可愛的臣子,難怪離殤愛不釋手,如果對手是竇信,還真是不忍心傷害。從前在琉國,他和竇信關係就不錯,兩人經常……廝混?

  離殤看著竇信和七星熟絡的樣子,他們倆關係有那麽好麽,七星為什麽要揉阿信的頭!莫邪看著離殤陰冷的目光,國主醋壇子又翻了,他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免得誤傷。莫邪正要偷偷溜出房間,卻被離殤厲聲喊住,讓他去把那個該死的令牌拿過來給七星看。


  莫邪尷尬的點頭離開,該死的令牌,離殤想說的是該死的七星吧?


  過了一會兒,莫邪將令牌拿來了,七星沒有接手,而是淡然的瞥了一眼。竇信心急的問七星,那枚令牌究竟是什麽來路?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所有人都在等七星開口,七星揚起明媚的笑,伸手勾住竇信的肩膀,離殤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竇信搶回懷裏。


  “你們可曾聽說過生死門?”


  “你是說,乾坤陰陽,非生即死那個生死門?”


  七星淡然的點點頭,莫邪的手頓時一抖,令牌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屋內的氣氛頓時凝重了,連離殤都皺了皺眉,隻有竇信獨自茫然,萌萌的看著大家。七星知道竇信不會懂那麽多江湖之事,於是附在他耳邊,簡單的介紹了什麽是生死門。


  竇信聽了臉色驟然突變,這麽殘忍的門派,居然去的人還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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