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跟爺搶男人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離殤四人終於來到了達拉阿瓦,安達早早的就在王宮門前等著了。眼看著離殤四人的車馬近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可把大家給盼來了。大家相距這麽遠,想要見一麵還必須找點理由,這次能和大家見麵多虧了南心。
“離國主!”
離殤下了馬車之後,瞬間被安達緊緊抱住,耳邊傳來安達爽朗的笑。安達鬆開離殤之後,轉身就要抱阿信,離殤連忙將阿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他的小寵臣,別的男人不許抱!安達不怒反笑,這麽久沒見,離國主還是一副妻奴的模樣,大家都沒變,哈哈哈。
安達領著大家進宮,離殤牽著自家的小寵臣,再次來到這座熟悉的王宮。離開將近一年的時光,這裏幾乎都沒有變,似乎每座宮殿看上去都差不多。離殤和竇信仍舊住在龍躍宮,所有人的住處都照舊,安達告訴離殤,以後龍躍宮就專門留給他和竇信了,別人都不給住。
竇信關心詢問南心的近況,安達談起南心滿臉的幸福,也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小家夥什麽時候能出來。王宮裏的太醫說也就是這一兩個月了,他現在對南心的衣食住行都十分小心,生怕有所差池。竇信理解安達的心情,每個即將當父親的男人,都是這副模樣。
這麽好的日子,若是南笙也能看到就好了,怎麽說南笙也是孩子的伯伯。入住龍躍宮後,竇信想立刻去看看南心,離殤沒有阻止,也沒有一起去,他和南心算不上很熟,而且後宮也不是他隨便去的地方。即便安達同意,去了也沒什麽話說,索性還是不去了。
竇信感覺獨自去有些形單影隻,便詢問莫邪和容秀,要不要一塊兒去。莫邪表示不去,他和南心畢竟曾經差點就有段故事,他去了安達吃醋怎麽辦?竇信覺得莫邪說得有理,那就容秀和他一起去麽?容秀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莫邪卻忽然站出來反對,又半天說不出原因。
“莫邪,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你們要去就去吧!”
莫邪實在不知如何說下去,隻能放兩人離開,心中暗暗歎氣。竇信和容秀走在王宮的長廊上,容秀詢問竇信之前的劍傷有沒有痊愈,竇信點點頭,離殤照顧的無微不至,他想不好都很難。容秀淡然一笑,離殤對竇信比對自己都還上心,也難怪,兩人畢竟相愛至深。
“容秀哥哥,你有沒打算回家看看?”
“算了,太久沒回去了,忽然回去難免尷尬。”
竇信輕輕點點頭,也是,容秀曾經和家裏鬧翻了,雖說親人之間沒有隔夜仇,但是突然就這麽回去,肯定會有些尷尬。而且,之前因為容氏和安氏的鬥法,容秀是站在安達這邊,家裏對他應該也是頗有微詞,回去說不定還會遭到一番冷嘲熱諷。
兩人經過宮人的指引,來到了鳳露宮,門口的宮娥進去通報,南心聽說竇信和容秀來了,便讓宮人快快邀請兩人進殿。竇信和容秀走進了宮殿,隻見南心挺著大肚子,雖是已為人母,但容顏仍舊宛若少女,清麗可人。竇信和容秀向南心道喜,南心讓兩人隨意坐,不用拘束。
“姑娘現在是大辛的帝後,我們可不敢怠慢。”
“阿信,看來離殤平時對你的管教還不夠啊。”
竇信故意拿南心打趣,南心也拿他打趣,兩人相視而笑。南心讓宮人拿來茶點招待兩位遠道而來的“親人”,這麽久沒見,大家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又好像有那麽一點變化。南心詢問竇信,去年大選過後,月氏蕭條,後來怎麽樣了,聽說榕秋公主從天牢逃了?
竇信無奈的歎口氣,可不是嘛,自從榕秋公主逃了之後,莫邪和容秀都想盡辦法去打聽榕秋公主的消息,可是很久以來都一無所獲。也不知榕秋公主是不是找到了什麽高人,居然能消失得無影無蹤。南心想了想,要說江湖上有這種本事的人,那也隻有生死門了。
生死門本是三邦的暗衛機構,後來變成了江湖門派,脫離王室隻有的生死門更加厲害,因為他們沒有了束縛。生死門的隱蔽、暗殺和偵查能力在江湖上稱第一,其他門派都不敢稱第二!容秀覺得南心的話有道理,要說生死門,那不是得找若畫問一問?
“這次玉清風有來大辛麽?”
“我聽安達說,好像有,但是沒你們那麽快,估計得等我生了之後。”
竇信談起玉清風就覺得此人不簡單,總覺得他和生死門之間有所瓜葛,因為若畫老是和他一起出現,好幾次都是!南心認為,玉清風雖然表麵上仙風道骨,好像和塵世脫離了一樣,但是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背後似乎隱藏了很多秘密,怎麽說他也是三邦的皇室成員。
雖說他是三殿下,看起來沒什麽權勢,但是就像南笙一樣,表麵上無權無勢,實際上和各個城邦,各個國君都有交情。生死門本就是他們三邦的機構,玉清風肯定和生死門有關係!竇信打算等南心他們來了,就找個機會好好問問,這幾日就先在大辛吃喝玩樂吧。
兩人並未在鳳露宮待很久,畢竟是後宮,兩個男人一直杵在那裏非常不合適。離開鳳露宮之後,容秀忽然來了興致,想要去大辛的街上走走,邀請竇信與他同行。竇信本想和離殤匯報一下再離開,但是轉念想想,回到龍躍宮還有些距離,況且又是和容秀,不打招呼也行。
來到達拉阿瓦熱鬧的街市上,人潮湧動,容秀怕竇信會和他走散了,便讓竇信拉住他的衣袖。容秀看著乖巧跟著自己的阿信,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年也是如此,隻是時間久了,很多事情就隨著風散了,隻有他記得,也沒想刻意提起。
街邊的小攤引起兩人的注意,炭烤的羊排飄散著誘人的香味,竇信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寬闊的街道盡頭還有雜耍表演,竇信拽著容秀去湊熱鬧,麵對精彩的雜耍拍手稱快。容秀讓竇信不要靠太前麵,萬一那些刀槍劍戟的傷到他,回去可不好和離殤交代。
“哎呀,容秀哥哥,我又不是紙糊的,沒事沒事!”
竇信揚起明媚的笑,容秀無奈,麵對竇信水汪汪的眼眸完全沒法不妥協。容秀現在知道離殤為什麽總是拿竇信的淘氣沒辦法了,竇信那雙大眼睛,透著可愛的萌,根本抵抗不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容秀估摸著也該回去了,可是竇信卻看著雜耍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容秀揉了揉竇信的頭,柔聲勸他回宮,下次有機會再出來遊玩。竇信雖然舍不得精彩的表演,但是天色確實不早了,再不回去離哥哥該生氣了。竇信乖巧的跟著容秀離開了熱鬧的人群包圍圈,兩人正走著,後麵駛來一輛馬車,由於街道上聲音嘈雜,竇信根本沒注意到。
“阿信小心!”
容秀一把將竇信往自己這邊拉,竇信這才發現有馬車經過,一個踉蹌撲在了容秀的懷裏。竇信抬起頭,看見了容秀琥珀般的褐色眸子,眼裏滿是驚嚇和慌張。容秀緊緊地抱著阿信,抱得阿信幾乎喘不過氣。說來也巧,這一幕正好讓離殤和莫邪看見了,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離殤因為在龍躍宮等候許久,不見竇信和容秀回來,所以才詢問莫邪,兩人是不是還在鳳露宮中?莫邪不知道,連忙去打聽,這才知道兩人早就離開了,有宮人說看見兩人出宮,離殤便帶著莫邪出來了,結果剛到街市上,就看到了容秀將竇信拉入懷中,緊緊抱著。
竇信微微皺著眉,他這不是好好的嘛,容秀哥哥怎麽了?竇信轉臉看見了不遠處的離殤,立馬把容秀忘到九霄雲外,輕輕推開容秀,小跑著撲到了離殤的懷裏。離殤眼底的慍怒消散,伸手揉了揉竇信的頭,當著容秀的麵,輕吻竇信的朱唇,將竇信扣在自己懷裏。
莫邪上前將容秀扯到一邊,詢問他剛才算什麽意思?容秀一臉淡然,如實以告,剛才有馬車疾馳而過,竇信沒能注意,所以他就拉了竇信一把。莫邪不信容秀搪塞的鬼話,他早就覺得容秀對竇信有些不一樣,以前還沒覺得,最近是越來越明顯了!
“莫將軍該不會以為,我愛上阿信了吧?”
“不然呢!我告訴你,爺的人,誰搶誰死!”
莫邪冷聲警告容秀,容秀不怒反笑,還承認自己的確對阿信特別對待。容秀說完就走,莫邪愣在原地,容秀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和離殤搶男人,他瘋了吧?四人回到了王宮之後,離殤單獨召見了容秀,兩人在偏殿會麵,離殤並未直接責備容秀,而是打算好好和他談談。
容秀猜到了離殤要和他說什麽,看來有些事情瞞不了太久,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離殤首先感謝容秀今天救了阿信,阿信總是冒冒失失,一分鍾都不讓人省心。容秀淡然一笑,他救阿信是分內之事,沒必要言謝。離殤微微蹙眉,好一個“分內之事”啊!
“容秀,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朕?”
“爺,容秀跟了你這麽多年,唯獨隱瞞了一件事,還望爺不要怪罪臣。”
離殤擺擺手,什麽怪罪不怪罪,都是自家兄弟,若是容秀真的看上了阿信,大不了公平競爭便是。離殤讓容秀盡管說出來,他都不會介意,隻要容秀肯坦白。容秀微微揚起嘴角,離殤還是那麽大度,什麽事情都能冷靜處理,不像莫邪,這幾天就差砍了他了。
容秀暗暗歎口氣,這件事要說起來,還真是久遠了,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時候的他也才十幾歲,少不更事,不懂什麽門閥之爭,隻知道讀書習武,其他的事情都沒放在眼裏。不過有一個人,倒是成為了他少年生活的一部分,每天有很大一部分時間,都在與此人玩鬧。
離殤猜測,容秀口中的人會是阿信,但是轉念一想,阿信是琉國人,怎麽可能大老遠跑到大辛來和容秀認識?而且,如果阿信和容秀少年相識,長大後豈會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