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喲,伽椰子桑
進入屋內後,光線變得更加灰暗,周圍的色調都變得古怪,仿佛帶著一絲不屬於現世的詭異陰寒。
而在玄關的盡頭,一個人影靜靜矗立在通往二樓的樓梯旁,若有所思。
看到他們進來,綾希夷不滿的撇了撇嘴,迎上前來。
“怎麽這麽慢?”
李瑞微微一愣,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我在幫你揍猛蛇……”
然而,就在雙方隻有一臂距離時,李瑞的五指化作鐵爪,瞬間扣住了她的腦袋。
威嚴神聖的黃金龍鱗宛若實質,好像真是一條神龍探出了利爪。
轟!
至剛至陽的金紅光焰噴吐而出,把熟悉的臉孔燒得麵目全非。
啊啊啊!!
淒慘尖利的叫聲直刺耳膜,好似有人用指甲摳挖玻璃,令人寒毛倒豎,骨頭發酸。
滲人的慘叫聲中,焦黑的人影在李瑞手中掙紮,卻死活無法掙脫擒拿。
碳化龜裂的五官都被扣在李瑞手掌裏,隻有一對血紅怨毒的眼珠透過指間露出來,死死盯著他。
然而李瑞卻笑得比她更猙獰。
“傻x,還想在老子麵前偽裝?死吧!”
黃金五指緩緩旋轉握緊,好像液壓機一般把頭顱逐漸捏的變形。
“啊啊啊~”
女人瘋狂掙紮,整個人融化成一團黑霧,想要擺脫五指的束縛。
可【永恒不滅無量劫】的鎮壓神力牢牢將她鎖住,任憑她霧氣一般虛化,腦袋依舊被抓在李瑞手裏。
陰毒烏黑的指甲在李瑞手臂上摳挖,卻沒能在虛幻黃金龍鱗上留下絲毫痕跡。
超乎預期的生命力讓李瑞微微蹙眉,手上加大了力道。
捏橡皮一樣把五官都快擠爆了,隨著最後狠狠一握,燒得變形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轟然爆炸。
【不滅之握】!
砰!
破壞力釋放出去了,卻沒有生命力反饋,李瑞搓搓手指,滿臉嫌棄。
“湮滅詛咒怨念投影。”
係統麵板上彈出一段毫不起眼的提示,沒有經驗,沒有金幣,沒有法則碎片,啥都沒有!
我踏馬血虧!
若有所感的抬起頭,樓梯拐角處,一個麵容扭曲的女人正歪著頭凝視他們,怨毒的血紅眼珠裏滿是詛咒殺意。
“喲,伽椰子桑,又見麵了。”
抬手對她打了個招呼,李瑞笑容陽光燦爛,就好像早上出門碰到了鄰居。
然而下一瞬間,李瑞出現在了伽椰子所在的位置,鋒利猙獰的五爪落在她心髒的部位,但卻捅了個寂寞。
“切!”
嫌棄的撇撇嘴,李瑞收回手掌,負手而立。
“小瑞,希夷跑哪兒去了?”
王磊走上前來,表情凝重。
他擅長對付有明確目標的實體,但最怕的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神神叨叨的玩意。
剛才李瑞的速度比他還要快出一大截,然而那玩意卻幾乎在他動手的同時消失不見。
麵對這種東西,哪怕他有撕天裂地之力,也找不到對象施展!
至於光憑蠻力毀掉領域……唔……扭曲的法則之力如果那麽好清除的話,這個世界上也不至於有那麽多封印物了。
就是因為蠻力對付不了,所以才隻能封印!
所以,專業問題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比較好。
猛男就應該剛正麵!
“鬼知道她跑哪兒去了,一點紀律都沒有!”
隨口抱怨了兩句,李瑞輕點眉心,一股玄妙的波動穿透時空,如漣漪般擴散。
“你在幹什麽?”
“超維坐標廣播。”
“…………”
每一個字都明白,但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麽意思了。
看著王磊迷惑的表情,李瑞耐心解釋道。
“利用靈性穿透維度,以自身為定位錨點,向周圍的時空輻射……”
聽著他的解釋,王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原來如此,我懂了。”
放屁,你根本沒有懂!
除了幾個很傻很天真的萌貨信了他的邪,其餘隊友默契的翻了個白眼,但又不敢說什麽。
與此同時,前方的虛空中裂開一條縫隙,一個嬌小的身影跨越時空,二話不說就往猛蛇臉上衝。
“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不要……嗷,李瑞救我!”
抱頭鼠竄的趙幼萱躲到李瑞身後,以風騷的走位技巧反複橫跳。
“護駕!護駕!”
“誒~猛蛇繞柱,你打不到我,誒嘿嘿~”
“好了!別鬧了!”
一手摟住一個,李瑞把她倆夾在腋下,徑直走上二樓。
而在他們所有人上樓後,身後的木門緩緩消失,整棟建築扭曲蠕動,一條沒有盡頭的走廊出現在原本出口的位置……
“所以你發現什麽了?”
阻止綾希夷對猛蛇屁股的摧殘,李瑞用身體把兩人隔開,推著綾希夷往前走。
“哼!這裏已經沉入了更深層的維度,我們已經脫離現實世界了。”
“物理法則在這裏逐漸失效,所以發生任何匪夷所思的現象都不奇怪。”
“聽你這麽說,感覺有點像神國投影。”
見綾希夷慢慢消氣了,李瑞放開她的肩膀,若有所思的搓搓下巴。
當年在【墮落樂園】底層的【深淵之廳】就有類似的感覺!
但【深淵之廳】是倚靠滅世級封印物【戀人】作為物質承載,才能讓墨尼赫卡降下投影,伽椰子又憑啥能構建出如此詭異的領域呢?
身前的倩影忽然一頓,李瑞撞在她身上,疑惑的看著她。
綾希夷目光清冷,表情凝重道:“不是像神國投影,這就是一個還未成型的神國。”
李瑞:“…………”
不僅是李瑞,所有人都被這可怕的消息驚到了。
“當然,就像凡人踏上神座,需要逐漸提升序列,登上一節又一節階梯一樣,這裏的環境遠沒有神國那麽無解,最多就是加強版的原石領域。”
臉上揚起不屑的笑容,綾希夷負手傲立,睥睨眾生。
“不過,幸好我們來得早,如果任由它繼續成長下去,東瀛可能就要多出一名邪神了。”
白皙手指輕輕在牆壁上劃過,像是割裂死人的皮膚,牆壁緩緩開裂,露出下麵**的肉質。
令人作嘔的粘稠黑血順著“傷口”滲下,在地板上匯成一灘腥臭血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