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姐夫挑逗小姨子可不是好事
“大小姐,二小姐都回來了,兩位姑爺也都回來了。給老爺夫人拜年後,大小姐和二小姐一齊散步去了。兩位姑爺像是去西邊的亭子那裏去了。”敏嫣回答的很詳細,隻是想討主子歡心,卻不知這四小姐的心思。
秦雨青和敏嫣跟著四小姐去西邊的亭子走走。秦雨青想:四小姐這不是要去找她的姐夫嗎?姐姐不在旁邊,獨自和姐夫相處,難免會引人猜測的,四小姐不會是……秦雨青不願再想。
鄭懷素平日的憂鬱和今日的熱情形成巨大的反差,令人難以預料:“我們平日裏都住在東邊的禪珞院,也很少出門,今日就沿著這西邊的亭子走一遍吧。錦瑟亭,曉夢亭,托鵑亭,珠淚亭,”
鄭懷素停下了,秦雨青和敏嫣也跟著停下了,見到珠淚亭裏一年輕男子在飲酒。鄭懷素捧著手中的迎春花就跑過去:“二姐夫好。”
原來是二姑爺,二小姐鄭立妍的丈夫。秦雨青和敏嫣行禮:“奴婢見過二姑爺。”
“是懷素啊,快過來,讓二姐夫看看,長高了,長漂亮了,小女孩變成大姑娘了。”二姑爺輕佻地伸出手,隨意捏著她的臉。
鄭懷素雖已是麵紅耳赤,但卻任這個二姐夫挑逗,玩弄。秦雨青看這個二姑爺,長得白皙,儒雅相,難怪從不出門的四小姐會為他所迷住,早思春了。這根本就是豆蔻年華的小姨子任意地戀上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二姐夫,小姨子年輕不知回避,二姐夫以為有肥肉送上門,不吃白不吃。這個可憐可悲可恨的四小姐,走上一條不歸路,可要及時回頭啊。不過鄭家遲早會給四小姐指定人家的,我也不必插手,多管閑事。這個二姑爺也不敢大膽地做出侵犯四小姐的事。他們的孽情會煙消雲散的。
秦雨青等著四小姐和她的二姐夫知羞,相互離開,但他們竟一塊賞景了,四小姐還下令:“你們兩個去玉煙亭走走吧。我還要在這珠淚亭賞景呢。”
“是。”秦雨青一邊走一邊想四小姐這樣下去定會陷入泥潭的,脆弱一點就無法自拔,可如果將此事告知她的父親和姐姐,臉皮薄的四小姐受得了嗎?若讓夫人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麽處置這個四小姐——三夫人的女兒。
這個沒有娘親指點庇佑的姑娘家確實可憐,就像我,來到鄭府後,一不小心遭一官侵犯,然後為報仇與明儼相愛,陷入情愛深淵,對明儼的愛猶豫不定,還和一官糾纏不清,一邊是明儼的情愛似火,一邊是一官的保護,垂憐。享受著一對父子的愛,卻感覺已陷入情愛深淵。這不同樣是孽緣嗎?
秦雨青痛苦地使勁扯下路邊灌木叢的山茶花,扔在地上。沒想到這一摘一扔就引來一首詩:“花開怒放美人妒,一摘一扔花落去。問君花美亦人美,君曰花美人更美。”
庸俗的詩句,想必是個庸俗的客人,秦雨青轉過身,又是個如二姑爺一樣的年輕男子,貌似儒雅,相貌堂堂。旁邊的隨從說:“兩個丫環,還不快見過大姑爺。”
“奴婢見過大姑爺。”秦雨青和敏嫣行禮。
這個大姑爺走出玉煙亭,隨意地問:“這位,想必是鄭府中大名鼎鼎,貌如天仙,的美奴秦雨青吧?今日得空一見,榮幸之至啊。不知剛才鄙人的兩句詩已否入秦姑娘之心?”
“以花喻人,庸兮俗兮。隨口而出,難入人心。”秦雨青剛才見識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二姑爺,而心生抑鬱,如今對同樣差不多的大姑爺也沒好感:他的詩詞和語氣明顯有調戲之意,和二姑爺一樣,對妻子不忠之徒。
“看來在下的詩作是不入秦美人的法眼了,看秦美人峨眉緊鎖,不知有何幽怨,在下可為你解除?”大姑爺看四下,除了自己的奴才外,別無他人,就調情起來:“秦美人,可否是我那小舅子明儼冷落了你?才弄得你折花解憂?他冷落了你,何不尋人暖和自己,眼下就有一人供你暖和內心。”
“大姑爺多慮了,奴婢煩悶與明儼無關。”秦雨青正氣不容侵犯。
“哦,那何不與我在這玉煙亭共賞春光,消除煩悶?”大姑爺的猥瑣藏在儒雅之相後麵。
“不必勞煩……”秦雨青還未說完,大姑爺的奴才就說:“老爺,夫人從那邊來了。”
大姑爺趕緊回到玉煙亭正襟危坐:“怎麽開妍,立妍這麽快就過來了,真沒勁。”
此時,這個想騷擾秦雨青的大姑爺看都不敢看秦雨青一眼。秦雨青不屑一顧地一笑:“卑鄙齷齪。”然後和敏嫣一起去珠淚亭找四小姐。
邊走邊來氣:“玉煙亭,珠淚亭,都是友姑取的名字,說著兩個名字贈與我,可今日卻被這兩個猥瑣的姑爺給玷汙了,可惜了這兩個美好動聽的名字。”敏嫣在一旁聽著。
走回珠淚亭,竟看到二姑爺和四小姐旁若無人地親吻著,秦雨青不想讓四小姐難堪,假裝沒看見,兩人回頭指著遠處大喊:“敏嫣,你看,那不是二小姐嗎?”
敏嫣接過話:“是啊,和大小姐一起在玉煙亭。”
二姑爺立刻從珠淚亭出來,東張西望:“立妍在玉煙亭嗎?”
“二姑爺,二小姐和大小姐,大姑爺一起,在玉煙亭品茶,聊天。”秦雨青也不知有沒有,但現在必須讓這個人麵狼心的二姑爺趕快離開,否則四小姐的聲名難保。
鄭懷素從珠淚亭走出,一臉沮喪,憂鬱說道:“我每年最渴望的日子就是年初二,因為這一天,芒家哥哥定會來拜年,我就有機會見到他,即使沒能說上一句話,看一下也好,就看一眼也好。剛才,我和芒家哥哥相處了那麽久,是我夢中都不敢想的。你們為何要大聲嚷嚷,破了我的美夢呢?”
“四小姐,奴婢不知。”“四小姐,奴婢沒注意到。”秦雨青和敏嫣兩個人相互示意:此事嚴重,不可說出去。
秦雨青想著自己曾與鄭家大小姐,二小姐有過一麵之緣,是和鄭世渡一起見到的:開妍,立妍,看外表就是秀外慧中,溫良賢德,也是明儼和鄭世渡心中敬愛的兩位姐姐,更是一官眼中最值得驕傲稱讚的兩個女兒,怎麽嫁的丈夫竟是偷腥之輩呢?是誰為她們定的親事啊?糟透了。
往剛才來的路上回去,回到錦瑟亭,鄭爭妍,無人敢惹的三小姐在那裏往池子中扔石子,看樣子是很生氣。
四小姐看到她就掉頭走,偏偏鄭爭妍看到了:“懷素,過來陪我一起玩!”
鄭懷素不敢拒絕,就去錦瑟亭和她一起,站在她旁邊。秦雨青聽到鄭爭妍是在扔石子發泄怒氣:“我就知道,大姐,二姐回娘家來準沒好事,爹娘一個勁地誇開妍如何德貌雙修,立妍怎樣言容兼顧,我該學她們的一切。好像我就什麽都不是一樣。弄得兩個姐夫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長大了,今日還刻意打扮了一番,可他們卻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秦雨青恥笑:鄭爭妍,你是對你的兩個姐夫都有意吧?邪女生邪念啊。
秦雨青一直沒有忘記鄭爭妍在家宴上所說“把鄭經和世襲放在棺材裏”這句話:我恨你,並不因為你的母親時惡毒的大夫人,而是因為你自己是個毒婦!言語,身體傷及他人,恃寵而驕的毒婦!
突然鄭爭妍說:“怎麽把香囊也扔下去了?那香囊可是求過佛的。懷素,去,遊過去,把我的香囊撈上來。”
“爭妍姐姐,我怕冷。”鄭懷素低著頭說。
秦雨青趕忙跑過去,擋在鄭懷素麵前:“三小姐,今日還沒立春呢,池水的確冷,四小姐身子弱,怕經不起這冷。何不讓人用竹竿將這香囊吊上來?”
“香囊是求過佛的,怎能用竹竿吊?”鄭爭妍仔細看了看她:“秦雨青,以前沒細看你,今日一看,發現粗看細看都是一副好皮囊。聽說你先是引誘我大哥明儼,一年也沒得個名分,然後嫁給我二哥世渡,才一個月就被休了。人家都說,這個秦大美人現在不知,每夜在向哪個鬼男人敞開雙腿呢。偏偏我娘不教訓你。”
鬼男人,你在罵你爹啊,鄭爭妍,秦雨青想著,真想一巴掌劈過去,但為了四小姐,還是忍氣吞聲:“奴婢下賤,三小姐罵得對,但請三小姐不要讓四小姐下水池。要是染上風寒,十天半月都怕難愈。為免老爺夫人責怪,奴婢求你了,要不然,讓奴婢遊過去為你把香囊撿回來吧。”
鄭爭妍根本不聽,對鄭懷素下令:“懷素,我忍耐有限。快下去給我把香囊撈上來,要不然,我把世襲的眼睛砸瞎來。”
鄭懷素從下最怕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鄭爭妍,而頭腦不聰明的她又這樣被恐嚇,就哆嗦著跳入水池中,遊過去拾起香囊,遊回來,交給鄭爭妍。鄭爭妍聞了聞香囊,怪她:“都怪你拖拖拉拉,香囊被水泡得太久,已經不香了。也不知還有無佛祖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