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喜歡誰呢
“眼熟?”安陽樂問“在哪裏見過嗎?”
清妍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安陽樂鮮少見到清妍忘記東西的時候,聽了她的話一笑,”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長得相像的馬也有的是,再說,哪匹馬比得上咱們的七月?”
清妍覺得也是,晃晃腦袋縮到安陽樂的懷裏,忽然就困了。
安陽樂愛憐地摸摸她的頭:“聽說趙太傅夫人去你那兒了?”
清妍聳聳肩膀:“世界上聰明人那麽多,她哪裏會因為一個庶女和我鬧僵。說起來趙雅晴也的確是不爭氣,長得是比身為嫡女的趙雅才強上許多,隻是蠢笨的緊。”
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笑容似嘲似諷,安陽樂眸子一閃,若無其事地道:“聽說太子十分不喜這門婚事,進宮和皇後商量了幾次,皇後也沒有鬆口。”
清妍想起皇後,自己回來時皇後可是有過不該有的心思的,如今看來還不蠢笨。
其實這門親事於皇室和趙家都是有益無害的,隻是周延卓不願意在此事低頭,才惹得太後和皇上多番不悅。
原本周延卓就是不討人喜歡的性子,隻是仗著皇上寵信才在朝中有些作為,如今如果他一心拒婚惹怒了皇上,那莫說是寵信了,恐怕連太子之位也會搭進去。
林後把太子養大,對他定然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為太子著想。
清妍還待多想,眼前忽然一暗,嘴唇驀地被封住,抬頭便是安陽樂灼灼的眸光。
他的舌頂頂她緊閉的牙齒,清妍有心逗他,咬著牙不放他進來,安陽樂輕笑了下,大手伸向清妍的腰帶,清妍被他的動作嚇住,牙關不自覺鬆了些,安陽樂輕鬆地進入她的唇齒間廝磨,長舌帶著眷戀與繾綣在她口中肆意翻卷,清妍被他鬧得不行,識禮推推他的胸膛。
安陽樂稍微鬆開了些,額頭抵住她的:“月兒,我們什麽時候成親?”
清妍本來是不急著這事的,可是見安陽樂這樣心急也想給他個準確的時間。安陽樂還在盯著她瞧,清妍被他看的麵紅耳赤,隻得說:“等安定些,我便去問外公,看他怎麽決定好了。”
安陽樂知道清妍是把難題扔了出去,也是不惱,小丫頭沒做好準備他還可以等,十年都等得還差這麽幾個月不成,可是看著身下的人兒水眸微睜,白皙的臉色蔓延著誘人的紅,他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又吻了上去。
清妍早就習慣了安陽樂纏人的功夫,其實她也挺喜歡他這樣的,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慢慢回應他的唇。
安陽樂的身子越發挨近,堅硬的胸膛接近了她的柔軟,目光又帶上了猩紅般的迷戀。
清妍再次喘不過氣,推推安陽樂便側頭躲開了。安陽樂放開她的後腦勺,壓在她的肩膀上平複呼吸。
時間過得很快,清妍再次來到難民巷已經是三天之後了,餘淮收到了心夜以繼日趕了回來,知道了瘟疫之事不敢大意,跟著清妍一起來到這裏。
清妍又挨個把了脈,發現上次開的藥還是有些作用的,大多數人喝了症狀都有所緩解。大壯的情況也有了些起色。
清妍見他氣色好了很多便減輕了上次的藥量,給他單獨開了方子。其他人都沒有大壯的嚴重,所以還是沿用之前的藥方,隻等聽說的藥草運回,這裏的瘟疫就會得到根本的救治。
運回跟在清妍後麵走來走去,即使知道瘟疫是會傳染人的也沒有躲開,其實這些患病的人心裏是很敏感的,如果連他們這些人都隻知道防著躲著,那麽還有誰會願意真心地為他們治病呢?
和清妍走出難民巷時烈日當頭,這樣的天氣最容易傳染,清妍叫人回去拿了些預防傳染的草藥燃著,起碼不會殃及周圍沒患病的人。
餘淮上了馬車後不解地問:“師父嗎當時不是治好了雲州的瘟疫嗎,這次的情況難道比上次還要嚴重??”
“這次的瘟疫是有人蓄意為之,若是三年前的我也是開不出這方子的。幸好當時在雲州經曆了那場疫情,有些症狀上還能拿捏得更準。”
“蓄意?”
“嗯。”清妍點頭,“主使應該在疫情開始時來過一次,當時大壯醒著,隻說那人身上有股香氣,而且是個男人。”
“師父,那如果難民巷的疫情傳不出去,他會不會再在別的地方下手?”
清妍這些天一直忙著研究藥方倒是真沒想過這一點,轉念一想自己想不到安陽樂肯定想得到,這事也就輪不到她來操心了。
“現在應該是沒有的,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是外國使臣所為,既然是外國使臣,那他待在京城的時間有限,這次不成或許真的會在別的地方打主意。”
餘淮看看清妍,“外國使臣……謝伯涵?”
清妍驚訝:“你怎麽知道?”頓時生出一種後繼有人的感慨,自己的徒弟多機智啊,自己當時還是靠安陽樂提醒才懷疑謝伯涵的,可是餘淮隻是聽了一下事情經過便疑心了。
難道真的是年歲大了,比不得年輕人聰穎伶俐了?
餘淮撓撓頭,竟然忽然紅了臉:“那個……其實我隻知道謝伯涵一個外國使臣。”
清妍:“……”想想又不死心:“跟在辰花身邊那麽久你就不了解一下時勢的嗎?”
“了解那玩意有用?”餘淮撇嘴:“師父你看我現在吧就算一點時勢都不了解也一樣把你那大把的銀子管得井井有條?”
清妍:“管銀子的是辰花不是你,哪裏就輪的上你邀功了?不過話說回來,”清妍覺得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八婆了:“你和辰花在雲閣共事這麽久了,就沒有一點別的想法?”
琳琅曾經說過幾次辰花和餘淮的八卦,清妍其實也猜不清自己的徒弟到底心係於誰,不過她倒是覺得餘淮都喜歡的可能大一些。
“哪裏有別的想法。”餘淮的臉色不是很好,神情間幾分落寞:“你們家那隻花嫌棄我著呢。”
清妍揚揚眉:“怎麽會是這個表情?那你那位陸小姐又是怎麽回事?”
餘淮就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住自己師父,泄氣地道:“那小妞傲氣地很,我瞧她好玩,想逗一逗她的。”
“真的隻是逗一逗嗎?”
“真的。”餘淮不敢看清妍洞悉一切的眼睛:“師父你徒弟雖然花心吧,可是還是清楚自己想要什麽的,身為江湖兒女,什麽事情比得上執劍所向,快意恩仇來得重要。那陸小姐嬌氣的要死,總是說什麽讀書人自有清高氣,倒不如你們家那個冷冰冰的東魁討人喜歡。”
“做什麽凡事都拿我的人做比方,辰花大氣灑脫,東魁忠心細致,什麽女子都是你要肖想的?當時我是抽的什麽風居然收了你這麽個浪蕩子做徒弟,簡直是有辱師門。”
“師父!”餘淮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您徒弟我對您忠心耿耿,你現在還怎麽說我,枉我大老遠地從蜀州沒日沒夜地趕了回來。”
清妍也不想說他,隻是這家夥平時就是那副和歐陽季一般的花心公子模樣,還沒有心上人的時候還好,可是若是將來心有所係,他的夫人恐怕要吃上許多苦頭了。“我不管你到底想些什麽,隻是有一點,喜歡誰便一心一意地對她,不要總是尋花問柳花街柳巷地亂轉,誰家的姑娘會喜歡你這樣的浪蕩子?陸家小姐也好,辰花也好,你都要想清楚了再去追求,不要傷了女孩子的心。”清妍想想走近還是很幸福的,她的安陽樂從來不靠近旁的女子,連說話也極少,眼裏心裏隻有她一個人,女子尋姻緣愛人,圖的不就是這樣的忠誠之人嗎?
“師父啊,”餘淮坐近了清妍一點:“你說你喜歡安陽大世子哪一點啊,你說說你們這些姑娘家的,沒事隻知道看男人的臉蛋氣度,怎麽都不看看內涵的啊。”
清妍心裏安陽樂當然是千好萬好,不過這種話怎麽能對外人說,:“如果有一天你也有安陽樂那般的氣度芳華,也自然會有很多女子喜歡你的。”
“那麽多女子喜歡有什麽用?”餘淮看向清妍::“師父你不是常說什麽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嗎?我也覺得啊,找個知心的,知道疼我的,不刁蠻任性好相處的媳婦就挺好的。”
“嗬……,”清妍摸摸自己徒弟的大頭:“餘淮長大了啊。”
餘淮:“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陸小姐長得的確是漂亮,之前還老是傳自己貌若無言蒲柳之姿……小爺好歹也是名門公子好多姑娘喜歡的,到她這兒還不受待見了?”
清妍嫌棄地看他一眼:“名門公子裏的敗類而已,有什麽好炫耀的。”
“怎麽沒有?”餘淮對於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師父你看我,長得怎麽也算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吧。還有我這氣質……還有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