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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令牌

  去南州還需要三天,清妍沉思了片刻,“東魁,準備一下,我們在這裏住兩天。”


  “是。”東魁的優點就是不多嘴,不該自己管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多問。


  清妍望向天上的殘月,月明星稀,漫天繁星的光彩都被月亮遮蓋,可以想見月圓之時,會是何等驚豔的景象。


  “主子,北麵的那間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您是要休息嗎?”


  “不了,”清妍記起剛才到書房時見到的幾本古書:“我去書房看看,有事去那裏找我。”


  “是。”東魁提醒她:“主子,我們這樣是不是趕不上太後的壽宴了?”


  “不去了。”邵安有安陽樂在,清妍很放心的,“謝伯涵太大膽,注定要吃些虧的。我們隻管這裏,不必在意皇宮。”說著清妍卻想起這裏其實也是皇宮,眼眸暗了一下。


  “是。那屬下先下去了。”


  “嗯。”清妍先她一步走出房間。


  攬月台從前住過的主人一定是個附庸風雅的才情之輩,清妍手下拿過那本字帖,目光落在上麵的字跡上,略微驚訝。


  翻開紙頁,裏麵不是尋常的詩篇文章,滿滿一頁紙上,寫的全部是人名。


  以前祖父給她看過水氏的族譜,所以這上麵的名字清妍都是認識的。從最遙遠的水氏始祖皇帝一直到清妍的父親洛雲,自有族譜之日起,一共十幾頁的人名,看得清妍眼花。


  到了最後一頁,清妍看到了自己的那一個空位。


  上麵沒有寫人名,隻有雄勁大氣的幾個大字:水氏後裔洛氏女,洛雲獨女。


  清妍蹙眉,看了看這一行字,走到書桌前為自己研磨後又加了名字:洛清妍。


  筆剛剛落下,手下的紙忽然變了顏色,閃爍出金黃色的光芒,耀眼之中震動人心,清妍目光再落回紙上時看到,上麵竟然出現了又一行字:大浪若有,餘風止息。


  八個大字隻出現了一下就立刻消失,紙張恢複了原來的顏色。清妍再翻這本書,發現上麵的名字從始祖皇帝開始都是男子,隻為她單獨留出一個地方寫下名字。


  沉吟間把字帖外皮的書放回原處,竟然看到書架的格子上有一塊凹陷。


  清妍屏住呼吸,伸手按下那一塊,裏麵冒出一小個盒子。


  清妍小心翼翼地拿出來,輕手輕腳地放到桌子上,打開後發現是一塊令牌。


  上麵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個字:水。


  這應該就是她要找的東西了。水氏雖然亡國,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是幾百年的基業,自然不可能什麽東西都沒留下。


  找到了東西清妍也也覺得困了,放好東西回了東魁收拾好的房間休息,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問了暗處的暗衛一句:“安陽世子有傳信過來嗎?”


  “回閣主,安陽世子沒有傳信過來。”


  清妍點了點頭,微蹙的眉頭泄露了她的心情。


  清妍和東魁在雲州待了兩天,十五的時候清妍早早就來到了攬月台的書房,等待圓月出來。


  傍晚時分月亮終於亮了起來,可是直到月亮行到攬月台書房的窗口方向清妍也沒有見有什麽奇特的現象。終是泄氣地坐回去。


  東魁走近她:“主子,都說事物的月亮十六圓,屬下看,這樣月亮的確是沒有十六那天的圓。我們要不要再等一天?”


  清妍想想還是決定采納東魁的建議再等上一天。


  十六的那天清妍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了,用完晚膳才慢悠悠地走進了書房,月亮已經徘徊在不遠處的樹,樹林陰翳,月光稀稀落落地灑落下來,照亮了先前清妍拿出字帖的那個暗格。


  好神奇的一件事,清妍雖然早發現了暗格的秘密,可是如今看到這個景象也不免有些驚訝,當年設計機關之人得是何等深厚精細的功夫才能把這樣細微的東西計算的分毫不差?


  思考了片刻清妍還是又走向了那個暗格,打開之後再拿出那個盒子,裏麵空無一物,令牌早被她取走了,她敲敲盒子的周圍,眼眸轉了轉,忽然使力將盒子打碎。


  東魁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清妍扒拉了幾下被打碎的盒子,從一堆碎木屑裏找出了一個紙包。她謹慎地打開,伸過鼻子聞了聞,發現有幾味是她平時對方鍾情蠱時用的藥粉。


  心裏有個疑惑不斷擴大,可是清妍心裏卻止不住欣喜。如果這真的是鍾情蠱毒的解藥的話,那她以後就再也不用忍受蠱毒發作的痛苦了。


  “東魁。”


  “主子。”


  “去準備一下,我們趕快趕去南州,然後回京城。”清妍想立刻分享這件好事給安陽樂,這麽多年來拯救飽受蠱毒摧殘,安陽樂其實比她更難熬。


  馮屮雲見到清妍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原以為上次一別恐怕很難再見到這個未來的弟妹了,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就又見麵了。


  清妍和馮屮雲說了幾句話,然後直接切入主題:“我想見一見令尊。”


  馮屮雲眸子閃了閃,點頭:“可以,但是父親現在在寧寄渠視察河道,恐怕要晚上時我才能帶你回老宅見他。”


  對馮屮雲不問原因的幫助清妍很是感激:“多謝馮大哥了。”


  “客氣,”馮屮雲大笑:“上次寧寄渠一事我還不知道如何感謝於你,現在這點小事又算的了什麽?你且安心住下,過幾日我遣人送你回去。”


  “住下就不必了,京中還有事,我得趕緊回去的。”


  馮屮雲聞言也不勉強,又和清妍談論了些寧寄渠現在的情況,話題持續到傍晚時分馮書望終於回來。


  見是清妍孤身一人,馮大人二話不說吩咐人關緊了門扉,把下人全部趕跑,隻剩下清妍,馮屮雲,和馮書望三個人。


  清妍心知馮書望的意思是要讓馮屮雲旁聽了,也不打算瞞著後者,“馮大人,我想你或許知道一些清妍不清楚事情,今下前來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馮書望笑著走過來坐下:“洛大小姐想知道什麽真相?”


  清妍直視馮書望的雙眼:“家父,水氏,洛家,長平軍,馮大人知道的,我以為都可以稱作真相。”


  “是嗎?。”馮書望不以為意地道:“洛大小姐說的話倒是有意思,隻是我年歲大了,可能聽不懂你的意思。”


  清妍皺皺眉,自己的身份在這裏擺著,馮書望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啊,難道是她的猜測有誤,馮書望根本就不是父親的人?

  可是既然不是,他又何必遣走侍從隻留下她們三個人呢?

  清妍想了想,從袖口裏拿出在攬月台發現的那塊令牌:“那現在,大人可能聽得懂了?”


  馮書望見到那塊令牌麵色大變,倏地從椅子上起身跪倒了清妍麵前:“參見主子。”


  馮書望被突然之間的變故嚇住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父親。


  清妍慶幸起自己拿到的這個東西,要不然即使來了這裏也沒有絲毫意義。


  “馮大人請起吧。”


  馮書望起身看著清妍:“方才言語間多有得罪,還望少主見諒。隻是長平軍規矩向來如此,隻有持有令牌的洛家子孫才能號令長平軍。”


  “馮大人也知道長平軍?那可否告知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當然可以。”馮書望回頭看了看馮屮雲,“屮雲,你一直以來不關心朝局時勢,隻是現在有一件事,父親不得不告訴於你了。”


  馮屮雲的表情動了一下,然後顫動著嘴唇:“什……什麽事情?”


  馮書望:“馮氏子孫所有人,其實都是水氏皇族的臣民,你,就是前朝遺孤。”


  馮屮雲被這話嚇到了,“什……什麽意思?”


  馮書望有耐心地告訴他:“百年前水氏皇族滅族時曾經留下了幾係血脈,而你我,都是水氏的屬下,洛大小姐,和護國公府一脈,都是水氏皇族嫡出正統,也就是我們要效忠的主子。”


  清妍看向馮書望:“馮大人客氣了,清妍不過是有些事情想要來請教於你。不知道……”


  “小姐客氣了,此事是水氏內族之事,您身為水氏嫡女,自然是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


  清妍經過馮書望的話對父親當時的事跡有了一些了解,水氏的身份無論何時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威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殺死,父親本來也是抱著和清妍一樣思想忍一時風平浪靜,可是時間越久,皇室的動作就越是囂張,為了不被皇室壓製得過分,所以當年還年輕的父親召回了水氏的很多舊部,組建了長平軍。如今的長平軍經過幾十年的重整和發展實力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


  “那現在長平軍的駐地在哪裏?是由何人領兵?”


  “是在南州碧崖山的不遠處,哪裏人跡罕至,不會被人發現。這些時日精進訓練,或許可以幫到少主一二。”


  “幫到我?”清妍陽氣眉看向馮書望:“馮大人何出此言?我又不是要造反,要怎麽多的兵士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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