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遇上個刺頭
雖說沒有蘇景賢說得那麽嚴重,但是沈千山現在也確實是不能回去的,沈仲白一定已經派出了好幾路的人馬,準備殺掉自己,如果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回去的話,身邊有孤立無援,隻有暗夜一個人,他們兩個人未必能安全到達京都,更何況,如果他們平安的回去了,還落得你在戰場上逃兵的名號,沈仲白你一定會,給他們兩個人治罪的。
“我確實不能現在回去,但是我需要暗夜去幫我辦一件事情。”
“當然,我也需要太子殿下的幫忙,隻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蘇景賢晃了晃腦袋,“隻要你不走,什麽忙都好說,再者說了,你們那個皇帝整天想著怎麽弄死你,你竟然還要回去送死?”
沈千山搖了搖頭,“並不是,我讓暗夜現在回去,其實是因為京都之中有我掛念的人,暗夜現在身份特殊,我總不能讓他就這個樣子回去,需要太子殿下給暗夜做一張人/皮麵具,然後再給他一個使臣的身份,讓他在北安國竟能方便行走,幫我捎個話。”
“你真的確定?南齊的使臣在北安國未必能行走方便吧,就這樣,還不如就讓他隨便易容成別人的樣子,混進北安不就好了?”蘇景賢不明白沈千山究竟是什麽樣的想法,但是他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自己也不可能不幫他去做,“我會幫你做,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據我對嬙兒的了解,嬙兒如果現在安然無恙的話,就一定會和姑蘇涼和她的哥哥呆在一起,他們都是平民百姓的,但是姑蘇涼好歹是京中最大的商戶,使臣和姑蘇涼交際的同時,又能時時刻刻的出現在沈仲白的麵前,就不會引起他的懷疑了。”
沈仲白總是喜歡把一些人死死地攥在手裏,以為自己隻要能掌握他們的行蹤,就絕對不會被暗算,也沒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暗算自己,所以說,沈千山就是利用了他這一點,心思深重,卻又自命極高,這個使臣,一定不會被沈仲白識破。
蘇景賢恍然大悟,也馬上就把事情全部都吩咐了下去,畢竟沈千山在自己手裏可是個大大的寶貝,又沈千山在自己身邊的話,就不會有別的人敢算計自己了。
暗夜看蘇景賢離開,這才悄悄的湊了過去,“王爺,這個南齊國的太子,究竟靠不靠譜?”
“沒事,”沈千山先前也算是和蘇景賢是好友,這個人雖然心中滿是權勢,卻和沈仲白不同,沈仲白想要的百姓安居樂業,是殺盡天下那些呼違背他的心意的那些人,而蘇景賢,則是想要用自己的善意去感化,就單憑這一點,就算是蘇景賢當時把自己救回來是又利用自己的心思,自己也絕對會幫助他。“等他幫我們安排好了之後,你就可以會京都,我交代你幾件事情,你記住,一定要做。”
“暗夜明白。”
南齊也不乏有能力的人士,但是這人/皮麵具做起來也著實有些不順手,好不容易才做的比較和沈千山的心意,卻也已經耽擱了兩三天了,畢竟這一次,暗夜要去的時間可能很長,如果這一次的人/皮麵具不能堅持的時間很長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沈仲白發現異狀,不過隻要到了京都,萬一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還有顧淮安可以幫忙,應該不算是什麽大事。
“將我的書信交給王妃,還有不要忘記了,將王妃現在的狀況如何,京都之中,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全部都詳細的回報給我,祁白那邊,看看我留在京都中的守衛還有多少,九王府是否受到了牽連,總之,你自己好好的注意,不要被沈仲白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把京都之中的所有發生的狀況全部都告訴我,明白了嗎?”
沈千山擔心的事情實在是很多,別的不說,自己離開京都,也都已經有幾個月了,嬙兒肚子裏的孩子如何了,自己離開之後,沈仲白究竟有沒有對嬙兒下手,自己都無從得知,讓暗夜回去,是為了自己下一個安心,也是為了嬙兒安心。
祁白和顧嬙兩個人,趁著夜色準備去雨花樓,那個地方,就是沈千山用來安排自己手下的是為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普通的青樓,而實際上裏麵的人,全都是沈千山這麽多年來一直細心訓練的。
“哎喲,這位爺可真的算是個新麵孔了,這是哪家的公子哥,怎的這麽俊俏?”老鴇過於熱情的態度,多多少少還是會讓顧嬙覺得有些怪異,但是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男人,若是太過扭捏的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深受搭上了身邊一個姑娘的肩膀,“這裏太吵了,我要去雅間,我隻要你們這裏的頭牌的姑娘,聽見了沒?”
就這麽幾句話們就已經把顧嬙弄的這叫一個麵紅耳赤的,好在這點上還戴著麵具,從外麵看自己的神色還是十分的老練的,還不都是沈千山和祁白,怎麽會想出這樣的暗號呢?放蕩不羈也就不說了,這說起來也難免會讓人有些難為情,真搞不懂這些整天混在女人堆裏的男人們,究竟是什麽想法?
那個姑娘聽過了顧嬙的話之後,並沒有任何影響,而是直接就拽著他的衣袖去了樓上的雅間,“公子稍安勿躁,我現在馬上就把我們這邊最好的姑娘給你叫過來。”這女孩子身姿輕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過武功?又或者是本來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祁白因為身份特殊,並沒有和顧嬙一起進門,而是從後院溜了進去,從窗戶,直接就到了顧嬙呆著的雅間,“王妃,您等下隻要拿出令牌就可,無需對他們暴露您的身份。”
祁白還是擔心顧嬙的身份,難免會害怕她暴露,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顧嬙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顧嬙點了點頭,“我都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一定不要在外人麵前叫我王妃,萬一要是哪一次說漏嘴,那又該怎麽辦?你最好是從現在就改口,叫我小公子,或者阿然,都可以。”
祁白自從一知道自己是顧嬙之後,就一直固守著之前的規矩,叫自己王妃,萬一要是那天在別人麵前說漏了嘴,那豈不是糟糕了?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穿著豔麗的女子走了出來,顧嬙看了看她的身材,暗自咽了咽口水,“公子今日前來,可有什麽事情?沫兒似乎從不曾見過公子。”進門的人對顧嬙還抱有警惕,知道祁白從後麵的帳幔之中走了出來,這個叫做沫兒的女子,才稍微變了變臉色,“祁侍衛,今天怎麽有空來了,王爺失蹤,難道你不應該去找王爺嗎?”
祁白笑了笑,“這一點就不勞煩沫兒姑娘為我憂心了,我今天來,是傳王爺的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所有雨花樓裏的一切事務,自然也包括王爺以前安排在這裏的侍衛,全部都交由這位姑蘇公子處理,令牌我們都帶來了。”
祁白其實並不很喜歡這個沫兒,她心腸極狠,雖說是一心想這王爺,卻也就隻是因為王爺曾經救過她,祁白曾親眼見過麵前的這個人殺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對手弄的血肉模糊,但凡是她出手,那屍體都幾天查不出身份。
沈千山救過了她之後,就再也不讓她出手殺人,所以這幾年以來,這個沫兒倒是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沈千山就一直把他留著。
“那沫兒自然是不敢,有什麽怨言的,隻是這位公子,可否把您身上的令牌拿出來給屬下看上一眼,確認一下真偽呢?”麵前的女子巧笑倩兮,讓顧嬙有些異樣的感覺,說實話,這女子看自己的眼神,都覺得有些異樣,讓顧嬙都想問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人了?
顧嬙低頭準備拿令牌,卻突然感覺麵前一陣吹過,她下意識的一偏開頭,卻不想整個人直接就被拽了出去,直到祁白開口的時候,自己才反應過來。
“秦沫!你想做什麽!”祁白根本就沒有想到,秦沫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對顧嬙下手,自己明明都已經說了,顧嬙是王爺安排好,接管這些暗衛的人,她竟然還膽大包天的想要襲擊顧嬙!
如果不是自己剛剛反應稍微快一點的話,現在王妃的腦袋可能就已經開花了。
麵前的女子落了個空,神情難免有些失望,“喲,我倒是沒想到,祁侍衛反應竟然還是這麽快,真的是讓小女子佩服,隻不過,你想要保護的那個人,似乎連武功都沒有,王爺難道真的會讓他來接管我們所有的人嗎?你可別忘了,現在誰不知道王爺失蹤的事情,若是你害了王爺,再偷了令牌來,另找一個傀儡,那我們豈不是都上你的當了?”
這女子擺明了就是根本就不相信祁白的話,顧嬙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活動了一下脖子,站起了身,“這個姑娘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隻不過,王爺既然把他的令牌交給了我,就說明他絕對信任我,就算是我真的不會武功,按照王爺之前定下來的規矩,隻要令牌在我手上,這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必須要聽從我的指揮,見令牌如見王爺本人,難道這樣的規矩你都已經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