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遊輪上的慘案
從第一件物品出場開始我就預料到這些東西都不簡單。
都是土裏出來的,其實我一直被一點困惑,就是為什麽會有人喜歡用死人用過的東西。
這一點都不好,我盡可能不去碰這些東西,玄學一脈曾經出現過斷層,就是那十年大動蕩裏,無數先人留下的奇珍異寶被砸被毀,還有數不清的玄學典籍被燒,不少流派因為這十年成為了珍惜動物,更甚者已經滅絕。
所以古代流傳下來的東西,有些是普通的,而有些,則記錄著他們主人的力量。
按照現存的書籍來看,有的能破解,有的因為失傳而束手無措。
那可能是一件普通的古玩,也可能是致命的詛咒。
這類東西,我能不涉及就不涉及,畢竟請神容易送神難。
作為一個看客,我必須得全程保持鎮定,我是玩古玩字畫的,我知道有些東西有多麽珍貴,我對他們的態度還不至於到上交國家那麽高大上,我隻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好去處。
植物隻要不被破壞,安然無恙的活百年便會有自己的神智,又何況是這類古玩,埋在地下成百上千年,難保沒有生出自己的魂。
總共是八件寶物,上半場三件,下半場三件,壓軸大軸各一件。
中午有休息時間,等到三件全被拍賣完後,主辦方邀請各位嘉賓去一樓用餐休息。
午飯很貴,最起碼對我而言是很貴的,各種西式餐飲,仿佛高層吃西式餐飲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拜托我大中華的菜也很好吃的好嗎,也很精致的,幹嘛不能吃中國菜,牛排到我嘴裏都一個味道,還吃不飽。
用完餐後,主辦方接著邀請嘉賓休息,進入房間的除了嘉賓還有女郎,我拿房卡開門的這麽一會功夫已經有三個女郎在我身邊走過。
下半場拍賣會開始時間是三點,中午可以好好睡一覺,上午我們離開時忘關窗戶了,打開門的那一刹那,陰冷的海風吹來,如附骨之蟻,沿著我皮膚攀岩吞噬,好特麽冷啊。
趕忙把窗戶關上,我和如霜火速進被窩,完全不想出來。
中午這一覺睡的不太好,我做了噩夢,夢見自己走到一棟建築的頂樓,那裏有人在等我,可是我看不見他的麵目,我隻是盲目的跟著他的腳步,我告訴自己停下,可是我做不到,雖然心裏知道該停下了,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他,我停不下來。
最終,他走到了樓頂的邊緣,我也跟著走了過去,他站在天台上,張開手臂,我跟著張開手臂,他一躍縱身跳下高樓,我在極度恐慌之中控製不住的往樓下跳。
我看見自己的身體在高空中不斷飄搖,我盡可能去抓能抓到的東西,可全都是徒勞,我想張嘴喊救命,可是我喊不出來,我啞了。
掉落的短短幾秒內,我腦海裏閃過很多東西,這不是我第一次瀕死,我知道在死亡前會看到什麽,我也知道什麽叫不甘。
我不甘心就此死去!
這不是我!
我在遊輪上,這不是我!
“醒過來啊!”
我大喊一聲換回自己神識,我滿頭大汗坐起來時,如霜也被我吵醒坐起,她看我一頭的汗忙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
“一個噩夢而已。”我拍拍如霜的手,“沒什麽關係,現在是幾點了?”
“十二點半,你才躺下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啊。”我歎口氣,我以為過了半個世紀。
“你先睡吧,我去甲板上走走。”我現在真的無心睡覺。
“先消消汗再出去,小心受風。”
“嗯,我知道。”
我起身下床去浴室洗臉,不對,是衝澡。
每一間房都帶有浴室,我衝完澡後換衣服出去。
現在甲板上沒人,都在休息,遊輪可以自動駕駛,所以甲板上隻有我。
海上風涼,吹掉不少我的愁緒,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夢到這些,還是以第一視角去經曆。
但是按照這夢境,像極了第一個被害死的孩子。
也許,他死前也經曆了我經曆過的掙紮,也經曆過我的無助和絕望。
到底那是什麽東西,會讓人身不由己的跟著,無論生死。
過了半個小時,冷風已經吹掉了我的這些雜七雜八的心情,我回屋繼續躺了一會。
不過這次沒睡著,我隻是躺到了兩點。
三點拍賣會開始,下半場三件寶物裏沒有字畫,我想它們應該是在壓軸或是大軸裏。
果不其然,最終場壓軸是一副書法,這裏麵的古玩都是經過鑒寶師鑒定過的,可信度很高,這幅書法展覽給嘉賓時,我也看到了帶有書法大家特色的印章。
李文斌全場沒有叫過一次價,但是這幅書法上來時,他瘋狂叫價最後以壓倒性勝利拍下這幅書法。
李文斌沒讀過多少書,我真不知道他拍下這幅書法有什麽用。
最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把這幅書法贈給了我!!
我臉色當時就變了,如此貴重之物,我不知道明天要為他做什麽事才能償還。
上船容易下船難,我推辭也推辭不掉,想走也走不了,現在可真是尷尬至極,李文斌強硬的把書法塞給我,我拒絕不收,他威脅我說“你要是不收我就把這幅字給扔進海裏“最後無奈,我隻能收下書法,看來明天的事,絕對輕鬆不了。
晚上拍賣會結束之後,狂歡開始,我因為有一堆心事拒絕參加狂歡,而如霜,她怕那些個人趁機揩油,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也拒絕出席,陪我在房間裏呆著。
趁著這時候沒人,我打開這幅書法,是真品沒錯,狂傲的書法洋洋灑灑,疏狂之氣撲麵而來,當是大家之作,隻是這書法太過沉重,落到我頭上我隻剩下搖頭歎氣。
天上掉餡餅的事不一定都好,有些東西有命得不一定有命用。
如霜安慰了我一會,我被迫接受這個事實,在房間裏呆了幾個小時後,外麵突然響起尖銳的叫聲,這喊叫聲此起彼伏的,我和如霜對視一眼,立馬下床開門跑出去看發生了什麽事。
尖叫聲來自一樓,我們跑到扶手處往下探身看發生什麽,可是探出身的那一刻給我的衝擊不必在商廈裏的小。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捂上如霜的眼睛,那個慘相衝擊的我們手足無措。
甲板的桅杆上掛著一個孩子,現在遊輪上燈火通明,所有的燈光都聚集在那,那孩子手腳全部被反折,頭被擰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他的背部被撕裂開來,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背部往下流,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他還沒有死”緊接著,這孩子從桅杆上狠狠摔下,腦袋當場爆開。
“啊!!!!”
這一次我和如霜站的最近,受到的衝擊力也最大,如霜控製不住大喊出聲,整個甲板瞬間安靜,之後再次接連不斷響起喊叫聲。
“這是誰家的孩子!!”
甲板上有個西裝青年扯著嗓子拚命大喊,“這是誰家孩子!”
聞聲而來的船長和副船長擠過人群走到屍體旁邊,在看到屍體的容貌後,船長當場跪地痛苦出聲。
不用說,這是他的兒子。
那桅杆高十幾米,隻憑一個孩子根本不可能爬上去,至於其他人,除了我和如霜以外剩下的人都在甲板上狂歡,而孩子掉下去時我和如霜正站在三樓扶手這。
剛才喊話的青年安慰好船長後,他下令讓船員帶所有嘉賓回房間,任何人不許出來,緊接著他打電話報警,十幾分鍾後,警察局的直升機出現在遊輪上空,遊輪被下令歸航停船,警方完全封鎖港口,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我們被關在房間裏,船員換成警察,這次的案件真的是牽扯廣大,各種媒體的閃光燈不斷轟擊遊輪,一位接著一位賓客被提審,因為遊輪上進行的是非法交易,所以整艘遊輪都沒有監控錄像。
我惆悵的按壓著太陽穴,真的,誰家旅遊會有我這麽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