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曲阜之行
“來讓我們捋一捋。”我攤手。
“首先,這裏麵出場人物,國君,書主人,國父的後人,我不明白,國父的後人不應該和他們是一個國家嗎?”
“未必是一個國家。”如霜拿過古書,皺著眉頭翻閱。
“昨天我在網上看齊魯大地的介紹,齊魯大地在古代由齊國和魯國一起構成,齊國國君是薑子牙的後人,魯國國君是姬發後人,薑子牙是大周的國父,對於魯國皇室而言,薑子牙的後人就是國父的後人,而他們恰巧不在一個國家生活。”
被如霜普及完的我們幾個相對無言,那段曆史我還真不知道。
“姬赦也說神農鼎沒出齊魯大地,昨天姬赦交給你們的照片是孔廟的照片,現在這本書的書主人看樣子是魯國人,我們要不要去古魯國,現在的曲阜看看。”我問他們幾個。
“秋官,我記得你和端烊說過,你在泰山上看到過有人祭祀對嗎?”範無救一臉嚴肅的問我。
範無救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祭祀的隊伍抗的是魯國的旗幟,我那時還和如霜說,怎麽魯國的人出現在齊國的土地上,還在這舉行祭祀。
我拿過古書翻看,難不成,當年那個祭祀的隊伍,是他們?
“關於那場祭祀,你們還能想起什麽嗎?”
範無救執著的問我們,我和如霜隻能持續思考。
“我記得,那幫人站的位置很古怪。”
“啊?有嗎?”我疑惑的看如霜,而她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當時一直在低頭所以沒看見,那幫人,最一開始站成一個蛇形。”
也許當時我真的是在思考他們的身份沒有注意到,如霜說,他們最先站成一個蛇形,然後麵對天地三叩九拜,之後他們起身,繼續恢複成長隊往前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們才站在原地被後麵的人射殺。
站成蛇形,三叩九拜?這是要幹嘛啊,我問範無救有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獻祭,他搖搖頭,給我一個茫然的眼神。
“這個先放一放,我們去曲阜看看。”端烊拿過古書收好,催我們出發。
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我覺得他可能是單純的想去旅遊。
“你不如先洗洗臉。”我把鏡子給端烊,“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法見人。”
“哦。”端烊垂頭喪氣往浴室走,他臉上真是被畫出花來了。
等端烊洗完臉後,我和如霜收拾好行李出發,端烊和範無救兩個鬼差不可能有行李,隻是車開到一半,車上,不,準確的說是範無救的腿上,多出來一個……女的!
範無救這個標準的癡漢,一看到緋泠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上一秒還在訓端烊,這一秒就是抱著天花亂墜的胡說,說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端烊永遠都是最慘的那個,他看看範無救緋泠看看我和如霜,默默地抱緊自己縮在車子的一角,今天可能是個虐狗節。
緋泠來這是要和我們一起行動,閻王大人說他們的動作太慢了,所以讓緋泠過來催一催,順便看看多一個人能不能行動快點。
緋泠還帶來一個消息,緋鳶出關了,不過她一出關就離開了地府,隻是在離去前讓緋泠把一個珠子交給我。
黝黑黝黑的小珠子,觸手冰涼,比如霜的皮膚還涼,不知道是什麽。
開了近半小時的車後,我們終於進了曲阜,之後直奔姬赦下載的照片上的建築。
現在六月份,快高考的時候,來孔廟祈福的人挺多,隻是我很好奇,考試不背靠拜祖先,這,這祖先能替你考嗎?
端烊興致勃勃的想進去拜拜孔子,結果門還沒踏進去就讓一道金光打了出來,先聖的地方,可不是小小鬼差能進的。
垂頭喪氣的端烊隻能轉戰別處,比如找出照片裏的地方。
在問過工作人員後,我們被帶到一個古老的房屋附近,照片上是這個房屋的一角和一棵樹的合照。
這裏正好有一棵樹,據工作人員介紹,這是千年古樹。
這樹,還是一棵槐樹。
槐者,分而視之,曰木曰鬼,乃凶樹,這個說法我們都懂,可是槐樹也是富貴之樹,就像範無救上午給我講的一樣,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相輔相成。
緋泠拉著端烊和如霜去古屋裏參觀,我和範無救留下來看樹。
我對這種能夠頑強生長上千年的植物一向很好奇,從古至今,天災人禍不斷,就算這裏是孔子的故鄉,也難以想象會有一棵樹能存活上千年。
而且最奇怪的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樹,沒有魂。
對,就是沒有魂。這棵樹給我們的氣息的確是古樸滄桑的,它在清楚的告訴我們它活了很久,不止一百年,是成百上千年,可是萬物皆有魂,一棵活了上千年的樹更應該有魂,可是我和範無救完全沒感受到。
反之,我倒是在這棵古樹的樹根處感受到了絲絲陰氣。
很微弱,但是從樹根處傳達過來的信息很明確,有什麽東西渴望出來,範無救也感受到了,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一個古怪的現象。
就是一堆槐樹裏為什麽會多出一棵柳樹?
而且兩棵樹的位置是相對的。
柳樹是陽,槐樹是陰,而這陰陽之間,正是那間古屋。
我們相視一眼跑進古屋,此時如霜他們正在古屋裏仔細參觀。
按理說,這裏是孔子的故鄉,每年來祈福參觀的人那麽多應該是不缺人的,可是這裏陰氣沉沉,一點也不像有人經常來的樣子,而且這裏麵積了一層灰,看起來有很久沒被人打掃過了,最主要的是,這裏是空的,對,一點東西都沒有,就是一個單純的建築放在這。
“這什麽情況?是有機關嗎?”我剛進來時明顯被嚇到,而如霜他們正在四處敲敲打打,看樣子他們也懷疑這裏麵可能存在機關的這種可能性,所以正在尋找。
可惜,一無所獲。
這裏也不是真正的空白,最起碼牆上還有一些鏤空的壁畫,壁畫的位置很矮,大概在我膝蓋處,擦掉浮土以後,我們蹲下來看壁畫。
怎麽說呢,這應該是……登基圖?
好像是這樣子,因為這上麵畫的人雍容華貴,穿的衣服很繁雜,而且站的地方也相對著很高,地下跪著密密麻麻的人,正在對他磕頭。
這間屋子裏總共有兩麵牆上有壁畫,這一麵畫的是登基圖,另一麵確是戰爭。
無處不在的箭矢,還要在各處燃燒的火焰,人民在痛苦中掙紮,可還是有人死去,最後一塊壁畫上,是侍衛們保護著主君離開,主君在離開時懷裏還抱著一團東西,我想應該是重寶。
看來不僅外麵的樹是相對的,這裏麵的壁畫內容也是相對的,一麵榮華富貴,一麵顛沛流離。
“嘿,你們幾個幹嘛的?!”我們剛站起來就聽到外麵有人喊我們。
“來參觀的啊。”我無辜的指著壁畫,鬼差若不想被人看見他們就看不到範無救他們,所以在他們眼裏,這屋子裏隻有我和如霜。
“參觀?參觀什麽?這裏禁止進入!”那個保安拿著警棍驅趕我們,“你們幾個趕緊出去,不許再進來了!”
“哦。”我和如霜攤攤手往外走,範無救還打算繼續再看一看,
“說你呢,不許再看了沒聽見!趕緊出去!”
等等,他可以看見範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