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紅與黑
聽完這些事之後我不得不認真思索,而端烊已經和那個小嬰靈玩上了。
關愛智障,更關愛端烊,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嬰靈,真不知道為什麽會和端烊玩的熱火朝天。
隻是端烊的舉動對於豐久一家而言未免太過恐怖。
“是個男孩。”我看著那嬰靈說道,雖然是早產兒,可是他已經長大了。
“對對。”趙思年又往豐久一弦的懷裏縮了縮。
“別害怕,他正在這,他無心害你們。”
我給豐久一家解釋,因為端烊實在是不理我。
“端烊的弟弟是難產死的,他小時候經常可以看見他弟弟的魂魄,隻是他死以後他弟弟也投胎了,所以他挺喜歡和小鬼玩的。”
範無救出聲給我解釋,我抿唇點點頭,雖然我能接受,但是不代表對麵那四個人能接受啊!
“原來如此。”
我眼看著對麵那四個人差點縮成一團球。
“我知道的事都是你兒子告訴我的。”我善意的給對麵那四個解釋。
“他到底是要幹嘛?是要錢還是什麽?”豐久永言顫著聲音問我們。
他說完以後,緋泠抬手懟端烊,“問你呢,要幹嘛?”
“啊啊,啥?啥幹嘛?”玩的不亦樂乎的端烊已經把我們都忽視了。
“小鬼說你們,為什麽不肯走?”範無救隻好越過緋泠和端烊直接問那個嬰靈。
那嬰靈張著他的小嘴蠕動了幾下,我們聽的一頭霧水。
“他想見他爸?”我問範無救。
“好像是這個意思。”範無救攤手。
“你們幾個聾是不是?這孩子分明說的是他是被他爸殺死的,不對,是被他叔叔??”
“寧天澤有弟弟?”如霜問對麵幾個目瞪口呆明顯傻掉的人。
“沒有。”
“有!”
“嗯哼?”這會輪到我們幾個傻眼了。
“思年,寧天澤不是獨生子嗎?”豐久一弦問趙思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趙思年好像勾起了什麽痛苦的回憶,她捂著頭猛搖頭。
“我留學時……我留學時……”
“你留學時怎麽了?”趙筠抱住自己的女兒輕聲詢問。
“我留學時……那個強奸我的人……好像是寧天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現在陷入一頭霧水的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趙思年的姐姐父母們。
“思年,你,你看清了嗎?而且那個人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原來那個被抓的人是別的強奸犯,那天晚上進入趙思年宿舍的是……應該是寧天澤,因為趙思年說他和寧天澤長的一模一樣。趙思年當時剛回到公寓,公寓裏很黑,她以為沒人,可是開燈之後她才發現寧天澤正穿著一身黑衣坐在趙思年公寓的沙發上,天澤一向喜歡紅色,他的衣服都是紅色的,那天乍一看趙思年真的以為家裏進了賊,可是仔細一看,竟然是天澤。
那天晚上發生的,趙思年說是她同意的,據她說,那天晚上寧天澤的樣子很怪,他平常都說一絲不苟的那種老學究做派,但是那天晚上痞痞的有些壞。趙思年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年輕人嘛,情到濃時總會發生些什麽,第二天早晨趙思年醒了以後寧天澤已經離開了,她給寧天澤打電話,寧天澤卻說他在國內上課,趙思年不信,寧天澤隻好和她視頻聊天證明清白,趙思年問寧天澤有沒有弟弟或是哥哥,寧天澤說沒有,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趙思年立馬報警,幾天後,強奸犯被抓,卻不是趙思年要的那個人,可是她當時已經開始吸毒,所以她的證詞,無效。
這邊趙思年已哭成一個淚人,那邊她兒子的嬰靈手舞足蹈好像要給我們跳個disco。
“端烊解釋一下。”現在端烊就是嬰兒用語翻譯機,因為我真的聽不懂那孩子在說些什麽啊。
端烊在遙遠的那端對我翻了個完美的白眼。
“這孩子說,他爸給他做手術時突然來了個和他爸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他爸本來想救他,可是那個黑色的爸爸卻想殺他,紅色爸爸沒打過黑色爸爸,所以……”端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當時產房裏進人了?”如霜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們又看看對麵的一家子。
“沒有,不可能!”豐久永言堅決否定,“當時我們就在產房外麵,沒有進去什麽人。”
“那就證明進去的不是人。”範無救摸著下巴思考。
“那進去的是什麽?”趙思年求救的看著我們。
“我們當時又不在怎麽會知道,這還需要調查。”我攤手,不能怪我們啊。
“你們能幫我調查出天澤他的下落嗎?他已經失蹤兩年了。”
趙思年拿掉她姐姐的手走到我們麵前,“我想再見他一麵。”
“可以,可是,你應該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現在急需有money進賬,範無救他們幾個快把我吃窮了,這些錢我又不能找閻王給我報銷,除非我不想活了。
“我有些積蓄……”
“思年!”
“爸!”趙思年聲淚泣下,“求求你,就讓我再見天澤一麵,但凡當年……”
“……你,你隨意吧。”
看來趙思年戳到了她爸的痛處,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如果當年豐久永言同意了趙思年和寧天澤的婚事,之後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隻是,為什麽我做的那個夢裏完全沒有趙思年出鏡。
“對了,你兒子的事。”端烊對趙思年打響指,“你兒子是想讓你們知道他的死因不僅僅是一個醫療事故那麽簡單,他想給自己討一個公道,所以不斷在家裏提醒你們,可是你們都看不見,他就樂此不疲的在你們家裏搞怪搞到完全忘記自己要幹嘛,他大姨那件事,是他提醒的,要是他不提醒,可就得出命案了。”
“替,替我謝謝他。”豐久一弦對端烊小心翼翼的說道。
端烊彈了一下那小家夥的額頭,“聽見沒,你大姨說謝謝你。”
小孩又跳上disco了,可能我對disco有些誤解,可是我不想改。
“訂金十萬,剩下的事……等結束之後再定價。”我要補充我的錢包。
“可以,我現在就給你們支票。”趙思年點頭顫抖著手從旁邊的包裏拿支票和筆。
“想清楚了,這筆錢可不是小錢,為了他真的值得?”不是我仁慈,我隻是在想,一個需要在自己父母開的店裏打工的人就算有積蓄又能有多少積蓄。
“我開了一家醫院,這些錢對我而言還是可以承受的。”哦,原來隻是給她父母幫忙而已。
“剛才吃飯時多有得罪,隻是那孩子需要我傳達一些東西罷了。”我學著日本人的樣子對趙思年微微彎腰,其實不管怎麽樣我那時候都是唐突了。
“沒事,他也是為自己著想,而且,他也幫我了忙,讓我遇到你們,遇到你們,我也還有希望能再見到天澤。”說著,趙思年把手裏的支票遞給我,“十萬,你看一下。”
“嗯。”我裝作麵無表情的樣子收好支票,拜托作為一個凡人,一次性入賬十萬我激動也是人之常情。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會盡全力找他,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們找不到,這筆錢也不會退給你。”
“你有多少把握能找到?”
“隻要他活著就可以找到。”
誰讓我有跨越陰陽兩界的資源呢,我側身對那個盤踞在端烊肩膀上的小鬼勾勾手指。
“小孩和我們走一趟,我們需要你幫忙,幫忙找找你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