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知道為什麽嗎?
“所以……唐小姐是在要告訴我——要我離少皇遠一點嗎?”
她掙紮著坐起來,大概是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痛的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浸濕了她額前的劉海。
對此,玖久不由得咋舌,連忙上前攙扶住她,“蘇小姐還真舍得對自己下狠手了。”等把蘇倩扶好了,她麵露嘲諷,忍不住開口說道。
“唐小姐這麽說可就不對了。”她碰了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隨後硬生生的把傷口給撕裂,原本潔白的紗布上頓時被血液浸紅。
見她這般舉動,玖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這是做什麽!”她伸手阻止了蘇倩的下一步動作,眼中盡是不滿與不解。
她這是要幹什麽?使苦肉計嗎?
見玖久出手阻止了自己的動作,她的眼中劃過一抹決然,“唐小姐可知道——不對自己下狠手,有怎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了?”
她動作迅速,將針頭拔掉,然後抓住玖久的手大聲說道:“唐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回來的,我隻是不舍得看見少皇受傷罷了。”
“啊!”
尖叫聲傳入門外抽悶煙的帝少皇耳內,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鎮定終於龜裂。他甚至都來不及將煙蒂扔進垃圾桶內,就慌忙進入了病房內。
待他進去,入眼的情景便是這般——玖久背對著他站著,雙手還保持著推人的姿勢,而蘇倩則狼狽的倒在了床下。
瞧見玖久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兒,他不由得鬆了口氣,眼中劃過一抹安心。但隨後,心中便是滔天怒意。
“唐玖久!”他暴怒的聲音將玖久的思緒拉了回來,看清了蘇倩所躺的地方後,心中終於是明白了什麽。之前的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也消失殆盡,明白了蘇倩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盤。
蘇倩狼狽的躺在地上,因為是摔下去,牽扯到了頭上的傷口,紗布被血液浸染出一小塊紅色。胳膊上的傷口是她自己故意撕裂的,可這在帝少皇的眼中變是摔下去而導致的。
他一把將蘇倩打橫抱起,似乎是碰到了她的傷口,引來她的一陣驚呼。攀住他脖子的雙手也猛的一縮,用指甲緊緊的掐住自己的手臂。
見她這樣,帝少皇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倩倩乖,醫生馬上就來。”他一邊安撫蘇倩,一邊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少皇,沒事的……”她咬住嘴唇搖了搖頭,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看得一旁的玖久感到惡心。“唐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說那樣的話的……”
玖久此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老為自己‘開脫’才好了,對於蘇倩的開脫話語,她可以說是無語到了極點。這種擺明了就是把罪名推到她頭上的行為,也不知道蘇倩是怎麽使得出來的。
原本還不打算把這件事往玖久身上套得帝少皇,聽到了她這話之後也不由自主的把無辜的玖久當成了致使蘇倩傷勢加重的罪魁禍首。
鳳眸之中盡是寒意,麵若冰霜,他盯著玖久看了許久,隨後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強壓自己的怒火,道:“唐玖久,有什麽事等醫生走了之後我們再好好說。”
他本就不是耐心之人,也絕非話多之人。頭一回見他願意說這麽長的話,倒是讓玖久感到詫異。可詫異之餘,更多的便是心寒。
他不信她!
他寧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也不相信自己這個跟了他大半年的人。
“我的為人我相信你清楚。”她抿了抿唇,心中的委屈愈發的濃厚。帶著哭腔道:“可是帝少皇,你沒有選擇相信我。”
他沒有選擇相信她,而是選擇相信了自己所看見的,以及蘇倩所說的。她真的是低估了蘇倩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怕她知道蘇倩在他心中的地位本就不低。
他可以親自把她送上天堂,給她最好的一切給她所有人都羨慕的寵愛和身份。但同樣,他也能把她親手送下地獄,毀掉她的一切,收回他所有給予她的東西。
聞言,帝少皇並不說話,隻是眼中的寒意淡卻了幾分。房間內一時間尷尬的很,小聲抽泣的蘇倩,麵若冰霜的帝少皇,以及委屈而又失望的玖久。
“帝先生,麻煩您和這位小姐馬上離開,我們要對蘇小姐做全身檢查。”好在醫生及時出現,打破了這房間中的尷尬氣氛。
帝少皇點點頭,帶著玖久一起離開。而蘇倩見他離開之時眼中的寒意不比之前,就連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之前那麽讓人感到害怕了,心中暗叫不好。
可偏偏這裏有很多人,而自己卻什麽都不可以做。
出去之後,玖久一直乖乖的坐在那兒盯著自己的手機看,沒有任何開口說話的打算。她也不看一下她對麵站著的帝少皇,一直緊緊的盯著自己的手機,就好像手機裏有什麽寶貝似的。
“你不打算說點什麽?”
終於,帝少皇還是按捺不住了,首先出聲打破了二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聞言玖久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著頭玩自己的,全把帝少皇當成了不存在的人。她不想裏他,這是帝少皇的唯一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原本被壓下去的怒火又再冒了出來。用手將剩餘的煙掐滅,然後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內,整個人暴躁的厲害。
“唐玖久,回答我!”
過了片刻,她終於小聲道:“你心裏不都有答案了嗎?還問我幹什麽。”
“反正無論我怎麽為我自己辯解,在你心裏我都是那個讓蘇倩再次受傷的人。”
“她的傷勢加重是因為我親手將她推下床,我還拔掉了她的針頭。”
“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她說你是她的!”
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說你是她的!
這句話在很久很久之後,帝少皇都還一直記得。因為這是玖久第一次對他表露出自己的占有欲,第一次讓他知道——原來她是在乎他的。